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崢兒,我這麼說,都是爲了試探紹軒,根本沒有這回事。”展年挑着眉解釋道。
什麼?尹崢一下子愣住了,她不可思議的看着展年;在想,他何苦要試探呢?他的試探只會令她的心,碎的更快,傷的更深。她含着眼淚,仰望星空;一滴滴晶瑩剔透的淚珠,不聽話的在眼角滑落。
展年神情凝重的看着她,說:“崢兒,先跟我回唐伯伯家吧;你現在回去,豈不是被人看笑話?等下週一,我們參加白氏酒會的時候,再做打算,好嗎?”他見尹崢還是沒有反應,便又認真的說:“相信我。”隨後,拉着尹崢上車了。
而白家別墅內,也因爲尹崢的離開,變得烏雲慘淡;啓恆和茗慧被這個兒子氣的無話可說,關上房門不願看到他。寂靜,消沉,落寞籠罩了白家上下。
紹軒深沉的躺在牀上發呆,尹崢終於如他所願的走了;照理說,他應該感到輕鬆,感到高興;可是,爲什麼他卻有點隱隱作痛呢?她要去相親了,蘇騰置業的公子,大企業家,很好啊!他應該祝福她不是嗎?
他從牀頭櫃的煙盒裡,拿出一根菸;“叮”的一聲,打火機的蓋子被彈開了;他用拇指重重的按下,火苗立刻竄了出來;他湊到嘴邊,點燃了煙。隨後,他從嘴裡吐出了一個個的菸圈,他看着菸圈冉冉升起卻又在瞬間消散;突然有種淡淡的感傷,在心中蔓延,卻說不上來,是爲了什麼。
他側躺在牀上,心緒不定;他翻了個身,他聞到枕邊有一股清新的香氣,這香氣頓時在鼻指間迴繞,在空氣中飄散,那是尹崢的味道嗎?他看着天花板,那一幕和尹崢銷魂纏綿的場景突然浮現了出來;他的心頓時一顫,他用力的甩了甩頭,吐了一口氣,把那個留有她味道的枕頭扔到了沙發上;他用被子矇住自己的臉,抑制自己不要再去胡思亂想。
愛,這個字,包含了太多的不確定;心,這個地方,裝載了好多扇門;開啓,關閉,卻不由己。
白家和許家這幾天都顯得格外冷清。茗慧沒有了尹崢的陪伴,倍感寂寞;紹軒則爲了明晚的酒會,在做最後的準備。
而建輝呢,前天把母親和雅蘭,還有菲晟送去了機場;她們現在應該在香港的別墅裡悠閒的小憩了;如今,許家洋房裡,就剩下了菲雨一個人。
她,穿了一件白色抹胸裙,胸部採用了褶皺與荷葉邊的設計,散發着濃郁的少女情懷;下襬很大,轉動起來就像是嬌豔盛開的荷花。菲雨在腰間搭配了一根淺咖色的寬皮腰帶,西部牛仔的野性款式,增添了一份桀驁不馴的張揚。外加一件同色系的針織開衫,隨意的敞開;自由,輕快又不失高雅。
菲雨走到鞋櫃前,拿出了一雙咖啡色的短靴,沒有煩瑣的設計,沒有任何搭扣的裝飾;簡潔,乾淨,百搭。這一身裝扮,很適合她純美的氣質。隨後,她坐上她的奧迪TT,出門了,她是要去取明日酒會的禮服。
今日的太陽調皮的躲進了雲端裡,讓位給雷公電母出來晃悠晃悠。前陣子每天都風和日麗,陽光明媚,偶爾陰沉一下似乎也不錯。
週末的街道相比平時要熱鬧許多。頑皮的孩子手拿着氣球,嬉戲追逐;熱戀的情侶甜蜜相擁,含情脈脈;單身的美眉衣着靚麗,風姿卓越。菲雨一邊欣賞,一邊泛起了微笑。
在經左轉之後,菲雨來到了香奈兒旗艦店;她把車停在了路邊的電子計時車位上,優雅的開門,下車。她面帶微笑的向這座“玻璃宮殿”的正門走去,迎面而來的黑色碩大CHANEL字母懸掛在牆面上,醒目,深邃,沉穩而大氣;門口兩邊分別站立着體形彪悍的保安,滿臉嚴肅的站着崗;這種陣勢,相信會把普通老百姓給嚇壞的。
菲雨一走進電動門,穿着體面的服務小姐,立刻迎上前,親切的行禮問好。菲雨禮節性的點頭示意。
“許小姐,您的禮服已經按照您的要求改好了,請試穿。”一位扎着馬尾的小姐,把一件銀色的晚禮服遞給了菲雨,微笑的說。
菲雨嫣然一笑,接過禮服,向試衣間走去;寬敞明亮的格局,黑白鑲嵌的門板,凸顯大師級設計的時尚與摩登。她脫下了裙子,把她完美的身材顯露無疑;那纖細的柳腰,那*的臀部,還有那Ccup的上圍;菲雨看着鏡中的自己,不時嘴角上揚,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不難發現,女人有時候也很自戀。
隨後,她穿上了這件銀色的絲綢長裙;V領收腰窄擺,精緻的裁剪,恰到好處的緊緊包裹起了菲雨曼妙的身材;後背的深開叉設計,直至臀部,實在太令人噴血了。這次她收起了以往甜美的公主形象,預備飾演一回邪惡的魔鬼。我已經成年了不是嗎?老是一成不變的做淑女,多沒意思嘛。呵呵,菲雨想着不禁笑了起來。
“幫我包起來吧。”菲雨隨即拿出金卡,付完帳欣喜的出了店門。她美滋滋的拎着帶子,心情好好地站在路邊的橫道線,等着行人指示燈的轉變。
突然,咻的一聲,一輛刺眼的黃色寶馬Gina跑車,緊挨着菲雨猛地疾馳而過;菲雨頓時嚇得本能的倒退了好幾步,感到心發麻,頭髮昏!隨後,緩過神來的她立馬對着那輛被紅燈截停的寶馬罵道,說:“神經病啊,開這麼快乾嘛啊!”她咬牙切齒的想要衝過去,只見信號燈由紅便綠,她也只好算了。但是心裡特別氣憤!她對着那兩破寶馬狂瞪眼,發現它的車牌倒還很好記,4個2!哈哈,下次讓我再遇見,我一定把你的輪胎氣給放了,看你還怎麼囂張!
菲雨安撫了下自己的情緒,坐到了自己的車上;她這幾天都一直在想紹軒,自從那天莫名的分別以後,他也沒有來找她;想着想着,她還是決定打個電話給他。於是,她撥通了他的電話號碼,在一陣彩鈴過後,紹軒接電話了。
只見講電話的間隙,菲雨的表情是:晴轉多雲,多雲再轉陰。隨後,只聽她非常的大聲的說:“你慢慢忙吧,哼,再見!”隨後,用力的關上電話。什麼嘛,人家難得低聲下氣的說好想他,讓他出來陪我吃個午飯都不肯;忙忙忙!到底有什麼好忙的嘛!菲雨氣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
之後,她發動了車子,漫無目的亂開;不知不覺,左轉右轉的,她看見對面有一家甜品屋,上面寫着:竹土村屋。這個名字好奇怪哦,很像是日本名字哎,是日式甜品屋嗎?菲雨的好奇心又竄了上來。於是,她靠邊停車,想去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好吃的。
她走到這家店的門口,透過落地窗,看見裡面的櫥窗裡放着好多可愛的蛋糕,看的她直流口水呢,她一邊研究一邊朝裡走。
“啊!”一個帶着太陽眼鏡,身穿賽車T恤的男子,從甜品屋急匆匆的出來,他的手臂重重的撞在菲雨的肩膀上。可是那個男人似乎完全沒有知覺,依舊疾步的向前走;這讓菲雨發火了,哪有男人撞到女人連句“對不起”也不說的啊。
她頓時拉開嗓門,大聲的嚷嚷道:“喂!那個卷頭髮的,你給我站住!”可是,那個男人還是無動於衷。不會是聾子吧,我叫的很大聲了哎!要不然,就是那個人素質太低下了。真是的。菲雨嘴裡直嘟囔着。她的眼神一直盯着那個男人的背影,他大概有180公分;隨後,他坐上了一輛黃色的跑車,那個是……價值760萬的寶馬Gina耶!難怪,原來是又一個浮誇高傲的大少爺。
突然,菲雨的眼睛一下子盯住了,他的牌照是:2222?就是剛纔那個開快車的人!我今天真是倒黴透了。她噘起嘴,無奈的聳聳肩,轉身走了進去。
“歡迎光臨。”穿着揹帶褲的服務小姐,親切的招呼着。
菲雨在櫥窗邊晃來晃去,之後在一個叫“竹土村”的藝術蛋糕前停下了腳步;是一個用抹茶做成的亭子造型的糕點,非常精緻,很特別。
“請給我拿一個這個。”菲雨睜大眼睛說。
“不好意思,這個已經賣完了。”小姐爲難的說。
不是吧,今天怎麼遇到的不是“聾子”就是“瞎子”啊?這明明還放着2個嘛。於是,菲雨非常不解的說:“我要的是這個啊,小姐。”她特地用食指,指了指。
“抱歉,這款蛋糕剛纔被我們老闆統統預留了,沒有了;您看看別的吧。”小姐禮貌的解釋着。
看來今天的運氣實在是太糟糕了,算了,還是回家吧。菲雨垂頭喪氣的,推門走了出去。
白氏酒會終於在今晚6點正,要拉開帷幕了;尹崢,菲雨,這兩個與紹軒有着不解之緣的女人,都在精心的裝扮自己。
尹崢爲了迎合紹軒的口味,她選擇了薄紗裹胸長裙;胸前是紗帳似褶皺的設計,腰部則採用高腰式加以收緊,並用碎鑽鑲嵌;把纖細玲瓏的曲線發揮到了極致。而其下襬運用了層次不一的立體感剪裁,令原本垂蕩的薄紗輕盈又飽滿;後背的拉鍊兩邊,有兩片及地的白紗,細細的絲帶輕巧的紮在手腕;當你轉身,當你挪步,都會隨着晃動而變得輕舞飛揚;就像是蝴蝶仙子墜落凡塵般令人驚豔。
第四卷相爭爲紅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