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二更,解密四爺隱藏人後的另一面
宜妃走後沒一盞茶的功夫,蘇培盛匆匆帶着太醫來了,聽到不過是一個秀女昏迷,太醫有些不高興,見到宮裡出名的冷麪王守在牀邊,有些詫異,忙收起表情,細細檢查起炕上的女孩兒,見到年秋月相貌時心裡開始腹議,難怪冷麪貝勒爺也在了,看不出來關不關心,但應該是不一般吧,瞧這秀女,誰說四爺不近女色,分明是因爲女色不夠好看。檢查完,他諂媚地道,“貝勒爺,也沒什麼大事,有些中暑,歇息下就好,喝些解暑的湯藥。”
“臉上的傷呢?”
瞧瞧,還是臉重要吧,太醫在心裡吐槽,表情倒是頗爲恭敬,“皮肉傷,冰敷下,塗些藥兩日就好。”
“那就開藥吧”,四爺語氣一如既往平靜淡漠,太醫也已經習慣了,點頭就開始吩咐映月去打冷水,拿冰塊,自己寫了方子,記好脈案,蘇培盛自然又是跑腿的。映月出門吩咐小宮女去做這些瑣碎事,自己去給宜妃稟報年秋月的狀況了。這廂,年秋月在冷毛巾降溫、冰敷中慢慢睜眼,就傻了,這…她沒看錯吧,四貝勒?!她眨眨眼,沒有回過神來,四爺嗤笑了聲,“怎麼?被人打傻了?”
年秋月沉默,這是四爺麼,她繼續眨眼,人顯得很迷糊,四爺有些驚嚇,起身用手摸了摸她的頭,“該不會真傻了吧,蘇”
“沒傻,只是沒有緩過神來”,年秋月收起所有外漏的表情,要起身卻被一雙有力的手給按了下去,“你這是要做什麼,纔剛醒就要去忙活?”
“奴才還沒給貝勒爺請安”
“爺是計較規矩,卻也不是那不通情達理的,病了還想請安,你什麼時候這麼死腦筋了,八福晉打你不會躲麼,罰你不會哭麼,在府裡沒見過丫鬟捱打哭得滿府都知道的麼,你不是管着府裡庶務麼,怎麼到自己身上就剩傻傻挨罰的了?”四貝勒語氣並不柔和,但年秋月越有些傻眼,別人不怎麼了解這位爺,年家上下卻是和他府裡的妻妾主子一樣知道這位爺脾氣的,這麼重規矩的人教自己撒潑耍滑?她張大了嘴,表示自己接受無能,“貝勒爺,你…”
四爺這會兒也覺得自己說的話和形象不符,輕咳了聲,“爺就是一說,全是聽你二哥說的。”
年秋月徹底無語,二哥纔不會說這些呢!
“說起來,爺幾個月沒見你,上次見你還是選秀前十三弟妹的宴會上,沒想到這次見你竟是這般樣子,不是很有能耐麼?”四爺從袖子裡掏出一瓶藥扔在薄被上,“爺賞你了,記得按時抹。”
“奴才謝四爺的賞”,年秋月從被子上拿過,看一眼就知道是宮裡最好的傷藥九幽凝露,她想了想,又開口了,“四爺怎麼會經過,您…都知道了?”話剛出口,她就想咬了自己舌頭,這什麼話啊。
果然,聽見她的話,四爺眉毛一挑,“知道什麼,知道你被八福晉打了還是知道你八弟九弟了?”
年秋月默,見她沉默不說話,四爺好笑地看了看她,“不是很能說麼,怎麼成鋸了嘴的葫蘆了?連你阿瑪都敢訓斥,在爺這兒怎麼沉默了?”
“奴才無話可說”,年秋月白嫩的手指纏繞在一起,攪來攪去,心裡咆哮,你讓我說什麼啊,說都是八福晉自己瞎想,看見個女的和八爺說話都會吃醋麼,那她背了個非議主子的罪名也別想好好過了。
“罷了,爺也不難爲你,這件事也算給你個教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對着阿哥談笑風生”,年秋月聽得肝疼,這話好像有酸酸的味道,她是錯覺麼,況且,哪裡來的談笑風生啊,她忽地擡頭看向四貝勒,對上那雙微冷的眸子,氣勢瞬間沒了,變成了小聲嘟囔,“奴才沒有談笑風生,就是九爺搶了奴才的帕子,奴才要回來而已,誰知道就被八福晉誤會了”,她扯着被子,很是不開心。
四爺看着有些類似於撒嬌的姑娘,心裡大男子主義瞬間很滿足,“爺知道,以後有機會會給你出氣的。”
啥?年秋月傻眼地看向這位身份尊貴特殊的爺,四貝勒您是在開玩笑吧,這樣寵溺的表情是腫麼回事,我做什麼了麼,咱們見面的次數十個指頭都能數過來好不,雖然你送了我很多東西,但真的不熟好伐,你這種自來熟的感覺從哪兒來的,不是說你是面癱冰塊麼,這是什麼情況?
“喲,恭喜你啊,,四爺話嘮管家加上暖男的一面被你開發出來了,話說這次我沒去把妹,看到了全程,你做了什麼啊,爲什麼我都沒看到?你這是什麼逆天的運氣,四爺怎麼會愛你這口?太不可思議了,我真是醉了。”系統君毫不客氣地開啓吐槽。
年秋月傻傻的表情逗樂了愛新覺羅胤禛,他敲了一下姑娘的頭,“傻丫頭,真是被家裡人養笨了”,年秋月摸了摸自己的頭,“再敲就更傻了”,四爺哈哈笑了,剛剛進來的蘇培盛有些驚悚地看看自己主子,又瞧瞧了炕上躺着的年小主,心裡納悶,這是什麼情況,天下紅雨了麼,打從孝懿仁皇后去世後主子好久不會大笑一次,年小主是怎麼做到了。
“爺,藥來了,是衝的藥粉兒,奴才怕小主喝着苦,又拿了碟果脯。”
四爺收起了笑容,“端給年主子吧。”
年秋月的心砰砰跳快了幾下,哪能當得起蘇總管的年主子,四爺,您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麼,倫家會誤會的,她和蘇培盛對視了一眼,蘇培似乎沒覺得什麼不對,就直接端了藥放在了炕上的小几上,“年主子慢用”
“有勞蘇總管了”,年秋月的嘴角抽了一下,幾乎用最快的速度將藥喝了,然後塞了幾粒果脯,瞬間滿足了,她沒有注意到四爺看她吃藥的表情帶了三分笑意。
接着,問完了情況的宜妃走了進來,直接走到了炕邊坐下,年輕秋月忙坐起來,宜妃擺手,“不用多禮了,身體好些沒?”
“奴才好多了,宜主子這麼忙還要記掛奴才,是奴才的不是。”她淺淺地笑着說,宜妃聞言板起臉道,“說的什麼話,都是本宮那侄女太不知事,你是皇額娘派來的人,就這麼捱了打,本宮都沒臉見皇額娘了,剛剛本宮已經罰她禁足抄佛經去了,你千萬莫往心裡去纔是。本宮這侄女被府裡慣壞了,今日也是一場誤會,改日本宮讓她來給你賠禮。”
“宜主子這話就折煞奴才了,八福晉就是太在乎八爺了,這說明主子間的感情好,奴才高興還來不及,哪裡會怪罪呢,不過是點兒皮外傷,不礙事的。”年秋月大眼睛裡滿滿的都是羨慕和羞澀,看起來是真的覺得八爺夫妻感情好,想要這種感情的少女情懷,雖說有一分的委屈,但那是人之常情,白白捱了打還不能有一絲委屈不成,本來就是個做主子的,沒有才不正常呢。
宜妃放心了,“你好好養病,太后說了,病好了再回去。本宮給你在偏殿佈置了臥室,你等會兒去瞧瞧,看看合適不。”
“娘娘對奴才真好,奴才也不是玉石做的,不金貴,哪裡住都是一樣的,來這兒沒伺候娘娘還累得娘娘給奴才操心。奴才很是不安。”
“你要實在不安,就給本宮繡個扇套做爲答謝禮就成,你這丫頭還是這麼實誠。”宜妃看小姑娘眨巴着大眼,有些惶恐,就逗了逗這丫頭,四爺在旁邊全程看完,也不說什麼,面上是大家最常見的板着臉,猜不出他心裡想的什麼,見兩人說完,他開口了,“宜母妃,既然沒事了,那兒臣就告辭了,還有要事在身。”
“你快去忙事,今日多虧了你,若不然你八弟妹做的錯事就要鬧得人盡皆知了,本宮很感激你,這份兒人情本宮記下了,你快去忙吧。”宜妃的話讓年秋月心底冷笑了聲。
“舉手之勞,不敢讓宜母妃承情,這是兒臣身爲兄長該做的。”四爺客氣了兩句,看了看年秋月,而後帶着蘇培盛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