段如風靜靜的坐在牀邊,看着衣裙散開的喬凝心,連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隔壁時不時傳來刺耳的淫笑與嬌喘聲,讓他不由得皺起眉頭,片刻後,他將手緩緩伸向喬凝心白皙的脖子,手指輕輕摩挲着她那嬌嫩的肌膚,眼底漸漸升起濃烈的。
喬凝心依舊安靜的躺着,絲毫感覺不到自己現在正在狼嘴邊,呼吸平穩心跳正常,段如風注視着她那殷紅的小嘴,緩緩將頭低了下去。他的吻細密而溫柔,不似楚雲絕那般投入,舌尖輕輕滑過喬凝心的嘴脣,品嚐着她的甜美,聞着她嘴角那淡淡的酒香,他更是捨不得鬆口,雙手也不自覺的搭在了喬凝心的肩頭,輕輕撥開她的衣服,輕撫她那光滑的肌膚。手掌緩緩游到柔軟的胸口,他不由得低哼一聲,加深了那個吻,手掌輕輕覆在她的胸前,享受着那誘人的柔軟。
片刻後,他終於不捨的移開嘴,將細密的吻落在了喬凝心的鼻尖、下巴、耳垂、最後到了脖子,聞着她身上醉人的馨香,他的呼吸開始加重,眼神也變得迷離起來。毫不猶豫的解開了她的肚兜,他將頭埋了下去,溫熱的臉頰貼在喬凝心的胸口,聽着她有力的心跳聲,手緩緩移到下方。不知爲何,他突然收緊修長的手指,停止了動作。
背對着喬凝心,他直直的坐在牀邊,努力平復着呼吸,壓抑着心底那股慾火,久久未見其動靜。足足過了兩盞茶的功夫,他才緩緩轉過頭看着衣衫不整的喬凝心,輕嘆一聲說到,“你是我一個感興趣的女人,所以我會等,等你願意躺在我懷裡的那天!”
他像個沒事的人一般,極爲溫柔的爲喬凝心穿着衣服,獨自呢喃到,“我知道你跟那楚雲絕還未發生什麼,你遲早也會成爲我的女人,想逃都逃不掉。”
穿好衣服後,他牽開錦被爲喬凝心細心的蓋上,自己也脫掉靴子躺進了被窩,側身而臥。屋內的燈一直沒滅,他的眼也一直睜着,溫柔的看着睡得很沉的喬凝心,聽着她平穩的呼吸聲,嘴角噙笑,眼底滿是柔情。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躺着,橘色的燭光輕輕跳躍,直到燃盡時,屋中才昏暗下來。喬凝心一夜好眠,快到巳時時才微微動了動,段如風驚覺後,輕輕掀開被子走下牀來,看着還沒完全甦醒的喬凝心,咧嘴輕笑,收拾了一下牀鋪,輕手輕腳的走出房去。
來到樓下,看着尚未上裝的老鴇,他從腰間又拿出一錠金子,遞給喜笑顏開的老鴇,冷冷說到,“等下那個姑娘醒了,你什麼也別多說。”
老鴇稍稍一愣,趕緊收下金子,“公子的話我記住了,公子以後還來嗎?”這樣的客人她真是太喜歡了,不過借了個房間上了兩壺酒,兩錠黃澄澄的金子就到手了,要是所有客人都這樣,那她很快就可以賺一座金山了。
段如風冷目一瞪,語氣早已不似昨日那般和悅,“不但少說廢話,還要少問廢話。”說罷,他頭也不回,直直走向大門。
“不問就不問!誰稀罕!”老鴇被他那氣勢嚇了一跳,直到他走遠後,她才憤憤的說到。
段如風走後,喬凝心足足睡了一個時辰才醒來,看着這陌生的房間,她不由得一驚,噌的一下就從牀上坐了起來。“靠,我夢遊了嗎?”敲着腦袋仔細的想了片刻,她猛的大叫一聲,左右尋找段如風的身影。
房間裡除了她,還有那光禿禿的燭臺,燭臺下一堆已經冷卻的蠟油格外顯眼。她趕緊掀開被子,看了看一切正常的自己,這才稍稍鬆了口氣。走到牀邊推開窗子,看着窗外陌生的街道和對面那一排掛着紅燈籠的妓院,她才確定自己還沒離開醉紅樓。
跟蹤人跟蹤到了妓院來,還跟一個男人獨處一晚,而且她還被打暈,連之後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這未免也太遜了點吧!不過最讓她生氣的還是楚雲絕,或許,她一點都不瞭解那個男人!
站在鏡子前整理了一下衣服,她打開房門走了出去,樓下廳中除了幾個打掃衛生的小廝,再看不到多餘的人,此刻其餘的人恐怕睡得正香吧!喬凝心輕輕推開隔壁房間的門,還沒來得及看,老鴇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怪聲怪氣的說到,“姑娘,你這是在看什麼?”
喬凝心輕嘆一聲,緩緩將門帶上,冷冷說到,“隨便看看!”
“哼!沒想到姑娘還有這嗜好!”老鴇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心下暗到,那麼俊的一個男人,難道她還不知足,竟然對那些肥頭大耳的嫖客感興趣,大清早的就在這裡偷窺人家。
喬凝心白她一眼,“要你管!對了,昨晚那個楚大公子走了嗎?”
“楚大,那個楚大公子啊?”老鴇一時沒想起來,這話問出口後,她猛的又想起段如風走之前交代的事,趕緊假裝正經的說到,“走了,早就走了。”原來那俊美的男子姓楚啊,這下她可是記住了。
喬凝心輕皺眉頭,不再說話,直接從她旁邊繞了過去,大步走出醉紅樓的大門。
“兩人都是一個脾氣,真是怪人!”老鴇看着她的身影,不滿的抱怨了兩句,打了個哈欠,轉身走進後院,打算補個回籠覺。
此刻花街上根本沒什麼人,所以喬凝心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辨別方向後,她直直走向楚府。爲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她還是決定從後門回去,來到院中時正好遇到焦急的末婉,她不悅的問到,“你慌慌張張的做什麼?”
末婉見她回來,趕緊走過來問到,“小姐,你又去了哪裡啊?也不跟末婉打個招呼,害末婉着急死了!”早上來敲門,一點反應都沒有,她不由得推門進來,看着空蕩蕩的屋子,兀自發愣!昨兒小姐和姑爺纔去了皇宮,怎麼今早上一個人都不在啊!着急了等了半個時辰,太陽都掛得老高了,還是不見任何人的影子,她這才緊張起來,滿院子找了一遍,一個人都沒有,她又不敢聲張,只得一人乾着急,生怕他們會出什麼事!
“悶得慌,一個人出去走走!”喬凝心心情不好,語氣更好不到哪裡去。
末婉見她那擰得像苦瓜一樣的臉,有些委屈,“小姐您倒是說走就走了,也不給末婉說一句,您要是再不回來,末婉就該急得撞牆去了!”還好老夫人不怎麼搭理她們,小姐也極少過去請安,不然現在早都該鬧開了。現在是在楚家,小姐也做了人家的媳婦,當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撇見她紅着眼眶,扁着嘴,喬凝心不禁有些懊惱,自己怎麼把氣撒到末婉頭上了。她放低了聲音,像是在哄人一般,“好了,我以後出去之前一定先告訴你一聲,我們進去再說吧!”
“是!”末婉低着頭,跟在她後邊進了屋。
“怎麼他還沒回來嗎?”看着空蕩蕩的屋子,喬凝心更是生氣。
“你說姑爺嗎?他不是跟你一起出去的嗎?”這更讓她覺得奇怪了!
聽末婉這話,喬凝心已經完全明白了,“不說他了,給我準備吃的,我餓了。”此刻她真恨不得把楚雲絕逮回來生吞活剝!
迎春樓二號廂房內,躺着一男一女兩人,男的穿着素白的中衣,蓋着薄被,睡相優雅,女的則未着寸縷,一張粉色牀單斜蓋在身上,勉強遮住了重要部位。
日上三竿,那女人終於翻了個身,漸漸甦醒,當她看到躺在身旁的男人時,纔想起昨晚的事情。確定楚雲絕還在熟睡,她抿嘴一笑,掀掉身上的牀單,將白皙光滑的身體朝着楚雲絕那邊擠了擠,拉開他蓋着的被子,打算鑽進去。或許是被子裡一下子躥入了涼氣,楚雲絕突然大大的打了兩個噴嚏,睜開朦朧的睡眼,“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睜眼看着披散着長髮,光溜溜的落瑤,一臉的不可置信。
落瑤見他醒了,趕緊拉過牀單蓋住自己,嬌羞的說到,“你還好意思問呢!自己做的事,難道那麼快就忘記了嗎?”她低垂着頭,聲音嗲到讓人酥軟,不敢看楚雲絕的眼睛,那嬌羞的模樣,真是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可惜,楚雲絕見她這般模樣,差點當場吐了出來。
“我們,我昨晚好像喝醉了!”楚雲絕故作驚慌,雙手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好像自己纔是受害人一般。
落瑤聽他這般推脫,擡頭極爲哀怨的看了他一眼,“喝是喝醉了,可是卻力大如牛,弄得人家疼死了!”確實很疼,渾身上下像是散架了一般,不知是那的效果太好,還是楚雲絕太威猛,總之昨晚上牀後到底做了些什麼,她一點都不記得了,但是他還記得那人交代的事情,無論如何也要將楚雲絕纏住,最好進入楚家。
楚雲絕忍不住輕咳兩聲,“那個,我,我……”我了半天,他一句完整的話也沒說出來,擡頭看看窗外,他故意驚訝的說到,“哎呀,都這個時辰了,娘子該在家等急了。”說罷,他掀開被子便要下牀。
“你要去哪裡?”落瑤極爲迅速的拉住了他,一臉焦慮。
楚雲絕慌忙的甩開她的手,撿起地上的衣服一陣亂套,“當然是回家了,你放心,我會多給你一點銀子的。”
“人家纔不要你的銀子,人家要的是你的人!”落瑤利落的裹起牀單,也跟着下了牀,“難道你就想這樣一走了之?”
“什麼?”楚雲絕假裝不懂,“我的人,我昨晚不都給你了嗎,喝得醉蘸蘸的,什麼都沒感覺到,我還虧大了呢!”他強忍着心中的反感,任由落瑤拉着他的胳膊,溫柔的安慰到,“放心,我以後一有空就來看你。”
“我不要,我不想在呆在這裡了,人家要跟你走!”落瑤聽他這樣一說,不由得欣喜起來,說不定入住楚家,也不是什麼難事。
“跟我走?”楚雲絕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不行,不行。”他微愣片刻,趕緊將頭搖得似撥浪鼓一般,一把甩掉了落瑤的手,繼續穿着衣服。
“爲什麼不行?難道你覺得我不夠美,你不喜歡人家?那你昨晚爲何那般對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應該是這迎春樓裡你一個碰過的女人,難道這不是因爲你喜歡我?”她不依不饒的問到。
楚雲絕輕嘆一聲,“不行啊,難道你不知道我娘子是誰嗎?喬家的二小姐,京城有名的蠻橫小姐,別說她爹,單單是她我就惹不起,更何況我們成親不過一個月左右,我要是帶個青樓女子回去,恐怕會被她給殺了!”他不由得冷笑,這女人也太恬不知恥了,還說什麼是因爲喜歡她纔跟她發生關係,要不是她還有利用的價值,恐怕他早就一掌將她給拍飛了,昨晚那筆帳,他以後會慢慢討回來的。
“那你就打算這樣丟下我?反正我是打定主意了,非你不嫁,哪怕是做妾也無所謂。”她堅定地說到。
楚雲絕看了看她,稍稍猶豫片刻,最後還是忍不住搖頭,“真的不行啊,我大不了一有空就來看你好了,多給你帶點好玩的,好吃的,我把我的銀子全給你好了,反正那女人也用不上。”他故意拖延,就想看看這女人還有什麼目的!
“誰稀罕!”落瑤嬌嗔一聲,繼續說到,“你可知道人家的心思,自從你一次來迎春樓,人家就對你念念不忘,可你對這裡的每一個女人都是那般,不冷不熱的,害人家傷心了好久!”
“可是這件事真的不行啊!”
“你敢說你不喜歡我嗎?我比起那喬家小姐,有過之而無不及,她除了有錢還有什麼啊?我也有錢啊,這些年我在這裡也存了不少,只要你答應讓我跟你回家,我就把我所有的錢都給你,我不要求榮華富貴,哪怕讓我吃粗糧穿布衣都行,只要跟着你,讓我做什麼都行!”她一臉正容的看着楚雲絕,說得斬釘截鐵,那模樣好似一個忠貞烈女一般,連她自己都開始佩服自己的演技了!
看着她的神情,楚雲絕不禁想到一個詞,心中更是止不住的冷笑,此刻的落瑤,就好比一個純情妓女,純情妓女——哈哈,真是好笑之極!他強忍心底的不耐,壓低聲音輕哄到,“真的不行啊,除了這個,你說點別的都行,你要是不想在這裡,不如我給你物色一座宅子,你搬出去好了,這迎春樓也不是什麼大地方,這點贖身的錢我還是有的。”他故意扔出魚餌引她上鉤,他就不信,那男人苦心積慮耍那麼卑鄙的手段,難道就是爲了讓這個女人進楚家!
這個條件確實很有吸引力,可落瑤想了想,還是不答應,死咬着剛纔的條件不放,“人家是喜歡你的人,不是喜歡你的錢,若是說贖身,我那點錢恐怕也夠了,爲何還要等着你來替我贖身!”
楚雲絕整理好腰帶,無奈的說到,“我不過是個浪蕩子弟,真有那麼好?值得你死心塌地?”
“我不管別人怎麼說你,我就是喜歡你,難道你不喜歡我嗎?”她正視着楚雲絕的眼睛,正兒八經的問到。
“喜歡!”楚雲絕也看着她的眼睛,點點頭,愣愣的說出這兩個字!就是這兩個簡單的字,差點讓他咬到自己的舌頭!
“那你爲何不把我帶回去?我想跟你朝夕相處!”她滿眼柔情,楚楚動人。
楚雲絕頓了頓,深吸一口氣,緩緩說到,“可是我還喜歡很多女人,醉紅樓的小燕兒,綠焉,天香樓的素月,嫣紅閣的夢雲,還有那嫣紅閣的翠媽媽,雖然年紀大了點,可是別有一番風情!”
待他說完這番話,落瑤已經忘了要撒嬌,張着嘴不可思議的看着他,根本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番話。足足愣了半晌,她才怒氣衝衝的瞪着楚雲絕,“你真是太讓我傷心了!”
看着她漸漸泛紅的眼眶,楚雲絕不禁有些疑惑,這女人難道都是那麼能演戲的嗎?他故作無賴樣,“可我說的是實話啊!小寶貝你就別哭了,我真的得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他匆忙的轉身離開,剛走兩步又轉過身來,“對了,我昨晚出門沒帶多少銀子,這次你先給我墊上,下次一起還給你。”說完,他逃命一般的離開了房間。
“你……”落瑤差點被他給氣死,恨恨的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咬牙切齒,“哼,你等着,我一定會讓你心甘情願的帶我回去,就算不能,我也要搞到你雞犬不寧!”她不過是個青樓女子,而對方卻是堂堂喬家二小姐,這事要是鬧了出去,只會讓喬家和楚家丟盡臉面,既然楚雲絕無情,她爲了達到目的,就只能無義了!
楚雲絕匆匆走出迎春樓,揉着被那女人拽得生疼的手腕,暗到好險!還好林叔用天蠶絲織的錦帛爲他包紮傷口,那錦帛軟軟的一層,透明無色且無痕,若是沒有它,手上的傷必定被那女人發現。
他並不急着回家,而是直奔弦月的竹閣,林叔和絃月此時還等在那裡,昨晚的事情,他們需從長計議。
弦月老早等在竹林外邊,見他趕來,兩人才轉進竹閣中。“怎樣,那女人可提了什麼條件?”他着急的問到。
“她想進楚家!”楚雲絕輕嘆一聲,暗道好笑。
“就這樣?”
“沒錯,我都已經提醒她了,若是別的條件都行,唯獨這個不行,可她還是死咬住不放。”他不認爲那男人會爲了這點小事費盡心思給他下毒,並且還親自出馬,除非他還有什麼別的目的。
林叔坐在桌邊,沉思片刻後說到,“難道楚家有什麼他想要的東西?”
楚雲絕搖頭說到,“不能確定,可是這四年他都沒提過任何一件有關楚家的事情,也未向我提過什麼要求。”若不是林叔昨晚及時趕到,他恐怕早已成了那男人的傀儡,不帶要受人控制,還要抱個女人回家,以後的事情就更難想象。
“此人神出鬼沒,心思更是無人瞭解,深諳用毒之術,身份神秘,江湖中從未有過此人的消息,可他竟然會是殘月宮的真正主人,他的心計可見十分了得。他的目的,更是一時難以猜測。”他暗地裡注意着楚雲絕及楚家人的動向,連太子這樣的人都被揪了出來,卻惟獨揪不出那神秘人的尾巴,那人實在是一難以對付的敵手!
“確實如此。”弦月不禁有些自嘲,他跟了楚雲絕幾年了,竟然還不知道自己的老闆另有其人,他更沒想到楚雲絕會將一個秘密隱瞞得如此之久,連他都不肯告訴。
楚雲絕用手握着受傷的左腕,輕嘆一聲,“是我太疏忽了,只是那是我四年前對他的承諾,那時的我,不過是個廢人一個,因爲他我纔有今天,更不想我一直被人利用了四年,還牽累了你。”
弦月雙手橫抱在胸前,擡頭瞅了楚雲絕一眼,冷冷說到,“無妨,我這條命都是你的,幫你賣命是應該的,可如今已經知道了那人的不良居心,我們就該防範了,殘月宮的事情還得妥善處理才行。”回想當日,若不是楚雲絕傾力相救,他現在恐怕早都成了白骨一堆了。對楚雲絕,他絕對可以以命相護,不論以前或是現在,就算是將來,他也絕不後悔。
楚雲絕正要開口,林叔卻打斷了他們的談話,“要想知道他的最終目的,我們只能將計就計。昨晚的事情他自以爲已經成功了,我們就從他派來的那女人身上下手,順藤摸瓜揪出他的尾巴。我只要在雲絕身上種一種蠱,他便會跟被藥控制一般,如此便可矇混過關,如果不這般,他下一步不知還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來,這樣的勁敵不除,不要說你,恐怕以後整個楚家都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