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後。
皇帝宇文覺與宇文護遵從太后吩咐前後腳來了長樂宮。
一進長樂宮的殿門,宇文護的眼神便不由自主的被蹲跪在地上的元若薇吸引。
小女人頭此時垂的低低的,肩膀一聳一聳的好像在哭泣。
瘦小單薄的背影看着令人心中發悶。
宇文護只看了一眼,心中便泛起異樣。
活該!
看這個蠢女人整天還自以爲是吧!
哼!
哭死你得了!
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小女人那肩膀抖動的更厲害了!
哼!平時不是挺能耐,氣的他心肝脾肺腎疼!
這會就在這裡受了委屈,竟然哭鼻子!
丟人!
他大將軍府的臉面都讓她丟光了!
心裡這般想着,可是腳下竟不自覺的快走了兩步。
伸手正想將人扶起來...
便聽到一陣哈哈哈哈的大笑聲。
【哈哈哈哈哈...統子!剛纔我那波眼神怎麼樣?拿捏的到位不?此時無聲勝有聲,就我這精湛的演技,是不是可以拿影后?哈哈哈哈哈...】
【宿主大大,絕絕子!剛纔那波眼神戲,你將倔強、委屈、難過、傷心等拿捏的恰到好處!我給你打99分, 打100分我怕你驕傲!】
【妥妥的,拿捏了!】
宇文護那伸出去的手猛地握拳,然後快速地收回背在身後。
他聽到了什麼!
他就不該去攙扶她,讓她跪死算了!
此時心中一陣發堵!
不行!
回府務必讓府醫開些明心靜氣的湯藥!
他怕時間長了要被她氣的得心疾!
他氣呼呼的不再理她,轉身坐到了下首的桌案後。
皇帝宇文覺威風凜凜的走向軟塌,行禮道“母后,政務繁忙,兒臣來遲一步,望母后恕罪!”
太后慈愛的笑道:“皇帝,你來的正好!母后現在正爲難,阿導一口咬定荷包是清河親手所贈,清河卻說荷包是遺失,兩人各執一詞,分辨不清。”
宇文覺拿起桌上的荷包,墨綠色的荷包並沒有什麼特點,只是那荷包的左下角繡着一個小小的元,宇文覺清了清嗓子,故作聰明“兩人之中肯定有一人說謊,若是你們誰能拿出證據,證明自己的言辭,孤今日就信誰!那人就無罪!”
皇帝宇文覺一說話,元若薇那肩膀都抖動的更厲害了。
【宿主大大,你傻笑啥呢!說出來讓我也樂呵樂呵唄!】
【不行了,不行了。怎麼辦,我一看到宇文覺就想起他上次被宇文護嚇的尿褲子的事情,風吹褲襠PP涼...一尿一褲兜..騷騷的...哈哈哈哈!】
【宿主大大,你太壞了!人家都是一國之君了,你還笑話人家!哈哈哈哈,不過這尿褲子的事,真能笑一年!見過尿褲子的,可沒見過一國之君尿褲子啊...】
宇文覺一本正經,端着皇帝的威嚴“清河,你先說,有沒有人能證明你的荷包是遺失的?”
元若薇垮了小臉,表情極其難過。
她十分堅定地回道:“啓稟皇上,太后,清河...不能證明!可是那荷包真的不是清河送給他的!是他誣陷臣妾!臣妾冤枉啊!”
宇文導那臉色十分高傲淡定,他從容不迫的在懷中掏出一封信,呈遞到皇帝宇文覺得面前。
“啓稟皇上,太后,清河一直鍾情於臣,荷包是她親手製作,贈送與臣,這封信就是證明,前幾日她給臣寫了一首情詩,此信是她親筆所書,她還約臣在普度寺相見,互訴衷腸!"
"請皇上,太后明鑑!清河郡主大婚之前因爲不想嫁給臣弟宇文護,她還在家裡尋死上吊呢!”
皇帝宇文覺與元太后眼神狐疑的看着元若薇。
還有尋死上吊這種大事?
元若薇此時臉色慘白,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樣。
她的模樣被大家收入眼中,那宇文導此時感覺已然胸有成竹。
他高傲地看着元若薇,眼中盡是不屑!
小賤人,不聽他擺佈,害他被他爹打了三十大板,得虧家僕用勁小,不然今日他都起不來牀!小賤人還打了他娘一巴掌!看這次他不把她踩到泥裡!
皇帝宇文覺看到元若薇害怕又惴惴不安的模樣,心中狐疑更大,連忙將信從信封中拿出。
輕輕將信展開後宇文覺那眉頭緊皺。
他將信遞給元太后,元太后看一眼,那眼神便十分的陰冷。
宇文護看着眼神不虞的太后,又看了看臉色慘白的元若薇。
宇文護看着元若薇那彷徨失措小臉蒼白的模樣心道:蠢女人,闖了禍是不是擺不平了?
若是一會她求他...
他看在她還有用的份上,可以勉爲其難的幫她一回!
哼!不過他幫忙也是要利息談條件的!
可不能白幫忙!
此時,宇文護摸着下巴正在思考...
該跟她談點什麼條件好呢?
皇帝宇文覺拿着手中的信,看着得意洋洋的宇文導。
“宇文導,你說清河郡主給你寫了情詩?還邀請你去普度寺一訴衷腸?”
宇文導高大的身形輕輕躬身,語氣堅定“是!”
元太后拿過宇文覺手中的信“那你給哀家讀一讀信中的內容,哀家看看,是也不是。”
宇文導身姿挺拔,聲音洪亮如洪鐘,像是害怕別人聽不見是的。
“相思似海深,舊事如天遠。淚滴千千萬萬行,更使人愁腸斷。要見無因見,拚了終難拚。若是前生未有緣,待重結來生願。”
宇文導挑釁的回頭看了一眼宇文護,得意極了。
“這首詩明確的表達了清河郡主對臣的思念,說想起臣便忍不住想落淚,還說來生必定與我共結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