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二更,漠暄開始期末考試了,更文時間就不一定是哪個時間段兒了,可能中午,也可能下午、晚上的,親們可以攢幾天再看,麼麼噠。
早朝後皇帝照樣點了幾個大臣一起去南書房議事,四爺本就在其中,也就不用單獨請奏求見了。皇帝看四爺整個早上都有些心不在焉的,聯繫到密貴人說的年秋月生病了的事,多少有些不快 ,“老四,聽說年丫頭有病了?”
四爺回神,恭敬地道,“兒臣正要 和汗阿瑪稟報此事,兒臣斗膽,請汗阿瑪屏退左右,兒臣有事情要和汗阿瑪商議。”
皇帝皺眉,但知道自己這個兒子從來不胡來,也就讓人都下去了,幾個被叫來要 商議朝政的大臣就這麼被請出了南書房,滿懷着好奇候在門外,四爺這才遞上了一封奏摺,“請汗阿瑪過目”,他將西林覺羅氏的書信一併夾在了奏摺裡,康熙皇帝看完,久久沒有言語,他想到了順治皇帝時的事兒,還有今早上自己十八阿哥做的夢,做皇帝的哪裡有不信這些的,何況順治爺那會兒他已經不小的,多少也是知道些的,那時候先帝有多麼暴怒,他們這些做阿哥的怎麼能不知道,都想躲着先帝。他想了多久,四爺也就躬身候了多久,直到皇帝從回憶裡回神,見自己四子動作紋絲不動,多少有些心理愧疚,“老四,朕已經派了欽天監去瞧瞧那丫頭,至於你這要找大師。那就私底下找吧,先找上半個月的,若是還沒有找到懷遠大師。朕就同意你發皇榜。”
沒想到會這麼順利,四爺喜出望外,“兒臣多謝汗阿瑪。”
“你先別忙着謝朕,朕可要告訴你,年丫頭很好,朕知道,你心裡有她的位置。朕也可以理解,但再有一次像今日早朝一樣的,你心思不在朝政上。朕可是饒你不得。”
“兒臣知錯,兒臣慚愧。”四爺垂首聽訓斥,皇帝本就沒想着多訓斥他,說了兩句就拎起一封奏摺與他討論起事情來。順便也將那些大臣們給叫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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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年秋月還沒有起牀,李德全就帶着欽天監的人來了,來的是個老頭兒,在欽天監沒有太高的職位,但卻很有聲望,是個淡泊名利的人,不和同僚爭賞賜和聲名。欽天監這位西陵老頭剛一進院子,就皺起了眉。吸了吸鼻子,李德全看着覺得有趣。“西陵大人,莫不是聞出了什麼?”
“哦,沒有”,老頭有幾分尷尬,“老朽是聞到了鴿子湯的香味,一時間有些忍不住,至於有沒有什麼,老朽還需見了側福晉纔是。”
李德全和身後的王貴都愣住了,兩個太監面面相覷,感情西陵老頭還是個吃貨?!
這話也被來迎客的雪薇給聽見了,拿了帕子掩口輕笑,“這位大人和李總管可是有口福了,這是側福晉最喜歡的乳鴿湯,只不過......”,雪薇笑容收起了,“側福晉如今就是往日最喜歡的菜放着都吃不了兩口,可急死奴才了。”
李德全挑眉,“哦?竟然如此嚴重?咱家不是聽說梅子還是可以壓制住些難受的,現在也不管用了?”
雪薇嘆氣,“可不是嘛,蘇總管,您是不知道啊,這院子裡上下都愁死了,眼見着主子是吃 一口吐兩口的,就是吃上幾口吐一口也成啊,這吃不進去東西,孩子還在一天天長着,可不就是主子拿自己的血肉養孩子嘛,這才幾天啊,都又瘦一圈了,本來就不胖,再這樣下去,還不成麻桿了?”
李德全和西陵老頭對視一眼,老頭問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了?”
“也沒有多少日子,也就是從江南迴來,哦,孩子被診脈確診後沒兩天開始不舒服的。”雪薇看向西陵老頭,“大人您是......”
“老朽是欽天監的,奉了皇上的旨意來看你家主子。”
“哦”,雪薇點頭,“主子在屋裡,奴才這就給大人通報,李總管,主子如今已經臥牀了,就不親自迎您了,還請您見諒。”
“喲,姑娘這話可就折煞咱家了,咱家是做奴才的,哪裡能讓主子迎接呢”,李德全總管客客氣氣的,年側福晉雖說只是個側福晉,在這雍親王府可是比嫡福晉還要有威風的,這還是皇上第一次對一個側室這麼擡舉,足見這位有多討人歡喜,能得皇上喜歡的,別說是個王爺的側福晉,就是個丫鬟,他們做奴才的也是要給幾分面子的。
進了屋子,一見牀上的人,李德全就有些愣,“哎呀,側福晉,您怎麼成這般模樣了,氣色怎麼這麼不好,奴才奉皇上的旨意來看您了,皇上他日理萬機,公務繁忙,沒有時間親自來,就派遣了奴才來瞧瞧您,這是欽天監的西陵大人,也是皇上派來的。”
年秋月苦笑了下,“李總管請坐,彤情,快給看茶。沒想到我這身子不好的,倒是驚動了汗阿瑪,李公公,回去你可要給我請罪,都是我的不是。”
“側福晉快可別這麼說,您可是皇上和太后娘娘心裡的人,那可是別人比不上的,您身子不好,做長輩的派個身邊人來瞧瞧那也是關心,這宮裡幾天沒見您,就覺得缺點兒什麼,今兒十八阿哥還嚷着要見您呢。”
“十八弟?”年秋月笑笑,“是有些日子沒見着了,上次進宮,他去上騎射課了,沒見着,公公回去見着了小阿哥,就同他說,我沒多大事,病好了就進宮瞧他去。”
西陵老頭這會兒也不說話 ,直勾勾地觀察着年秋月,好一會兒喃喃自語,“奇怪,奇了怪了,側福晉,請您將手伸出來給臣瞧瞧。”
這話其實是很大不敬的,古時的人封建,男女七歲不同席,這結了婚的女子手是隻能給夫君摸的,其他男子可是碰不得的,李德全聞言就變了臉色,但一想到西陵老大人是看手相,也就說不出什麼了,只能吞吐了句,“側福晉,西陵大人是給您瞧瞧手相,您不用介意。”
年秋月抿脣一笑,雖是病中,卻是別有一番風情,“無礙,大人的年歲都和我阿瑪差不多了”,她將手伸出,放在牀邊兒,老頭瞧了,臉色變了,“壞了,這是中了術法了,哎呀呀,這手都開始暗黑了,陰狠啊。”
李德全臉色瞬間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