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交易二
一到正廳,於宗海和於瑞春就看到正廳裡那個神采奕奕的張之英。他此刻正坐在主位上,悠閒地喝着茶。
於宗海和於瑞春疑惑地看了一下。
這事越發奇怪了。
若不是張之英藉着銀子了,就是他有辦法還於瑞秋的嫁妝,要不然,不至於那麼古怪。
應該是睡不着纔對,怎麼會這麼神采奕奕?!
兩位於大人,請上座。張之英一見於家的人進來,立馬招呼道。
於宗海和於瑞春卻是一驚。
這個張之英,上次他們不歡而散,現在看到他這樣子,想來張之英也是一個能忍的,居然還會對他們這麼客氣。
於宗海和於瑞春也不客氣,挑了位置就坐了。
待他們坐下,一個小廝上了茶。
於宗海和於瑞春都沒有碰那些茶,他們剛纔在馬車上喝了,現在誰知道這個張府是怎麼樣?哪裡敢碰他的茶。
你下帖子給我們,可是把秋兒的嫁妝整理好了?讓我們過來拿。於宗海也不等那個張之英開口,更問道。
非也,非也,不過,我卻是爲了這一件事情叫兩位上門的。張之英搖搖頭,喝了一口茶,然後不緊不慢道。
不是這一件事,可是因爲什麼事把我們叫來?於瑞春道。他們可沒有空,現在纔剛恢復官職,可不能三天兩頭告假。
若是今天這個張之英沒有什麼重要事而把他們叫過來的話,他們肯定要張之英好看。
是有關這個嫁妝的事。張之英放下自己手中的茶杯,然後緩緩開口道。
什麼事。快說,我們沒有時間跟你墨跡。於瑞春不耐煩道,這張之英,總是這般吐吐吞吞。
就是於瑞秋這個嫁妝我不打算還了。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們也知道,我這個張府,就靠着這些嫁妝過日子。這個嫁妝,我是不打算還了。張之英直接開口道。這裡也沒有外人。而且於府的人也知道他們張家是靠着於瑞秋的嫁妝存活,所以他乾脆開口直說,沒有必要遮遮掩掩的。
不還,這可不行,這些嫁妝是我們於家的,是秋兒的,可不平白給你們張家。於宗海道。這個張之英,打的到底是什麼主意,居然直接開口說不還嫁妝。
對的。這個嫁妝可是我妹子的。你不打算還?那我們衙門裡見吧。於瑞春道。沒有想到張之英那麼厚臉皮。居然想不還秋兒的嫁妝,而且還光明正大說不還。
上一次,張之英也是想着不還的。不過,他那時是不見他們。然後打着主意去把秋兒的嫁妝去換了,這時,又打着什麼主意,而且篤定他們必定會同意,要不然,他也不會這麼直接說。
呵,在談這個之前,我記得,我的兒子安然
還在你們家吧?張之英卻是不直接回答兩人的問題,而且問起了安然。
他微彎着嘴角,輕輕一笑,吐出我的兒子安然幾個字。
那臉上的表情,讓在場的於宗海和於瑞春想抽他。
你兒子,你也好意思說你兒子?你兒子六年前不是讓你給拋棄了嗎?現在我們府上的那個可不是你兒子,那是我女兒的兒子,入了我女兒的戶口,和你一點事也沒有。於宗海氣憤道。
怎麼會有這樣子的父親,他當初真是瞎了眼,要不然,也不會看上這個人。
這個人,枉費他當時那麼盡力去幫助他,真是一個白眼狼,在他落魄的時候,休棄秋兒不算,還把自己的兒子也拋棄。
而且更可惡的是,還霸佔着秋兒的嫁妝不還。
要不是秋兒有着一手好本事,現在估計他都看不見自己的女兒和外孫了。
一個女子帶着一個三歲多的幼童,身無分文,怎麼在那個黃子嶺村裡存活呀。
他現在想到秋兒和安然遭受的苦難,心裡就一陣陣在痛,都怪眼前這個人,要不是他,秋兒和安然也不必受那麼多的苦,現在這個人,怎麼還有臉提起安然?
於瑞春一聽到張之英說安然兩個字,眼睛就睜的老大,他果然想的不錯,這會兒,是衝着安然來的。上一次,估計他們來的太快,張之英也沒有料到他們兩個會從那個地方出現,所以沒有提出安然的事情,現在終於想起來了嗎?
張之英想打安然的主意?也要看他這個當舅舅的同不同意。
安然已經入了我妹子的戶籍了,而且你的族譜是並沒有安然的名字,若是你想要拿這個來威脅我們,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吧。這是不可能的。就算這個鬧到了公堂,你還是不佔理。於瑞春道。
他們兩個現在都不想和張之英再談。張之英明顯是打了安然的主意,真是噁心。
呵呵,這可不行,我今天下帖子給你們要談的就是這一件事情。張之英依舊微笑道,就算安然入了你妹子的戶籍,但是他的身體上仍流着我們張家的血。這是不能改變的。安然是我的兒子,這也是不能改變的。不是你們說一兩句話就改變了的。
說吧,你提起安然有什麼事情?於宗海沉着怒氣,開口問道。
於大人果真爽快,我就直說了。張之英把桌子上的茶拿起來喝了一口,然後又道:若是你們答應不要回於瑞秋這些嫁妝了,我就不再去於府要回安然。
張之英開口說了起來,他直接把這個交易說了出來。
你把安然當成了交易?你這個畜生!於宗海一聽這句,怒氣再也壓不住了,直接罵道。
我們當初真是瞎了眼,還以爲你是一個好的,這些年看來,越發地證明我們當初的選擇有多錯。還好六年前秋和安然被你休棄,要不然,指不定這六年來,你會怎麼對待秋兒和安然呢,這種事情你也做了出來?於瑞春開口道。
想不到張之英打的是這個主意,居然以嫁妝換安然。
若是他們堅持拿回嫁妝,這個張之英必定是再去於府把安然要回去的。
安然聽到這個消息,指不定有多傷心。
這個人,枉爲安然的父親,居然想把他的當成物品一樣交易。
我們張府也是要靠着這些銀子來生存,我這也不是沒有辦法,上有老的,下有小的,夫人肚子還懷着一個,若是沒有這些東西,你要我們去喝西北風?安然既然不想跟我回家,就讓他在於府吧,這不是一個兩全其美的事情嗎?你們何必這般憤怒。張之英淡淡道。
他們張府就靠着這些東西生活了。若是一下子就給回了於府,他們張府明天就能斷糧。雖說梁氏也有一些嫁妝,但是府裡這樣子,她肯定不會拿出來。
他這些天去向梁氏要銀子,想把於瑞秋的空缺填上,但是梁氏一兩也沒有給他。
他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你當他不想要回於安然呀,於安然背後有着肅王府,有着丘公子,傻子纔不想要回呢,不過,就算他想要回也沒有用呀,安然根本不理他,肯定也不會跟他回來。
而且最主要的是,安然入了於瑞秋的戶籍,而他們張家的族譜是也沒有安然的名字,就算到了公堂上,他也不佔理,既然要不回安然,還不如利用他去換一些對他們張府有用的東西來——比如於瑞秋的嫁妝。
這是不可能的。嫁妝是秋兒的,我們一定要要回來,而且安然是入了秋兒的戶口,就算他是他的親兒,你也不能把他要回來。至於你想要換,根本不可能。於宗海道。
對的,根本不可能,我們於府可不能擔了這個名聲,安然也不能擔着這個名聲!於瑞春道。
安然可不是擔着一個被他父親用她孃的嫁妝換回來的名聲,要不然,他以後在官場可怎麼混。
那我就天天去你們於府裡鬧!你們讓我張府沒有了活路,你們也休想過了好。張之英開口威脅道。沒有想到這兩個人不願意。他都開了那麼好的條件了。若是他們張府有銀子,他也不想要換,安然是那麼地有價值,於瑞秋的嫁妝才那麼一點點,怎麼可能會換。
現在不是沒有辦法了嗎,要不然,他也想不到要換。
等過了這段時間再說,到時再想辦法。
只要讓他單獨見安然,到時他就會對安然說,是於府主動說把於瑞秋的嫁妝給他,讓他不要再去鬧。他逼不得已,才忍痛答應的。
哼,我們是不做這一件事情的,我勸你還是早些把嫁妝準備好。我們明日就上門拿取。於宗海沉聲說道。
於瑞春也道:安然是我們於府的,他是一個人,不是一個物品,我們不會拿他交易的。
隨便你們,你們接受也罷,不接受也罷,反正我是沒有嫁妝給回你們。若是你們再相逼,我就天天上於府,吵的你們不得安寧。張之英無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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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宗海和於瑞春卻是拂袖而回。
這個張之英,想不到那麼無恥,這種事情也做的出來。連自己親生兒子也拿來交易!
真是畜生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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