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那綿綿的細雨過後竟漸漸轉變爲一場令人意外的大暴雨,誰也沒有料到。而突如其來的天氣只能讓姜小錢和宵濾野兩人悶在了屋子裡。
“看這天氣估計是不能出門了!”一聲小小的嘆息委婉地沒入姜小錢的耳裡,隨後是一件珊瑚絨小毛毯披在了她那微感涼意的薄肩上,爲其增添了一絲的溫度。
簡單的晚飯過後,她便一直靜靜地站在二樓住處房間裡唯一的窗邊。
半開着的玻璃窗是由木質的邊框和一方大型的玻璃簡單契合而成,即便關嚴實了也能從中偶爾感應到一抹若有似無的的微風。
這時,正面吹來的一陣風有着讓人睜不開眼的強勢,在略過姜小錢的髮帶時,將幾許零碎的髮絲也一起舞動了起來。
不一會兒,一隻大手又重新奪回了那幾縷被吹散的鬆散長髮,小指頭一勾,將落單的幾縷很自然地撥到小女人的耳後。
姜小錢那被觸碰到的耳垂微不可聞地顫抖了一下。
“小心,別凍着了!”身後的他關切的語調裡帶着一絲惑人的沙啞,低下的眼眸恰巧對上小女人的側面。男人抿了抿嘴,像是有話要說,但卻始終沒有開口。
雖然一直在吃藥,但是姜小錢的臉上還是帶着病秧的白,加上早晨的那件事情,面色更是差了不少,讓看着的宵濾野心裡不禁又一次地責備起了自己的魯莽與好意。
小錢嘴裡呼出一口熱氣,水眸般的大眼透過空中的雨滴直直地對上了天空中的白色長條閃電,這應該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無聲雷雨。
“貌似真的不能出去了呢!”說話間,心驚,害怕,擔憂各樣的情緒重重地包圍着她的心底,只是面上的表情卻始終沒有一絲的變化,也不知是受這天氣的影響還是別的什麼。
“阿濾,你說這雨會下多久嗎?會不會一直都這樣下個不停,會不會...”會不會一直就這樣下到她夢醒的那一刻,會不會是因爲... ....是否連老天也在爲她垂淚麼?
忽然,話到一半,女方頓住了音,鼻尖掠過男人獨有的點點淡香,觸碰到的皮膚就像麻醉劑一樣,減少了她心底的疼,半合上了那道不知何時會再一次裂開的傷口。
隨着她每一字,每一詞的落定,宵濾野的眼眸都會忍不住地微微黯淡下來一分,索性擡起食指放在喋休着話音的粉色脣邊,他口裡配合着輕聲地吹出了個‘虛’字。
一時間,屋子裡只能聽到外間的大風呼嘯而過,雨聲也似加大了音量,重重地落在了石臺上,到處都是“噼啪”作響的噪音。
“其實不出去也挺好的,這樣不就可以做些別的事情了麼!”一轉剛纔的禿廢,男人走近一步,伸手直接攬過小錢的腰,傾身繼續道,“這樣,我便可以陪着你說些故事或者聽些古典音樂什麼的,你覺得如何?錢兒...”
厚實的手掌隔着布料傳遞出的溫度染上了她那單薄的身子,更是暖在了姜小錢的心裡。
自動地將腦袋依偎在宵濾野的胸懷裡,那強而有力的心跳,一聲一聲地掏鼓着自己,好像伸手就能摸到,停在耳邊的律動同樣給她一種莫名地踏實和安全感。
唯有這一刻的她是真心的祈禱老天能夠將時間永遠的定格,唯有這一刻她感覺到了一種歸屬,唯有這一刻她想大聲地向世界宣告,她是愛他的,愛得徹入骨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