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監獄之行

比靈獲取了他們的參數,落在了銀地。他開始想,“爲什麼花瓶要帶他來這裡?爲什麼不回通信廳,能量廳,草地能量監獄,也不帶我去樹狀星系團看看,到這裡來幹什麼?還有他什麼時候給我比靈的參數呀?還有我什麼時候能夠學會成爲一個身體呀?我怎麼回到草地上去,我怎麼回到樂星上去?如果花瓶將我扔到這裡,我可慘了。能量遠遠不夠了。這裡離開樂星多遠了?按照樂星到草地的時間,從那顆行星到這個銀地,也遠了三倍。還有那岩漿行走的距離,我完全不知道,也許是比鑽入花瓶後的速度更快的飛船。”想到這些,比靈有些着急。

花瓶就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他沒有明顯的眼睛,比靈不知道是在看什麼,當然比靈知道花瓶正在思考。但是,他思考什麼,比靈不清楚。

比靈實在無聊,便對石頭人發生了興趣,但他們沒有辦法交流。他很想與石頭人交流,他想起了子爾樂他們與自己交流的方式,他可以利用石頭人的參數進行能量重組。他下定了決心,讓能量重組起來,很快自己就變成了十二塊石頭人,圍繞在石頭人的周圍。

這時,石頭人傳來的振動他完全明白。

石頭人發出一串振動,意思問:“你們還會放我們回銀星嗎?”

比靈也發出一串振動,意思說:“我也不清楚,我是樂星的普通人,你們不是我捕獲的。我是路過你這裡,我們不是特意來這裡的。”

石頭人發出振動問:“你知道銀星在哪裡嗎?”

比靈回覆振動說:“我不知道銀星在太空中的位置。我沒有花瓶那麼大的能力。”

此時,花瓶突然也變成了石頭人,發出一串振動,“石頭人,毛筆要求我們儘快送你們回原星球,但是要找回來丟失的一個地球人。”

石頭人振動問:“爲什麼不能先送我們回去?”

花瓶振動道:“這沒有爲什麼,就是這樣的,一定要找到那個地球人。生命、智慧生命的形成在這宇宙之間是很稀少的,我們必須愛護他們。”

比靈向花瓶振動問:“我們是去樹狀新星系團嗎?”

花瓶振動道:“不,我們過來是看看各點的智慧生命,我們一共要去三百六十七種智慧生命的監獄,我們要確保他們不失蹤。”

比靈高興極了,這樣他可以看到三百六十七種智慧生物的模樣,也可以收集那麼多的參數,這幾乎是地球上的一個動物園,但這個是宇宙動物園。

花瓶變回了原狀,比靈知道要走了,也變回原狀。子爾樂和比靈又鑽到花瓶的肚子裡,他們離開了銀地。

這次沒有一分鐘,比靈就被釋放出來了。這是一塊紫紅色印有粉花的地面。粉花地面上停着兩條小船。

“難道這也是外星智慧生命?太不可思議了。”比靈迫不及待地繞着他們,收集他們的參數。“果然是智慧生命,他們的行動就像船在行駛。”比靈發現,他們的周圍空氣竟然是鉛原子組成的。剛纔那銀地上是沒有氣體的。“這溫度要多高呀?這怎麼回有智慧生命?他們星球上的生命是多樣性的,還是單獨一個。”比靈再仔細觀察,參數裡顯示,鉛人的身體組成結構是以鉛和鉍爲主,最主要的大分子結構是汞鉈鉛鉍釙組成,分子宏觀結構竟然與氨基酸的結構差不多。“啊,這是什麼分子?這也能夠穩定嗎?”比靈又想,“他們是用什麼交流呢?”沒有思考完,花瓶已經化成了鉛人,比靈見勢,重組能量,變成了鉛人。只感覺到鉛原子不斷了打擊身子,它是從鉛人身體上發出來的。

比靈有了鉛人的參數,完全明白他的意思。

鉛人射出第一串鉛原子流,表達出的意思是:“過去我們很自閉,對外面的世界一無所知,覺得世界就是周圍的樣子,這段時間,樂星人將我們帶到了宇宙中間,讓我們見識了宇宙的樣子,讓我們大開眼界,收穫很大。我住在這裡,還不想回去,在這裡能夠看到很多在我們鉛星上無法看到了奇怪現象。我們鉛星上的溫度高,太空的溫度低。我們從來沒有過這種比較。”

比靈問花瓶:“爲什麼鉛星的鉛可以是氣體呢?”

花瓶問比靈:“碳原子可以構成最堅硬的鑽石,你可解釋,但對於鉛星人來說,就無法解釋,同樣的道理可以用到你的問題上。”

比靈得到這樣沒有解釋的解釋,也不再思考爲什麼,因爲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解釋,樂星人中的花瓶一分鐘可以行走十光年距離,也不能解釋還有比花瓶更快的速度,宇宙間終極速度是多少呢?誰來解釋?那麼多存在着的事物,誰解釋?

花瓶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比靈和子爾樂也變回了。他們再次鑽到花瓶的腹內,開始向另一個能量監獄飛去。

比靈和子爾樂被釋放出來,這不是能量監獄,這是另一顆行星。這顆行星,比靈沒有看到全部,他出來時,已經落在行星的表面的一座高山峰頂上了。比靈很熟悉這樣的環境,這裡有延綿的高山,高山的頂上有潔白的雪,高峰之間有云霧,山谷有大大小小的河流。河的下游有大大小小的湖泊。與地球上的山水相比,只是沒有綠色,只有雪和石的顏色,只不過,這裡的石沒有地球上的豐富。這裡只有一種顏色,鐵紅色。他看到了山峰上有滾動的小砂和小粒石,他明白,這裡也是有空氣的。比靈很想借丘靈的身體體驗一下這個星球,但看到還有十一個身體,覺得沒有意思。此刻,子爾樂已經圍住了花瓶,比靈也沒有時間逗留,他只好補上那剩餘的半個圈。他圍在了花瓶的另一半。一陣熊熊烈焰從天空而降,眼前的景物剎那間消失。

比靈包裹在岩漿中,將感覺向火焰外延伸,但什麼信息都無法收着,他白消耗精力。比靈耐下心來。這次約過五分鐘,比靈被放了出來。還是在一顆行星上,這顆行星很特意,整體形狀就像一個麥克風,麥克風的頭向着恆星,是石組成,尾背離恆星,逐漸過渡成水和冰。花瓶在頭上落下。這次沒有停留,子爾樂一下鑽到了花瓶的腹部。

比靈這次立即集中精力注意觀察花瓶的肋骨,他要記住與子爾樂他們的差別。那肋骨的透明性沒有子爾樂身體的透明性強,內部的紅色電火成了火球,比子爾樂體內的明顯得多。他就發現這點差別,就被釋放出來了。

這是一塊暗黃色的膠狀地面,地面上有兩個膠狀的“不”字趴着,膠的顏色是深綠色,“不”的這一橫上有無數條須,其它筆畫是光滑的。他們在膠地面上活動敏捷,時而左時而右,時而旋轉。

比靈趕緊收集他們的參數,然後能量重組,變成了膠星人。這個監獄裡充滿了與膠相似的氣體,比靈與膠人相互交流就是通過膠氣進行的,膠氣的濃度不斷地變化,被那一橫接收,傳入信息處理中心。比靈明白了膠人所表達的思想。

膠人變換着膠的濃度,表達的意思是:“膠星上的生命種類最多,處處有生命,他們都有很高的智慧,我們在膠星是不是智慧最高的。我們彼此也有交流,就地球上的生物一樣,他們用各種聲音,光,電磁波表達信息。我們膠上的生物,雖然外形相差很大,但都是依靠膠氣傳達信息,表達感情,他們彼此之間要離得很近。膠星上的生物穩定性比其它所有的外星生物要強。地球上的生物形態只要幾十年,就會有形態變化。樂星上的人類每十億年就會發生很大的變化,伊星上的生物每天都在變化。我們生命個體的壽命也是最長的。只要沒有特別的高溫將我們燒掉,我們通常是不會死的。我們的生命來源一次流星雨,流星雨自身攜帶了各類複雜的分子,與我們星球上的原始的膠氣進行摩擦,我們被下到了地面。因爲溫度的不同,我們的個體大小差別很大。由於與地面發生的碰撞不一樣,我們的形狀也不一樣。也因爲我們分子的組成方式不一樣,所以生命的樣式也不一樣。這一場生命之雨,在膠星上僅僅下過一次,這個時間是從宇宙形成開始到現在,這是唯一的一次下成了生命。最初的生命樣式更加多,後來隨着時間的推移,我們中好多的生命樣式失去了生命,他們的身體被其它生命重組,個體生命就更加複雜了。我們也在不斷重組,最後成了這樣。我講完了我們膠星人成因的故事。你們能不能把你們的成因說一說?”

比靈很想說進化論,但害怕被花瓶識破自己就是比靈,他不敢說。

花瓶變換着膠氣的濃度,說:“我們樂星上的物種與你們行星上的物類不一樣。我們樂星是純能量構成的,我們的生命和智慧生物都是由各種能量組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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