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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秋月很是不好意思地看向張氏,自己額娘這話是毫不留情地打張氏這個掌事少奶奶的臉,果不其然,張氏的臉是紅一塊紫一塊的,很是多彩,她就靦腆地笑笑,也不理會張氏,而是轉頭看向剛剛進來的幾個人。
年秋月的笑容在看向幾人時已經只剩下淺淺的笑了,但進來的是一個老人、一個粗布衣裳的婦女還有一個孩子,“巧心,這可都是你的家人,你信不過我還難道還不相信自己家人,你可以問問他們昨晚經歷了什麼。”
巧心看向自己的親人,蓬頭垢面的,衣服上多是些黑色的灰塵,她似乎能想到什麼,接着她的母親的話給了她致命的打擊,“巧兒啊,要不是這位格格派了人保護我們,我們娘三個昨夜就被燒死了,巧兒啊你是得罪什麼人了麼,還是做錯什麼了啊”。巧心目瞪口呆地看向桂嬤嬤,“不是說了保護我的家人麼,爲什麼要這樣做”,桂嬤嬤見到這幾個人就知道壞事,聞言一句話也不說,巧心抱住婦人就大哭起來。
年秋月等她哭夠了,纔開口,“這樣的主子,還要護着麼,說吧,你都知道些什麼,你說出來,我保證你家人沒事,要知道,你不是家生子,罪禍不連累家人。”
“格格說真的?”
“格格難不成還騙你不成?”孟氏眼一瞪,很是有幾分威嚴。
“好,奴才相信格格。是二格格乾的,都是二格格和馬家格格聯合出的主意”,這時,迎春怒了,“巧心,你個叛徒”,巧心毫不猶豫地吼了回去,“你以爲事到如今還能護住她,你以爲她不會殺你滅口麼,還是你以爲自己是家生子就能保住家裡人?”她似乎已經想明白了所有,表情很是平靜,“二格格讓奴才代表大少奶奶和孫姨娘交涉,拿格格院子裡的好東西利誘,偷出來的東西中找到格格的手帕鐲子什麼好充當信物,好嫁禍成大少奶奶撮合您和馬家公子私定終身,這樣格格您的名聲就全毀了,您就不得不嫁給馬家公子爲妾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看向年秋月,這個小格格可是年家最受寵的,眼下聽到了這個陰謀會是什麼反應,卻見小格格只是微微一笑,反而有幾分好奇的道,“哦?原來那是馬家公子的,好個算計啊”,只聽“撲通”一聲,春姨娘暈倒在地了,西林覺羅氏厭惡地擺擺手,“來人,送回自己院子,除了府醫,任何人不準看望”,她又看向自己女兒,小聲道,“囡囡兒”,年秋月應了一聲,“額娘,我沒事,不過是個沒有完成的計謀”,她手託下巴,看向迎春,“該你了,你是老實交代呢還是怎的”。
迎春咬緊了下嘴脣,遲疑了幾秒,看向桂嬤嬤,桂嬤嬤咬牙切齒地道,“別忘了是誰當年救了你一命”,迎春就突然起身要往旁邊柱子上撞,偏廳內低呼聲四起,旁邊膀大腰圓的粗使婆子就迅速攔住,迎春就撞到了那婆子肚子上,疼得婆子隨手就給她一巴掌,“主子還沒發話就想尋死,都背主了你還以爲你多麼高尚?”
“爲了救命恩人就完全不顧自己的主子,你還真是忠心啊,既然這樣,我就成全了你,拖到竹院杖斃了,她的家人要不就都交給孫姨娘處置吧,孫姨娘意下如何啊?”
“妾謝過格格。”年秋月敢打賭,若不是孫姨娘跪着,她一定掐死迎春。
聽到這句話,本來已經任命地被拖走的迎春突然劇烈掙扎起來,“格格,奴才什麼都說,您想知道什麼奴才都告訴您,別傷害我的家人。”
孟氏聞言一笑,示意婆子停下,年秋月對她點了下頭,孟姑姑就冷嘲熱諷道,“怎麼,剛剛不是很硬氣麼,格格這是成全你的名聲呢。”
王姨娘忍不住笑出了聲,被西林覺羅氏一瞪,就憋回剩下的笑,但接着她回過了神,看向年秋月的眼神就多了幾分敬畏。
冷姨娘反應比王氏快的多,此刻低垂的頭,讓人看不清她的神色,但身邊的丫鬟知道她靠着自己的身體是微微顫抖的。
“說吧,你只有這一次機會”。
迎春就把年婉萍和馬家小姐的計劃給說個詳細,而且出乎大家意料的竟然爆料出了一件往事,就是那年寺廟祈福的正相,三格格年婉如生病的真正原因是年婉萍把她的被子給偷偷倒上了水,還打開了窗戶,企圖讓年婉如病死,要知道小孩子一點兒病就很可能掛了的,但她沒想到年婉如挺過了這一關不說,還涉及了自己姨娘,就索性提出祈福,還能獲得了孝順的名聲。
在場就有人倒吸冷氣,西林覺羅氏氣得眼前發黑,“好一個狠毒的人,你這個當嫡母的怎麼管教的”,張氏很想吐血,她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年秋月見此,上前拍了拍母親的背,“現在說這些都晚了,她已經是訂了親的人了,總不能就這麼暴斃吧”,聽到她輕飄飄的落下的兩個字,張氏身子顫了一下,這小姑子是個心冷的,哪家孩子不到十歲處理個內宅的爭鬥這麼利落的,說起暴斃不帶一絲遲疑的啊,她覺得自己什麼小心思都沒了。
“那就佛堂,出嫁前不能出佛堂一步,還得重新給她找個厲害的嬤嬤,免得嫁人了以後惹出什麼事端”,西林覺羅氏覺得自己心裡憔悴,出個這事都沒法面對年家的祖宗了,年家出了這麼個狠毒的,家門不幸啊。她起身要離開,年秋月看了看其他幾個人,“額娘帶嫂嫂和其他幾位一起走吧,都這麼晚了,這兒交給我就行。還有這孫姨娘,怎麼辦,先禁足,讓二嫂處置?”
西林覺羅氏狐疑的看自己寶貝閨女,見到女兒衝她眨眼,知道這是還有什麼安排,就點了點頭,領着其他人走了,還想着看好戲的王姨娘也只好遺憾地走人,孫姨娘被人看着送回自己屋子。
見人都走了,年秋月先是讓巧心的家人離開,巧心的娘和祖母是跪求年秋月饒了巧心一命,年秋月瞥了眼四周的下人,見個個與自己目光對上都是滿帶怯意,心裡一思量,笑道,“也不是害人性命的大事,留一命也是做善事,你們儘管放心,我不殺她,二十個板子,人你們當場領走”。
巧心的娘鬆了口氣,留性命就行,畢竟自己閨女犯了大錯,人家當主子的仁慈,肯留自己個命已經很好了,其他下人就也鬆了口氣,格格還是很仁慈的,雖說是個不好糊弄的,但不是那種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就好。
“迎春一家,全部發配莊子上去,姑姑,你來安排”。
巧心和迎春都驚愕地看向年秋月,釧兒則是苦笑了下,心裡暗暗爲這兩人祈禱,格格這手玩兒的是越來越順了,看起來是很大度,她就不信巧心離開年家還會有人願意用她,而且還有個大少奶奶在後面輕而易舉就能讓這家不好過,偏偏她們一家人都會覺得格格仁慈,而迎春一家子就等着孫姨娘的報復吧,還有個春姨娘、珍姨娘,根本就是可以猜得到的結果,也就是這幫人跟着格格的時日短,看不透裡面的道理,格格這是教訓人都不用髒了自己的手,還落了個仁善的名聲。
這兩人解決完,年秋月看着她們離開,眼底是如同古井般的深邃,她忽然轉頭看向釧兒,把釧兒嚇得一個哆嗦,“奴才不求別的,奴才不是家生子,不求家裡人怎麼樣,只求格格看在伺候您這麼幾年的份兒上給奴才個體面的走法兒。”
“哪個說要你的命了,你看巧心和迎春我可都留了情了,年家的小主子就快要誕生了,我總得給他積累了福氣。你跟了有好幾年了,總歸是有些主僕情誼的,但我這兒肯定是容不下你了,所以我不僅不殺你,還給你個新的好去處,二格格嫁人定會有個陪嫁丫頭,你是個聰明人,如何?”
釧兒低頭想了一會兒,道,“賣身契呢?”
“我給你賣身契,不過是你跟着嫁過去之後,不是有個三朝回門麼?”
“奴才謝主子”,釧兒眼睛一亮,立即磕頭,年秋月抿嘴笑了,“是個聰明的”,她看都不看在一邊兒的桂嬤嬤,直接下達命令,“來人,二格格肯定還沒睡,剛好讓她看着桂嬤嬤被杖斃吧,睡了也不當緊,喊醒就是。”
桂嬤嬤慘淡地笑了笑,“格格不想知道我家主子爲什麼這麼做麼?”
正在向外走的年秋月停下了腳步,回眸一笑,“桂嬤嬤不想知道我爲什麼什麼都比你主子強麼?”
桂嬤嬤一愣,接着淚如雨下,“格格你是個讓人忍不住忌恨的人,實在太聰明瞭,小心聰明反被聰明誤”。
“多謝你的好意提醒了,你和你主子這次也算是給我上了一課,嬤嬤好走。”她一甩衣袖,瀟灑地離開。
經歷過這次事件,過度章節完畢,我們的小秋月下章該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