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想容餵它一些東西吃,三花貓吃完就跑掉了,回來時,已經到吃晚飯的時候,春雨下的及時,這場雨過後,就可以播種耕農,很快就會有一茬又一茬糧食生長而出。
家裡幾個學生,吃完晚飯就到一旁學習,準備下周的考試去了,林想容無聊又不想陪四富玩,逗了一會信雙,還是被四富拉倒後院耍了一會。
等天色徹底黑下來後,回到屋內盤腿用一塊絨布擦拭着陸霄前段時間送來的玉鐲,她一點一點仔細用絨布擦拭着雕紋內的污垢,想辦法把它清理乾淨。
這隻玉鐲是陸霄撿來的,據說被壓進泥土裡,乍一看像個木圈,要不是他眼尖,八成也會和其他人一樣錯過。
只不過玉鐲被泥土侵染太深,表面蒙了一層渾濁,不似其他玉鐲那般通透。
“來試試新鞋。”周招娣提着一雙深藍色布子的小鞋進來,她換了一身衣服,雖然依舊是原先的衣服,可料子卻好了不少,顏色稍淺襯得周招娣精神了不少。
“很合適,謝謝媽媽。”林想容試了一下小鞋子,在地上踩了一踩,隨後擡頭誇讚着周招娣。
她摸了摸周招娣的衣服表面,決定下週去鎮裡換兩匹好一點的布帶回來給周招娣做新衣服穿。
在買兩個新花樣的頭花戴和雪花膏擦臉,如果可以的話,多買兩本書帶回來看,提前豐厚一下她的腦袋,不然等到上學,八成腦袋都要秀逗了。
“合適就好。”周招娣點頭,幫女兒梳了梳頭髮,又仔細的打理了一下衣服,幫她整理了衣櫃,見到滿衣櫃被寧震年寄來的衣服堆滿,都不由得感嘆一下。
寧震年是真的有錢並一直爲林想容花錢,也不知他們每隔一段時間寄過去的東西是否太便宜被人家瞧不上眼呢?
林想容似乎瞧出周招娣的擔憂,想到自己上次傳遞的消息幫寧震年解決的事,知道他對自己好有一部分是真心,有一小部分是夾雜的各類目的。
但不管怎麼說,真心是佔了三分之二的。
既然如此,有陸霄在其中,林想容都不會太警惕對方想要挖自己腦子中的消息,但她也不是傻子,不會有什麼往外說什麼。
所以只是象徵性的安慰了周招娣兩聲,而後鑽進對方懷中,不一會兒就睡着了。
次日,春雨停下,一家人扛着鋤頭和各類工具到地裡忙活,林想容也踩着小靴子跟着折騰,不一會弄得臉上左一道右一道都是泥印子。
“小花貓,別在這裡忙活了,自己上一邊玩去,把衣服弄髒了回去還得換。”周招娣招來閨女,幫她擦乾淨臉上的泥土,拍了拍閨女小屁股,讓她到一邊自己玩去。
林想容炸了眨眼,應了一聲後,撿了一個棍子到不遠處開始挑飛土地裡挑出來的石頭和草根,堆到一起後拖過來一個桶,蹲下來撅着屁股把這一堆東西都給扔進捅裡面去。
她覺得自己忙活很長時間了,並且清理出來了很大一塊空地,可站起身來一看,卻發現自己並沒有折騰多少地方,只是把附近給清理了出來。
甚至還因爲一點經驗沒有,把地用棍子翻得一團亂。 不過很快到了中午,一家人回到家裡吃了午飯,之後林想容困得不行了,就回到房間去睡覺,醒了後才意識到天已經黑了,她下地往外走,卻撞見偷偷進來的大舅媽和兩個表兄。
“大舅媽?你們怎麼在這裡…這是帶的什麼啊!?”
大舅媽一轉頭,見到林想容驚訝的望着她們,小女孩一身淺灰色的衣服,穿的乾淨漂亮極了,生的鐘靈毓秀的十里八鄉的小姑娘都沒她好看。
她瞧了瞧後面的屋子,又轉頭瞄一眼西廂房的正門,突然意識到,林想容出來的門可能是她自己居住的房間,就一把推開林想容,招呼兩個兒子:
“永兵、永歲快進來,今天晚上和以後你們就住這屋!”
“媽,那這個賠錢貨呢,她是這屋的吧?”永歲一撇嘴,提起林想容時滿臉的嫌棄和晦氣:“難道我們兄弟要和她住一個屋不成?那不行,那多晦氣啊。”
“就是就是,俺爸說了,女的身上都有病,沾了我們就會把病傳過來,趕緊把她趕去住豬圈,就和家裡兩個死賠錢貨一樣。”
永兵想到兩個住豬圈和地窖的姐姐以及妹妹,心裡嫌棄的不行。
林想容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這幾個人是要來一個先斬後奏,趁着家裡沒人過來收拾好屋子,住下後就死活不想走,料定這一家人不可能趕走兩個孩子。
這要是把人趕走了路上出了事,老林一家怎麼賠?
不過他們要正大光明佔自己的房間,林想容那是一百個不願意,更不想讓這兩個麻煩代表詞住過來,這隻會給周招娣增添壓力,讓家裡平生不滿。
雖然之前有張苗的孃家後母王桂芳住過來,可人家是成年人,提前給了糧票,更是幫家裡忙裡忙外幹活,所以倒不算太添麻煩。
可永兵和永歲不一樣,這兩人是奔着‘享福’來的,主打一個來當千金少爺了,想要讓他們做活那是不可能,至於出糧票是更不可能。
畢竟,人家可是抱着老林一家給出學雜費、生活費和娶媳婦的錢呢,更惦記上了林林園南和周招娣打拼下來的東西,那是貪婪得很,和吸血鬼一樣,見到血眼珠子紅了,根本不想走。
況且,她屋裡頭各類東西都有,那些玩意可是一點都不能動,甚至不能被發現的東西,要是讓永兵和永歲瞧見了,八成是要不回來了。
那可都是她的家底啊!
而林想容又完全不怕他們,當即就衝過去擋在門口,被大舅媽推了兩下都沒讓開,反而鼓起力氣推了回去:“做什麼,你們要硬闖我家?”
“一會我媽和我爸就回來了,你們今天要是敢硬闖我的房間,看他們會不會生氣!”
林想容眯起眼,視線掃過三個人,冷聲道:“你們來沒有通知任何人吧!肯定是偷偷來的,想要先斬後奏的住在我家,是不是料定這樣做我家不敢趕你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