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〇九、熒光宮殿

比靈的身子沒有,只有一個頭,頭下是斷了的脖子,血淋淋的。丘靈也嚇了一跳,但不是因爲害怕,而是比靈真的死了。丘靈這才痛哭起來,淚水如大江一般,洶涌直下。就在這時,只見比靈臉上露出了笑容。丘靈湊近一看,聽到了他的呼吸。只聽到比靈在輕輕地呼喊:“丘靈,丘靈,丘靈,你怎麼了?”

丘靈摸着比靈的臉,問:“你沒有死嗎?”

“丘靈、丘靈,你醒一醒,你睡的時間不短了。”

丘靈睜開了眼,看着旁邊坐着的花瓶比靈,他在那裡笑着。丘靈再摸摸自己的臉,臉龐溼漉漉的,淌滿了眼淚。

花瓶比靈問:“你做夢了?是不好的夢吧?”

丘靈坐了起來,輕輕地說:“開始是高興的夢,後來就不是的了。”她下了牀,擦着淚,向衛生間走去。她一邊洗臉一回味夢裡的滋味。她想起了媽媽,想起了爸爸,想起了比靈,淚水再次涌出。

比靈在外面喊了一聲,“廣場上真的好玩,但也有危險,你也必須事帶上槍。等一會兒我教你使用槍。”

丘靈思緒被比靈打斷,注意力到了出潛水艇玩這事上。“好的,我願意再次探險。”

丘靈從衛生間洗了臉出來,又回去了。她害怕腹泄,在衛生間蹲了一會兒,確定沒有事了纔出來。她穿上潛水服,正準備走。比靈提醒道:“你再拿一支槍。”

丘靈將桌布拿開,打開裝備箱,取出來一支槍。學着比靈的,將槍跨在胸前。他們出了潛水艇。比靈將槍拿在手中,“你看,就這樣使用槍。我這姿勢,你看着,這樣。”丘靈照着他的樣子做動作。“不錯,非常正確。左手,手指將槍擋往內推。對了,就是這樣。好,瞄準射擊對像。對,就這樣。右手扣扳機。”一團火出去了,丘靈先是驚嚇了一跳,後來回過了神。比靈鼓勵道:“別害怕。學會了是保護自己的生命。扣扳機。”丘靈操作完,一串火團出去了。打在地上,地上陷下去一個淺坑。比靈說:“好了。你看看,擋越高威力越大。”

丘靈看着比靈手指的擋位,“知道了。”

“好,我們出發。”

比靈先領着丘靈到了那石像前,丘靈看着這不懂的文字問比靈,“你知道這是寫的什麼嗎?”

比靈說:“我猜想,那是記錄了這位帥哥拯救人類的事蹟。但我也沒有讀懂,只是猜想。”

丘靈繞着石像一週,覺得沒有什麼,就說:“走,去那邊看看。”她指着遠處如電廠一樣的建築物。

比靈與丘靈並排向前走,十來分鐘,他們就到了建築的近旁。比靈用手摸着建築的牆壁,是石質的。

“找門。”比靈說。他們繞着桶狀的建築一圍又一圍。沒有發現任何的縫隙。

丘靈說:“沒有發現門。我去別的地方玩吧。那邊,你看,像個幼兒園。”北邊的遠處有一幾何體的建築物。

比靈停在那,沒有立即回答丘靈。他在思考,爲什麼這樣的建築會沒有門進入。

丘靈又說:“要不我們用槍,將這建築打出一個洞。”

比靈搖搖頭,“不知道里面是什麼?萬一是岩漿怎麼辦?我沒有穿能量服,我們可跑不掉。”

丘靈說:“要不你穿上能量服。”

比靈還是搖搖頭,“最好別搞破壞。”

丘靈說:“這裡也沒有別人。這東西留着給誰看?人類都滅亡了,毀滅他們有什麼可惜的?”

比靈說:“萬一什麼時候,世界發生變化,生物再次進化成人了。這東西還保留着,那多好。”

“你想的太遙遠了。我覺得我和比靈是最後兩個人了。”

比靈說:“你們倆說不好,就是下個人類世界的始祖了。”

“我也想這樣。”

“比靈還沒有死去,你們還有希望。你又知道這個地方有這樣的建築物,將來你的子孫後代發達了,技術好了。就可以揭示出這裡秘密來。這有什麼不可以的?”

丘靈點點頭,“也對,你說的也對。這就是爲我留下的,爲我的子孫後代留下的。對,不能夠破壞。”

比靈細想了一會兒,便說:“丘靈,這建築的門可能就在地面上,不在這個主體上。我們可以低着頭找。”

比靈和丘靈便低着頭找入口。果然,沒有多少功夫,比靈就發現離主體建築十多米的臺階上,有不念舊惡長方形的石墩。十個主體建築,一共十個石墩。比靈猜想,“這就是入口。”比靈走了過去,丘靈跟過去。比靈說:“你後面離我遠一些。準備好槍。我開門時,說不好有怪物。你準備戰鬥。”

丘靈趕緊退到了遠處,比靈敲打着石墩的四周,並不似空的。他又用力推着牆壁,也沒有動。顯然,這並不門。“門,”比靈突然想起來,“那看不懂的文字,更像門。若不推一推它呢?”比靈趕緊離開石墩,又返回石像的南面。“這段話本來是沒有標點的。爲什麼最後一行卻有一個句號。”比靈仔細一看,句號與雕刻不一樣。那不是句號,那是一個小栓子。他用手指將那個圓形栓子按了進去,那石向上緩緩地提升起來。露出了個口子。石板差不多到比靈的脖子高度停了下來。比靈稍微蹲下去,看了看洞裡,裡面空空的。“丘靈,過來,門在這裡。”

丘靈遠遠地問:“裡面有怪物嗎?”

“沒有,好像是一個大電梯。”

比靈先進去了,在裡面等着丘靈。

那電梯有一排按鍵,按鍵的那一塊底板是一個長方形加人體形狀。丘靈跑了進來,比靈對她說:“你看。這電梯,可通到人像的腹部和頭部。我覺得,那腹部和頭部很可能是個房間,讓我們先上去看看。”比靈按到頭部的按鍵。那石板門又緩緩地關了。電梯裡中發光的石材做的,裡面看得清清楚楚。電梯緩緩地向上提升起來。

電梯提升到了頭部,電梯內門自動打開了。果然是一個大廳。那眼睛的部位放着兩架望遠鏡。望遠鏡下是一個高高的臺,臺階中好在鼻子的位置下來。嘴巴部位擺放着八支槍,和比靈的槍是一樣的。兩臉龐一邊放着樂器,有的似鋼琴但卻不是鋼琴,有的似古箏卻不是古箏。另一邊放着餐桌,每張餐桌上都有餐具。電梯的兩側就是頭部的後面,是一個很大的庫房。全部是那種鋼盒的飯盒,與那潛水艇裡的是一樣的。“丘靈,太好了。你有足夠的食物了。一大庫房,你看,你看。”

丘靈跟過去,拍一下手,捂着嘴大笑起來。“太好了。我用不節約。”丘靈走過去,又看又摸的。

“原來我們發現了寶庫,太好了。”比靈說,“下去,看看其它的地方。”

他們下到腹部,腹部簡單,一間一間的臥室,有六層樓,盤旋的樓梯通上下。比靈說:“這比潛水艇上舒服。那石像的扣子就是臥室的窗戶,不過,沒有窗戶這裡也有光,因爲這裡石頭都會發出熒光。”

“也就是說,人類到了後期,照明已經不用電,只用熒光石。”

“也許是這樣?這裡也許是人類最後棲息地了吧。是人造的。但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呀,這裡吃的住,都是有限的。”

丘靈說:“我一個人能吃多久呀?那麼多。我們這潛水服挺好的,還能吃東西。就是不能夠拉,這是一個問題。他們是怎麼解決這個問題的呢?”

“下去吧?看看下面究竟是怎麼回事?”

丘靈說:“好。”

兩人乘着電梯下去了。他們下到最底層。電梯的門開了,只見那電梯的水一下子流出去,從一條溝流走了。丘靈大叫,“地下室竟然沒有水!”丘靈跳出了電梯,站到了地下室的地面上。地面不會發光,頂子上的石板發熒光。“我們可以脫潛水服了。”

“不行,爲了安全,我們還忍耐一會兒吧。萬一從哪裡跑出水來,我們怎麼辦?”

丘靈也不敢脫潛水。這裡是一個大廳,大廳遠處是一個通道。通道很深很深,都望不到頭。

“很可能是安全的。”比靈說,“是通向那主建築的通道。”

他們走向通道,發現地面是自動移動的。“我們不用自己走了,這地面是移動的。”丘靈說,“右邊向前,左邊向後移動。”

“可見這通道是很長的,走路的效率太小。所以設計了這個通道。”

“這通道不停地移動,這裡的電力或者能量是怎麼解決的?”

比靈想了又想,“可能是海水發電。一是海水中的離子發電。二是海浪發電。”

“有道理。”

“再往裡面走。”比靈走在了前面,丘靈馬上跟過來,與他並排走。他們倆人的槍握在了手中,隨時準備開槍射擊。

大約過了三十分鐘,右邊出現一個拐彎,他們下了移動地面。只走了十米,又一向左的拐彎。他看到了一排普通的門在右邊,左邊是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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