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就在兩人冷戰的時候,門鈴響了。
皇甫烈走過去開門,慕如一匆忙用皇甫烈的另一件外套擋住自己露在外的腿。
打開門,蘇啓尷尬的捧着一套女裝站在那裡。
皇甫烈隨手接過,“自己在財務處報銷。”說完碰的將門直接關上了。
蘇啓摸摸鼻子,總裁還真是着急啊。
提着衣服走進去,隨意的對慕如一說道,“去衝個澡。”
慕如一警惕的往後退了一步,他又想幹嗎?
“放心,我暫時對你沒興趣。”說着還不忘瞅瞅有些狼狽的慕如一,那眼神別提有多嫌棄了。
慕如一怒,想到之前的情形,搶過皇甫烈手裡的衣物,就衝進了房間的浴室。
皇甫烈輕笑,連眼神裡都有種流光溢彩,五年了,他都以爲自己不會笑了。
等聽到女人兵兵乓乓那在浴室氣憤的樣子,皇甫烈滿意的走進了另一間浴室。
等慕如一出來,皇甫烈也已經洗過,包着浴巾隨意的擦着頭髮,見慕如一出來,就那麼靜靜的看着。
一身米色的職業上裝配同款的蓋膝羣,露出白皙修長的小腿,穿着自己特大號的拖鞋,好似閨女偷了父親的鞋穿,長髮滴水,那小臉被熱氣打過,不施粉黛,卻更顯嬌嫩,明明已經是二十八歲的人了,卻還是鮮嫩無比,讓皇甫烈恨不得上去咬一口。
沒有知會慕如一一聲,皇甫烈突然走進。
“別亂來。”慕如一尖叫一聲,就怕皇甫烈又狼性大發。
皇甫烈沒有理會慕如一的喊聲,而是將小女人拽進自己的懷裡,順勢用毛巾裹住那如黑色海藻般的長髮,慢慢的擦了起來。
慕如一呆住,整個人神經都緊繃着,似乎無論是曾經還是現在,只要自己和皇甫烈單獨在一起就神經格外敏感。
皇甫烈將鼻子湊近慕如一的秀髮,五年沒有再觸摸過這份柔軟絲滑,如果不是這一刻再次擁有,他都不知道自己會這般留戀和想念。
“你放開,我自己來。”慕如一拒絕男人的殷勤,皇甫烈曾經也有一段時間對她這般好過,但很快證明,那不過是一時興起。
“慕如一,我很想你,你想我嗎?”不在乎慕如一的拒絕,皇甫烈細心的幫慕如一擦着,附在耳邊低低的說。
“我爲什麼要想你?”慕如一很不客氣,本來就是,她幹嘛要去想念別人的丈夫,她纔沒有那麼賤。
呃……
皇甫烈今天跟軟釘子槓上了。
皇甫烈低頭咬住慕如一,讓這個小女人嘴硬,慕如一不疼,卻癢的難受,掙扎着想甩開皇甫烈。
皇甫烈扔掉毛巾,將鼻子湊了上去,細細的嗅着慕如一的味道,那頭越埋越深。
慕如一默,怎麼辦?她根本拿這個色男人沒辦法。
“小如,你真狠心,五年了,你知道我是怎麼過來的嗎?”皇甫烈將慕如一抵在牆上惡狠狠的問,他討厭這種只有自己一個人想念對方的感覺。
慕如一早就習慣了皇甫烈這陰沉不定的性格,她確實沒看出皇甫烈這五年過的有何不同,倒是這個男人有沒有想過,這五年她是怎麼過來的?
“唉……”皇甫烈輕輕嘆了口氣,他該拿這個小女人怎麼辦?
慕如一疑惑的看向皇甫烈,這個男人還真新鮮,搞得自己真的很憂傷似的,裝的真像,對於皇甫烈的劣根性,慕如一可是瞭解的很呢!
皇甫烈真的被這眼神惹惱了,該死的老虎不發威,還真當自己是病貓了……
一個男人的容忍是有限度的,特別是皇甫烈這種位居高位霸道慣了的男人更是如此。
該死的,她剛纔怎麼會輕易相信這個臭男人的話,以爲他今天真的不會碰自己了。
那剛洗過澡的身子,格外的香氣怡人,皇甫烈原本只是一個懲罰似的吻,卻在將慕如一整個抱住時發現,他引以爲傲的自制力,在慕如一面前根本就如同虛設。
“皇甫烈……”慕如被壓着氣勢銳減。
“叫我烈……”皇甫烈情不自禁的說。
慕如一低頭,叫你妹。
皇甫烈見此,捏住慕如一秀氣的下巴,“你在罵我?”
慕如一翻白眼,今天這個男人有完沒完啊?
看到慕如一這個樣子,皇甫烈怒火漸生,感情自己折騰了半天,又是解釋又是細音軟語,這個小女人卻是吃硬不吃軟啊,早說啊?害他浪費這麼長時間。
“皇甫烈你……”皇甫烈一把將慕如一抱起……
“女人,是不是隻有這樣,你才肯顯得乖一點?”
“唔,皇甫烈,你不是還要去見小天嗎?”慕如一驚呼,只能將兒子搬出來做擋箭牌。
“兒子說了,讓我先搞定你。”皇甫烈霸氣外漏的說。
“我受傷了。”慕如一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四個字,說完就爲自己的屈服感到恥辱,她決定在逃過這一劫之後就去學散打、學跆拳道、學武術,看這個臭男人還能壓的住自己不。
“別擔心,我會很溫柔。”
“溫柔你妹,皇甫烈你難道看不出來嗎?五年了,很多事情都變了,我已經不是那個傻傻愛着你的慕如一了,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我想過自己的生活,我不想和你再有任何的糾纏,求你放過我好不。”慕如一一口氣將自己心裡的話全說了出來。
皇甫烈愣住,隨即一句話都不說就吻了起來,帶着些許刺痛的噬咬。
慕如一被這種略帶微疼的吻弄得心慌意亂,而皇甫烈聽完慕如一這樣的自白後,整個人都陷入一種冰冷的沉默,全身的氣場都變了。
慕如一向自己表達了要離開的堅決,那麼他也用這種方式表達自己的堅決。
慕如一用力的踢腳,不讓皇甫烈佔到自己便宜,她不明白這個離開五年的男人,憑什麼以爲只要一句輕易的道歉就想撫平一個女人五年的疼痛。
最艱難的時候,慕如一累到暈倒在深夜的馬路上,無人救助,直到自己又醒過來爬起來繼續回家。
那時候不是不想哭,而是她哭了誰會心疼?
所有人都以爲慕如一是靠着陳少頃的關係才走到如今,可是真的如此嗎?沒有人知道這五年慕如一有多努力,有多想證明自己,有多想讓寶寶過的比在皇甫烈身邊還要好。
她想給慕樂天,皇甫烈可以給的一切,並且驕傲的告訴這個男人,沒有他,她們母子一樣高傲的活在這個世界上,而不是在這個男人拋棄她們五年後,對方隨意的招招手,她們就屁巔屁巔的跑過去。
慕如一又不是寵物,她寶寶更不是,所以皇甫烈憑什麼要讓她們像寵物那般,招之則來揮之則去。
五年,最難熬的時候,皇甫烈不再身邊,那麼五年後她們也不需要他。
所以慕如一對皇甫烈的抗拒,是打骨子裡透出來的,這跟愛與不愛沒關係,即便她今日跟他在一起,也無法阻止她明日帶着孩子和行李再次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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