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爲何要這麼折磨他!
屈辱!
真是屈辱!
奇恥大辱!
小白臉閉上眼,那語氣帶着不甘:“爺爺,我招!我招!”
“孫子,姓名,年齡,籍貫,一一招來。”
小白臉看着那貼着嘴巴的大勺子:“爺爺,爺爺啊,能不能讓這穢物離遠一點?”
元若薇擡頭看了他一眼:“哎!孫子~那就要看你表現咯!”
“我說!我都說!我叫劉大強,是宇文導的貼身侍從,從小便跟隨在宇文導身邊,自從上次公子被孝閔帝發配到嶺南種樹,公子便將我留下來,讓我有機會先將你除掉,替他報仇!”
“還有那個婢女叫春蘭,她剛爬上宇文導的牀,一天好日子也沒過,宇文導便被貶了,她也是恨你入骨,於是她假扮婢女混入到將軍府,想報復你。”
元若薇靜靜的聽着這小白臉劉大強說的話。
宇文導?
宇文導早已去了嶺南,手還能伸出這麼長?
還能讓這兩人乖乖聽話?
很奇怪!
“那浴房之中的地道又是怎麼回事?”
“這個我也不清楚,是春蘭告訴我的!”
元若薇盯着那劉大強的眼睛問道:“宇文導早已經去了嶺南,你也自由了,那你怎麼還能任由他乖乖擺佈呢?”
“我...”那小白臉劉大強低下了頭。
元若薇看着眼前的劉大強。
“孫子,你聽我說,看看對也不對?”
“憑你能在將軍府中挖一個密道,你的最終目標應該不是我吧!”
“劉大強,也是一個假的名字吧?”
“你不會是想進將軍府偷什麼東西吧?”
待元若薇說完這幾句話,那小白臉上的面色一下就變了。
他緊緊的攥緊拳頭。
元若薇看了看石頭“給我灌!不老實交代!管他是誰!敢對我下手!簡直就是找死!”
石頭舉着那勺子“刷——”一下懟到了那小白臉的嘴邊。
“來!讓我石頭今天也伺候伺候人!”
小白臉的嘴巴與臉蛋上全都沾滿了金汁,他實在是忍受不了了!
“爺爺!爺爺!爺爺手下留情...”
一張嘴...
“唔——”有些金汁進入到了嘴裡。
“噦~~”
“噦~~”
“我招——————” 聲嘶力竭的喊叫聲,將房樑震的抖三抖。
元若薇雙手叉腰“最後的機會!若是本郡主再不滿意你的回答,便直接將這桶金汁全部賞給你!”
“噦~”
“小的知道了!”
“別墨跡!說吧!”元若薇站了大半天,耐心已然耗盡!
“我是孝閔帝的暗衛,我叫龍一。”
元若薇勾脣“這纔對麼!接着說!婢女的身份和你一樣嗎?”
“是!她是龍五。”
“我們是元太后自小給孝閔帝培養的暗衛,這次孝閔帝被殺,元太后已然瘋狂,她讓我們不計一切代價將你們殺死!”
“但是我們知道宇文護大將軍武功卓絕!所以我們便對郡主下手!”
“那爲什麼要選在元日宴動手?”
“其實們已經謀劃了很多天了!因爲,若是我們不盡快殺死你們,那我們身上的解藥便拿不到!每半月便要服用一次解藥,若是沒有解藥,我們必死無疑!我們逼不得已才鋌而走險!”
“其實,我不怕死!我知道早晚都是死!千刀萬剮死與中毒而死也沒什麼區別,反正都是一個死!”
“但是沒想到...郡主的思路不同凡響...小人甘拜下風!只求郡主能讓我死個痛快!”
元若薇聽着那小白臉的話,嘚瑟非常:“本郡主早就想到你的身份不簡單了!原來是孝閔帝的暗衛!怪不得,怪不得!”
“那你抓到我爲什麼沒有第一時間殺死我,換取你們兩個想要的解藥?”
龍一低下頭:“一開始看到郡主貌美,色迷心竅...想着你反正馬上就是個死人了...不如...”
元若薇啪啪啪的鼓起掌。
“把你剛纔說的話再說一遍。”
“我看郡主貌美,色迷心竅...”
元若薇哈哈哈笑了。
她臭美的一揚小臉,她就說麼!
她對自己的美麗是有自信的!
但是爲什麼對宇文護卻總是免疫呢!
奇怪!
“石頭,一會將他說的話,報告給將軍,我走了!”
元若薇美滋滋的便走了!
看來這個龍一說的話應該是真的。
她真是個小機靈鬼啊!
這麼簡單就破譯了一樁密室消失案件!
牛牛牛~
喵喵喵~
元若薇帶着一身的‘香’氣回到若水居,還沒進門就被四個丫頭嫌棄了!
低着頭向浴房走去。
元若薇洗漱完,剛出了浴房。
便收到了母親郭氏的信件。
元若薇看着那信,眉頭蹙的越來越緊。
原來昨日的元日宴,待他們走後。
皇帝宇文覺竟然封他大哥爲益州總管司馬,直接發派去了益州!
還只給了他大哥兩千兵。
好一個明升官,暗打壓的計策!
這反倒讓元家不好開口阻攔。
只是那益州臨靠着吐谷渾與附國...
益州乃現四川成都,到處山勢險峻。
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紀,已經修橋鋪路。
那大山之中有些地方進出也十分困難。
更別提...
這邊境之地...山高路遠。
元若薇那心突然有點不是滋味。
眼下,歷史的齒輪緩緩的前進。
但是,好像她努力掙扎了半天也沒有用!
好像她設想的很好很好。
只是還沒來得及行動。
那事情發生的時候,遠遠比設想的更快!
眼下臨近年關,大哥的腿還未完全痊癒,卻要隻身一人前往益州!
雖然元若薇知道,元孝矩不會有生命危險。
但是,她還是忍不住的擔心。
不知這宇文毓與獨孤般若對元家的打壓是剛剛開始,還是...
元若薇想到此處忍不住有些懊惱。
她現在手中除了有點銀子,好像什麼都沒有。
“三月,我還剩多少家當?”
三月聽到元若薇那問話,努力的想了想:“大約還有二十多萬金!”
元若薇直接就炸毛了!
“什麼!”
“怎麼了郡主?是不是對你擁有的資產驕傲了?”
元若薇伸手對着三月的頭來了一個暴慄。
“我那麼窮?才二十萬金?”
三月抱着頭:“窮?二十萬金可真不少了!前幾日你不是花了五萬金盤下了南風館!幸好,這幾天掙回來一些,不過,郡主你以後可要省着點花,你花錢太大手大腳,不過還好,夫人還陪嫁了兩間鋪子,在天香居那條街上,收入還不錯,就算郡主花光了這二十萬金,你還有鋪子裡的營收,應該夠花用了!”
“啥?我怎麼這麼窮!”
想她元氏小公主,在帝都買個包包也不止百萬了!
她堂堂清河郡主這麼窮的麼!
她還以爲她身爲小郡主,最差應該也有百萬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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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自己想多了啊!
柴房外院。
宇文護負手而立,俊臉上沒有半分表情。
“聽說你叫龍一?”
“是!”
“聽說,你告訴郡主說你是孝閔帝的暗衛?”
“是!”
宇文護那脣角勾起冷漠的弧度。
“大概,也只有那蠢蛋相信你說的話了!”
“太師什麼意思!”
宇文護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匕首:“我想,你應該懂我的意思!不是嗎?”
那小白臉本來覺得今日肯定能逃過一劫,但是沒想到...宇文護這人這麼深不可測!
“你怎麼發現的?”
“我怎麼發現不重要,但是你,動了不該動的東西。”
“太師大人,我像您保證!今後我絕不會再動您任何東西!求您饒我一命!”
宇文護把玩着手中的匕首:“今日,你是不是就是這般嚇她了?”
那小白臉搖頭否認:“沒有!沒有!”
宇文護擡手,那手腕夾雜着內勁。
“噗——”一聲直接割掉那小白臉的喉嚨。
慘叫聲還未響起。
那人已經沒了氣息。
宇文護將飛回的匕首,穩穩的握住。
隨手扔在那已經沒氣的小白臉身上。
“髒了!處理了!”
是!
阿達與石頭心中默默的思考。
氣場強大、下手快狠準!
是他家將軍沒跑了!
石頭對着那小白臉就啐了一口:“呸!還想綁架我們郡主!死了活該!”
將軍府書房。
暗一跪在地上:“主子,您前幾日的行爲一直奇奇怪怪的,屬下還以爲您被奪舍了!主子您覺得怎麼樣?”
宇文護嘴角一抽,他與蠢蛋互換了身份,那能不是奇奇怪怪麼。
“前幾日,我行爲古怪是爲了引出那暗處的敵人,果不其然,這不是引出一個麼!”
暗一恭維道:“主子英明!”
“今日那人,是北齊密探,代號蝗蟲,昨日趁亂將郡主劫持,其目的就是想用郡主換取將軍手中的虎符,只是沒想的計劃實行了一半,便被主子給收拾了,眼下,北齊密探在我長安肆意妄 爲,屬下以爲,應該將他們一網打盡!”
宇文護那眼神令人捉摸不透:“不急!捉拿北齊密探的事情不急於一時,北齊密探能在大周如此猖獗,大約,朝臣之中怕是已經有重臣在爲其鋪路了。”
“那人將這朝堂的水淌渾,大約就是爲了圖謀個人的利益。”
“那主子可知那人是誰?”
宇文護手指輕輕叩着桌面:“是誰都不重要!我只知道動我東西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