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李氏死胎

系統告訴年秋月的消息還是提前了很多,直到兩個月後,李氏的肚子竟然偶爾出現疼痛,這讓李氏慌了神,她一向是將自己肚子看得很重要的,因此,她就疑神疑鬼起來,硬要說府上有人害她,看不得她好,幾番鬧到了四爺那兒,四爺無奈,只好將太醫院的兩名太醫請來,這已經很是給她面子了。小說

李氏見了太醫就開始哭訴,將自己懷疑暗示到了只差沒有明着說,年側福晉害自己孩子了,太醫們皺着眉,他們這些人,沒有進宮前就明白貴人們的家事兒等閒不要參與,因此一個個也就打着哈哈說診斷完再說,把李氏氣得臉都是紅的。

四爺在一旁很是不耐煩,若不是因爲弘時的事兒他覺得有愧於李氏,這個時候他早就拂袖離開了。

太醫診脈後臉色變了下,兩人互相看了下,對了個神色,“四爺,出去說。”

“在這兒說,我爲什麼不能聽聽孩子的事兒。”李氏皺眉,出於一個母親的直覺,她心慌了,忙站起來,“你說,太醫,你說,是不是我這孩子不好了,是不是誰下了藥害了我?”

李氏這麼一抓,四爺原本三分的怒氣瞬間漲到了七分,“李氏,鬆手,拉拉扯扯成何體統,還不放開太醫?”

李側福晉這才發現自己有些急了,忙鬆開手,又給太醫福身草草行了一禮,算做賠罪,“對不住,我一時心急,失禮了。”

老太醫心理不悅,也不能明着說,只好訕訕道。“側福晉關心孩子,臣等理解,理解。”

“李氏,你就在這兒歇着吧,不是說肚子疼嗎”,四爺瞪一眼那幾個沒有眼力價的奴才,“還不服侍你家主子臥牀休息?”

“不,不,爺”,見丫鬟們要來攙扶自己。李氏急了,“妾身這幾日下邊已經開始見紅,妾身有些怕。太醫,你如實告訴我,我這孩子是不是遭人陷害,動了胎氣?”

老太醫很是無奈,“沒有人陷害,側福晉多慮了。”

“你這人怎麼不說實話。是不是誰收買了你。我前些日子找的大夫來瞧可是說我這肚子裡胎兒不穩,想來有人衝撞了。怎的到了這兒說的就不一樣了?”李氏皺眉,很是不相信。眼神裡就有了些質疑。

這纔來的是一個脾氣不是大好的,但是家族裡已經三代爲太醫了,平日硬氣一些大家也都知道他脾氣。老太醫當即就有些生氣了,“那些個民間的大夫,醫術不過是一般,側福晉若是信他們不肯信太醫,又爲何要請了臣等來府上診治,老朽念及側福晉爲母之心,不忍側福晉知道孩子實際情況,不料側福晉竟然如此不領情,那就休怪老夫說話難聽了。”

老太醫對着四爺行了一禮,“四爺,側福晉這肚子裡孩子已經死了,臣還正要和四爺商量,側福晉孩子的脈象已經全無,可以肯定是死胎,而且已經有個幾日了,奴才的意思是這樣的死胎在母體裡對側福晉的身子也是不好,按照醫理應當開一副打胎藥將那死胎墮出來纔是,請四爺示下。”

四爺聽了也是震驚,不可思議地回頭看李氏那有些顯懷的肚子,“這....華太醫,李氏這肚子已經有三個月多了,照理不是已經.....這怎麼會......”

李氏比四爺更是震驚,當場就如雷轟頂,騰騰後退了幾步,被丫鬟扶住了才站穩了腳跟,喃喃自語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不可能.......這不可能,我這幾日還覺得他在我肚子裡偶爾動一下的,怎麼可能,你在騙我,你這庸醫”,李氏眼中冒出紅光,大怒,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竟然推開了扶着自己的丫鬟,踉蹌着上前,對着太醫陰涔涔道:“你定然是和誰勾結了,要害我,害了我肚子裡的孩子,他還好好活着,你竟然要我墮胎,你個狠毒的,不配做太醫!”

華太醫臉黑了,“四爺,這....請恕老夫無禮,側福晉不信任老夫,還誹謗老夫,老夫實在不能忍受這樣的罵名,花家三代做太醫,爲了專心醫術,歷來不擔任院判職位,可以說是太醫院有頭有臉的人物,如今....側福晉另請高明吧。”

旁邊一直當佈景的黃太醫忙上前勸道,“老先生,李側福晉也是氣話,她一個做母親的,懷着孩子快四個月了,得知孩子死在肚子裡了,一時間難以接受也是情理之中,老先生莫氣,當心自己身子,不如.....先生先回去,我來給她開方子。”

華太醫有了面子,這纔不大高興地離開了。

黃太醫則嘆口氣,“四爺,這華老頭兒自打年紀大了就一直歇着在家指導孫子,孫子馬上要進行太醫院的應試了,素來也不怎的到太醫院來,今日是湊巧了,又聽說您這兒找太醫,奴才就帶着一起來了,誰知道.....哎,他人雖然擰了些,但是醫術卻是槓槓的,您看......李側福晉這肚子......”

黃太醫拿眼瞟李氏那肚子,李氏警覺地護住,“你做什麼,我說了我沒事兒,只是動了胎氣,爺,您別聽這些太醫的鬼話,他們指不定是得了誰的好處,尋思害死我這孩子。”

四爺嘆氣,“她莫不是瘋了?”

黃太醫細細看了,搖頭,“奴才現在拿不準兒,許是一時間接受不了這個消息,刺激住了,過些日子興許就好了,只是側福晉不配合的話,那孩子在她肚子裡一直呆着,怕是過上幾日該出現問題了。”

四爺皺眉,回身,對着那幾個丫鬟婆子道:“你家主子累了,帶你家主子回去歇息。”

李氏掙扎,不願意回屋子,一直嚷嚷着有人要害她,她胎氣纔不穩,如今又夥同了外人要她孩子性命。丫鬟們都很同情地看着她,暗自都道,這李側福晉經受不住打擊,這莫不是瘋了?

年秋月聽到消息時冷笑了下,看着彤情這丫頭還在看着自己,顯然要等答案,她嘴角抽搐了下,“李側福晉經歷喪子之痛可不是一次兩次了,不說那已經夭折了的二阿哥,和沒有序齒的哥兒姐兒。就是肚子裡沒有生出來的我聽說也有一兩個,她瘋了?彤情你是在逗我玩兒嗎?”

彤情想了想,覺得主子說的有道理。“那......主子的意思是.......她裝瘋賣傻?”

“沒,我可沒有這麼說”,年秋月剪子下去,將繡好的圖樣的線頭剪去,拿在手裡看了下,這纔開口。“她只是沒有聽說過還有這樣的。好好的就在肚子裡死了,一時間不能接受。讓雪薇那小丫頭再去打聽打聽,看這孩子爲何胎死腹中。還有,囑咐下去,她那肚子裡孩子出了事兒。沒準兒會亂咬人,都給我仔細說話,莫給人留了什麼口舌上的把柄去細細歪想了。”

彤情應了聲,退下了,孟氏進門,一進門就瞧見年秋月在看剛做好的小衫,“側福晉又在忙活了,仔細累着,太太要是知道了,定然責怪奴才沒有好好伺候您兒,府上不是有針線房嗎,費不着主子的氣力。”

“這不是想着給小湯圓做一件衣衫嗎,姑姑你瞧,這繡圖樣子可以吧?”年秋月舉着做好的衣衫讓孟氏看,孟氏笑笑,“主子做的,和針線房就是不一樣,小阿哥一向精明,怕是不用說,一瞧就知道是主子的手藝,定要在格格那兒顯擺了。”

“這不是有棉襖的嗎,我這次可是學聰明瞭,做就得兩個都顧着了,免得唸叨我偏心這個那個的,這到時候肚子裡這個再出來了,也不知道那兩個小孩子會不會又集體嚷着我偏心弟弟妹妹了?”

“額娘,那怎麼可能呢”,小棉襖從外面走了過來,着了一身粉嫩的衣服,繡着花草魚蟲的,很是活潑,梳着兩個總角,很是可愛,“我們不會和小弟弟爭的。額娘,我和哥哥來給您請安了。”

身後小湯圓跟着進來,皺眉看着自己妹妹撲到年秋月身上,“棉襖,下來,額娘肚子裡有小寶寶呢,又這麼冒冒失失。”

被自己哥哥訓了,棉襖多少有些心虛,乖乖爬下來,站好,“額娘,我沒有碰壞你吧?”

“沒有”,年秋月搖頭,“我聽說你阿瑪開始讓你練字了,寫了幾張大字了?”

提起這個,小棉襖甚覺委屈,“昨日才習了三章,額娘,你教我好不,阿瑪的字帖有些難,我還是覺得額孃的字更好看。”

“噓”,年秋月做了個噤聲的姿勢,“你小點兒聲,想學額孃的字沒問題,你也不能說你阿瑪的壞話啊,若是你阿瑪知道了你嫌棄他的字,他生氣了可不帶你出去玩兒了。”

棉襖一聽,忙用手擋住嘴,“我不說了,額娘,你什麼也沒有聽到對不對。”

年秋月被自己閨女逗笑了,“可是額娘聽見了怎麼辦?”

“忘了”,小棉襖皺皺眉,“額娘,你快忘了我剛剛說的話,我都什麼不記得了。”

旁邊小湯圓頓覺無語,偏棉襖又想起了他,偏頭,“哥哥,你方纔什麼也沒有聽見,是吧?”她眨眨眼,小湯圓瞬間也起了玩心兒,“那怎麼辦,我聽得一清二楚,我又不像額娘,我記性可是很好的。”

棉襖就皺起了小臉兒,可憐巴巴地看着自己哥哥,想了想,從荷包裡掏出了一塊兒糖,“給你糖吃,你別在阿瑪那兒告我狀,好不好?”

年秋月看向自己兒子,示意莫把這小妞逗哭了,適可而止,小湯圓就果斷接受了賄賂。這下,棉襖滿意了,痛快地出去玩兒了,弘晗也要去前院學習自己功課了,梧彤院裡又安靜下來,這場安靜一直到雪薇嘰嘰喳喳回來報告消息,“你們知道李側福晉那孩子到底是因爲什麼死在肚子裡了嗎?”

“因爲什麼?”一羣奴才們很是好奇地湊前問這丫頭。

“哎呀,我不告訴你們,我先回稟了主子再與你們說。”

幾個丫鬟就瞬間無語了,看着這丫頭去回稟主子,年秋月在窗邊看個真切,雪薇一回來她就笑了,“你這丫頭,又逗着幾個姐妹玩兒,當下她們真惱了你。”

雪薇就笑了,“纔不會呢,幾個姐姐平日只喜歡和奴才開玩笑,哪裡會真生氣。”

“我方纔聽見....你消息打聽出來了?”

“打聽出來了”,雪薇湊前,小聲道:“主子,奴才問明白了,這事兒根本就沒有揹着王府的人,許是爺生氣了,也就沒有壓下消息。”

“哦?”聽到四爺生氣,年秋月眼神閃了下,“爲何生氣?”

“還不是這孩子來得不光明”,雪薇撇撇嘴,“主子,您聽奴才給您細細說,您還記得您帶着兩個小主子一起去莊子上吧?”

“記得。李側福晉那孩子算算時間不就那些日子前後懷上的嗎?”年秋月說到這兒時語氣裡難免帶上了三分怨,自己孩子命在旦夕,四爺竟然有心情和李氏滾牀單?算一算那也不是李氏的安全期,竟然也能懷上,豈不是沒有滾幾次嗎?

“正是,太醫說李側福晉肚子裡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人害死的,是用了某些藥物,說是前些日子到現在,京城流行一劑方子,是南邊兒傳過來的,說是什麼助興助孕的,前些日子好些個人用,不是正規方子,如今那些個用的幾乎九成孩子都胎死腹中了。”

年秋月聽到這兒多少明白了,“你是說....李氏給四爺用了那樣的藥?”

雪薇點頭,“可不是嘛,如今下人們都傳遍了,都說側福晉瞧着也是個大家閨秀,雖說沒有那麼好的家世,那也是得了嬤嬤教養過的,誰知道竟然做出這樣狐媚人的事兒,實在是讓人唏噓感慨,李側福晉怕是這次大沒臉了。”

“四爺可有把脈,他身子有無大礙?”年秋月想到李氏用這法子,頓時就開始憂心起四爺來,這帶着春|藥性質的藥物 也不知道會不會對男子有什麼傷害?

ps:李氏這是自己作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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