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太在乎他了!
以至於這種事情沒想到就跟他使小性子。
女人,就是小心眼。
元若薇深吸一口氣。
臉上帶上一抹笑,她看了一眼五月手中的蛋糕。
“郡主您嚐嚐甜不甜。”
元若薇伸手抹了一點奶油放在口中。
她味同嚼蠟,已經嘗不出任何味道。
嚥下去之後,她對着五月道:“嗯,五月,好甜。謝謝你。”
五月將蛋糕放在桌上:“郡主喜歡就好,奴婢告退。”
太師府的丫鬟們手腳麻利,那一片狼藉後變得纖塵不染。
只不過,掃乾淨的是地。
掃不淨元若薇的心。
“宇文護。我好累,想睡一會。”
宇文護將元若薇輕輕放在牀上:“你睡吧,我看着你。”
元若薇背過身去,眼中的淚,如決堤的洪水,一寸一寸將枕頭打溼。
宇文護到底是怎麼樣的男人。
他與獨孤般若的感情顯得她就像一個笑話。
孩子...
要一個你與我兩個人的孩子...
腦子轟鳴,渾身冰冷,痛徹股寒。
像是一個溺水的人,臨近窒息。
宇文護與獨孤般若有孩子,肯定是想着將來能名正言順的登上九五之尊。
原來,歷史記載的都是事實。
他的目的只有那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
兩人之間,怎麼能容下三人。
早就該放手了,不是嗎?
元若薇一動不動,宇文護以爲元若薇還在熟睡。
沐浴而歸的宇文護身上帶着水氣,他脫下外袍在元若薇身邊躺下。
伸手摟住元若薇,一條長腿搭在元若薇的身上。
此時,房間中淡淡的香味在香爐中慢慢向四處飄散。
不出一刻鐘,宇文護便已經昏睡了過去。
元若薇起身,接着昏黃的油燈,看了一眼宇文護。
這一眼彷彿要將宇文護的樣子永遠映在自己的腦海。
她起身,穿戴好衣衫。
她走到桌案前,提筆寫下一段話,將血玉鐲放在信上。
轉身出門。
五月與九月早就立在門口。
“郡主。”
“都處理了嗎?”
“嗯。石頭與阿達被支開了。”
“暗一暗二他們被七月姐姐拉着喝酒呢!”
“走吧!”
三人在牆頭一躍而過,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石頭心中煩惱,此時手中拿着一串糖葫蘆。
“煩死了!五月臭丫頭,非要讓他大晚上買糖葫蘆,不買就去管家那裡告狀!他還記得上次那事,被將軍罰了五十鞭。”
石頭看着手中的糖葫蘆恨的咬牙切齒的。
那模樣恨不得將五月生吞活剝。
可是走到若水居門口卻是找不到人。
他可沒膽子去姑娘的閨房,上次都被冤枉的那麼慘。
他手中拿着糖葫蘆,站在若水居門口站崗。
阿達心中美滋滋的,今日九月竟然與他說他特別帥氣,要是洗個澡就更英武不凡了!
他轉身邊去洗澡了。
當看到傻呆呆的石頭時,他一臉嫌棄。
“真髒,澡都不洗!臭死了!”
石頭踹了阿達一腳。
“你剛纔幹嘛去了!這裡怎麼沒人守着?”
阿達嘚瑟的一甩衣袖:“怕什麼暗衛們都在。”
此時,太師府的後院,七月與一羣暗衛正在談天說地。
“咱們家郡主說了!此次是爲了犒賞大家,知道大家辛苦了,尤其是這次護送元家兩位小公子回家的事情,郡主感恩,特派我做代表感謝大夥。”
“今日燒雞、肘子、可樂、薯片....大家務必要盡興!”
“噹噹噹,看,這是郡主特地爲大家準備的陳年好酒,幹!”
七月一條腿踩在凳子上,頗有幾分土匪的架勢。
躲在暗處的暗二眼神灰暗的看着眼前的熱鬧與喧囂。
場面一片火熱,但是彷彿與她沒有半分關係。
七月手中拿着一壺酒,走到暗二的身邊伸手遞了過去。
暗二眼神複雜的看着七月。
“拿着!”
七月看着一動不動的暗二,直接將酒壺塞進暗二的手中。
暗二警惕的看了一眼七月。
“你想打什麼主意?把我們召集在一起,然後灌醉。”
暗二將酒壺放在一邊的臺階上。
七月看着暗二:“謝謝你曾經在普度寺救我一命。”
暗二聽到七月的感謝,有點侷促。
他爲主子出生入死,還未有人對他說過感謝。
“這是我的份內之事,七月姑娘,不必言謝。”
暗二回答一絲不苟。
七月對着暗二笑了,那笑容如三月的春風。
“對你來說是份內,對我來說卻是救命之恩。若是以後有用得到七月的地方,儘管開口。”
暗二看着起身準備離去的七月,終於把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我們都穿黑衣,你怎麼知道那人是我?”
七月將身體靠近暗二,她輕輕的嗅了嗅。
“味道。”
七月說完,直接轉身走了。
周圍的暗衛們都是好手,一個個八卦的抻着脖子偷聽。
看着遠去的七月,一個個都趴在暗二的身上開始瘋狂的聞。
“味道?俺怎麼就聞到了二哥身上的汗臭味?”
“臭死了!你他嗎三天沒洗澡了吧!”
“我知道了!肯定是因爲太臭不洗澡所以被七月姑娘認出來了!”
“哈哈哈哈哈!”
暗二臊的羞紅了臉。
“滾!你才半個月沒洗澡!”
“哎呦?二哥,你和那七月姑娘你們....”
暗二眼神冷厲起來。
“誰都不能敗壞七月姑娘的清譽!我與她清清白白!你們沒聽到麼?她就是爲了感謝我!”
周圍的暗衛們垂頭耷腦。
“我們也救人了啊?怎麼沒有姑娘感謝我?”
......
夜空中明月高懸,漫天的銀輝灑落大地。
一行人,騎着馬在路上疾馳。
“郡主,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呀?”
“去南疆”
天空破曉,晨光微曦。
“砰!”
太師府中已經狼藉一片,所有人在地上跪了一大片。
“你們這羣廢物!連個人都看不住!”
老管家心裡苦。
將軍還怪我們看不住,那人不是在你牀上丟的麼!
你不是也沒看住?!
可是這話他可不敢說。
瑟瑟縮縮的躲在角落裡,一動不敢動。
“都滾下去,一人一百鞭!”
老管家看着自家將軍大動干戈,硬着頭皮上前。
“將軍,郡主失蹤還得需要人手去找,你把他們都打殘了,誰去找?”
“不如,等找到郡主以後再懲罰?讓他們儘快找到郡主也好將功折罪。”
宇文護看着跪在地上的一羣廢物,氣憤的怒吼。
“還不快去找!”
周圍的暗衛、府兵紛紛四散而去。
宇文護看着跪在地上的七月。
極力的忍耐着自己的怒火。
“七月,告訴我你主子去哪裡了?”
七月身子跪的筆直。
“回將軍,奴婢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