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巧了。”
沒想到,一早出門能撞見大驚喜。
劉夢一路緊隨到陸霄家門口,她本欲偷聽兩人交談,可沒等靠近,林想容就從門內走了出來,她好奇兩人說了什麼,竟然散場的這麼快時,就聽見門內響起熟悉無比的聲音。
“大哥。”
是——陸誠的聲音!
劉夢瞳孔一縮,幾乎是下意識的、快要把腦袋轉一百八十度的速度向門內看過去:“真的是他!”
那從屋內走出來的男孩,一身厚實的棉服,腳下踩着一雙面包鞋,微微剃成寸板的髮型更襯出他一身爽朗熱情的氣質和外型,只見陸誠問:“林想容來做什麼?”
陸霄冷聲回:“和你沒關係。”
兩人之間的針鋒相對和互不相容卻又詭異的融合在一起的矛盾容忍,形成強烈的反差和濃烈的讓人想要一探究竟的感覺。
劉夢躲在角落裡,仔細傾聽兄弟二人的對話。
可陸霄實在謹慎疏冷,這句話結束後,就沒有任何話語了,那想來能言善辯十分會講話的陸誠也沒有繼續講話,外面只有呼呼的風聲和院內兩人逐漸走遠的腳步聲。
劉夢不再繼續偷聽,反而順着林想容離開的方向追過去,她今年已經五歲了,身高卻和四歲的林想容差不多,甚至對方比她更高一些。
可因爲身體和環境因素,劉夢的力氣和耐力反而比被一家人嬌生慣養的林想容要更好,她輕而易舉追上有些迷迷糊糊的林想容,小心跟在對方的身後。
原來是要進山。
她眼珠一轉,想到或許沒人知道林想容一個人進山,那自己是不是可以趁機推她一把,讓林想容永遠都別回來了?
想到這裡,劉夢忍着興奮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面,沒發現有一扇大門打開,門後面出現一個穿着紅色棉襖的女孩,那女孩睜着一雙睡眼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看向了她們。
“齊容,一大早的做什麼呢?”齊成從後面走上前來:“一會要去姥姥家拜年,別到處亂走,小心媽找不到你抽你。”
“哎!”
齊容應一聲,壓下去喊林想容的衝動,她本想問一嘴,林想容一大早的要和劉夢去哪兒,她可是聽聞這兩人關係並不好,可轉念一想,兩個人走的不遠不近的或許並不是一起出去,而只是順路。
向兩人離開的方向張望一下,齊容發現方向是進山的那條路,她擰了一下眉,記住這條線路後,準備等回來,帶着糖去找林想容時,問一下她一大早往山裡跑做什麼。
“好冷啊。”
大雪很大,雖然不再繼續下,可那讓人望而生畏的厚度,是丟進去一個林想容,出來一個雪團的程度,而林想容一旦跳進去,就和落水的旱鴨子一樣撲騰不出來。
她哈了一口熱氣在手心中,慶幸自己提前戴了手套,不然天這麼冷,肯定要把手指頭給凍掉.。 身後傳來若隱若現的腳步聲。
林想容腳步聲一頓,轉頭向身後看去,卻和一條歪着腦袋的狗對上了視線,那狗吐了吐舌頭,表情是淋漓盡致的傻,她蹲下來:“酢嘬。”
傻狗汪嗚一聲撲了上來,直接把林想容給頂的一個跟頭坐在地上,她扶着腰,只覺得腰桿差點摔斷了:“你這傻狗,撲上來幹什麼?”
林想容推開傻狗腦袋站起身拍着身上雪,左右張望沒有發現人影,她皺了下眉頭,雖然覺得那腳步聲絕對不是傻狗的腳步聲,可轉身時,身後的確只有一條傻狗。
她將信將疑離開原地,傻狗緊追其後。
過了一會,樹後面鑽出來一個人,劉夢‘呸呸呸’吐着進了嘴的雪,一臉陰沉追了上去,她鞋子溼了,現在整個人凍透了,要不是憑藉着一顆想要讓林想容失蹤死在山裡的心,她早就回家了。
山內路不好走,林想容認路能力很強,她天生路感很棒,又因爲常進山的緣故,即使落了很多的雪,也能夠輕而易舉找到位置。
她很快翻出被大雪蓋住的籠子,裡面有一隻被凍死的山雞,低頭仔細翻着山雞,又能發現其實是一隻純正的走地雞,這隻走地雞已經凍硬了,回去處理一下就能吃。
把凍硬的走地雞順手塞進籠子裡,林想容背起拍乾淨雪的籠子,起身順着記憶中的位置和地方,走向另一處,而身後一直小心緊隨其後的劉夢則眼睛一亮。
怪不得前世林想容一直不缺錢,按照這種打獵方式,山上數不盡的走地雞和野鴨以及野兔一類只會源源不斷化爲金錢流進她的口袋中。
而林想容更有一雙十分銳利的眼睛,可以勘測到許多稀奇古怪的寶物,要知道這個年代和杏家村的地界,原先國民時期那些逃荒和逃命的富豪們,可是丟了不少東西在各地界。
而這附近的村落和城鎮,也都由那些人後代發展了起來,總而言之,這裡的寶物可數不勝數。
林想容那獨特的技術,讓她如魚得水一樣進入淘貨市場和回自己家一樣挑挑揀揀各類好貨,她就是靠着這項能力發家,後來整個老林家搬到鎮裡,不止開了工廠,更開了酒店和飯店。
在陸霄的幫助下,生意如日中天十分紅火,而老林一家日子越過越好,一家人沒有辦法幫上林想容,就去做了服務員來回幫忙運貨和上菜打掃衛生。
即使這樣他們也都是心甘情願的,一大家子很快搬進了大房子內,有了一輛笨重的汽車開,家裡甚至請了傭人來打掃衛生和做飯。
那樣的生活讓劉夢羨慕不已。
她重來一次,似乎什麼都沒有得到,而這一切全都是林想容沒有死,只要她死了就會一切恢復如常了。
劉夢惡從膽中升,快步衝上前,一個餓虎撲食,把聽見腳步聲後知後覺的林想容給撲了下去,她順着山坡一路向下和球一樣很快滾得沒影了。
“哈哈…對,就這樣,就這樣一路消失,徹底從我的生活中離開比較好,只要你死了,就一切都結束了!”
她愉悅的大笑着,然後狼狽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