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之前的詢問因爲孔雀和鼴鼠互相吵鬧的關係沒了下文,但是在晚上時,蘇沫還是被孔雀和橙子這兩個八卦女人給拉住了。
“說認真的啊泡沫,雖然我們一向都沒有泄露彼此私密的事情,但是這次你看我們能不能活着回去都不知道了,就讓我們八卦一下吧。”孔雀的話很是簡單,但是太過簡單反而讓蘇沫心中不免有些唏噓,他們對於生死似乎都看得很淡一般。
一旁,橙子也是扒着蘇沫在那裡說着,“對啊泡沫,給我們八卦一下吧。大不了,如果這回我們回去了,我就讓你也八卦一下我的。”
孔雀似乎覺得這個交換不錯,也說了一句,“還有我的,我這裡的可比橙子那裡的精彩多了。”
蘇沫不由有些好笑,她跟黎曜天的事情,如果只是簡單說說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沒必要這麼個交換法吧?重點是,她對於交換這些,其實沒有多少的興趣的。
但是現在,蘇沫倒也沒有那麼急着去說什麼,“那你們想知道什麼?”明天就像是要去赴死一般,誰也不知道迎接他們的是什麼,在前一天,能放鬆還是讓大家放鬆一下吧。
“你們是在交往嗎?”孔雀忙不迭地詢問着,似乎怕橙子搶了她詢問的機會一般。
蘇沫略略好笑,但還是點了點頭,“是啊。”
“那你們是不是也做了?”孔雀壞笑地看着蘇沫,似乎篤定了一般。
嘴角不由微微抽了抽,蘇沫當真不覺得,這個問題有什麼回答的必要。這般想着,蘇沫不由道:“不會我說是的話,你就要問我他一個晚上做幾次吧?”
孔雀聞言,當即說道:“當然不是了,我怎麼會問這麼沒有檔次的問題呢?我會問你,他一次最長是多久,然後一個晚上做幾次啦。”
“咳咳,孔雀,你問的問題還真是符合你的個性啊。”橙子在一旁,不由有些尷尬地說着,似乎還有些後悔和她在一起問問題了。
微微聳肩,孔雀說道:“這有什麼的,反正這種事情不是很正常嘛。”
對於孔雀這個正常的問題,蘇沫選擇了直接無視,而是轉向一旁的橙子,“橙子,你想問我什麼?”
“你是怎麼追到黎少將的?”對於黎曜天,別說是孔雀了,其實他們這些先入特殊部門的人都認識的,但是就是不知道什麼樣的女人可以駕馭他。
聽說,以前是有這麼一個女人,但是還沒等他們飽飽眼福,就沒了蹤影。
看着眼前的橙子,蘇沫不由微微挑眉,“爲什麼是我追的他,而不桑他追的我?”
“呃……我實在難以想象黎少將追人的樣子。不會是直接把你扛到房間裡,然後就那個了吧?”橙子的話音落下,蘇沫當真不是一般的無語。
其實,橙子你跟孔雀也差不了太多……“你想多了,他也沒你們想得那麼誇張。”至少,當初黎曜天就沒有對自己用過強的啊,都是一點一點把自己蠶食的感覺。
想着,蘇沫不由嘴角勾起一抹輕笑……只是,下一秒她就有些奇怪了,明明她不記得以前的事情,怎麼知道他待自己如何呢?應該是潛意識中的記憶吧。
因爲黑狼過來說了,蘇沫她們也就是簡單說了幾句後便各自鑽進睡袋裡睡覺。這裡沒有帳篷,想要睡覺也只能靠睡袋了。而且爲了保證他們有足夠的精神,今晚有人負責附近的安全,也不需要他們來負責。
第二天一早,天微微亮時大家都相繼起牀。在去到一旁的溪邊簡單洗漱過後,大家也都整裝待發,預備出發。兩隊分爲前後,黎曜天他們在前,黑狼他們在後。
從跟大部隊分開開始,他們就揹着一個放着食物和水的包,向着地圖中規定的區域走去。基本那些人都是在進入森林一天過後開始遇到襲擊,時間有長短,誰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遇到襲擊。所以一路上,他們必須時時保持警惕。
不斷地探路前行,還要小心地注意着原始森林中的一些蟲蟻,饒是他們的速度已經不慢,在中午休息時,卻也才走了今天路程的三分之一。
爲了在傍晚到達規定的區域,他們這一路上必須加快速度,最麻煩的是在這個森林裡會遇到一些原始的蛇類,這裡樹又比較多,如果是遇到那種僞裝高手,他們必須十分謹慎。
之前蘇沫就被一條通體綠色藏在樹間的毒蛇盯上,索性大家出手及時,黎曜天的匕刃直接一刀刺進那蛇的七寸處,將它一分爲二。
“下午的速度必須加快,不然的話我們趕不到那個地方,那裡是我們唯一知道安全的地方。如果連那裡都到不了的話,我們接下來必須全程處在警惕中。”秦斌說完,看着眼前的衆人,顯然是聽大家的意見。
而大家的意見其實也很統一,那就是加快速度前行,無論如何,能早一點走到就是好的。
加快速度前行,當真是有利有弊。在傍晚之前,大家雖然到了定好的地方。但是卻有幾個人被森林中的蟲子給咬傷,最嚴重的就是鼴鼠,他的腳踝腫了一大塊,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咬傷的。
按照他說的,那就是很癢很疼,疼到骨頭裡的那種。
在用簡單的藥物清理了下,大家只能祈禱明天能恢復正常。現在他們所在的地方。已經經過處理,屬於每支隊伍的畢竟位置,至少蟲蟻這點是不用擔心。
只是在休息前,大家還是選擇點燃了驅蚊的東西,然後有人分別守夜。爲了不影響大家的整體情況,總共是十四個人,分配下來,蘇沫和黎曜天一起守早上四點到五點那個時間段。
在分配下來後,蘇沫就躺在睡袋裡睡覺,等着睡到他們叫她起來守夜爲止。
被叫醒時,蘇沫真的有些睏倦,畢竟是在長途跋涉了一整天后,索性最近訓練多了,就算是困的,蘇沫也打起了精神,跟黎曜天一起坐在了火堆邊。
“明天開始,我也不知道會遇到什麼。”黎曜天沉默了會兒,這纔開口道。
“不管遇到什麼,都是我們自己的選擇。”蘇沫回以一笑,至少現在的他們還能一起坐在火邊烤火,這就夠了。
看着這樣的蘇沫,黎曜天不由問道:“不會後悔嗎?”
“那你呢?會後悔嗎?”蘇沫反問。
堅定地搖頭,黎曜天知道自己不會後悔,“從當兵的那一天開始,我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我沒你那麼偉大,我只是在任務之前做好的心理準備。”她不是黎曜天,也從沒有那麼廣闊的胸懷,想着爲人民獻身。也許簡單點來說,她這就是最簡單的那種小市民心理吧,只要自己好家人好,並不是那種身懷國家天下的人。
時間在兩人的淺淺低語中其實過得很快,天亮了,大家拿出各自的乾糧分別吃掉。隨後,又開始踏入這一天真正的危險中……
黑暗中,隱隱的只有火把的光亮,沒有火光照亮的地方,便是一片黑暗。這裡像是一個巨大的地穴,藏身在地下幾十米,常年不見光,並且陰冷潮溼。
如果真要說的話,更像是一個大型的墓穴一般,空寂中,帶着絕對的陰寒。
高座之上,一個隱藏在黑暗中的男子低垂着頭,直到一旁的聲音傳來時,這才緩緩擡起那雙木然的眼睛,“你說什麼?”
如同鐵鏽摩擦一般的聲音,帶着嘶啞與難聽,也帶着幾分駭人的味道。
聽到他的話,高座之下,一個男人跪伏在地,恭敬道:“有人進來了,還是那些人。”
“還是他們……真是好極了……”男人嘶啞地笑着,似想到了什麼,緩緩起身走下了高臺,直到融入了黑暗中。
雖然男人習慣了黑暗,夜能視物,但是顯然之前跪伏在地的男子不行,只見他拿着手中的火把緊緊跟隨在男人身後,隨着他的步伐走到了一個大坑邊。
隨着他手中的火光到來,嘶嘶聲不斷響起,聽着這毛骨悚然的聲音,男人忍不住後退了一步。但是一旁,那個嘶啞着聲音的男人卻很是愛憐地看着眼前蛇坑中的毒蛇們……
“寶貝們,你們肯定餓了吧,之前那幾個人根本就不夠吃的。瞧你們,把骨頭都啃得那麼幹淨……”果然,在那蛇坑中,森然放着幾副白骨,還有不少的蛇纏在上面。
而在那些白骨的一旁,還能看到幾件染血的衣服,雖然已經有些破碎不堪,卻還能看出它們作戰服的前身,正是特種軍區的。
也不知道男人對着蛇坑做了什麼,只聽到一陣陣激烈的聲音響起,原本躲在男人身後的那個人居然看到一條接一條的蛇爬出了蛇坑,然後……
“啊!!!不要吃我,我不好吃的,我肉是酸的……求求你,放過我。我們老大說了跟你談交易的,你不能這樣過河拆橋,救命……救命……救……”聲音曳然而止,原本男人所在的地方,已經被一條又一條飢餓的蛇給補上,原地只剩下一羣正在蠕動進食中的蛇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