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天朝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快八點了。看樣子是急僕僕的趕回來的,舒陌看到他的臉上還有一絲絲的倦容,不過看到舒陌的時候,揚起了一抹舒心的微笑。
舒陌整整睡了一個上午了,下午吃了藥又小睡了一會。這會倒是一點也不困了,燒已經完全退了,就是鼻子還有點塞,伴有一點咳嗽。
下午一直都在喝溫水,所謂水進的多,那排的也多了。上了好幾趟廁所。
一整個下午沒什麼事情可做,只能手機上網大致的瞭解一下這個城市。
印天朝進病房的時候,舒陌剛和兩個小蘿蔔頭打完電話。看到他進來,從沙發上站起,朝着他走去,“晚飯吃過沒?看你一臉的倦意,不是說了,要實在忙就別過來了,我沒事了。”
話剛說完,人被他摟進了懷裡,然後臉頰貼上了她的額頭,沒有多餘的想法,只是在試試她的溫度而已,“不燒了。藥吃過沒?”
舒陌點頭,“嗯,吃過了。就鼻子還有點塞,還有點咳,其實沒必要住院了。對了,你那邊怎麼樣?事情處理好了?”突然之間又似想到了什麼,朝着他怡然一笑,“不好意思,我不該過問你工作的事情。你的事情,都是保密的。”
印天朝很是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發頂,在她臉上親了親,淺笑道:“這些天會有點忙,估計沒太多的時間顧到你。對不起啊。”
舒陌抿脣一笑,“我又不是小米和桐桐了,還總是需要你陪着了?再說了,你看小米和桐桐都不需要我們總陪着他們了。行了,放心做事去了,我也是有事情要做了。要不然出院吧?反正燒也退了,感冒吃藥就行了,呆這一點事情都不能做。我這都出來三天了,一天事情都沒做過。我是來出差公幹的,不是來旅遊度假的。”
倆手指一捏她的鼻尖,“都病成這樣了,還想着工作呢?就不能先關心關心自己?”
“那出不出院?”舒陌微仰頭,笑的一臉諂媚中帶着討好的問着他。
她的臉色已經好很多了,不似早上那般因爲發燒,臉色是不正常的紅。
而此刻,又因爲她略顯有些俏皮的表情,印天朝看着她那微微嘟起的紅脣,透着一絲誘惑與盪漾。
低頭附脣,在她的脣上淺啄着,貼着脣瓣低聲道:“我去問問醫生。”
舒陌小小的壞壞惡作劇般的在他的脣還沒離開她的脣之際,輕輕的咬了一下,然後還朝着他一臉純情無辜的眨了兩下眼睛,笑的如花般燦爛。
印天朝被她這壞壞的挑逗撩的那火一下子就“蹭蹭蹭”的往上冒了出來,那扣在她腰的手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咬牙:“一會再跟你算帳。”
舒陌推了推他的肩膀,“快去,問醫生去!我不想呆醫院裡。”
印天朝嗔她一眼,轉身出病房找醫生去。
其實都不用去問醫生的,早上就無需住院的,只要掛水就行的事情。只是印天朝不放心而已纔給她辦了住院手續的。
問了醫生當然可以出院,明天再來掛一天就行了。
坐在車上,舒陌纔想到,她問他晚飯吃過沒,他都還沒回答。
正想問他的時候,他的手機響起。於是到嘴邊的話又咽下去了。
“喂。”印天朝接起電話,語氣顯的有些沉重。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只見他的眉頭擰了一下,眸色更是沉了沉,然後說了句:“我知道了。”就掛了電話。
“你有事嗎?”舒陌側頭問他。
印天朝搖了搖頭,朝着她笑了笑,“沒事。”
舒陌覺的他的笑容有些牽強,似是在隱忍着什麼。然後她的左手被他握住了,粗糲的掌心包握着她,而後與她十指相扣。舒陌朝着他會心一笑,另一隻手覆上去握了握他的右手,這才說道:“好好開車。”然後抽出了自己的手。
印天朝沒再說什麼,倒是聽話雙手握着方向盤一本正經的開着車,就連眼睛也是直視前方的。
醫院和酒店離的挺近,也就十幾分鐘的車程。
舒陌覺的他一定是遇上什麼不順心的事了,雖然他什麼也沒說,不過應該是不想讓她擔心,還有就是工作的特殊****。
所以,舒陌就算想關心他,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也無法問。
剛一進房間,舒陌便是被他壓在門板上。
“作什麼?”舒陌輕輕的推着他,臉有些泛紅,聲音更是軟軟的,給人一種誘惑力十足的感覺。
印天朝黑眸沉視着她,手指拂過她耳際垂下來的那一縷髮絲,扣於耳後,微微的傾身往下,用着沙啞暗沉的聲音拂着她的臉頰說道:“還作壞嗎?”
“嗯?”舒陌茫然,漂亮的雙眸如剪水般的望着他,然後猛然間想起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了。
原來還記恨着剛纔在醫院她故意咬他的那一下呢。
舒陌赫然一笑,“我還是病人。”
她纔不相信他捨得折騰她這個病人呢。
嗯,隨着一天一天時間久了,印太太舒陌對於印天朝這個男人也是越來越瞭解了,越來越來不怕他了。
已經不像剛認識他的時候,面對他總是保持着一副很警剔的樣子。
這個男人,看起來一臉冷冰冰的,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其實他就是外冷內熱,當你走近他的心裡的時候,他就會掏心掏肺的對你好。
這一點,舒陌完全沒有懷疑。
“醫生說,這樣有助於你恢復。”印天朝笑的一臉諱莫如深的看着她,大掌隔着厚厚的外套罩在她的柔軟上,爬了爬,然後脣角勾了勾,邪邪的看着她。
“到底是醫生說的還是你說的?”舒陌沒好氣的嗔他一眼,這樣的話他也說得出來?
他倒是老實,點了點頭,“我說的。”邊說邊伸手拉開她外套的拉鍊。
拉鍊在慢慢的往下,他就像是故意的,把拉鍊拉的很慢很慢,而且嘴巴還噙着一抹痞痞的壞笑。
舒陌很是無語卻又被他撩的有些心癢難耐。
印天朝的褲兜裡的手機再度響起,打斷了這一刻的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