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月,以我的力量,再生吧!”
內心中傳來一個女性的聲音,這聲音林風再熟悉不過,這聲音——他曾在十年前的那場浩劫之中聽過,伴隨着溫柔的聲音在心中迴響,林風身邊開始出現無數暗紅色的光芒顆粒,從少到多,逐漸涌向林風的身體。
林風的雙眼緩緩睜開,眼中血色的淚水早已乾涸,冰冷的眼神逐漸強盛。
聽着不遠處二人的腳步,林風躺在冰冷地上的身體艱難的挪動後起身,身體各個部位傷口的撕扯疼痛瞬間返回到自己的大腦中。林風能明顯的感受到自己背部的傷口因起身而再次撕裂,即便是這樣,林風仍然一聲不吭,甚至沒有發出任何動靜。
朦朧的月色此時更加陰沉,甚至因林風的回眸一掃附帶上了一曾薄薄的血色。
緩緩地走向前方的二人,一步一步,一步一步!
誰都不會想到那個剛剛完全失去生命體徵的人,此時正不緊不慢地走在他們二人的身後!
念力微動,銀甲梨花扇出現在手中,剛一出現,便被不斷流淌下的血液浸潤。
就這樣緩緩地跟着,誰都沒有在意到林風的存在!
林風左手輕輕拍了拍的車伕的右肩,右手已經在半空中畫弧借力。
車伕猛然回頭,看到林風的一瞬間表情從剛剛的愉悅迅速收縮、進而扭曲,變成了異常驚恐的表情,那張驚恐而猥瑣的臉對上林風滿是血絲的眼神如死神般冷漠的臉。
下一個瞬間,林風那精鐵鍛造般的銀甲梨花扇,在沒有開扇的的狀況下,最外層最厚實的邊骨被林風用盡全力一扇砸在車伕的臉上。
銀甲梨花扇,在不開扇的情況下堅實度不輸給任何一種兵器,一扇下去玉石具碎,這樣的爆發力,如今被林風用盡全力砸在車伕臉上。
車伕的臉瞬間開了花,鼻樑骨出發出清脆的斷裂聲,鐵扇擊中頭部後車夫的雙眼瞬間充血,額頭上飛濺起的血花沾染到林風冰冷的臉上,而林風,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是的,此刻開始,他再也不是從前的那個林風了,再也不是曾經那個溫柔的少年,再也不是曾經那個膽小怕事、唯唯諾諾的林風了。
打完那一扇,林風順勢朝重心已經不穩的車伕頭的側部一扇打去,車伕瞬間失去了所有的抵抗力轟然倒地,身邊的黑衣人也是滿臉的驚恐,雙手剛要取出插在背後的戰斧,林風瞬間開扇。
並沒有使用任何念技,林風自這場戰鬥失敗中想明白了,一切的技能只要不是強化類攻擊,其他的都是花裡胡哨沒用實際傷害的,那些技能在正在抹殺一個人時往往比不過最直接最有效的攻擊手段。
銀甲梨花扇十六根扇骨整齊的展開,每一根扇骨上方的利刃都閃爍着冰冷的寒光,不由分說地、一扇揮向黑衣人。
血光四濺,黑衣人的慘叫頓時傳出,林中一陣鳥兒飛過,向後仰去的黑衣人脖子上佩戴着的圓形項鍊飛出,此時的黑衣人只差一步就要墜下懸崖.
林風一把揪扯住項鍊,項鍊由金屬製成,眼看着就要墜入山谷的黑衣人苦苦求饒,一邊求饒一邊感謝林風拉住了自己。
“您大人有大量,放過小的吧,你只要不殺我我這輩子一定給你當牛做馬……”嘶啞的聲音從黑衣人的喉嚨中發出,一邊掙扎一邊祈求地看着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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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風看着黑衣人的項鍊,那項鍊上刻着一些複雜而又奇怪的圖案,想必這項鍊上的圖案一定與十年前的那個組織有關係。
林風笑了,他覺得此時的他很可笑。
“你又何曾饒恕過我?”說罷,林風扯斷項鍊,一腳將黑衣人踹下懸崖,黑衣人的慘叫聲傳遍山谷,此時滿臉是血的車伕眼中的驚恐的眼神更勝幾分,拼命召喚出念物,掙扎着就要起身。
林風從容不迫地撿起掉在地上的龍悅劍,拔出寶劍,劍鋒滑過劍鞘發出一聲龍吟一般的聲響,劍鋒直指車伕。
車伕搖搖晃晃地衝向林風,林風笑了,劍鋒揮砍向車伕的脖子,車伕一劍擋去,卻發現什麼都沒有擋到。
下一個瞬間,林風林俊的臉已出現在車伕面前:“這也是你教我的!”說罷,林風貫穿車伕胸膛的劍再次向前推去。,一邊推一邊發出猙獰地狂笑。
車伕連連倒退,眼神中的光芒暗淡,已逐漸失去活着的氣息,隨後林風側身一記推踢,被劍貫穿身體的車伕被一腳踹出,倒在地上後失去了聲響。
林風劍花一轉,甩去劍身上的血跡,緩緩地將劍收回到劍鞘之中。
此時的他感覺自己身上的傷痕似乎已經停止在流血,傷勢似乎在他再次醒來的時候迅速恢復了一些。當林風從剛剛的瘋狂狀態中緩過神來之時,頓覺胃裡翻江倒海一般,作嘔的感覺不斷傳來。
踉踉蹌蹌地走回竹林,先前車前的馬兒受驚掙脫了拉車的繩子,此時正站在竹林之中。
林風轉身騎上駿馬,雖然不是很會駕馭這匹馬兒,但這馬此時在林風身下似乎變得格外聽話,一路帶着林風趕向回家的路。
一天後。
白衣少年,一人一馬一劍,被鮮血沾染了的面龐和衣服,飛奔着的駿馬踏起一陣風沙。
駿馬如脫繮,所向無前,身佩一把銀亮的寶劍,在清晨的暖陽之下顯得英姿颯爽,不俗而俊冷的臉龐隱隱可見點滴血跡,磅礴的氣勢中透露着隱隱約約的霸道。
清河帝國林府附近,一路上的人見林風皆無不升起仰慕之色,終於,人羣中有人喊道:
“這是林家的二少爺!林家二少爺回來了!”聲音中透露着驚喜,更多的是從前從沒有過的敬仰。
林風已到林府,下馬後很快就有許多人出來迎接。林風在衆人的注視下走進自己的屋中,大哥林遠看到林風身上血跡斑斑,慌忙跟上進入屋中問道:
“二弟,你怎麼樣?你身上的傷怎麼回事?”
林風換下滿是血跡的外套,淡淡地對林遠說道:“沒事的,放心好了。”林風正要拿起溼布擦拭身上的傷痕和血跡,趕在後面衝進來的妹妹林清雨焦急的喊道:
“快停下,哥你不能這樣擦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