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這天之後,鄭丘山發現,秦雲香對他越來越不放在心上了。
也不大纏着他說話了,好幾次,她在旁邊說話的時候,雖然他還是不說話,可是他都默默的放柔臉色,盡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冷淡。
可是,讓他鬱悶的是,秦雲香的話還是沒有以前多了。
倒是那林什麼的玩意越發的受歡迎了,每每看到秦雲香在他面前嬌滴滴的模樣,鄭丘山就剋制不住想打人的衝動,雖然他覺得很莫名其妙。
然而,爲了不讓自己鬱悶下去,鄭丘山開始猛烈的訓練自己。
扔了柺杖,一步一步的在秦家院子裡練着。
他剛扔柺杖那會,由於腳上的傷還沒怎麼好,沒注意便跌在了地上。
腳上傳來一陣劇烈的痛,可是,他卻眉頭都沒皺一下,一手撐在地上就準備起身。
沒想到身後,秦雲香一聲驚呼,霎時便奔到他身邊來了。
“木頭,你怎麼把柺杖扔了啊?大夫說至少還要養兩個月才能扔柺杖的。”
她一邊扶着他,一邊道:“你有沒有摔到骨頭啊?都讓你歇着了,你這麼大的人怎麼還不聽話啊……”
鄭丘山不動,任她的小手握在他的胳膊上使力。
她兩隻手握也握不住他的胳膊,在他面前,她顯得那麼嬌小無力。
聽她叨叨的念着,她說十句都沒讓他說一句,鄭丘山猛地覺得心裡怪怪的,她不是不愛理他了嗎?
又做什麼管他摔到沒摔到。
他其實完全可以自己撐身起來的,難得的是,他竟也沒推開她,任她扶着他站了起來。
他對自己這種行爲,也有些鬱悶,難道是受傷這麼久,把腦子也摔得不好使了?
啊呸,怎麼可能?
秦雲香見他臉色不大好,忙寬慰道:“你不要着急,傷要慢慢養纔好得快。”
擡頭瞥了鄭丘山一眼,隨即壓低聲音道:“我知道你不喜歡聽我說話,以後在你面前,我少說一些就是了,你別惱了。”
聞語,鄭丘山臉色一沉,哪個惱了?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惱了?我平時不都這樣的嗎?
我是不喜歡你嘰裡呱啦的廢話,可是,你既然都說習慣了,哪又做什麼半途而廢?
你讓老子的耳朵習慣了整天嗡嗡嗡的以後,你又不說了,你幾個意思啊你?
但是,那句‘老子其實也並不是很討厭你說話’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鄭丘山偏過頭,一把甩開她的手,又開始獨自練習。
秦雲香雖然對鄭丘山的態度感到有些莫名,但在她心底,鄭丘山一向是個怪人,再加和林驍關係好轉,她自然也沒太把這事放在心上。
終於在過年前夕,鄭丘山趁秦雲香去他房裡給他拿衣服去洗那會,一向惜字如金的鄭丘山開口了。
彼時,秦雲香正拿了他的衣服要往外走,他忽地道:“你以後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
聞語,秦雲香揉了兩把耳朵,確定不是自己的幻覺後才轉身看他,道:“木頭,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鄭丘山看了她一眼,然後哼了一聲,就沒說話了。
然而,深知他不愛說話,而此時卻主動和她說話,秦雲香覺得這實在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
當即便道:“恩恩,你是我的朋友,我以後高興的不高興的事我都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