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真是笨死了,笨死了!”面前的人,明顯是一個瘋瘋癲癲的老頭子。
“真不知道我那笨蛋外孫女爲何會選你這個人當他的夫君,連一個密術都學不會!”他又加了一句,完全就沒有考慮過被他打的很慘的雲井辰。只是似乎自言自語地說着什麼。
三根肋骨斷裂,渾身擦傷,他只能笑一笑,連日來非人強度的訓練已經讓他的體力達到了極限,饒是這樣這個老頭子還是不滿意。
“你怎麼說也有云家的血脈,怎的修習密術如此緩慢。”其實那個人也算不得十分老,看上去只是有幾根白髮,說起話來也是中氣十足。不僅如此,霸氣的感覺一點兒都不輸給雲井辰。從那一雙桃花眼便可以看出,年輕的時候,絕對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美男子。他一口一個外孫女。這也是雲井辰願意讓他來教導自己的原因。
因爲他便是凌若夕的外公,親外公。雖然雲井辰對凌若夕的身世有這巨大的疑惑。不過眼前此人並不打算告訴雲井辰,只說凌若夕的身世是個極大的秘密,若是公開了出去,恐怕整個第三位面之中要變得一團亂,也將凌若夕推入危險之中。
可是紙終會有一日包不住火,凌若夕的真正身世和血脈總有一日會公諸於衆,要在那個時候到來之前,她身邊的人,必須有能力保護她。
這也是這個男人爲何對雲井辰訓練如此苛刻的原因。不過凌若夕並不知道,她的丈夫正在爲了保護她而受着極其嚴格的訓練。
因爲她凌若夕從來就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她一直都相信,她有能力保護自己有能力保護身邊的人。
“轟!”一聲巨響,這次凌若夕直接炸了一整間房。凌若夕搖搖頭,看來這密術和玄力結合而出的力量實在過於複雜,她無法精準的掌控,一個不小心就會失手。
小一則每日被他這個師姐弄得心驚膽戰的,苦了聖雪和小一要每日爬上房頂去修補房子的大洞。那感覺真是苦不堪言。
聖雪還有些玄力,可是小一根本沒有任何力量。所以都是每次聖雪在房頂上修,小一在下面把東西遞給她。
凌若夕也變得愁眉不展,她弄不清楚原因究竟是出在哪裡,玄力和密術雖能融合,不過卻十分不均勻,這種不均勻會導致力量暴走。要控制它們完美融合,最佳的方式便是要使整個用兩種力量都變得均勻。
可這畢竟是一件十分精細的活計,若是在戰鬥中,既要抵禦外敵,又要精細地配置力量,這對她來說完全不可能。
不過在凌若夕的詞典裡,只有可能兩個字,將不可能的東西轉化爲可能,這纔是她的風格。她回頭看了看被炸的亂七八糟的屋子,然後對在修補屋頂的小一和聖雪說了一句:“我去外面練習。”接着她便運氣玄力,去離她住的地方有一段距離的外面。
若是在房子裡修煉會炸掉房子,她乾脆把地點搬到外面,對着一面山崖,緩慢地凝結玄力,還有密術,綜合起來。
她一個沒有主意,竟然加大了玄力的凝結,接着密術也加多,她知道她彷彿在做一個大型的炸彈,若是失控,威力會巨大。
要對準山崖,卻發現此時,手中凝結起來的力量幾乎不受她的掌控,反而是那力量似乎想抽乾她身體內部的玄力和密術,她想停止可驚訝地發現停不下來。
難道她凌若夕就要因爲力量失控而死在這裡了嗎?她不信,於是她更加集中精力,想要操控這股巨大的力量,她感到十分吃力,這力量太過於強大,讓她操控不來。
正當這股力量要迸發的時候,她隱約感覺到自她耳朵上傳來一股淡金色的力量,融入這力量之中,這力量開始變得她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並且輕易掌控。接着她揮舞一拳,對面的山崖頓時被打出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大洞。山崖的其它位置卻完好如初。
她內心又驚又喜,這並非力量的暴動,如此精準的位置,是不是說,她可以完美地控制住這力量。
剛纔耳環的力量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個耳環不僅僅是密術的媒介,更加有調和力量的效果?她一下子欣喜若狂,按照剛纔的樣子再來了一遍,只是分出一小份注意力集中在耳環上,果真,這耳環有調和力量的作用。
又一個打洞打在了懸崖峭壁之上,不過她用的玄力太多,幾乎枯竭,便沒打幾下便回去了。想不到這力量如此強悍,只不過剛纔太興奮一下子沒有顧及到玄力的多少。
她走之後過了一會兒有人路過這懸崖峭壁,發現裡面幾個深不見底的窟窿頓時一驚。到底是誰有如此本事,竟然將這懸崖打穿,要知道葉族這附近的峭壁裡面的物質可不是一般的泥土,還有硬度極其高的寒鐵成分。
此人起碼是神玄期的高手!
而這個人便是葉心兒,她本來只是路過,卻看到這些,料想到幾位長老不會沒事來打峭壁,內宗宗主又在閉關,她的母親現在正在忙着準備她和慕容冶的婚事。那只有葉家的小輩了嗎?
到底是哪個小輩,修煉速度如此之快一下子突破到神玄。她是要去當葉家內宗少主的人,絕對不可以掉以輕心。
只是她做夢也想不到,這是凌若夕所爲。
凌若夕拖着疲憊的身子回來,小一和聖雪已經修補好了房頂,可口的飯菜擺了一桌。小一的手藝越來越好,凌若夕還是那副老樣子,吃着飯菜,看了看桌上的碗筷。心道若是金碗筷也許吃的更加舒心。不免又想到了凌小白,她現在很想丈夫和兒子。
不過她知道現在不是想他們的時候,她必須變得更強,才能奪回丈夫!
表情依然是冷冰冰,臉上卻是說不清的堅毅,晚飯過後,葉柳便來了,他丟了一張請帖給凌若夕。
這是葉心兒和慕容冶的請帖,那個妖異的狐族男子,竟然真要入贅葉宗。婚禮定在後日,顯然這已經是兩家商量已久的婚事。婚事並非在葉家內宗舉行,而是要在修蘭國舉辦。
這時候那些內宗的門人也可以有機會出去一番,只是還呀回來參加一個月後的葉家內宗少主選拔。
凌若夕也得到機會可以出去一番。
她出去的時候,並未再有人給她戴上眼罩,封閉感官。因爲現在她已經算是葉宗的人,原來葉宗果真在一片山谷之中,不過離皇宮不遠。似乎山谷周圍還佈置了幻術陷阱。若是不知道如何走出去,哪怕是一支軍隊來,都能全軍覆沒。
不過小一和聖雪卻被葉宗以強烈的方式留在了山谷之中,凌若夕知道他們是怕自己不回來,才讓他們當人質。
可是即便不留下小一和聖雪凌若夕也會回來,因爲她相信雲井辰應該也在山谷之中。只是她不喜歡葉宗的這個方式,難道自己真的會是葉家的血脈?不,即便是,那也與她毫無關係。他們未曾生養於她,生她的只是她慘死的母親。
想到這裡,她心意瞭然,目光變得更加冰冷。葉柳只感覺到這個女子身上散發的寒氣,大長老讓他隨她一道出谷,監視這個女人。
葉柳照着做了,他們兩個現在共同乘坐一輛馬車。凌若夕的衣服總是穿蓬鬆的裙子,她暫時還不想讓人知道她有身孕,而胎兒她早就附加了一道道玄力在周圍,保護孩子,因此受到什麼傷,也對孩子沒事。
終於,他們再次到了皇宮之中,蘭修女皇大擺宴席,爲了慶賀自己的弟弟和葉心兒成親。
慕容冶也難得換了一身紅火的喜服,真個大殿好不熱鬧。
按照修蘭國的習俗,新人必須在河邊放花燈,並且新人的親友也必須放花燈表示對新人的祝福。
凌若夕走到皇宮內的小河邊,捧着宮人們早已準備好的花燈,點燃。
她卻覺得這花燈有些古怪,在她點燃的那一刻,忽然覺得腹中一股抽痛,頓時臉色發白。葉柳看出了她這一點兒,她被扶着到一旁修習。連帶葉柳也和她一道休息。
花燈放到一半,忽然狂風大作。
“哈哈哈,葉心兒就憑你也想讓我心愛的人入贅葉宗,簡直休想!”接着便有一股風將慕容冶捲了起來。
葉心兒和衆人想運起力量去追,卻發現這時候身上的力量竟然消失了。凌若夕在遠處看着這一切,葉柳顧不得凌若夕飛快的過去,想阻止這一切,卻離得太遠,他去的時候慕容冶早已消失不見。
原來是那花燈有問題,怪不得凌若夕覺得腹痛,原來是可以消除玄力。
不過這次以後,葉心兒完全被人看作了一個笑話,大婚當日,新郎被不知名的女子劫走,一下子傳遍了整個修蘭國。
她派陰陽寮的人查了三日三夜,也沒有找到慕容冶,頓時氣憤地回了葉宗內宗,去準備家主爭奪之位。
凌若夕不知道這是否是個鬧劇,只是一笑,她無非也就是來看個熱鬧而已。只是慕容修蘭的臉色十分不好看,還在派人尋找着慕容冶,甚至有些精神異常的樣子,發了瘋似得找。
看來這人還真不是慕容修蘭派人劫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