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們,第二更來了,給親們透露一下,這是雙線並進的,也就是合作和這個巫蠱是一起發展的。
年秋月出了這事,出去小花園自然是玩兒不成了,孟氏和梧情、彤情送走太醫就湊在了臥榻邊兒,“主子,家裡出什麼事了,太太給你說了什麼?”
“是啊,主子,信上寫了什麼啊,您這麼驚慌失措?”
“誰死了?”彤情的話剛一出口就換來了孟氏和梧情的一致怒視。
“你們自己看吧”,年秋月將紙給隨手扔在地上,信紙因爲被她攥在手裡,現在已經是皺巴巴了,孟氏最是好奇,但她識不了幾個字,梧情也直接看向彤情,三個人自小跟着主子讀書習字的彤情此刻卻有些說不出話來,只是臉色氣得漲紅,見此,梧情推她一把,“到底是怎麼了,你怎麼這個臉色?”
彤情咬牙切齒,開口罵道,“不知道那個龜孫子竟然用巫蠱之術害咱們主子,詛咒孩子保不住,咱們主子也會寢食難安,就是吃不下飯、睡不着覺,最後身體因爲過度虛弱而死,實在是太過分了,這種人就該斷子絕孫。”
“啊”,梧情驚呼出聲,古人對這些是深以爲然的,在她們心裡,這樣的事就是缺德的事,會損陰德的,聽聽都覺得憤怒得難以自制,年秋月這麼吃驚是因爲從她穿越起就信這些鬼神論了,何況昨日陳夫人也說了順治爺時候董鄂氏的事情,她怎麼不震驚,不憤怒,聽了從不罵人的彤情這麼破口大罵,她反而笑了。這一笑倒是把孟氏嚇壞了,“主子,您沒事吧”,她怕年秋月被氣瘋了。
“我好的很”,年秋月幾乎是從牙齒縫裡擠出的字眼,“來人,備轎。去陳家”。她起身,肚子抽疼了一番,她又倒在了榻上。孟氏忙勸慰,“主子,別急,您想找陳夫人。就將她請來就是,奴才親自去請。您先歇着,這事總會有法子的,您一向有福運,定能逢凶化吉。您別和自己身子過不去。好生歇息。”
彤情擦了把眼淚,“是啊,主子。沒準兒這是無稽之談呢,就算是真的。大家也會拼了命給您找解決方法的,皇家多大的力量啊,什麼大師請不來啊,您放寬心,誰做的法定能讓她自己吃苦果的。”
年秋月嘆了口氣,“我只是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這麼遭仇恨,對方可是寧可折壽十年也要讓我死,這得有多大的怨氣啊。”
“主子心善,卻不知道這內宅的爭寵很多時候牽涉的不只是幾個女人,還有家族之間的爭鬥,難說啊”,正要出發的孟氏幽幽開口,“主子歇會,可以想想會是什麼人,奴才不出半個時辰就能回來,您且等着。”
年秋月點頭,“姑姑,交代下去,四爺那兒先別給他傳信兒,總不好因爲我總讓他離席,公事要緊,也免得旁人說三道四,爺們兒的事容不得閒人多嘴,太后那兒也別亂說,沒有確定的事,還是宮裡最忌諱的巫蠱術法,等過幾天有了進展再說也不遲。”
“奴才省的。”
陳夫人是匆匆而至,到了院子裡時,臉上還滿是驚疑,“月丫頭,確定了?信呢,我瞧瞧。”
孟氏將書信給遞過去,陳夫人匆匆看過,臉色就難看得多了,“竟然找到了釉雲寺的智信大師,看來這事十有*就是真的了”,年秋月此時已經平靜許多了,“娘,我想知道順治爺時候董鄂妃是怎麼解的這術法。”
“說來話長”,陳夫人魏氏嘆口氣,“我那會兒小,是聽家裡長輩隨口閒聊時聽了一兩句,家裡那會兒有人是伺候董鄂妃的宮女,聽說那會兒順治帝幾乎是荒廢了朝政,日日陪着董鄂妃,還是太皇太后看不下去了,幾番訓斥順治爺都沒有用,只好找人來給董鄂妃看病,可惜從宮裡到宮外裡裡外外找了不下四五十個的大夫都沒有用,眼見得董鄂妃日益消瘦,人都瘦成杆兒了,伺候的宮人幾乎天天都被順治爺拖出去打,其實也就是撒氣,我家裡的長輩兒也捱過板子,就在大家都絕望的時候,順治爺出門時偶爾聽了一些人談論巫蠱之道,聽到其中有讓人寢食難安一說,還有讓人各種疾病的,順治爺抱着試試的態度就開始找和尚、尼姑、道長,這又是數十人被砍了腦袋,其中一個人治不好,眼見得要被砍頭,急了,就說出了少林寺有一個老的主持,那是大師,只是已經許多年不曾爲人看病了,聽說道法極高,順治帝派人請,大師不來,無奈,順治爺索性關了少林寺一百餘號的人,那大師這纔出面,也不知道與順治爺說了什麼,董鄂妃是被救回來了,但.....董鄂妃一仙去,順治爺就失蹤了。”
“莫非......坊間傳言皇帝出家是真的?”年秋月睜大了眼睛,想了想,眼裡的光芒黯淡了,“孃的意思是,救我也是有可能的,但代價可能是九五之尊的位置,四爺他......”
陳夫人嘆了口氣,“誰知道呢,這只是一個說法,沒有人知道順治爺到底和那大師說了什麼,我回去自當與你細細打聽,只是.....年歲已遠,老一輩兒的人大多已經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我盡力而爲,倒是聽說懷遠大師也是很有能力,不如你張榜找找他,也不知道去哪兒雲遊了,興許見了榜就來找你了,聽你額娘說,他與你倒有幾分緣分。”
“張榜?”年秋月苦笑一聲,“娘,張榜是需要稟報皇上的,他最是不信這巫蠱之術,也最是惱恨這些,我該如何讓他相信我說的是真的,而且......太后最是厭惡董鄂妃,若是讓她知道我與董鄂妃中了一樣的招數,豈不是心裡不悅,這下手的人倒是把什麼都給算計好了,果然是個狠角色。”
“你這傻丫頭,都說你是聰明人,娘看你怎麼這麼糊塗,真是遇着自己事就慌神了,你只需說自己得了病症即是,只要懷遠大師找到了,莫說他能不能治你中的這邪術,只要他能證明你是被人暗算了,巫蠱之術皇上雖然厭惡,但也是同情的,他討厭的只是施術法的人,卻是同情那中了算計的人”,陳夫人小聲在她耳邊說了兩句,年秋月驚訝地張大了嘴巴,“竟然有這等事,難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