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陌拿着藥水過來的時候,印天朝已經圍了一塊浴巾,坐在沙發上。
看着他那破了皮的手背,舒陌心疼的一片。
小心翼翼的拿棉籤蘸着消炎水很輕很輕的擦拭着他的傷處,眼眶已經溼了一片,“有什麼事情,值得你拿自己的身體出氣?你是不信任我還是不信任自己?”
當知道那個電話是鍾天賀打的時候,舒陌差不多了猜到個七七八八了。
肯定是和今天下午的事情有關了。
只要是個人,都是有脆弱的一面的。
特別還是印天朝,他的一個女人已經被鍾天賀給睡了。現在很明顯的,那渣貨又想對她下手了。
她很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估計一定是想到了丁文雅的事情。然後是不是在想着,她會不會是第二個丁文雅。
畢竟他的工作特殊性是擺着的,不可能隨時隨刻的在她身邊。
有可能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他都沒有辦法在她身邊。
這是女人最不能容忍的,當初丁文雅應該就是這樣,所以纔會和鍾天賀滾一塊去的吧。
可是,並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丁文雅,她是舒陌。
舒陌還在給他擦藥水,突然之間,整個人被他往懷裡緊緊的一摟,大有一副欲將她往自己身體裡嵌去的意思。
摟的她很緊很緊,幾乎摟的她喘不過氣來。
就好似,只要他一鬆手,她就會離他而去。
儘管他此刻摟的她很不舒服,但是舒陌卻一點也不反抗,就這麼由着他緊緊拽着自己。
或許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感覺倒自己的存在,才能讓他再加的安心。
舒陌只覺的自己的心很疼,一揪和揪的疼着,是在心疼他。
像他這樣的一個男人,卻是在她的面前展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足以表明她對他的重要性,也說明他對她的信任。
“我不會離開的,會一直都在你身邊。我們一家五口,永遠都在一起。”舒陌窩在他的懷裡說着很是堅定的話語,“先讓我給你上藥,好不好?”
印天朝微微的鬆開了抱着她的身體,舒陌正欲重新給他上藥,卻是隻覺的一個旋轉,然後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是躺在了沙發上,而後他那健碩的身軀則是壓了下來。
吻,鋪天蓋地的襲來,狂熱又粗野,帶着一份思念還有掃蕩,就好似只有這樣,才能感覺到她的存在。
這樣的印天朝舒陌陌生的,但是卻也是心疼的。
向來,這幾次,他雖然也很大動作,但還是挺溫柔的,很顧着她的感受。
但是現在,卻和前幾次不一樣,似乎是帶着一份擄奪與懲罰似的。
還有,他的眼眸裡帶着一絲血色。
舒陌明白,一定是剛纔鍾天賀在電話裡刺激了他什麼。
一陣涼意傳來,身上的浴巾被他扔了,同樣他腰間的浴巾也扯掉了。
當兩人坦城相對的時候,印天朝似乎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然後整個人也頓時的清醒了過來。
在看在到被他壓在身下的舒陌時,一股歉意爬上他的臉頰。
雙手捧起她的臉頰,低頭在她的脣上很是溫柔的親了親,“嚇到你了?”
除了只是親親她的雙脣之外,再沒有其他的動作,就連某一片那昂然激揚的地方,他也沒顧得上。
舒陌搖頭,朝着他怡然一笑,雙手往他的脖頸上一攀,很是主動的在他的脣上輕輕的摩挲回吻。
似是在安慰着他,又似在挑|逗,其實更多的則是在邀請。
此刻的印天朝本就是已經箭在弦上了,哪裡還經得起她這般的撩|撥又邀請,自然而然的也就擠身而入了。
舒陌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隻想通過這件事情,安撫他。
男人,其實最好的安撫就是在這件事情上。
舒陌很是難得的主動了一回,就好似化身爲一抹妖嬈帶毒的罌粟花,在他的身上絢爛綻放。
她的美,一滴不落的展現在他的面前,盡收眼底。
當激動時候,舒陌竟然惡作劇般的微一仰頭,在他的喉結上輕輕的咬了一口。
於是,印天朝就那麼一個抖瑟又一聲嗷叫之後,盡數的釋放了。
他沒有馬上退出來,而是抱着她很是溫柔的一下一下的親着她,給着她最深情的安慰。
舒陌則是朝着他露出一抹嬌豔的微笑,如同那盛開的牡丹花,又如同那絢爛綻放的五彩煙花,多姿多彩,豔麗誘人。
……
給他的傷口處又是抹了消炎藥後,貼上幾個創口貼。
舒陌摟着他的腰,兩個人靜靜的坐在牀上,誰也沒有說話,只是這麼靜靜的坐着,甚至能夠聽到彼此的心跳,還有淺淺的呼吸聲。
“鍾天賀在電話裡是不是說了什麼?”
最終是舒陌先出聲的,沒有擡頭,依舊還是窩在他的肩窩裡,聽着他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你是不是信了?”見他沒有迴音,舒陌這才擡頭,亮麗如明珠般的雙眸灼灼的望着他。
印天朝摟着她肩膀處的手,在她的手臂處輕輕的摩挲着,另一手則是寵溺的捏了下她的鼻尖,“沒有,我相信你。”
聽到這四個字,舒陌揚起一抹燦爛的微笑,再一次很是主動的在他的脣上啄了一下,“嗯,我知道。”
印天朝正想再說什麼的時候,她朝着他那貼着創口貼的左手瞪一眼:“下次不許自殘!”
自殘?!
印天朝斜一眼自己的右手手背,默……
“天朝。”舒陌軟軟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這似乎還是她第一次喚他的名字。
聽起來很悅耳,很舒心。
“嗯?”低頭,目光柔柔的凝着她,“說什麼?我聽着。”
臉頰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找了個舒適的位置,這才柔聲說道:“下午去公司的時候,遇到了他。或許他覺的我會是第二個丁文雅,所以……”
“他對你做了什麼?”舒百的話還沒說完,印天朝急急的打斷,坐正身體,一臉擔憂的看着她,言語裡透着一抹怒意,當然不是對舒陌的,而是對鍾天賀的。
“沒有!”舒陌趕緊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