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瞪大了雙眸,如火一般盯着站在她家牆院下的石棟。
這個男人,可不就是一個多月前,那個把她從三十二樓弄暈帶走她,然後還找了四個男人慾對她輪上的那個男人嗎?
哇靠!
很少爆粗的初七在這一刻也爆粗了。
他竟然還敢在他們家出現?
“亦揚,他……他……”
“乖,我知道。”簡亦揚伸手撫了撫她的後頸,柔聲說道。
哦,對。
他應該知道的。
要不然,怎麼可能那天那麼急時出現在那個地方呢?
車子在石棟身邊停下,簡亦揚搖下車窗,雙眸如利刃一般的凌視着他。
然後在石棟還沒來得及出聲之際,車窗重新搖上。車子就這麼駛進別墅大門。
欒寐的車子也在石棟身邊停下,車窗搖下。
和簡亦揚那如刀鋒一般的銳利眼神不一樣的是,欒公子的臉上還是掛着他那招牌式的微笑,然後就這麼笑的一臉令人毛骨聳然的看着石棟,“有種啊,你!”
看着車外的石棟,丟下這麼一句話後,同樣驅車進別墅大門。
“簡總。”石棟倒也沒有猶豫多久,就這麼跟着欒寐的車,大步跟着進別墅大門。
他敢隻身一人來前,那就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事情是他惹出來的,那就必須他自己承擔。
絕不能因此而讓鐸哥惹上什麼麻煩。
簡亦揚的身份,他不是不知道。
當初答應夏初春的時候,他就有料到過後果的。
最壞的打算,那就是賠上他的這條命。
只是,想想,覺得很對不起鐸哥而已。
如果這條命是爲了鐸哥而賠出的,那他心甘情願。
只是現在,他卻爲了保全一個女人而交出了這條命。
但是,不管怎麼樣,他都心甘情願。
“果然不愧是人趙鐸的手下,有種啊!”欒寐下車,嘴角噙着一抹詭異的陰笑,走至石棟面前,將他從頭到腳掃視了一遍,“怎麼,趙鐸就這麼沒種?”
“欒寐!”石棟一聽欒寐說趙鐸的壞話,那肯定不幹。
一臉憤怒的瞪着他,“你可以說我,但是不能對鐸哥不敬!”
“哦?”欒寐子單臂環胸,一手託下巴,似笑非笑如千年老狐狸一般的瞥視着他,“我爲什麼要敬他?他是我的什麼人啊?你又拿什麼身份和資格跟我說話?你現在不清楚自己的處境嗎?竟然還敢在這裡跟我逞強?”
“七,和孩子進屋。”簡亦揚撫了撫初七的後背,很是溫柔的說道。
初七側頭朝着石棟那邊看了一眼。
“簡太太。”石棟朝着她這邊走來。
“我的女人你也敢動!”石棟剛朝着初七走來兩步,只喚出一聲“簡太太”,都還沒來得及說接下來的話,簡亦揚擡腳就是朝着他踢去。
這一腳,用足了十二分的力氣,連石棟這樣訓練有數,身手也算不凡的人。在接到這一腳時,竟然猛的往後退了好幾步。
簡亦揚這一腳是踢中石棟的胸膛的,石棟只覺的胸口一陣沉悶,甚至口腔裡傳來一股腥味。
可想而知,簡亦揚這一腳用足了多少力氣。
這要是換成別人,早就倒在地上起不來的。
不過,石棟楞是硬撐着,只是退了幾步而已,沒有讓自己倒地。
初七瞪大了雙眸,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簡亦揚。
哇,這一腳,那得多大的力啊?
她怎麼不知道,他的力氣有這麼大啊?
不過,從他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此刻有多憤怒。
這要是換成平時吧,初七可能還會勸勸他,讓他手下留點情。
但是,初七也從來都不是聖母瑪利亞。
她也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
她幹嘛要替一個欲傷害自己的人求情?而且他還是一個大男人,更過份的是,他還欲讓那麼多男人輪她?
這口氣,她怎麼咽得下去?
得,今天,你自己主動送上門來,我幹嘛還要同情你?
簡亦揚是真的怒了,儘管他一早就知道是這石棟做的。
但是,他偏偏就忍着。因爲易美人和易美女說,她們能有辦法把那視頻復原。
如此,他就等着。
“簡太太,對不起。”石棟忍着胸口處的不是,一臉誠懇的朝着初七道謙。
初七連眼角也不瞟他一下,抱着兩個小包子徑自朝着屋子走去。
“對不起?呵!”欒公子那帶着嘲諷的笑聲傳來,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擡腳朝着石棟的小腹處就是重重的踢了過去,“!對不起!我的寶貝妹妹,我自己都捨不得讓她受一點苦,你敢動她?一句對不起就完事了?老子告訴你,這事,沒完!就算是趙鐸親自出面,老子還是這句話!更何況,老子現在沒看到他的誠意!”
“簡總,這事和鐸哥沒有關係!”石棟忍着巨痛,雙眸很是堅定的看着簡亦揚說道,“這是我自作主張,和鐸哥一點關係也沒有。他根本就不知道我潛進簡氏,也不知道我帶走簡太太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自己的主意,簡總要算帳就全部都算在我頭上。是我理虧在先,我全部接受。”
“哦?是嗎?”簡亦揚沒有出聲,倒是欒寐那陰森森如閻王一般的聲音響起,“跟趙鐸沒關?那就是和別人有關了?”
“沒有!”石棟毫不猶豫的說道,“和任何人都無關,是我自己的決定。簡總和欒總想怎麼處置我,我都不會皺一下眉頭。只是懇請你們,別因此誤會鐸哥。”
“這樣?”欒寐脣角勾起一抹深不可測的冷笑,陰森森的看着他,修長而又漂亮的手指輕撫着自己的下巴,“來,跟爺說說,你那天都是怎麼對我妹妹的?”
石棟張了張嘴,想說話。
“哦,爺想起來了,”欒寐勾了勾脣,眼角浮起一抹清晰可見的戾氣,“你不止綁了她的雙手雙腳,你還找了四個五大六粗的彪形大漢,打算讓他們逐個上了我妹妹是吧?”
簡亦揚臉上又是一抹陰沉如霾的怒意一前閃而過。
石棟則是有些慌亂的瞪雙了雙眸看着這一陰一笑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