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蘇沫倒是沒有想過這麼一出,但如果是催眠的話。
此時此刻的蘇沫腦海中,不由浮現一個人的面容,正是蒙妮卡。蒙妮卡擅長的是催眠,會不會當初對自己催眠的人就是她?
蒙妮卡的名字,蘇沫在組織裡就早有耳聞,知道她是個催眠師。而且,據說還是一個很厲害的催眠大師。
這般想着,還真的可能是她了……“我知道君夫人的組織裡有個人,她是催眠大師。”
“叫什麼名字知道嗎?”黎曜天聲色微沉道。
“蒙妮卡,她的名字叫蒙妮卡。”這個西方的名字蘇沫記得還是比較熟的,也因爲她的特殊性。
細細唸叨着蒙妮卡的名字,黎曜天微皺着眉頭,“似乎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
嗯?看着眼前的黎曜天,他不像是在說謊,“你聽過這個名字?是不是你們之間有什麼交集的地方?”
對上蘇沫好奇的大眼睛,黎曜天不由地壞心一起,之前出任務的時候遇到過一個人,好像是叫這個名字,在酒店裡。”
“酒店?”這個地方可不是個好地方啊,蘇沫狐疑地看着眼前的黎曜天,“你不會任務中還跟人玩一夜、情吧?”
“你說呢?”反問着蘇沫,黎曜天不承認也不否認。
“我看有可能!”撇嘴看着眼前的黎曜天,蘇沫一臉的懷疑。
將人往身後的牀上一壓,黎曜天翻身而上,“看來,沫兒你是懷疑我對你的忠誠。要不,你試試好了。”
看到黎曜天一副發、春的樣子,蘇沫當真是鬱悶加無語了,“試什麼試,這還能試出來不成?就算你跟別人怎麼樣了,我也不知道啊。”
“放心,我只跟你滾、牀單!”黎曜天火辣辣的視線下,蘇沫卻是很不給面子地送了個白眼,順便再雙手用力推着,“走開,你之前不是還以爲那個人是譚薇薇,然後跟人家談戀愛了?我就不信你們什麼也沒做。”
側躺在蘇沫的身旁,黎曜天單手撐頭,看着此時的蘇沫,“嗯,確實做了……”
蘇沫原本只是隨便說說,誰知道黎曜天還真是一點不害臊地承認了?心裡一陣沒來由的惱意,蘇沫只覺得心中酸澀非常,“你做就做,跟我有什麼關係,我累了,要回去休息。”
黎曜天沒有說話,看着蘇沫坐起身,隨後便要離開……
“不難受嗎?”在蘇沫走到門口時,黎曜天開口了,帶着幾分詢問,幾分冷然。
“有什麼好難受的!”蘇沫死鴨子嘴硬,卻也想起了自己的面具還在黎曜天那裡,不得不轉身去拿面具,但是全程卻是不再看黎曜天一眼。
看着蘇沫戴上面具後的樣子,當真是陌生至極。黎曜天的眼中不由帶過一分嘲意,“一個人的失憶可以這麼徹底嗎?什麼都忘得乾乾淨淨。沒想到,你現在對我是一點感覺都沒有,我還以爲,你至少有那麼一點點喜歡,一點點在意。”
腳步微微一頓,蘇沫毫無疑問是被黎曜天的這句話給觸及到了,“就算有,也沒有了。”她有潔癖,纔不要別人碰過的男人。
“蘇沫,我特麼真想咬死你,說一句在意對你而言就那麼難嗎?我黎曜天在你眼裡到底算什麼?隨手可以丟棄的垃圾,還是讓你連擡眼都不值得的一個廢物?”蘇沫只感覺到肩上一疼,整個人已經被黎曜天壓到了牆上,隨着咚地一聲響,蘇沫只覺得後腦勺一陣疼。
蘇沫緊咬着下脣,後腦勺的疼,頓時激發出了她眼底的淚意。當然,這其中有多少是因爲頭疼,有多少是因爲心疼就不知道了。
而黎曜天也是言出必行,說咬就咬,一點也不口下留情。蘇沫只覺得脖子上好疼,卻不想做任何的反應,反正疼的也不止是一個脖子。
當一絲微涼觸及黎曜天脖子,黎曜天動作微微一頓,放開了蘇沫的脖子……當看到她此時已經淚流滿面上,黎曜天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有多少的憤怒,在遇上她的眼淚時也值得消散了。摘掉那個礙眼的面具,黎曜天俯身吻去她臉上的淚水,“小笨蛋,除了哭你還知道什麼?我知道我是先愛上你的,先愛上的人是輸家,但你讓我贏一次好不好,就一次。我不想輸得那麼徹底,輸得連你也無法守護。”
感覺着臉上的溼熱,蘇沫居然不想哭了。原本的他霸道得讓人恨不得踹一腳,但是現在的他,卻是在卑微地祈求嗎?
“我沒有做任何背叛你的事情,是我混賬,是我不對。我不該說那些話來氣你,我就是想讓你說一句你是在乎我的,就算只是騙我。但是你這小笨蛋太老實了,連一句謊話騙騙我都不肯。除了你,我沒有任何其他女人,五年前是,一年前是,現在也是。除了你,沒有別人。”虔誠的親吻,帶着他的懺悔,也只想求得蘇沫的原諒。一切的一切,他都不想再去追究,只想讓他有再一次抓住她的權利。
破涕爲笑的蘇沫看着眼前這個昔日霸道的男人,雙手用力地抱住了他,“沒有謊話,只有實話。你聽不聽,反正我都要說。不是不在乎你,我能感覺到我是在乎你的,但是我對你的在乎,我沒有定義。我摸不清那是種什麼感覺,是不是喜歡,是不是愛。”
“還真是個小笨蛋,你知道我之前爲了得到你對我的愛用了多長時間嗎?我可是知道你是這個世界上最難搞定的女人,如果你現在說你愛我,那倒是真的在騙我。”他懂她,他知道蘇沫是個不輕易說愛的人。但是如果她真的愛了,那麼就是愛了……這一點,他們兩個很像,要愛就是一輩子。
其實有時候,兩個人都強勢時,反而難以溝通到滿意的答案。反而各自退開一步,得到的答案纔是大家最心心念唸的。
擦掉臉上的淚水,蘇沫雙眼紅紅地看着眼前的黎曜天,似乎纔想起自己來這屋裡的時間有點長了,“我們出去吧,在這裡這麼久,他們都要亂想了。”
“亂想?怎麼亂想?”黎曜天的反問,惹得蘇沫粉拳招待。
“放心吧,薇薇知道怎麼做,他們應該都走了。”黎曜天在蘇沫的臉上親了下,輕笑地說着。
呃……她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你說,譚薇薇知道?什麼意思?”
原本黎曜天是不打算把這件事告訴蘇沫的,畢竟自己也算是設計了她。但是他一高興倒是忘了要藏住的話,這下可露餡了……
在蘇沫狐疑的視線,黎曜天沒辦法,只好把自己一系列的事情給招供了,“那我告訴你,你可要保證不生氣?”
“嗯,我保證!”保證你個大頭鬼,事情嚴重的話,誰還記得這句話。
見狀,沒有見識過女人變臉比翻書還快的黎曜天,已經將在崖底看到蘇沫身份,以及後來酒吧事情,還有譚薇薇的出現一系列都講了下來。
簡而言之,那就是黎曜天要逼着蘇沫承認自己的身份,讓譚薇薇跟自己演的一齣戲。而最終的結果,自然就是今晚房間裡的這一幕了。
“也就是說,我一直在你們的計劃中,就是任你們擺佈的一顆棋子?”蘇沫微微挑眉,這樣的感覺,怎麼會那麼令人不爽呢?
“也不能這麼說,我只是想你親口承認自己的身份,你知道我等了你這麼多年……”黎曜天見蘇沫有發火的徵兆,急忙用上了苦情牌。
一聲冷哼,蘇沫雖然生氣,也因爲黎曜天的話而不再追究。誰讓,自己當初的隱瞞讓黎曜天痛苦這麼久,一直是她心中的愧疚呢。
見蘇沫似乎不計較這件事了,黎曜天也算是鬆了口氣,但,“沫兒,我知道你在查明這一切之前不會回到我身邊。但是我也想你知道,你不是一個人,我會幫你查清楚這一切。也會一直在這裡,等着你回來。”
任何女人,在遇到黎曜天這樣不計較等待與付出的人時,都會心動吧……至少蘇沫覺得,自己是心動了。
“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不能以陌生人的方式對待我。”雖然知道這是身份緣故,但只要想到蘇沫那樣與自己疏離,黎曜天就覺得不舒服。
不能以陌生人?“那朋友的方式?”
“可以以男朋友的方式……”黎曜天在蘇沫的耳邊輕聲說着,微微酥麻的聲線落入蘇沫的耳中,當真是做到了攪亂一池的春水。
只是蘇沫卻是猶豫了,“這樣會不會太明顯了?”
“當初的事情,我相信君夫人那邊也知道,你已經死去火化。就算現在我們以情侶的身份出現,她也不會懷疑你就是蘇沫。如果覺得熟悉,頂多就是覺得我找了一個和蘇沫相似的人做女朋友。這樣的事情並不是沒有,我也不是唯一的那個,不是嗎?”顯然,黎曜天已經把一切都想好了,只能蘇沫點頭。
而黎曜天的此舉,也算是應了那句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誰都猜到蘇沫就算活着,也是要藏着掖着,但是卻不會想到她不但光明正大地出現,還是以黎曜天女朋友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