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湘雲聽到烏晨夕回來的消息,鬆了口氣,回來了就好。
至於方清河的感嘆,她有些不太理解,“方前輩很長一段時間沒到縣城來了嗎?”
方清河,“得有十來年了,沒想到變化還真大,一張熟悉的面孔都沒有。”
華湘雲聽着,沒有再接着往下問,再說下去就探人隱私了。
“你這女娃子倒是懂事,”方清河難得今天能從縣尾那個地方出來,心情有些愉悅,也樂意多說幾句,“那時候解放時,整個縣城的人口不過幾千,可以說是很悽慘蕭條。
沒想到纔過去這麼些年,比當年更繁榮了。”
雖是隻言片語,華湘雲卻聽出當年這裡遭受的打擊可不止一般,難怪像爺爺他們都被調到這地方發展。
“你們倒是生在好時候,可要好好的珍惜,”方清河看着這座院子,還記得當年她到這裡來做客,也曾到這閨閣,但已物是人非了。
情緒轉換的很快,方清河也不想在這裡繼續呆下去,也有些明白,爲什麼這麼多年烏晨夕拘着他們,這落差實在太大。
……
華湘雲第二天去上學,出大門口就察覺到姜逸原本熱鬧的門口只剩靜悄悄的。
也是,姜逸都放出風說有對象,他們要是再糾纏,到時候一個作風的大帽子蓋下來,誰都扛不住?
她正走到半道上,腦海中正在整理知識點,後背突然被狠狠推了一把。
華湘雲連着邁出好幾個步伐,這才轉身狠狠的盯着幕後黑手。
“周小蘭,你是腦袋有毛病吧?好好的推我做什麼?”
周小蘭指着一旁的周小軍說道,“我可沒動手,再說這是你自己走路不站穩,能怪得了誰?。”
周小軍臉上也有得色,“這我可都看到了,是真的,你自己沒站穩,可不能又到我們家訛人。”
之前家裡賠了那麼多錢票,弄得他這個年過的緊巴巴的,現在機會都送到自己面前了,他一時手癢怎麼了?反正又沒鬧出人命,難道還怕華家過來搗亂?
華湘雲深看他們姐弟倆一眼,也不跟他們理論,默默的往前走。
她這一番退讓,讓周家姐弟鬆了一口氣,這時候路邊的人有些多,真要鬧起來,他們還真不一定佔理。
“你剛剛沒事推她幹什麼?”周小蘭沒好氣的說道,“到時候再被他們家訛上,咱們真的就要去喝西北風了。”
周小軍,“這不是想給她一個教訓,再說誰看到我推她了,你嗎?”
在周小軍看來,這個年沒過好,都是華家人鬧出來的。
再加上今早上聽到了消息,周小軍的臉色更難看,看向周小蘭的眼神,格外的蔑視,真是個沒用的,用了這麼長時間,反倒讓別人捷足先登。
那是獨門獨戶的院子,還有能力非凡的姐夫都不見了。
現在周小蘭除了下鄉,就是隨便找個人嫁掉。
家裡更傾向於幫她找好婆家,至少人還把握在手心裡。
這華家倒是第二個選擇,就是有些人太過礙眼,比不上姜逸那裡清淨。
“這一次要是再失敗,到時候就聽爸的,嫁給他們廠裡的賴子頭,好歹他也有兩間房子,你一過去就能當家做主。”
周小蘭憤聲說道,“你知不知道賴子頭是什麼情況?他可是有兩個孩子,我還沒滿18呢。”
“那又怎麼樣?反正是兩個丫頭片子,到時候你給他生個大胖小子,難道還能虧待了你?”周小軍毫不在意地說道,“再說兩個丫頭片子都已經養這麼大,養幾年就可以幫她找個婆家,到時候你不是可以得一筆聘禮。
不用你生孩子,還能得到這樣的好處,你是傻纔不答應呢。”
越說周小軍越覺得有道理,田桂花,那個女人太過厲害,就算住得近,華志安的條件也還說得過去,他們家想要佔到便宜,估計很難。
周小蘭卻覺得弟弟還小,不清楚裡面的道道,覺得回去該跟娘好好的商量一下。
這當然後媽哪是那麼好當了,更何況那賴子頭又醜又老,她是真的不願意。
周小蘭的脾氣其實還是有些執拗,她剛開始就是選擇華志安,把他定做自己的目標,纔會連姜逸都不上心,更何況那賴子頭。
華湘雲可也沒打算這麼輕易放過他們,看準適當的機會,送給他們兩張黴運符,這符是剛開始修行的時候畫的,威力不大,但也足夠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
華湘雲碰到幾個同學,結伴一起慢慢往前走,爲了就是停下來驗證自己的成果。
果然走得急的周小軍,正好踩在一塊圓滾的小石子上,本稀疏平常的事情,穩住身形一般都沒什麼大礙。
誰知這小子不知道是何心理,抓了一旁的周小蘭一把。
周小蘭反應迅速,伸手給擋了一下,周小軍一個踉蹌,直接朝後倒去。
可摔倒的同時,他的腳居然勾住周小蘭的褲腳,周小蘭也緊接其後,兩人直接對面摔成直線。
那濺起的灰塵,讓周邊的同學趕緊伸手捂住口鼻,同時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他們。
這條路他們走了那麼多年,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摔得這麼奇葩。
姐弟倆半天都沒回過神,一旁就有同學擔憂了,“他們會不會是摔壞腦子?”
畢竟這麼多人看着,兩人都同時是後腦勺着地,這要是真出了事,他們也害怕。
曹萱小心的靠近周小蘭,這位倒黴的同桌,不會一命嗚呼的吧?不過她眼睛緊閉,“周小蘭,你能聽到我的說話聲嗎?”
周小蘭現在只覺得頭昏目眩,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這才呻吟出聲。
大家都鬆了口氣,還好,這條命還在。
那邊周小軍一隻手捂着頭,一隻手捂着臀部,整個人都蜷縮在地上。
“要不咱們把他們送到醫院吧?”學校不遠處就是醫院,這走過去也不費事,就有人提議道。
華湘雲拉住吳言心,衝她微微搖頭,“咱們還是別湊太近,這要是被訛上,懶得跟他扯麻煩。”
而且自己的低等符有多大的威力,她清楚,最多是讓對方受點皮肉之苦,根本不可能傷筋動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