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有錯,可是愛情卻變得不再讓人快樂,反而漸漸好似成了包袱.因爲困擾無法解決,便只能刻意的迴避不去碰撞。
常笑什麼也沒說的走到電插座前面,一聲不響的便拔了蘇銘電腦的電源。突如其來的黑屏讓蘇銘一怔,接下來便是火起。他噌的一下站起,看着常笑問道:“笑笑,你這是幹嘛呀?”
常笑豪不避讓的回視着他,指着桌子上的碗盤,也大聲問道:“我走的時候,你怎麼說的。蘇銘,讓你洗一次碗也這麼難嗎?”
蘇銘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殘羹冷炙,皺了皺眉,看着常笑好似不認識了一般,問道:“笑笑,不就是洗碗嗎?你至於這樣嗎?你知不知道我電腦裡面的東西,多重要,還好我存了檔。”
常笑心中的憤怒幾乎到了極點,冷笑了一聲,說道:“是啊,不就是洗碗嗎?那你就洗啊,你怎麼不洗啊?”
蘇銘盯着常笑,看了一會,說了聲,懶得理你,便轉過身去重新插起電腦的電源來。常笑心中像是發了狠,也走上前去,一把奪過那電源,看着蘇銘說道:“你今天敢再弄電腦試試。”
蘇銘怔在那裡,好一會兒,纔對着常笑慢慢的點了點頭,臉上卻是帶着一種不服氣的神情,說:“好,我去洗碗。”
蘇銘說着,便收拾着飯桌。不一會,廚房裡就傳來嘩嘩的流水聲。常笑站在那裡,留下眼淚,可是心裡絲毫沒有勝利的快感,只有說不出的傷心和失意。她心裡清楚得明白,她和蘇銘出了問題,可是卻毫無辦法,不知道如何解決現的問題,只能看着問題越來越多,自己卻眼睜睜的無能爲力。
蘇銘在廚房裡嘩嘩的衝着碗筷,像是要把心中惱怒藉着流水全部都沖走一樣。他的心中亦是一片煩躁,對目前的狀況。他不知道常笑到底怎麼了,他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妥。
他這樣的辛苦努力,還不是爲了常笑和自己的將來嗎?爲什麼常笑就不能理解她呢?此刻也只覺得約束和累,覺得這約束像是包袱一樣。可是他一想到常笑進家門時疲憊的身姿,眼睛裡都是睏倦,心裡又忍不住柔軟下來。
整個晚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常笑洗了澡便上牀睡覺了。蘇銘把電腦裡的資料處理了一下,也進屋睡了。他上牀的時候,常笑因爲累極了,已經睡着了。蘇銘藉着夜色看着常笑的睡顏。她睡得像個嬰兒一般,只是眼底有淡淡的青色。長長的睫毛闔下來,一根一根的,很清晰,又濃又密,像兩把小扇子。像個嬰孩一般,那樣的乾淨。可不知爲什麼,蘇銘的心又有些難過起來。他從背後緩緩抱住常笑的腰,將自己的臉貼在她的後背上,心中卻只是酸澀莫名。像是感覺有人的觸摸一樣,常笑輕輕動了一下,但很快又陷入了深深的睡眠。
第二天早上,常笑睡到很晚才醒來,屋裡的陽光很好,讓她幾乎睜不開眼來。她半撐着身體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眼屋子,又轉過頭來看了看旁邊,已經空了。怔了一下,想起昨晚上和蘇銘吵架的事情,發了一會怔,眼睛垂下來,起牀穿好了衣服走了出來。
一出來,發現蘇銘正桌子上擺放着早餐,看她開門出來,對她露齒一笑,說道:“睡醒了,小懶豬?快去洗臉刷牙吃飯。”
常笑一怔,愣在那裡猶疑的看着蘇銘沒有動。蘇銘見她還站在那裡,又笑着說道:“發什麼呆呢,還不快點洗臉刷牙,要不我可一個人吃完了。”
常笑這才哦了一聲,一個人在衛生間洗漱完了,走出來坐到桌邊。蘇銘給她盛了碗粥端了過來,常笑還是有些迷惑,看着蘇銘喝了一口,只覺得清香爽口,這樣的味道,要熬很久。不禁詫異的看着蘇銘問道:“你煮的?”
蘇銘看着常笑眼底的驚訝和疑惑,不知怎麼的就只覺得心頭一酸。好一會,才說:“是啊,是不是味道很好。”
常笑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蘇銘,雖然心裡仍然覺得驚訝,但脣角已慢慢露出笑來。低下頭來慢慢的喝着粥。
蘇銘看常笑吃得香甜,也高興起來,他替她將散發來的頭髮捋到耳後,慢慢的說道:“笑笑,我想跟你商量個事情行嗎?”
常笑一怔,轉過頭來看着他,疑惑的問道:“什麼事?”
蘇銘想了一下,說:“你現在的工作是不是適合你嗎?”
蘇銘點了點頭,說道:“還行啊,能學習到很多東西。”
蘇銘猶疑了一下,還是接着說道:“可是我覺得現在的工作對你來說是不是太辛苦了。其實我覺得你沒有必要這樣辛苦,爲一份工作。掙錢是我的事情,我希望你能輕鬆一點。而且你看我現在的事情也上了軌道,慢慢穩定下來了。”
常笑一怔,臉上的笑慢慢的凝固了下來,看着蘇銘慢慢的說道:“蘇銘,你什麼意思?你到底是覺得我的工作太忙了,不能給當保姆使,還是覺得我不適合這份工作。”
蘇銘聽常笑這麼一說,臉色也凝固了,說道:“笑笑,我不否認我更希望你將重心放在家庭上面。但是我提出這個建議更主要的原因是因爲我不想你太辛苦了。你看看你自己,身上沒有幾兩肉,全是骨頭,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麼呢?”
常笑冷笑了一下,說道:“家庭,我們倆還說不上家庭吧。你就已經這樣想了。”常笑的話還沒說完。蘇銘也起了急,冷冷說道:“原來你是這樣的心思,根本沒想過要跟我組成家庭。”
蘇銘這樣一說,常笑眼圈都紅了,看着蘇銘說道:“是我沒有這個意思還是你沒有這個意思。是誰說了結婚又不結的?”
本來蘇銘求完婚以後,常笑都已經開始着手準備結婚的事情了。問了很多關於領結婚證,婚前體檢之類的事情,還籌劃着雙方父母見面的事情,做了很多準備工作,完全沉浸在一種興奮之中,時時幻想着和蘇銘結婚時的情形。雖然也有一點點的待嫁的緊張和猶疑,可是對婚姻的喜悅超越了一切。
可是因爲蘇銘完全投入到新公司的籌劃中去了,對於結婚的事情遠沒有常笑表現出來的熱情。有一次,常笑問蘇銘:“蘇銘,你說咱倆在哪結婚照合適?”
蘇銘怔了一下,彷彿纔想起來一般,想了想說:“你定吧,反正我配合就成了。”說着便又埋首於電腦之中了。常笑在一旁站着,說不出的失落,於是埋怨道;“結婚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