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到我懷中來 107,我心軟了,離開京城
“可到底是誰讓曲穩婆改變主意的呢?難道是秦嬤嬤?這樣做,對她有什麼好處?”
“那個老貨不會有那個膽子的,應該是曲穩婆自作主張的!”婦人先是陷入了沉思之中,片刻之後,才語調平淡地道出這幾個字。
“這,怎麼可能,她爲何要跟裴五二奶奶過不去?”丫鬟打扮的女子有些不解,既然曲穩婆抱了必死之心,爲何又要攀咬裴五二奶奶。
“有些事情是永遠沒有答案的,如果不是我們知道,這大少奶奶的確事先沒有和曲穩婆通過氣,我都要懷疑,曲穩婆攀咬盧家表小姐是不是大少奶奶指使的了,畢竟,這個結果,對大少奶奶最有利,不過這樣也好,反正表小姐這顆棋子只要不死,總還是有用處的,她受的刺激越大,做出的事情就更加不會考慮後果。”
“主子,我明白了,只是,我以爲主子這次是打算和大少奶奶一起除去的,畢竟,要說是難產,一屍兩命也很正常。”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錯,這次,我是心軟了,如果大少奶奶不是進了長房的門,不是那些人的孫媳婦,兒媳婦,我會欣賞她,甚至在有些時候,幫她一把也何嘗不可,可,偏偏命運就是這樣,我承認,在一次次對付大少奶奶時,心中並無什麼快感而言,我們雖然一次次主動出手,但也沒佔到什麼便宜,可是,我又不想停下這一切,這一輩子,讓我與裴家連上關係,那就只能一直糾纏到死了!裴家讓我要接受這樣的命運,那我就讓裴家的人永無寧日。”
穩婆事件落幕之後,枯蝶就開始計劃南行的行程,這次,她倒是沒有隱瞞裴老祖宗,坦誠地將她的想法說了出來,裴老祖宗雖然口中嘆息,但也憂心沒有消息的裴奕涵,所以,也沒有多加阻止,而且幾位太醫再三保證,枯蝶的身子生產雖然經歷了那樣的事情,可並沒有落下什麼病根,如果,在去西南的路上,注意調養,那麼,也不會有事的,裴老祖宗這才答應放行。
此次,枯蝶自然不是一個人出發的,裴老祖宗也不會放心的,特意從裴家的暗衛裡面挑了二十名可靠的一路護送她,當然枯蝶身邊還需要侍候的丫鬟,最後決定,帶綠裳,晚照,還有那個寒星。
餘下的紅裳還有晨曦,自然要留着照顧小丫頭,剛想到他們的女兒,這小傢伙就開始哇哇大哭起來,枯蝶在現代又沒結過婚,自然也不曾生子,對照顧小孩子,這幾天是真的有些手忙腳亂,好不容易適應了這小傢伙的生活習性,又要這麼快就要暫時分離了。
奶孃林氏以及幾個丫鬟聽到哭聲,都要上前抱起這孩子,哄哄,可枯蝶卻先一步抱起了孩子,到了她的懷中,這軟軟的小東西,就停止了哭泣,這小傢伙臉上並沒有長的跟裴奕涵有相似的地方,倒是硬生生地她的翻版,可看到這小傢伙,她還是忍不住從心中伸出溫柔的感覺,雖然,孩子的老爸現在生死未卜。
抱了一會孩子,晨曦從外邊走了進來,手中正捧着一盅湯,自從有了孩子之後,她爲了保持身體的健康和孩子必要的營養,對吃的東西,那是真真地來者不拒,
她不由地看了看現在的身材,剛生育完,也不過十天的時間,體型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加上先前懷孕補的太厲害,她覺得自己生生地胖了一圈,這東唐國的審美觀並不像唐朝的女子那樣,越胖越美,也不像宋以後,以瘦爲美,倒是環肥燕瘦都是標準,不過講究的是身體比例的協調。
作爲一個成了婚的,有了丈夫的女人,總想讓對方看到自己時,在對方的眼中都是最美的,所以,枯蝶不想讓自己的體型再無限制地發展下去了,所以,這幾日,她已經想合理的飲食了,可惜的是,幾個丫鬟,還有,裴老祖宗,裴大夫人她們,純粹是把她當豬一樣養着呢?只要是可以補身子的,一股腦都往她房內送,都往她嘴裡塞。
雖然,每個晚上,她因爲擔憂思念裴奕涵睡眠質量很不好,可白日裡,她從不像有些女人那樣,遇到這種事就哭哭啼啼的,哭泣並不能改變什麼,所以,她要再見到裴奕涵之前,保持最好的精神狀態。
他曾經說過,會趕在孩子出生之前趕回來的,可他食言了,她是個理智的人,也不會馬上生下孩子,就千里迢迢地去救夫,她明白,這月子裡的衣食住行一定要多加註意,要不然將來會埋下病根,這次,是個女兒,不是個兒子,那就意味着她日後還是要想辦法生出一個長房嫡子出來,那麼,就決不能傷了自己的身體,不能沾水不能見光,不能吹風,她有時覺得這些法子也不是全然科學,可是,裴大夫人最近幾乎大多數的時間都守在她的房中,就跟一個監獄長一樣。
她不能忤逆長輩的好意,只能順着來,雖然有了奶孃,但這幾天,餵養孩子的事情枯蝶還是堅持自己來,好在,這裴家的規矩倒不是非要孩子出生之後,就要奶孃餵養,親孃沾不得這種規矩。
“哇哇!”躺在牀上,圓溜溜的眼睛滴溜溜轉的孩子突然大聲哭了起來。
裴大夫人見狀,忙俯身將她抱起來:“哎吆,我們元姐兒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拉了?”紅裳幾個也忙湊上前來,打算取開包着的小被子,查看。
這孩子出生之後,雖然有人疼愛,但名字卻遲遲沒有取,也不知裴老祖宗她們打的是什麼主意,不過這孩子,是長房的第一個嫡孫女,大家乾脆就按着排行稱呼她未元姐兒,要不然,在這樣一個五世同堂的家中,總不能叫她小小小小姑娘吧,這能稱呼的出去嗎?
紅裳,薛嬤嬤,王嬤嬤,還有奶孃,等等一羣人守在這孩子身邊,只是爲了給她換尿布,枯蝶有些哭笑不得,這孩子生來倒是個享福的,只是不知將來會怎樣,她在心中好笑,這孩子才生下來幾天,她竟然都想那麼遠了。
給孩子換完尿布,枯蝶一擡頭,卻見裴大夫人目光怔怔的,其實,她何嘗不明白作爲一惡搞母親心中的酸苦,裴大夫人雖然在她面前閉口不提裴奕涵,可母子連心,她又怎麼會不放在心上呢?裴大夫人失去了那麼多的孩子,現在親生的也只剩下裴奕涵一個了,如今還生死未卜,是不是在剛纔那一刻,她想到了自己的兒子曾經也是這麼小的一個嬰兒。
換了乾淨尿布的元姐兒粉嫩粉嫩的,那胖乎乎的小手竟然試着去拉身邊人身上的東西,枯蝶最後想了想,還是打算將自己要去西南找裴奕涵的事情告訴大夫人的好,畢竟,大夫人是孩子的親祖母。
“你們都出去吧,我跟娘有幾句悄悄話說。”
房內的嬤嬤,丫鬟,婆子們聞言,都笑着退了出去。
“蝶兒,怎麼了?”大夫人的神色這時已經恢復了正常。
“娘,夫君在西南生死不明,再過幾日,我就要去西南找夫君了,元姐兒到時,將會留在老祖宗那裡,您在府中也要多照顧照顧她。”
“蝶兒,我知道你擔心涵哥兒,可打仗是男人們的事情,軍營中地一般是不允許女子出入的,就連家眷也不成,你還是在府中好好將養身子,娘相信,涵哥兒,他一定會平安回來的,他答應過我們的。”裴大夫人還是忍不住哽咽起來。在她心中,她一直還是當枯蝶是個雖然聰明蛋也是個柔弱的女孩子對待的,雖然擔心裴奕涵,但她的理智仍然還在。
“娘,這件事蝶兒已經跟老祖宗商量過了,她並沒有反對,您放心吧,等我們大軍得勝時,蝶兒一定會和夫君一起平安歸來。”
“老祖宗答應了,這怎麼可能,你小孩子家,別胡鬧了!”
“娘,夫君在西南生死不明,身爲娘子的我又怎麼能在家安心度日,這麼長時間了,夫君還是沒有絲毫的消息,無論如何,我都要去看看。”從上次,傳回來的消息說是裴奕涵昏迷不醒之外,到現在,還是沒有什麼新的消息,難道他受傷很重,還在繼續昏迷,這纔是枯蝶覺得自己必須跑一趟的最大原因。因爲,她在心中,拒絕有另外的可能。
“如果你真的要去,那就一定平安回來,娘不想失去你們中的任何一人了。”裴大夫人其實知道,既然裴老祖宗都同意了,就算她反對也是無用,其實,她何嘗不想去西南親自尋找自己的兒子,可卻換來裴侯爺兩個字——胡鬧,此時,她從兒媳婦的眼中看到了一種很絢麗的堅決,在這份堅決中,她也無法繼續反對下去,更何況,她私心裡也有一個想法,蝶兒一直是涵哥兒的福星,如果,涵哥兒真的昏迷不醒,生死不明,也許,見了蝶兒真的會有轉機,無論如何,她不能再失去這個兒子了。
“謝謝娘,另外,自從蝶兒進府之後,經歷了許多事情,蝶兒總覺得,有人一直對我們長房不利,我和夫君不在府中的日子,娘一定要多加留心。”
“這個,娘明白,既然,你執意要去,這安全一定要做的好好的,不能有絲毫閃失,元姐兒還在家裡等着你呢。”裴家這十幾年來,從來就沒有平靜過,她不知道到底有什麼人跟他們作對,到底是爲了什麼,可是,查來查去,總是不了了之。
“蝶兒明白。”
原本枯蝶打算在家坐夠半個月的月子,就出發,路上再坐半個月,所幸,這孩子出生的時間夏天的酷熱已經過去,馬上就要迎來了涼秋,沒有滿月的身子倒是不怕受寒受冷,可由於各項準備工作拖後了兩天,對於要不要去葉府告別這件事,枯蝶一直很糾結,從感情上來說,她真的對葉家幾口沒有什麼深厚的感情,可他們畢竟又是葉如蝶的親人,這讓她分外矛盾,最後,還是想着,算了吧,既然,葉家老爹對這個女兒的疼愛不是假的,那麼,他不認爲自己嬌弱的女兒適合千里救夫,一定會橫加阻攔的,這纔是枯蝶不願告訴葉家人的最重要原因。
不管怎樣,她都沒想着去送死,所以,她不會在這個時候安排後事的。
後天一早,她將會換上丫鬟的衣服出府,然後在府外自然有裴家的暗衛接應,至於她離開後,府中將會用什麼樣的理由來應付她的突然失蹤,這件事自會由裴老祖宗來擺平,她只要保證自己的安全就可以了。
就算再做了周密的安排,但想着把孩子這麼小就留在裴家這種環境中,她心中總還是有些不放心。
“大少奶奶,七夫人來看您了。”門邊的丫鬟邊打簾子邊回報。
“快請。”
七夫人帶着兩個丫鬟,走了進來,兩人寒暄了幾句,七夫人就抱過了枯蝶懷中的元姐兒,這孩子到了七夫人懷中,就對人家擠出了一抹諂媚的笑。
七夫人見到那個笑容,神情突然有些怔愣,片刻後,原本有些清冷的臉色,也柔和了起了,笑着,親了親元姐兒的臉蛋,這元姐兒竟然將胖胖圓圓的小身子不停地在七夫人的懷中磨蹭。
“不好,這小丫頭又尿了。”枯蝶已經很熟悉自家女兒的表情,見自家女兒的小嘴突然撅了起來,她就喊了一聲,結果下一刻,那孩子就給七夫人尿了一身。
“七嬸孃,真不好意思,這孩子!”
“沒事,這孩子,一看就是個讓人心疼的,對了,我以前做的那幾件小衣服,都是男孩子穿的,你將它們給我,我拿回去重新修改一下。”
“這小孩子的衣服,那能分的那麼清楚呢,都是七嬸孃的一片好意。”
“這孩子,我覺得她和我很有緣,我很喜歡她,自然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瞧,元姐兒,有多了一個喜歡你的長輩。”枯蝶用手指輕輕彈了一下小姑娘的鼻子,笑道,其實心中則覺得裴七夫人有些太言過其實了,不就是幾件小衣服嗎,怎麼都跟受委屈聯繫起來了,不過七夫人過的這種日子,如果有什麼在手裡忙活,也是好的,當下,就吩咐紅裳將收起來的那幾件小衣服取了出來,讓七夫人拿回去修改。
也不知爲什麼,這元姐兒在對着長輩的時候,那個笑容呀,就是甜的不得了,讓枯蝶總覺得有點諂媚的感覺,但想着這小不點,自己懂什麼。
裴五二奶奶自從那日發生的事情之後,就有些神智不清了,有一天早晨起來,竟然暈倒了,丫鬟稟告了裴五夫人,礙於裴老夫人的面子,裴五夫人對裴五二奶奶也不敢太過分,就請了太醫來診斷,沒想到,出人意料的竟然是,裴五二奶奶有身孕了。
這下,最高興的就成了裴五夫人,裴五少奶奶雖然進了已經有了五六年時光,可在子嗣上一直不旺,她又是個善妒的,不允許裴五少爺的那些通房,姨娘們先她一步生下孩子來,所以,這些年來,只得了一個姐兒,倒是曾經懷過一個男胎,只是後來流掉了,所以,裴五少爺房中除了有一個姨娘是裴五夫人送的,才生了一個庶女之外,其他的都一無所出,就算有了身孕,也被裴五少奶奶處理掉了。
如今,裴五二奶奶有了身孕,這讓一直想抱孫子的裴五夫人當然欣喜若狂,當下,就讓人先去給裴老夫人報信,又馬上命人好好侍候裴五二奶奶,爲了這肚子裡的孩子,她甚至不讓自家兒子暫時接近盧初雪,就是怕兒子傷了這肚中的孩子。
當精神有點異常的裴五二奶奶聽到自己身懷有孕的消息之後,不但,臉上沒有絲毫喜色,反而用手去砸自己的肚子,高喊着,她不要這個孩子,不要這個孩子!
當下可把侍候她的丫鬟們給嚇呆了,忙派人去稟告裴五夫人。
其實,裴五二奶奶只是不願從被人冤枉的噩夢中清醒過來罷了,她的意識並沒有因爲受刺激而混亂,她明明記得,讓小橋熬避孕藥汁讓她服用飛,每次,裴五少爺折騰過她之後,她都要偷偷地服用,怎麼會有一個孩子呢?
在她的心中,從來就沒有想過要爲裴五少爺生一個孩子,而且由於裴五少爺的所作所爲,她憎恨裴五少爺都來不及,又怎麼會想着留下這個孩子呢?
從上次,裴老夫人在客棧抓姦的事情過後,裴老祖宗重新出來主持裴家的一切事務,裴老夫人等於被剝奪了管家權,她這些日子,心中也是很不愉快,又出了穩婆的事情,還被裴老國公懷疑,她也不是蠢人,雖然心中想着要對付枯蝶,可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動手,心中正煩着呢,聽到裴五二奶奶有了身孕,竟然打自己的肚子,也不得不趕過去。
這初雪是越發不懂事了,這孩子就是女人在這個家裡安身立命的東西,現在,她還在,五房自然會對初雪好一些,可等她不在了呢,還是要有子嗣撐腰,難道這個道理初雪都不懂嗎?真不知道這孩子本是個聰明伶俐的,如今,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裴老夫人來到關着裴五二奶奶的房間,兩個丫鬟正在拉着裴五二奶奶的手,她們一來,怕裴五二奶奶自己傷了肚子裡的孩子,二來,是怕她們不小心勸阻的時候傷了裴五二奶奶肚子裡的孩子,左右爲難,只好死死地抓着裴五二奶奶的手,後面還有裴五二奶奶的奶孃從後面死死地抱着她的腰,不讓她作出錯事來。
裴五二奶奶見狀,心中更是痛惡,她本以爲小橋是明白她的心意的,可沒想到連小橋都會背叛她,枉費她對她如此愧疚,爲什麼,爲什麼,一個個對她好的人都要如此對她,大表哥曾經說過,等她長大了,就娶她當新娘子的,可爲何,卻在最後娶了其他女人,小橋,說會一直陪着她的,可爲何還是離開了她,爹爹娶了繼母,最疼愛的是那個女人生的女兒,爲何他們一個個都離開了她,爲什麼?
裴五二奶奶掙扎不開,就用腳往兩個丫鬟身上踢去,這兩個丫鬟不敢躲閃只能任憑裴五二奶奶的腳一下一下地踢在她們的身上。
“你這孩子是真的瘋了,是該清醒清醒了!”裴老夫人進房之後,見狀,走到裴五二奶奶面前,就是一巴掌,被這一巴掌打的,裴五二奶奶這才停止了踢人的動作,慢慢地擡起頭,看着裴老夫人道:“我是瘋了,我就是瘋了,呵呵,呵呵!”
裴老夫人皺眉,面對這樣的侄孫女,她心中也浮現出了深深的無力感。
終於到了要出發的時間,兩日後一早,枯蝶一身丫鬟的裝束,與寒星一起離開了裴家,綠裳和晚照兩個還有裴儉已經去了放火藥的地方,今日他們出城,是要一起將這些火藥運送到西南去。
雖然男扮女裝是很俗氣的套路,可當枯蝶與綠裳她們會和之後,最後想了又想還是決定穿男裝比較方便,慕容月早就在城門口等着他們,因爲火藥這些東西出城還是要檢查的,爲了不引起必要的麻煩,慕容月在,可以當場放行。
只是到了城門口,慕容月並沒有跟他們打招呼,但眼神中還是傳達出了許多重要的東西,不直接跟她們告別,大概是覺得這樣的事情還是越機密越好,誰知道,暗地裡是不是有一隻眼在隨時盯着他們呢?
此次製作的火藥並不少,古代那種交通工具中,她們是以運糧食的名義出城的,爲了防止意外,枯蝶還是讓人用水打溼了火藥包,裴家的暗衛們並沒有緊跟着她們,而是在暗處保護她們,跟她們一起的是孟子軒找的押送的人員,這些人有高有低,胖瘦不一,但從步伐上來看,應該都是會些功夫的。
踏出京城的枯蝶此時心早已飛到了西南,只是現在的她,絕對不會想到當她再次站在裴亦涵面前時,會是那樣一種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