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將事情簡明扼要的說了一遍,然後看着印行遠的反應。
印行遠擰眉,一臉沉色。好半晌才說道,“等我一下,我去換件衣服。”
印行遠到派出所的時候,曹美嫦母女倆已經睡醒了。
這一對母女也是精力有夠出奇的好啊,這都已經鬧了快一天了。就小睡了幾個小時而已,現在竟然又是精力充沛了。
此刻,曹美嫦正一邊拍着桌子一邊扯着嗓子:“我告訴你們,別以爲我們是小老百姓就好欺負了。你們是人民公僕,就得替我們老百姓做事。我還就告訴你們了,現在我們母女倆還就不走了。就算你們請我們走,我們都不走了。現在受傷害的是我們,大不了把事情鬧大了。你們要是不把印書記和印天朝給請來,我們母女倆就在你們這裡大鬧特鬧。這麼多人來人往的,我們丟得起這個臉,印書記可丟不起。你們也知道我女兒現在懷孕着,他們要是再不來,我就說我女兒是被印朝強的。看誰鬧得過誰!”
曹美嫦這也霍出去了,她鬧了這麼一天,一點效果也沒有。
與其這樣,那還不如很先死再復活。大不了把臉都撕破了,她們小老百姓無所謂,不就是一個名聲而已,她們看得開。但是那些高官要不行,特別還是像印書記這樣的a市一把手,可鬧不得這樣的醜聞。
到最後,曹美嫦還覺得,他們把她請到派出所來,還有一定程度上幫了她們。
所以這一刻,她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作爲了。
舒歲向來都是很聽她老母的話,她老母讓怎麼樣,她就怎麼樣的。
那幾個看着這母女倆的民警,那是已經連頭都大了,真恨不得拿什麼敲暈了這死老婆子了。
剛纔母女倆睡着的時候,那是最安靜的。
他們不得不佩服,能夠忍受這樣一對母女的男人,那得是有多大的忍耐力啊!
印行遠站在門外,看着母女倆在屋子裡撒潑的樣子,眉頭緊擰。
怎麼又是這對母女了?
不過就是怎麼都想不通,怎麼就和天朝扯上關係了呢?
當媽的,總不能拿自己女兒的清白來說事的吧?如果說是後媽那還說得過去,不過這可是親媽。
難道真和天朝有關了?
可是,天朝也不太像是這樣的人啊?
印行遠一時之間陷入了沉思之中。
也不知道曹美嫦是不是眼尖,反正透過門縫竟然看到了站在門外的印行遠。
“咻”的一下,就朝着門竄去,以極快的速度打開門,對着站在門外的印行遠厲聲說道:“印書記,怎麼啊?心虛啊,不敢進來啊!我女兒現在可是懷着你兒子的孩子呢!說說吧,現在怎麼解決這件事情。我們家歲歲可是清清白白的一個黃花大閨女,就這麼被你兒子給糟蹋了,現在連孩子都有了!你要是不給一個說法,我們可不打算完!我們歲歲和舒陌那賤蹄子可不一樣,我們歲歲是清白乾淨,那是一個被男人騎過睡過上過的破貨!我把話在這裡說清楚了,我們歲歲是絕對不會沒名沒份的。你趕緊讓你兒子把我女兒娶了,要不然我們上法院告他去,告他強|奸未成年少女。我女兒可還沒滿二十週歲,別以爲我們老百姓不懂法,我可知道的,法定年齡是二十週歲。哼!”
曹美嫦說的異常激動,反正就是一臉吃定你們的樣子,然後是“啪”的一下把那張b超單給拍在了桌面上,“看清楚了,今天剛去醫院做的b超報告,上面清清楚楚的寫着懷孕四周!”
“你說肚子裡的孩子是天朝的?”印行遠冷冷的盯着舒歲的肚子沉聲問道。
舒歲很是高傲的一挺胸擡頭,“那當然了!不是他的還能是誰的?我又不是舒陌那賤人,私生活一蹋糊塗。我就天朝一個男人,而且還是第一個,那天就在他家裡,他和舒陌的大牀上!”
“對,沒錯!”曹美嫦很肯定的點頭,“需不需要我把其他的罪證也一起拿出來?我都收着的,我女兒第一次,被你兒子給拿了,那有落紅的牀單我都還收着呢!反正今天把話說的清清楚楚的,我可不想女兒到時候挺着大肚子,被人說閒話!你們趕緊趁着我我歲歲的肚子還看不出來的時候,把證領了,把婚禮辦了。我女兒替你們老印家生兒育女的容易嗎?至於聘金的,也不用太多的,隨隨便便拿個百八十萬就夠了。還有,他現在住的那屋子,那得轉到我的名下。另外再買一套兩百平米的房子,得寫上我歲歲的名字。至於車,怎麼樣也得是一輛馬寶或者奔馳。至於其他的,等我們想到了再說。”
曹美嫦一臉理所應當又理直氣壯的說道。
就好似這些東西根本就不用錢似的,還隨隨便便的百八十萬,兩個平米的房子,寶馬車。
敢情這些在她眼裡,那就只是一個模型而已。還把現在住的這套房子轉到她的名字,這樣的話也真是虧得她說得出口啊!
印行遠的眼角不斷的跳動着,一臉不可思議中帶着沉怒的看着嘴巴一張一合的曹美嫦。
那向個民警以及所長紛紛扭頭掩笑中,不得不承認,這女人真是在強悍。她是不是幾輩子沒見過錢啊?她當印書記家是開銀行還是金礦的啊!這樣的話她也說得出口?
“那我倒是要問問了,你是怎麼進的天朝的屋子?”印行遠一臉冷戾的盯着舒歲。
這個時候的印行遠和印天朝還是很像的,特別是陰沉着一張臉的時候,那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
印行遠平常給人的感覺是挺溫和平易過人的,一般情況下還真不會板臉露出這種陰戾的表情。但是此刻,卻有一種狂風暴雨急來的感覺。
可想而知,這母女倆都是怎麼樣的極品了,能把印行遠惹怒成這樣個子,那可真是前所未見了。
“那是因爲我在陽臺牆上砸了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