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語,秦雲香擡起頭來,見鄭丘山站在她跟前,面色淡淡的看着她。
她一哼,當真把刀遞了過去。
她立在一邊好奇的瞧着,這木頭平時呆呆的,還真能宰雞不成。
然而,接下來的一刻,秦雲香被驚住了。
只見鄭丘山一手拿刀,一手先握住一隻雞腳,然後一刀下去,雞身被一分爲二。
再然後,秦雲香沒看清了,只聽見鄭丘山手裡的刀吱嘎吱嘎的一陣響。
待鄭丘山停下來的時候,原本整隻的雞已被砍成了一塊一塊的,且肉塊大小均勻,彷彿一個尺度宰出來的。
秦雲香不可置信的盯着肌肉塊,問:“木頭,你這刀功,練了多久了?”
聞語,鄭丘山放下菜刀,悠悠然站起身,道:“沒練過。”
“少騙人,我才……”
“沒騙。”鄭丘山哼了一聲,就擡步要離開。
不過是些小把戲,還用練?爲這事還值得騙人?
“誒誒,還有兩隻沒宰呢。”秦雲香見他要走,當即不願意了。
聞語,鄭丘山轉身掃了她一眼,真當老子吃了飯就是給你宰雞用的啊?
老子這麼給你宰雞用,這隻雞上輩子是修了多少德,這隻雞是人變的嗎?
秦雲香見他的樣子,知道沒戲,哼哼着自己拿刀。
她微微撅着嘴,額上微汗溢出,兩邊的發自然而然的垂下來一些,模樣竟顯得十分可愛……
鄭丘山在原地頓了一頓,心說,老子就當日行一善,不,當報答她的救命之恩好了。
於是,他走到她面前,十分不情願的接過她手裡的刀,然後又是一陣刀光飛舞,在她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鄭丘山一扔菜刀,好了。
那天以後,秦雲香又開始在鄭丘山耳邊唸叨了,不過,這次她念叨的只有一句話——木頭,你教我宰雞的刀法。
鄭丘山聽了只擰眉,老子只會宰人的刀法,你要不要學。
要學的話老子還是可以考慮教你的。
但怕說出來嚇着她,他便懶作理會,反正他早就習慣她的聒噪,你要不怕舌幹,你念吧,老子耳朵大,聽得起。
秦雲香使出了坑摸拐騙的招,都一一失敗了。
看她哭喪着臉,鄭丘山定定的看了她一會,猶豫了片刻,還是沒教她。
孃的,他只會殺人,宰雞的時候加點力氣,刀法不亂就行了。
這些東西他能告訴她嗎?
林驍來秦家是兩天後,來的時候,不巧,正碰上秦雲香纏住鄭丘山學刀法。
鄭丘山瞥見林驍,目光下意識便一冷。
林驍也好不到哪裡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這個裝·逼怪,又在賣弄了。
什麼刀法,就騙騙秦雲香還可以。
想起前兩天被鄭丘山打了一拳,他心裡就火得很。
“雲香。”他笑着喊了一聲,想起那晚牽着她的手,他心底就莫名的柔和。
“嗯。”秦雲香頓了頓,又道:“你鼻子好了嗎?”
“嗯,沒事。”林驍向她走近兩步,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那晚我說了要送你的,最後,最後沒送成……”
秦雲香笑了笑:“沒關係,村子裡我都熟悉得很,不用人送的。”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