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一樣是金碧輝煌的美麗殿房,白玉鋪造的地面閃耀着溫潤的光芒,紫砂噴漆的柱子雕刻着生動的圖案,四周灑着香粉,芳香撲鼻。
這就是當令四皇子——蕭逸鍚的棲鸞殿。
此刻在庭院裡,一名高大俊挺的男子正聚精會神地繪畫,和熙的陽光輕輕投映在他輪廓分明的俊容上,怡然柔和。
只見他時而皺眉,時而沉思,手上的動作行雲流水,沒多久,一副奕奕如生的漂亮倩女畫便在男子的手上誕生了。
畫像上一個藍衫女子,如雲的秀髮如爆布般散開,爲那白皙無瑕的美顏平添一股嫵媚,蝶翅似的睫毛下,有一雙夢幻般的紫羅蘭色眼睛,秀氣的俏鼻,櫻桃般的紅脣,靈美的氣質,彷彿是一個偷下凡塵的靈氣仙子。
“此等國色天香,恐怕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蕭逸鍚驚歎着,眼神迷離地盯着手上的畫像,捨不得移開目光。
自從上次在秀湖遇到這位女扮男裝的姑娘後,她的音容笑貌便時時出現在他的腦海裡,以至在接下來的日子,他都微服獨自走到秀湖附近轉悠,期待她能再度出現,但卻次次落空。
美麗的姑娘,你到底是誰?蕭逸鍚喃喃輕語,墨黑如寶石般亮麗的俊眸深深地凝視着畫像。
他還有機會見到她嗎?
“蓉妃娘娘到!”太監這時傳來一聲大喊。
韓沫蓉一身紅霞紫繡拖地長裙,柔媚明豔的臉頰有着美麗的弧度,雖已近四十,但看上去,卻只有二十多歲的樣子,輕移蓮步款款而來,舉手投足間都透着無限美麗,難怪能在後宮佳麗中脫穎而出,成爲皇帝最寵愛的妃子。
蕭逸鍚放下畫像,上前行禮。“兒臣見過母妃!”
“鍚兒,你在忙什麼?母妃沒有打擾到你?”蓉妃看着唯一的兒子,也是最愛的兒子,眉眼間盈滿爲人母的驕傲。
她這個兒子,不但生得俊俏英挺,而且武功非凡,才情橫溢,性格溫和有禮,更在民間有“俠皇”的稱號,深得民心,更因此而得到皇上的重用和賞識。
真是得子如此,夫復何求。
“沒有,兒臣只是閒得無聊,畫畫打發一下時間而已。”蕭逸鍚邊說邊將母親扶到鋪有軟墊的石凳上坐下,自己則坐在對面。
宮女端上香茗和果糕,隨後站在一旁。
“哦,那你畫的是什麼,讓母妃也看看。”蓉妃好奇極了,不由得擡眸凝向桌上的畫像。
可誰知這一看,她整個人彷彿被雷擊一樣,頓時呆怔在那裡,張口結舌。
這不是夏弈璃嗎?
“母妃,你怎麼了?”蕭逸鍚有些奇怪地看着母親的異樣。
“沒、沒什麼!”聽到兒子一喚,蓉妃纔回過神,笑笑搖了搖頭。隨即又試探似的問:“鍚兒,你……爲什麼無端端畫這個女子的?”
在她的印象中,鍚兒應該是沒有見過夏弈璃的,那爲什麼現在又畫起她的肖像?
“是這樣的,兒臣半個月前,曾在‘秀湖’中遇到過這名女子,而且還因爲一匹馬,而交起手來呢。”再次提起那個令他心動的姑娘,蕭逸鍚臉上的笑容不由得加深了。
“什麼?你遇到她?”頭一次,蓉妃不顧形象地失聲尖叫起來,美眸睜得如銅鈴般大,幾疑自己聽錯了。
蕭逸鍚訝異地看着母親,不明白她爲什麼如此激動?但還是點頭道:“是的,我遇到她,有什麼不對嗎?”
莫非母親認識這個姑娘嗎?
蓉妃這時才發覺自己失態了,忙冷靜下來,扯出一抹笑容。“哦,不是的,我只是驚訝……這麼美麗的姑娘,原來是真人,那實在是太令我震驚了……”
蕭逸鍚似乎覺得母親隱瞞什麼,不過他也沒多加在意,只是笑晏晏地繼續說着:“母妃,我當時也震驚得呆在原地呢,所以才讓她偷走了我的馬。”
“偷馬,這是怎麼回事?”蓉妃蹙着柳眉。
於是蕭逸鍚便將‘秀湖’發生的事,簡單地一說。
蓉妃聽了先是驚愕,隨後忍不住笑了。“看來那個姑娘還蠻滑頭的,呵呵!”
聽兒子這樣說,那應該不會是夏弈璃?她都已經死去三年了,怎麼可能會重現呢?就算她是個異能女子,也不會厲害到復活吧?只是人有相似而已,但——
真的連眼睛也相似嗎?
蓉妃眉心蹙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