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鄉?什麼溫柔鄉?”
話說到這裡,何小喬立刻來了精神,雙眼發亮盯着陸子祈激動道,“師兄,你和呼延煦好上了?”
好……好上了?!
“噗——”陸子祈一大口飯菜全都噴了出來——幸好他還記得轉身,不然對食物異常執着的江家夫婦非聯手弄死他不可。
“咳咳咳,弟妹,你剛說什麼?風太大我沒挺清楚。”他跟呼延煦?臥槽!
“我說……”何小喬清了清嗓子,依舊難掩興奮地又把話重複了一遍。
陸子祈捂着心口一副受傷的模樣,“弟妹,你怎能如此想爲兄?爲兄看起來像是會胡來的人嗎?”
何小喬很肯定地一點頭,“像!”
陸子祈:“……”
“好吧!就算我有龍陽之癖,那也不可能打呼延煦的主意,要說找對象,怎麼着也得像師……”話還沒說完便接收到江封昊滿含殺意的一眼,連忙訕訕地把‘怎麼着也得有師弟這種外貌’臨時改成了“怎麼也得是個好看點的。”
何小喬哪裡會不清楚他想說什麼,看一眼江封昊俊美到近乎妖孽的臉,再瞧一瞧對面心虛不已的陸子祈,嘴角就是一抽。
“師兄,你就別解釋了。”很是自然地給拿過酒壺往江封昊杯子加酒,何小喬假笑道,“解釋就是掩飾,要是不喜歡呼延煦,你巴巴地跑人家身邊潛伏那麼久幹什麼?”
“那還不是師弟……”
何小喬打斷他,“別再找藉口把責任往我男人頭上推,他剛纔說了,你是自薦去的。”
身爲一個好媳婦兒,這種時候怎麼可能不站在自己相公身邊?
“……”陸子祈窒住了。
臥槽差點忘了這兩隻是夫妻,必要時候絕對是分分鐘炮口一直對外將別人轟殺至渣的啊!
跟他一臉便秘不同,江封昊卻是實實在在讓何小喬那句‘我的男人’給取悅了,面上帶着得意的笑,桌子底下的手往右邊探過去,牢牢將自個兒媳婦兒的小手握在掌心裡。
“師兄,”眯了眯眼,江封昊嘴角微勾看向斜對面,“我家娘子比較好奇,你就趕快說說,到底是怎麼跟呼延煦好上的,也讓她樂一樂,待會好收了心乖乖吃飯。”
“對對。”何小喬立刻附和地猛點頭。
顧不得驚奇江封昊居然會喊自己師兄,陸子祈實在看不過去他們倆夫唱婦隨,筷子一放脫口而出,“誰會看上呼延煦那種豬腦袋,我只是……”
話說到這裡,又猛地停住,臉上還泛起了可疑的紅暈。
何小喬更好奇了,“只是什麼?”
向來厚臉皮的陸子祈居然難得地彆扭了起來,別開臉假咳兩聲,“小孩子家家的,別問那麼……”
“只是常去偷看伺候呼延素心的那些丫鬟洗澡,又摸人家小手吃人家豆腐而已。”江封昊動作優雅往何小喬碗裡夾了塊羊肉,側頭看向臉色瞬間漲得通紅的陸子祈,挑着眉替他回答,“真的不算什麼,是吧師兄?”
冷不丁被人揭了老底,陸子祈鬧了個大紅臉,一時半會居然沒能反駁回去,只能乾笑兩聲,“呵呵。”
媽蛋好歹他也是師兄,師兄啊!大一級有木有!入門比他早有木有!給留點面子能死啊能死啊?!
“呵呵是不能解決問題的。”何小喬突然啪一下摔下筷子,雙手叉腰義憤填膺道,“師兄你好歹也是個大人了,怎麼可以做出這樣不道德的事來呢!”
陸子祈:“……”對不起他錯了!
沒想到何小喬下一句卻是,“你說好歹咱也是朋友一場,有這種好康的事你居然不喊上我!”太不仗義了!
“下次再準備偷看別人家姑娘洗澡,千萬記得喊我一聲,咱兩一起去!”話說着,又突然轉過身去,面帶笑容眼含警告地拍了拍江封昊的肩膀,朝陸子祈說道,“至於你師弟麼……他是有婦之夫,還要在家帶孩子,這種事就不必帶上他了。”
很好,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噗!”江封昊一口酒全都噴到桌面上,陸子祈則是張大了嘴明顯有點反應不過來。
什……什麼?!
丈夫在家帶孩子,妻子外出獵豔……這情況是不是有點顛倒了?
不過話說回來,會說出這種話的,果然是弟妹沒錯了!
趁着自家師弟還在說服他家媳婦兒別丟下他去做‘不道德’事的時候,陸子祈是下快如風,動作迅速偷偷把桌上所有能吃的好吃的都往自己碗裡扒拉,一個人吃得是既幸福又滿足。
末了不忘抽空腦補一番他跟何小喬一起站浴池邊上看妹紙們洗澡然後一起擦口水流鼻血的模樣,居然詭異?地覺得這畫面分外和諧有愛。
吃飽喝足之後,丫鬟們上來把碗盤撤下,又給幾人上了一道姜撞奶當飯後甜點。
大冷的天喝上一碗,暖身又暖胃。
陸子祈三兩口把甜點吃完,又伸手拍了拍微微凸起的小腹,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邊剔着牙邊從牆上翻了出去,準備繼續回呼延煦身邊裝他三妹,過幸福日子去了。
臨走的時候趁阿福不在,又拐到嬰兒房裡看了看包子兩兄弟,一人給了半塊玉佩,也有叫玉玲瓏的——雖然不是一對,但放在一起依舊能產生共鳴,發出的聲音很是悅耳。
很顯然兄弟倆對這東西相當感興趣,抓在手裡就不放了,咿咿呀呀比手畫腳的,都是歡快的模樣。
何小喬看着也很稀奇,等兄弟倆過了玩性,就光明正大的把他們的‘私人財產’給沒收了——於是在此後老長一段時間,府裡的下人經常能看到他們家那位已經升級當媽的王妃手裡提溜着兩塊怪模怪樣的玉佩,舉高了一臉享受地對着太陽聽聲音。
爲人丈夫的江封昊對此大爲吃味,除了在心裡給陸子祈記下一筆之外,又下令到處蒐羅奇珍異寶,最後總算是靠着從一位老漁民手裡高價淘來的千里眼,才把自家媳婦兒的心從玉玲瓏上拉了回來。
總算能鬆一口氣了。
這天晚上何小喬剛把兩個兒子哄睡,正赤着腳坐在屋裡把玩着所謂的千里眼,好奇地把那個鑲了兩片水晶的長筒拉長弄短顛過來倒過去的研究,想看看這玩意兒跟現代的望遠鏡到底有多大不同。
江封昊從浴室裡走出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那張在燭光晃動下顯得分外認真的臉,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陰影,微微撅起的小嘴更是如櫻桃般紅豔誘人。
心裡不由一動,往前幾步,張開雙手從後將她擁進自己懷裡,臉埋在她肩窩上,嗅着從發上傳來大淡淡馨香。
後背讓一個還帶着些微水汽的健壯胸膛貼住,熟悉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暖爐一樣的感覺讓向來畏冷的何小喬舒服地嗯了一聲,放下千里眼,反抱住他健壯的胳膊,貓咪似地蹭了蹭。
懷孕後期因爲肚子太大很是辛苦,江封昊怕不小心磕碰到她,已經有好久沒對她做這種親暱舉動了,被他像這樣擁在懷裡的感覺,讓她莫名的很是懷念。
“娘子,你又不穿鞋子了。”喉結上下滑動幾番,江封昊讓她蹭得心猿意馬,忍不住側轉頭,溼濡的舌尖從耳廓上劃過,牙齒輕咬着小巧的耳垂。
何小喬渾身一顫,一股酥麻從腳底板直衝頭頂,好不容易纔咬着牙不讓自己丟臉地呻吟出聲,“有……有地熱……”
江封昊可不管到底有沒有地熱,他一向不主張這麼大冷天光腳在地上走。也不等何小喬把話說完,矮下身便拿大手包裹住她有些發涼的小巧腳丫,指尖在腳底板撓了撓。
何小喬怕癢,讓他這麼一撓連忙嚇得把腳縮了回去,哈哈笑着想將他推開,“別鬧,好癢!”
江封昊的回答是直接朝她脣上吻了過去,單手託着她的後腦勺將她壓向自己,舌尖叩開牙關長驅直入,靈活的舌與她的勾纏在一起。
何小喬讓吻得七葷八素,下意識雙手往上勾着他的脖子,仰頭激烈地迴應着他,渾身發軟地任他將自己打橫抱起放到牀上。
“娘子,”江封昊將她壓在身下,鼻尖蹭了蹭她的,眼底一片幽暗,盈滿了能迷惑人心的黑色漩渦,聲音更像是勾人一般低沉暗啞,“爲夫好想你……”
何小喬臉上讓升騰而起的熱氣薰出一片動人的緋紅,感覺到有某樣熱燙的東西正雄赳赳氣昂昂地抵着自己的小腹,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忍不住擡頭在他好看的薄脣上咬了一口,眼神略帶着一絲羞怯,氣息不穩地說道,“我也是……很想,很想你……”
從她懷孕七八個月到現在,爲了顧及到她的身體,江封昊已經很久沒碰她了。
別說他忍得辛苦,她自己心裡也不好受。
好不容易終於等到兩人獨處的時間,沒有孩子的哭鬧,沒有其他無聊人士來打擾,又是彼此‘性’致盎然的時候——這樣的良辰美景,再不把握機會跟自家相公好好親熱一番增進感情,她就是傻子。
得到她肯定的迴應,江封昊便忍不住低笑出聲,薄脣貼着她頸側肌膚吮出一片曖昧的紅痕。
熾熱的呼吸落到胸口,讓人心裡也跟着開始發癢。
何小喬眼神迷離,雙腳主動纏上他勁瘦的腰,一個用力將他反壓在下,定定地看了他一眼,隨即猴急的開始扒他衣服。
江封昊動作也不慢,三兩下就將只穿着中衣的她扒了個精光。
當溫熱的皮膚彼此相互緊貼的時候,夫妻兩人都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許久未曾親熱,兩人都有些激動,手忙腳亂了好一陣才找對了步驟,隨後便很快投入到熟悉的韻律當中,溫柔繾綣無法自拔。
採蓮本來做了夜宵正準備送進去,沒想到在門口就聽到屋裡頭傳來的曖昧響動,當即臉一紅,連忙拉着還要往前走的鎖兒離開了。
窗外明月高懸,夜空中不知何時飄起了雪花,寒冷的空氣卻影響不了滿室旖旎持續升溫。
夜,還長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