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然則咧着嘴,冷哼了一聲,喃喃自語的說:“呵呵。這纔有資格,做我裴皓然的對手。”說完,他站在原地凝視,凝視他們正逐漸消失的背影。
紹軒氣呼呼的把菲雨拉近了房間,很有威脅力的把她靠在門板上;他的眼神裡流露着強烈的怒火和佔有慾,這讓菲雨好緊張。只見紹軒突然粗暴的抱緊她,毫不憐香惜玉的親吻着她的脣。
“你是我的,是我的!”紹軒一邊霸道的狂吻,一邊怒吼。
“紹軒……不要!”菲雨用力的一把推開他,急喘着粗氣。
紹軒會這般瘋狂,是因爲他的心很沒有安全感;剛纔菲雨如此炙熱的看着皓然,他真的快要崩潰了!他真的很吃醋,很吃醋!
“皓然他,真的很有吸引力,是不是?”紹軒試探着問,心亂如麻。
菲雨定睛看着他,剛纔還在樓下盛氣凌人的向人家發狠話呢,現在卻又一副擔心憂慮的表情,男人真是死要面子又愛死撐的傢伙。想罷,菲雨抿了抿嘴,路出了淺淺的微笑。
紹軒輕咳了一下,尷尬的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只見,菲雨緩緩地走到他的面前,用雙手溫柔的環抱他的腰,撒嬌的靠在他的胸前,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的心意。
紹軒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了,露出了慧心的微笑,兩人就這樣深情相擁,靜靜地聆聽着彼此的心跳,良久。
“菲雨,時間還早,我們去故宮好不好?”紹軒撫摸着她的秀髮,輕柔的說。
菲雨貪戀的靠在他的懷裡,微笑點頭;紹軒則把雙手溫柔的搭在她的肩膀上,低下頭,送上了淡淡的眷戀的輕吻。
北京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蘊,濃郁的帝王情懷。站在天子腳下,俯首遙望;那坐坐江山,那繁花似錦,那豐功偉績,那磅礴之氣,不知道灑滿了多少英雄的血與淚,也不知道斷送了多少女人的生命與幸福!
故宮,舊稱紫禁城;那悽美深邃的名字,永遠的烙印在人們的心裡。紹軒帶着菲雨,來到了這座深宮內院裡;是參觀也好,是領略也好,是感受也好,是緬懷也好;他只是在想,當歷代君王,權傾朝野所向披靡的時候,如果身邊沒有一個他心愛的女人,那麼他的一生是否會有那麼點遺憾與孤獨呢?
追風逐月,斗轉星移,心在歷練喜與悲,跌宕的美……
那一道道深鎖偉岸的紅牆,是否隱藏着黑色的泥土,沒有了芬芳的氣息?那一層層雕龍刻鳳的玉石臺階,是否沾滿了鮮紅的腳印,沒有了潔白的空隙?
“紹軒,如果你是皇上,會不會爲了美人而拋卻江山?”菲雨含沙射影的問着。
紹軒則低頭笑了笑,因爲如果有人說“會”,那應該是違心的吧。曾有過多少人,午夜夢迴的吶喊着,要擁有這至高無上的權利;曾又有過多少次的硝煙瀰漫,只爲奮戰着不願失去,這萬相爭奪的領地。
他深遠的環顧四周,雙手架在漢白玉的扶手上,很巧妙的對菲雨說了一句:“如果你是俠女,會不會爲了愛皇上,而拋卻一生的自由?”說完,紹軒看着沉思的菲雨,緊接着又說:“小傻瓜,這個世界是沒有如果的;不過,你要是問我,事業和你我會選誰?那麼我可以非常肯定的回答你,我會選你!”
紹軒認真的看着菲雨,執着而堅定;隨即,把她緊緊地擁入懷中……
紹軒經由2個小時的飛行,已經安全抵達了上海;和菲雨在一起的甜蜜時光,被他暫時封鎖在了心底;因爲現在的他,要打起12分的精神,回家和茗慧攤牌;不論再發生什麼情況,他這一次都絕不妥協!
啓恆已經在機場外等候了,他滿懷期待的等着紹軒的好消息;當他一看到紹軒的身影,便迫不及待的向其揮手,一臉笑容。而紹軒則是禮節性的迴應着,不快不慢的向出口處走去,心裡面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預備迎接啓恆的大發雷霆。
“怎麼樣?還順利嗎?”啓恆兩眼放光,急切的問。
“很抱歉。”紹軒淡淡的說。
啓恆聽後瞬間板起臉,大聲嚷嚷說“怎麼可能呢?這5家企業有哪一家比我們白氏強?這次的企劃書你用盡了心思,相當完美,唐逸沒有理由不跟我們合作!”
“我很抱歉。”紹軒對於啓恆的責問,依舊保持冷漠。
“你不要跟我說抱歉!我要知道我們白氏究竟輸在哪裡,輸給了哪家公司?說!”啓恆憤怒的咆哮着。
“爸,這件事我改天跟你解釋,我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紹軒皺着眉頭,一本正經的說。
“哼!”啓恆氣的吹鬍子瞪眼的,扭頭就往外走。
紹軒只好緊緊跟隨,一邊疾步走,一邊大聲的說:“爸,我喜歡的人是菲雨;你可不可以幫我一起勸勸媽,叫她不要再一廂情願了好不好?”
“哼!”啓恆越聽越來氣,根本懶得理會。
紹軒一把拉住啓恆的胳臂,表情極度嚴肅又認真的說:“爸,如果你不幫我,就不要怪我對媽出言不遜!”
“你今天回來,是預備向我和你媽宣戰的是嗎?你真的是太孝順了!”啓恆瞪大雙眼,諷刺的說。
紹軒嘆了口氣,不再說話,因爲多說無益;既然如此,他只好回家硬來了!反正,他這次是豁出去了。
啓恆氣呼呼的開着車,眼神犀利;而紹軒也是一臉凝重,不發一言;車裡的氣氛非常陰森,殺氣重重。
一路飛速狂飆,他們很快就到了白家;啓恆在鐵門外不停地按着喇叭,心情特別煩躁,這也把屋裡的人都給引了出來;茗慧,尹崢還有周嫂都急忙的站在了花園裡張望。
只見啓恆飛快的駛停後,態度惡劣的哐嘡一下甩門而出,冷冰冰的直往裡衝;而站在那兒的3個人,他似乎都沒有看見;這個情景,令大家大爲吃驚,疑惑不解。
紹軒隨後也下了車,表情也像死人一樣,不比啓恆好多少;於是,茗慧便小心翼翼的上前詢問說:“紹軒,這……這是怎麼啦?”
紹軒冷冷的瞄了一眼尹崢,這冷酷的目光,讓尹崢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有一種很不詳的預感頓時在心裡蔓延。隨後,紹軒沒好氣的對茗慧說:“媽,我們到書房去,我有話跟你說。”說完,低着頭,自顧自的向三樓走去。
茗慧和尹崢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沒有說話;她還拍了拍尹崢的手,示意不要擔心,便眉頭深鎖的跟着上去了。
書房裡,紹軒坐在那張碎花的沙發上,用打火機點起了煙;隨着煙霧繚繞,越飄越高,他側過臉,一臉沉重的看着茗慧。茗慧見紹軒着架勢,似乎是來者不善,她便故意擠出了親切的笑容,輕柔的說:“兒子,到底有什麼事,要和媽說?”說完,還熱乎的坐到紹軒的身邊,摟着他的肩膀,微笑的看着他。
紹軒則嘆了口氣,壓低聲音,不留情面的說:“媽,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會和菲雨說了一些奇怪的話;但是我必須要告訴你,如果我有未婚妻的話,那個人就是她,絕對不會是尹崢!”說完,眼神堅定的看着茗慧。
茗慧被紹軒突如其來的質問給嚇到了,因爲她沒有想到,那個小狐狸精竟然會厚顏無恥到,去和紹軒應正!她側着頭,挑着眉毛,嚴肅的看着這個兒子;在想,他居然爲了這個臭丫頭,一回來就對她興師問罪!哼,想跟我鬥,沒門!
想罷,茗慧的眼裡充滿了憤怒的火焰,她一改先前和善的表情,站起身背對紹軒,狠狠地大聲說:“那種女人,怎麼能和尹崢相提並論?更何況,婚姻大事,還輪不到你一個人做主!”
紹軒本來就沒打算和茗慧和平解決這個問題,於是他也不買帳的站起身,怒吼道,說:“媽,這件事,任誰都管不了我!”
茗慧兩眼發狠的轉過身,眼神鋒利的直逼紹軒,氣勢凌人;她一步一步的靠近紹軒,擡起頭,一個字一個字咬牙切齒的說:“她想要踏進我們白家的門,除非我死——!”
紹軒對於茗慧如此強烈的排斥菲雨,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議,在他眼前的這個溫婉嫺熟的女人,是他的母親嗎?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菲雨到底什麼地方,讓茗慧仇恨到這種地步?竟然會說出這樣的狠話,他啞然了,他糊塗了;昔日疼愛他寵愛他的母親,到哪裡去了?
啓恆在走廊邊,覺得事態越發嚴重,便衝了進來;他對紹軒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說了,還是先行迴避的好。可是紹軒也不肯罷休,緩過神後的他,緩慢卻清晰的對茗慧說:“媽,如果你執意不讓菲雨進我們白家,那麼……我只好從白家走出去了!”說完,態度堅決的往門外走。
只見這時,茗慧捂着胸口,上氣不接下氣的說:“你……”
“哈啊……哈啊……”茗慧的哮喘病似乎又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