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到我懷中來 126,成王敗寇,家中突變
只是來的到底是什麼人?竟敢跑到她的房中來行刺,是不是該說他們太有點不知死活了?
這幾個黑衣人一看對方事先已經有了防備,並不戀戰,只想安然脫身,可裴奕涵既然設了這樣一個套子,又怎麼會讓他們輕易離開。
“這些人是什麼人?”枯蝶還躲在裴奕涵的懷中,見狀問道。
“一會就知道了。”裴奕涵鬆開她的身子,拉着她的手在窗前站定,藉着外邊不太明亮的燈光看去,裴奕涵埋伏的人應該都是裴家的暗衛們,不僅功夫不錯,數量上也佔優勢。看情況,是要活捉這幾個人了!
這幾個人當然也發現了暗衛們的企圖,自然想着要先逃離再說。
其中一人,最是機敏,武功也不錯,伸手竟然扔出一把不知什麼東西,應該是暗器之類的吧,然後向院子的那個角落竄去!
暗衛們一愣,卻被剩下的那幾個人死命擋住攻勢不放,就在這時,那個角落突然從牆上出現了一人,擋住了那人的去勢,冷冷地道:“現在想走,已經遲了!”
雖然距離有些遠,外邊還有兵器交擊的聲音,但枯蝶還是隱約聽出,那個在牆上出現的應該是殷無痕。
這時,這邊的那幾個黑衣人已經大多受了傷,紛紛被擒,只剩下牆角的那一個跟殷無痕站着對峙!
裴奕涵這時已經走了出去,枯蝶由於先前在睡覺,現在身上的衣袍有些不整,就沒有跟着出去,只在窗內觀戰。
“阿卓那王子,別再多費心機,想着逃走了!”裴奕涵走到那黑衣人身邊,語調冰冷而平淡!
“你們都知道了?”那黑衣人終於開口了,這聲音很熟,枯蝶一聽就聽出來了,很像朱玄棣的聲音,難道?她心中很快浮現出一個猜測來!
“你的三王兄爲了表示和談的誠意,你的身份就不是什麼秘密了!”殷無痕跳下牆,口中還叼着一根樹枝,但語氣也同樣冰冷。
“阿杜捏,哼!他也就是個蠢貨,以爲這樣你可以討了好去嗎?”黑衣人知道事情已經敗露,他也無處可逃,也不再藏頭露尾,將臉上的黑巾拉了下來。
果然是朱玄棣那張臉。一個東唐的副元帥竟然是吐蕃的王子,難怪軍中的消息走漏的那麼快,只是這東唐的皇帝何時變的這麼蠢,竟然任用這樣一個身份的人當副元帥,那不兵敗纔怪呢,不知東唐多少無辜的兵士先前都因此送了性命。
還有裴奕涵遭到埋伏受了重傷,現在不用想,都知道是這個朱玄棣搞的鬼,不過,這朱玄棣剛纔那句話沒說錯,那個吐蕃國的三王子果然是個蠢材,如此重要的一個潛伏人員竟然讓他給暴露了!只是,這朱玄棣到底跟朱家是什麼關係?那朱姑娘,莫非是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才被滅口了?
“自古以來,成王敗寇,本王子也不勞駕你們處置了!只是,你們還是想想怎樣對你們東唐皇帝怎麼交代吧!還有那位厲害的元帥夫人,您確信您身邊的人沒有值得懷疑的地方嗎?”朱玄棣到現在已經知道自己徹底的輸了,如果他沒想着要擄走房內的那個女人的話,就不會今晚進了裴奕涵的圈套,也許將來回到吐蕃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可現在是不可能了,再這麼多人的包圍下,他根本就沒有逃走的機會。
其實,就算他逃走了!吐蕃現在一片混亂,父王早就因爲這場仗遷怒於他,現在最有勢力的是愚蠢的三王兄和五王兄,他們告訴東唐人他的身份,無非就是藉着東唐的刀來除掉他,省的他將來有機會覬覦那個王位,爲他們找麻煩!
至於朱家,自然是回不去了,這麼多年來,他們一直以爲他們瞞着這個秘密,可現在卻被他們揭破了,恐怕朱家現在自身都難保了吧!是他忘恩負義嗎?朱家人如果真的把他當兒子看待,他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既然這天下之大,已經沒容他之地,他又何須繼續苟活呢?那些雄心壯志也罷,那些恩怨情仇也罷,一切都罷了吧,就在他打算橫劍自刎時,裴奕涵早一步發現他的異樣,伸手控制住了他的穴道。
爲了給死去的那些將士們報仇,爲了給皇上一個交代,朱玄棣現在還不是死的時候,至於皇上怎麼處置,那是皇上的事情,不能讓他這麼容易就死了!
被制住穴道之後,裴奕涵手一用力,就卸掉了朱玄棣的下巴。防止他咬舌自盡。
一場夜襲事件以這樣的結果結束,枯蝶心中明白,一切真的算塵埃落定了!
可她不認爲東唐國只有朱玄棣這樣一個內奸,至少應該朝中有人再不斷地傳送消息過來,那人是誰呢?還有朱玄棣最後說的那一句話,怎麼都覺得有些古怪,怎麼叫給東唐皇帝怎麼交代吧,難道他還留了一手,動了其他的手腳?
還說到她的身邊人,指的不就是裴奕涵嗎?裴奕涵怎麼了?
房外的暗衛們與殷無痕一起押着朱玄棣離開了,院子裡恢復了平靜。
裴奕涵站在原地站立了片刻,然後纔回身回了房。
“你什麼時候知道他身份的?”裴奕涵一進房,枯蝶就開口道,仗他們已經打贏了,自然是不希望出現其他什麼意外,枯蝶總覺得朱玄棣最後一句話很奇怪,非常地奇怪,讓人摸不着頭腦,但又不像是什麼挑撥是非的話。怎麼都覺得意有所指!
“裴勤前日才查到他的身份,爲夫就多做了幾手準備。”
“裴勤查的?我就說,怎麼再也沒見到他呢,還以爲——以爲——”他早死了呢!“那這麼說來,你剛纔說是吐蕃的三王子告密,是誑他的了?”
“也不全是,裴勤就是通過吐蕃三王子才查清楚他的身份的。”裴奕涵雖然語調沒多大起伏,但爲了這件事他裝傻了那麼多天,一直讓他很糾結,萬一,那天讓自家娘子發現怎麼辦?
“那——朱將軍他難道不知道朱玄棣的身份嗎?”養一個敵國的王子做兒子,這件事無論朱將軍知情與否,恐怕這抄家的罪都是免不了了。
“不清楚,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沉思片刻朱玄棣給出了這樣一個是是而非的答案,朱家不是裴家的對頭,裴奕涵與朱玄棣交往也不多,所以他是真的不知道那位朱將軍到底是怎麼想的。
不過這些事情皇上自然會處理,他完成了自己的任務,是該和自家娘子一起回家看寶貝女兒了。
“我們要不要審問一下他,看能否找出朝中的內奸?”
“這些事情不用我們操心了,明日大軍就可以班師了!”裴奕涵說完,就想將她往牀上帶。
“就算這個不用我們操心,你不覺得剛纔他最後說的那句話很奇怪嗎?”
“今晚,他派人在城中的水源去下毒,卻被我們先一步阻止了。”
“哦,還好,你也不早點告訴我,讓我擔心!”枯蝶放下心來,嬌嗔地用牙齒去咬他的肩膀。這人身上的味道如此熟悉,一舉一動也沒有什麼可疑之處,爲何朱玄棣會那麼說呢?而裴奕涵,分明只是解釋了她前一個疑問,並沒有回答她第二個疑問。
不過,現在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的裴亦涵讓她感到先前他那一段神智不清的日子純粹就像做夢一樣,不過,無論他變成什麼樣,都是自己最愛的男人,都是自己的夫君!
這朱玄棣竟想着要在井水中下毒,要是讓他得逞,十來萬的官兵性命休矣,想到這裡,她都出一身冷汗,如果這些官兵出現什麼意外,裴亦涵作爲元帥,那後果是格外嚴重的。
這朱玄棣,是想着讓十多萬人爲他陪葬呀!要是裴亦涵沒有清醒,她可能會事事謹慎留意一些。
可裴亦涵現在清醒了,她就倦怠了,她還是信任他的能力的,再說,她的心其實並不大,家國天下,叱吒風雲不是她一個世家大少奶奶需要承擔的。
她牽掛着還在襁褓中的女兒,回到女兒身邊,夫妻團圓纔是她現在想要的,不過,還不知道回到京城後,又有什麼樣的危險在等着她,不過,她發誓,一定要查清楚,不能繼續被動下去了!
第二日,裴亦涵將所有手邊的事物分別交給相關的官員以及將領,帶着枯蝶率押着先回京了。
同回的還有帶到奉南城的裴家那些暗衛們,那些少俠們有的另外有事,有自行離開的,還有一部分打算跟着徐顯去京城。
隨行的還帶了一個人,就是那位中年文士,與朱玄棣密謀的那個人,這人在出奉南城的時候被枯蝶給抓住了,從口音上判斷,這人明顯是京城口音,爲何會從朱玄棣的院中離開,他到底是什麼身份?會不會與朝中的那個內奸有關聯?
可惜對此人,普通的審訊手段根本用不上,也沒有抓住他的任何把柄,唯一可疑的就是他跟朱玄棣的關係,唯有放長線釣大魚,看能否從中找出什麼破綻來!
不過,這個人是由裴家的暗衛們秘密護送回京的,並不在他們的隨行隊伍內,就連枯蝶也不知道暗衛們現在帶着這個中年文士到了什麼地方。
他們夫妻二人將大軍遠遠低拋到了身後,回京的路程就快了許多,用了九天的時間就到了京城。
裴亦涵自然要先進皇宮回覆聖命,枯蝶則帶着隨行的三個丫鬟以及裴家的那些暗衛們回府。
到了京城,規矩自然就多了,進了城門之後,早有一輛馬車在城門口等待,枯蝶上了馬車後,馬車開始緩緩行走在京城的大街上。
仍然是熱鬧的店鋪,熱鬧的人羣,一切和她離去前沒有什麼不同,在奉南城雖然只待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可皮膚還是黑了一些。
走了大概兩個時辰,纔回到裴府門前,門口早就有一羣人在等着,這時,早有人上前打開了簾子,綠裳第一個跳下馬車,然後馬車下早放置好了踩凳。綠裳扶着她下了馬車。
門口的是裴大夫人,以及裴家其他幾房的人,黑壓壓的一羣,除了個別幾個人的臉色淡淡的,看不出心中想着什麼之外,其他人臉上都帶着合體的微笑。
裴老祖宗和裴老夫人身影自然不在,再說她畢竟是晚輩,也沒有讓長輩在門口迎接的道理。
就連裴大夫人還有裴家的另外幾位夫人站在這裡都不合規矩,心中雖然這麼想道,但面上枯蝶還是早早地迎上去,扶住了裴大夫人一面胳膊。
“娘,蝶兒回來了!”
“回來就好,你們都回來就好!”裴大夫人臉上有了淚意,欣慰枯蝶能安然歸來,當然是一回事,可更關心的還是自家兒子,既然兒子都進宮拜見皇上了,那自然不會是個傻子了。
枯蝶扶着裴大夫人向門內走去,裴家其他人也跟在她們身後向房內走去。
雖然枯蝶現在第一個想見的就是自家女兒,可畢竟先要去拜見裴家的各位長輩,先要回房梳洗一下,不過好在元姐兒就被裴老祖宗養在她的屋子裡,一會就能見到。
看大夫人的臉色,還有其他人的臉色,應該元姐兒沒什麼事吧!這也是她在外邊一直擔心的事情。
這個孩子沒有生下來時就多災多難,如今生下來,希望能夠平安富康一些。
枯蝶帶着綠裳,晚照,寒星三個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房內的下人們早就在院子裡外等着了,爲首的月涵,枯蝶愣了一下,纔想起,紅裳和晨曦應該爲了照顧元姐兒的安全,應該也搬到了裴老祖宗院子裡。
被幾個丫鬟侍候着好好梳洗了一番,打扮妥當,她這才帶着身邊的大小丫鬟浩浩蕩蕩地向裴老祖宗院子裡而去。
一路上,迎來裴家許多下人的目光,那些下人看到她的目光掃了過去,就低下頭,避開她的目光,看起來多少有幾分敬畏的感覺。
世家的下人們消息往往比他們的主子有時還靈通,看來,他們是知道了自己這個大少奶奶在西南的一些事情,一個敢上戰場的女人,難怪他們有了敬畏感。
到了裴老祖宗院中,枯蝶卻發現裡面的情況似乎不對,有些亂,人人臉上的神色都有些惶急,發生了何事?她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當下快走了幾步,走到二院外的一個小丫鬟面前問道:“老祖宗怎麼了?”讓這些下人們如此惶急的不是裴老祖宗出了什麼事,就是元姐兒出了什麼事?無論是哪一個,絕對都不是好事。
“回大少奶奶的話,奴婢聽裡面的媽媽說,老祖宗剛纔突然暈過去了!”
枯蝶聽完,不等那丫鬟起身,已經快步走進了裴老祖宗的院子裡,外邊的丫鬟婆子還有媽媽們,看到枯蝶的身影,忙上前行禮。
枯蝶現在哪裡還有心思注意這些禮節,裴老祖宗說起來,算是在裴家除了裴亦涵,裴大夫人之外,對她最好的一個人,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暈倒?是人年紀大了,還是?
她剛要進房門,卻被裴老夫人身邊的閒箏和秦嬤嬤擋在了門外:“大少奶奶,老夫人吩咐了,老祖宗剛纔暈過去了,您身上的殺氣重,還是緩一緩的好。”
枯蝶沒想到這裴老夫人她剛一回家,對方就給她一個下馬威,什麼叫殺氣重?裴老祖宗怎麼暈倒了先不說,但現在分明是把罪名往她的頭上按了。
“讓開!是不是大少爺回來,也因爲殺氣重,不能見老祖宗?”枯蝶懶得跟這兩個下人計較,目光冰冷,言辭冰冷。
枯蝶的目光要真是冷起來,那些男人們都害怕,別說秦嬤嬤她們本就有些心虛,又被枯蝶堵得說不出話來。
當下還是乖乖地讓開路,枯蝶進房之後,王太醫還有另外一位太醫已經在房中了,裴老夫人,裴大夫人,還有裴家另外幾位夫人都圍在牀前,裴家各房的少奶奶也都面帶憂色。
再加上屋內的丫鬟婆子,人倒不少。
枯蝶沒有吭聲,房內的人這時也都沒人吭聲,片刻後,王太醫站了起來。從神情上看起來很困惑。
“王太醫,老祖宗這是怎麼了?”裴大夫人率先開口,她先前還跟老祖宗說的好好的,要給兩個孩子辦個接風宴的,怎麼,她去了一趟大門,回來後,這人就暈倒了!本是一家人團聚的好事,現在,難怪她如此關心。
“大夫人,下官無能,實在看不出老祖宗這是怎麼了,從脈象上看很奇怪,也不像是中了毒。”
“是,下官也看不出老祖宗因爲什麼才暈倒!”另一位太醫也開口道。
房內的人先是面面相覷,然後都有了幾分憂心。
枯蝶聞言,心下也是一沉,當下回頭對站在身後的綠裳道:“派人去徐府一趟,請花神醫過府一趟,既然太醫都看不出來什麼原因,也許,花問柳來了能看出病因。
”是,大少奶奶。“綠裳轉身去找人送信,卻迎面碰上有些慌張的紅裳,紅裳連招呼都沒給她打,就劈頭問道”大少奶奶可在老祖宗房內?“
”你這慌慌張張什麼樣子!“
”姐兒好端端的在房中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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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法醫嫡女御夫記》
小城首富竇大善人爲攀附權貴,將嫡女子涵送於六十七歲知府做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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