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景森那張魅惑的俊臉湊近錢朵朵,他的目光充滿探尋,在她臉上掃過一圈後,捏着她的下巴,“你聽不懂中國話?我說,我從來不戴套。”
“你……我殺了你,你這個混蛋。”錢朵朵撲上去,拳頭像雨點兒一樣砸在他的身上,他並不掙扎,任由着她撒潑,然後淡定地拿出手機,咔嚓拍照。
錢朵朵氣急,一把奪過他的手機,正準備扔,看了一眼,蘋果呀,好貴啊,扔了賠不起呀。
正在糾結扔不扔的時候,唐景森扣住她的小蠻腰,“你準備強了我嗎?”
錢朵朵低頭一看,她居然跨坐在他身上去了,等她意識到的時候,想逃已經來不及了。
“你放開我,你這個不負責任的臭流氓,你爲什麼不避孕。我才大一,我才十八歲,如果……如果我懷孕怎麼辦?”錢朵朵死死瞪着他,委屈地眼淚啪啦啪啦往下掉。
唐景森雲淡風輕地開口,“懷上就生下來。”
“你做夢,如果懷上了,我立即打掉。”錢朵朵用力一把推開他。
唐景森放在她腰上的手,輕微地顫了一下,然後放開了她。
錢朵朵如獲大赦,趕緊從他身上爬下來,然後縮到車門邊坐好,與他保持距離。
他看着她這副樣子,又好氣又好笑,道:“我不缺給我生孩子的女人。”
錢朵朵怔住了,她怎麼忘了,他是唐景森,年輕帥氣又多金,才華橫溢,叱吒風雲般的人物,想給他生孩子的女人,都不知道排到哪兒去了?
可即便是這樣,她也不想給他生孩子,現在只求沒有中招,就不用遭罪了。
“你有沒有出去打聽一下,你這樣不負責任,搞不好,外面生了一打的孩子。”錢朵朵小心地看着他。
唐景森哈哈大笑起來,“朵寶兒,你覺得我是那種隨便的人嗎?”
“你不是隨便的人,你隨便起來不是人,連小孩子都不放過。”錢朵朵憤憤不平地說。
“你已經成年了,敢去夜未央混的小孩子,那也不是普通孩子,你說對嗎?”唐景森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錢朵朵一時語塞,“所以,你才那麼欺負我?”
“不不不,我沒有欺負你,你撿大便宜了。包夜兩萬,陪我喝酒五萬,你兩天賺了七萬。剛纔開車的司機老黃,他的年薪都沒有七萬,你兩天就賺到了。”唐景森薄脣揚了下,嘴角的弧度也不知是笑還是諷刺。
錢朵朵心裡明白,七萬對於唐景森來說不算什麼,但對於她來說,能救外婆的命。
雖然這錢賺的屈辱,但她不得不承認,她的確是兩天賺了七萬,但是唐景森卻忘了,爲了那五萬塊錢,她酒精中毒,差點把小命都搭上了。
“怎麼不說話?”唐景森看着她。
“唐總您是我的大救星,除了感激,沒有別的話說。”錢朵朵咬着脣,低聲說道。
唐景森看她一眼,道:“你就不好奇,那晚我們……”
“我不想知道。”錢朵朵打斷他的話,那晚她醉的嚴重,想不起來了,也不希望再想起更多。
光是想起來,她主動吻的他,就已經夠丟人了,後面啪啪細節,她不想知道。
唐景森別有深意地看她一眼,“你第一次是多少歲?”
“你什麼意思?你懷疑我?”錢朵朵情緒激動起來。
唐景森挑眉,神色莫測地看着她,“你覺得我在懷疑什麼?”
“你以爲你的兩萬塊錢花的很冤嗎?那晚是我的第一次,被你強奪了,你還想怎樣?你給的五萬,差點連我的命都買去了,你在懷疑什麼?”錢朵朵激動地突然站起來,然後意料之中的撞了頭,她忘記自己在車裡了。
看見她捂着頭,像只炸毛的小貓般,他笑了,說:“這麼激動,是做賊心虛嗎?多少錢做的?”
“什麼多少錢?”錢朵朵一時沒反應過來。
“那層膜多少錢做的?”唐景森這一次問的很直拍。
錢朵朵恍然大悟,然後就是暴跳如雷,衝上去抱着他胳膊張嘴就咬,唐景森疼得發出一聲悶哼,“你是屬小狗的嗎?”
“我是屬狼的,我咬死你。”錢朵朵其實真的恨不能咬掉他一塊肉,但是咬得牙疼。
唐景森看了一眼胳膊,襯衣上有血跡,“你把我咬出血了,白眼狼。”
“你說誰是白眼狼?”錢朵朵雙手插腰,死瞪着他。
她生氣的小模樣,咬他時的兇悍樣兒,跟他在夜未央見到的,完全是另一個人。
在夜未央,她乖巧順從,可是出了夜未央以後,她完全是另一個樣子,俏皮,機靈,還挺兇悍。
但他知道,這纔是小綿羊面具後,本性的她。
“小狼,你的牙不太好,出血了。”唐景森伸出手,輕輕擦了擦她嘴角的血。
錢朵朵蒙了,“不是你的血嗎?”
唐景森沒有迴應,而是當着她的面解襯衣的扣子,錢朵朵慌了,“你……你幹嘛?快把衣服穿上,我喊蘭姨了啊。”
“你喊吧,我如果真的想在車上辦了你,你喊誰都沒用。”唐景森扯開襯衣,露出肩頭,然後胳膊也露了出來,上面有清晰的牙印,但真的沒有破,是她的牙出血了。
錢朵朵更加委屈了,連打了他好幾下,“你這是什麼肉,咬不破,我的牙都咬出血了。”
唐景森伸出手輕輕撫摸她的頭,“朵寶兒,我沒說懷疑你。”
“不管你信不信,那晚真的是第一次。”錢朵朵委屈地眼淚直掉,嘴角還有血絲,抽泣了幾,又說:“你幫我救外婆,無論你之前怎麼對我,我都可以不計較。那二十萬我一定會還給你的,一定會的。”錢朵朵目光炯炯有神,非常認真地看着他。
唐景森點點頭,“好,還清債務才準走,否則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把你抓回來。”
錢朵朵哽咽着說:“我不會跑的,我會賺錢還你的。”
看到這樣的錢朵朵,唐景森心中某處柔軟了,她是一個很堅強,很勇氣的女孩子。
能屈能忍,在夜未央那種地方求生存,能做到出污泥而不染,真的很難得。
唐景森輕輕將她擁入懷中,“你乖乖聽話,我會對你好,會保護你。”
“嗯。”錢朵朵在他懷裡吸了吸氣,應了一聲。
“你不會懷孕,放心吧。”唐景森輕聲安慰道。
錢朵朵聽到這話,猛地擡起頭來,結果擡的太快,撞了他的下巴,他疼地閉上了眼睛。
“對……對不起,你剛纔說什麼,我不會懷孕?”錢朵朵一臉欣喜地看着他。
“你有沒有聽說過體外……你懂的。”唐景森沒有明說,錢朵朵秒懂了,然後羞愧地低下了頭。
看她這樣,唐景森淡淡一笑,不矯情,不做作,不粘人,堅強,獨立,能屈能伸,生命力頑強,越看越覺得她可愛了。
“我餓了,下車,讓蘭姨做夜宵吃。”唐景森說完打開了車門。
“我想吃黑椒意麪。”錢朵朵激動地說。
唐景森在前面走,錢朵朵緊隨其後,進屋的時候,蘭姨一眼便看出錢朵朵換了晚禮服,但是她什麼都沒說。
“蘭姨,兩份黑椒意麪。”唐景森說完上樓換衣服去了,錢朵朵衝蘭姨眨眨眼,也上樓去了。
錢朵朵洗完澡,穿着粉色的卡通睡衣下樓時,唐景森已經坐在餐桌前用餐了。
看樣子,他也是剛剛洗過澡,脖子上搭着一條毛巾,頭髮還沒幹。
“過來,趁熱吃。”唐景森喊道。
“嗯。”錢朵朵乖巧地在唐景森對面坐了下來,想起剛纔在車上的談話內容,她有些尷尬。
唐景森吃了幾口,突然問:“你爲什麼選擇商學院?”
錢朵朵悄悄擡頭看他一眼,說:“我報考鳳城商學院,是聽說那裡能培養出適用當代商務理念的經濟人才。希望等我畢業時,我也能成爲商界人才,然後賺很多錢,讓外婆過上好日子。”
“商學院還有很多富二代,比如鄧子墨……”
“我纔不是那樣的人。”錢朵朵激動地打斷他的話。
唐景森擡眼看她,面色幾近漠然,琉璃般璀璨的眸子倒映出錢朵朵的脆弱,他眼裡裝滿嘲弄,道:“商學院的價值取決於能爲未來創造出多少優秀創造性的商界人才,並因這些人才的出現,從而改變商業的歷史,併爲世人帶來新價值觀和新價值。至於你,目前還沒有看出你在這方面有什麼潛能。”
“我才大一,再學幾年,就有了。”錢朵朵信心滿滿地說。
“好,我拭目以待。”唐景森今天心情好像不錯,一盤黑椒意麪全都吃完了,錢朵朵也是餓壞了,也是一掃而光,蘭姨看見都吃完了,非常高興。
上樓的時候,錢朵朵狗腿地跟上去,“唐總,我可以不可以借你的手機拍幾張照片,我手機像素不好。”
“要拍果照存在我手機裡嗎?你脫光也沒什麼好看的,不用拍了,不想看。”唐景森冷着臉說道。
錢朵朵心裡氣得直哼哼,但還是耐着性子說:“我是想拍真愛腳鏈和海洋之星的照片,拍完你把照片發給我。那麼貴重的東西,送給我,我也不敢收,我看看照片就好,嘻嘻。”
“我幫你拍。”唐景森聽了她的話,有些不忍心拒絕,但他的個人手機裡有很多隱私,不方便直接把手機給她使用。
唐景森的拍照技術太棒了,各種角落,全方位,拍出來的效果可以跟專業攝影師媲美了。
“照片太讚了,你是不是學過攝影啊?”錢朵朵激動地問。
唐景森把照片原圖發到她的郵箱裡,一邊發一邊說:“沒學過攝影,但得過攝影大獎。”
“哇,唐總,你簡直太棒了,我好崇拜你啊。”錢朵朵欣喜的看着他。
“我在牀上更棒,要不要試試。”唐景森調侃道。
“呵呵,唐總,別開玩笑了。”錢朵朵乾笑兩聲。
唐景森冷哼一聲,收起手機,將海洋之星和真愛腳鏈拿走了。
錢朵朵看着手機裡的照片,樂地合不攏嘴,就好像這些不是照片,而白花花的銀子似的。
唐景森離開書房的時候,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經過錢朵朵的房間門口時,見門開着,他便進去了。
只見牀頭桔色的檯燈亮着,錢朵朵的手機一直在響,而她臉上貼着黃瓜片睡着了。
唐景森好奇地看了一眼她的手機,有人問“真愛”多少錢,買兩條能不能包郵?
還有人問海洋之星有沒有粉色的,想招桃花。
唐景森沒有動她的手機,卻記下了她的帳戶暱稱,然後悄悄退出了她的房間。
這一夜,唐景森一直在做惡夢,他夢見自己在空曠的房子裡,樓梯臺階上全是血,他順着血跡一直走到房間,她躺在牀上,割腕自殺了。
她右手拿着一把刀,左手手腕上的血已經流乾了,手裡卻死死捏着一張化驗單。
他拿起那張化驗單,攤開一看,上面寫着:尿液陽性,早孕。
“晴玉,晴玉……”無論唐景森怎麼喊,都喊不醒她,她死了,永遠離開了他。
唐景森從夢中驚醒,睜開眼,外面天已經亮了,他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嘆息一聲。
這個惡夢困擾了他三年,許晴玉的死就像他心頭的一根刺,拔不去,一直隱隱作痛。
吃完早餐,錢朵朵從衣櫃裡挑選了一條棉製的碎花長裙換上了,配上羊皮小靴,既清新又顯高貴。
“錢朵朵,挺住,一定要挺住。唐景森怎麼都是男人,大男人說話算話的吧,更何況他還不是一般男人。就算他心情不好說話不算數了,不管你了,想想外婆,你一定可以做到的。”錢朵朵對着鏡子自言自語,還握緊了小拳頭擺出一個加油的動作。
吃完早餐,唐景森親自開車送她去學校,今天他開的是賓利車,其實她覺得,那輛黃金跑車不符合他的氣質。
下車前,唐景森伸手輕撫她的柔順的長髮,“我昨晚的話記住了嗎?”
“乖乖聽話,學會隨機應彎,重要的是不要跟除了你之外的任何姓唐的人走。”錢朵朵像個小學生複習功課一樣,認認真真地對唐景森說道。
唐景森的車就停在學校門口,有很多人看着他們,聽了錢朵朵的回答,他滿意地點點頭,看向學校的方向:“進去吧,有事給我打電話。”
“好。”錢朵朵笑着打開車門下車向學校走去。
錢朵朵忐忑不安一整天,可是直到放學,竟然出乎意料的安靜,沒人來扒她衣服,想象中的扔臭雞蛋和爛菜葉的劇情並沒有上演。
相反的,同學們都對她和善了許多,連老師的眼光也透着說不出的異樣。
準確來說,同學老師都對她似乎很客氣,這讓她很不適應。
下午放學的時候,老黃照例開車來接她,把她送到家以後,纔去公司接唐景森。
錢朵朵窩在沙發裡,打開手機,看訂單,嚇了一大跳,有一百多條諮詢的,還有一些心急地買家直接付款下單了。
真愛腳鏈被拍出去16條,海洋之星拍出去8條,一下子多出24筆訂單。
還有幾十個訂單待付款,都是留言諮詢和真品是不是保證外觀一樣的。
錢朵朵激動地快要瘋掉了,這麼多訂單,是她兼職網店店主以來從沒見過的。
昨晚從拍賣會回來以後,她就萌發了一個賣真愛腳鏈和海洋之星同款的想法。
唐景森的手機象素高,加上他一流的拍照技術,照片放到網上才一天,就賣出去那麼多,錢朵朵兩眼閃閃發亮,她彷彿看到好多錢撲騰着翅膀飛向她的口袋。
她立即聯繫了廠家,將真愛腳鏈和海洋之星的照片發了過去。
“劉經理,我是錢朵朵,照片我發給你了,你看一下能不能照着打樣?”錢朵朵在電話裡問。
“小朵啊,你得提供樣品,才能做啊。外面那些做高仿的,都是提供原版樣品,我們才能對比着做,許多細節不是不能憑空想象瞎做的。何況你是要做精仿,比高仿還高了個檔次的。”劉廠長爲難地說。
錢朵朵蒙了,提供樣品才能做,價值520萬的腳鏈和價值1314萬的海洋之星,唐景森會借給她拿去廠家那邊做樣品?
“一定要原版打樣嗎?”錢朵朵問道。
劉廠長是個爽快人,知道錢朵朵小姑娘賺錢不容易,也不想騙她,直接說:“能做,但做出來不敢保證質量,如果跟原版差了太多,你的退貨率高,得不償失,你說是不是?”
“是這個道理,但是正品我弄不來,我是在別處拿的圖,以爲你們照着圖片就能做了。”錢朵朵心裡很清楚,她弄不到正品。
“要不然這樣,我多提供一些照片,儘量各個角度都有,這樣能試試嗎?”
劉經理想了想,說:“我先根據圖片做兩條樣品出來,看過樣品以後再決定可好?”
“行,什麼時候能做出來?”錢朵朵忙問。
“明天中午,我讓人送去學校給你。”劉經理說道。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錢朵朵也不知道,單憑照片,劉廠長能不能做出一樣的來,只要不差太多,就行。
當天晚上,吃晚飯的時候,錢朵朵心不在焉地幫着蘭姨上菜,切水果,伺候唐景森吃飯。
“你,給我過來。”唐景森衝她勾勾手指。
“幹嘛?”錢朵朵將拌好的水果沙拉放在了餐桌上。
“今天在學校有人欺負你了?”唐景森回來就發現她臉色不對。
錢朵朵搖搖頭,說:“沒有。”
“沒有人欺負你,你一幅要死不活的樣子是幹嘛?”
聽到唐景森的追問,錢朵朵心裡一動,有沒有可能試着說服唐景森把東西借給自己?
想到這裡,她皺着眉頭說:“本來呢很多錢正向着我飛過來,可是現在可能到不了我這裡了,想想心好痛……”
唐景森聽了她的形容,又看看她苦哈哈的模樣,就笑了,“出什麼事了?”
錢朵朵心裡暗喜,嘴上還是說着:“你每天那麼忙,我這些小事,你不會感興趣的,我自己想想辦法吧。”
錢朵朵自作聰明的以爲自己把唐景森一步步領進了圈套,可她不知道的是,其實他什麼都知道。
昨晚無意間在電腦上看到她的賣家用戶名,然後就查到她的店鋪地址了,她在網店展示了真愛腳鏈和海洋之心的照片,打出了預售的廣告,而且銷量驚人。
這丫頭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敏捷的頭腦,第一時間抓住可行的商機,的確是個值得培養的商界人才。
所以,今天看到她蔫巴巴的樣子,唐景森就知道,她的預售款出問題了。
故意開口問她,想要看她會不會跟自己開口求救,還有,對於把這兩樣東西掛到網上去出售仿品的事情,她要怎麼跟自己解釋,他更感興趣。
只是沒想到的是,這小丫頭,竟然給自己下套?
有點兒意思,於是假裝被她矇蔽了,配合的說道:“我挺感興趣的。”
錢朵朵心裡簡直樂開花了,霸道總裁太給力了!
小臉掛着諂媚的笑湊上去:“其實唐總你能幫忙的,只要你肯,分分鐘就解決了。”兩眼閃閃發光的看着唐景森。
“是麼?說來聽聽。”唐景森順水推舟地說。
耶!錢朵朵心裡豎起了剪刀手,“唐總,只要兩樣東西就好,對你來說不值什麼的。”錢朵朵壯着膽子問。
“什麼東西?”唐景森明知故問。
“我的情況,你瞭解多少?”錢朵朵試探性地問。
唐景森拿起小叉子,叉起一塊水果沙拉送進嘴裡,不由地皺起了眉頭,“沙拉醬放多了。”
“……”錢朵朵目不轉睛地看着他,現在是說沙拉醬的時候嗎?
唐景森見她一本正經地看着他,他開口道:“你是指你有個坐牢的父親?還是你開網店賺錢交學費?亦或者你在夜未央兼職給你外婆湊醫藥費的事?”
“唐總你竟然對我這麼瞭解了,那我就直說了,先商量一下,不能生氣。”錢朵朵盯着唐景森的面部表情,生怕他一個不高興,自己的期望就落空了。
“你膽子越來越大了,求我幫忙還跟我提要求,說。”唐景森故意板起臉說道,鬼知道再繼續下去,這丫頭到什麼時候纔敢開口。
“是這樣的,昨天晚上,你幫我拍的照片,我上傳到網店做預售款了。已經預定出去很多了,可是廠家那邊做不出一樣的,他們需要原版打樣……”錢朵朵小心翼翼的說着,一遍觀察着唐景森,見他沒有發怒的前兆,深吸了一口氣,:“所以唐總,你能不能把真愛腳鏈和海洋之星借給我一下下……”越往下面聲音越小,如果不是唐景森早就知道她在幹什麼,根本聽不到她在說什麼。
“總價接近兩千萬的首飾,你要我借給你拿給一個小作坊做仿品?”唐景森好笑地看着錢朵朵的頭頂。
錢朵朵自說完要借東西就一直低着頭,聽到唐景森的話,失落的說:“對不起唐總,就當我沒說。”
就在她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唐景森叫住了她,“昨晚沒睡好。”
錢朵朵迷茫的看着他,隨即兩眼一亮,反應過來:“今晚你先睡,我在旁邊守着,等你睡着我再回房。”
唐景森脣角微揚:“我餓了。”
“我這就去準備”錢朵朵立即進廚房幫忙端菜、盛湯。
“把對方的聯繫方式給安娜,安娜會安排好一切,賣高仿品違法,你不要出面。安娜查過,你的網店註冊資料不是自己,這一點乾的很漂亮。”唐景森笑道。
“我開網店的時候,未滿十八歲,所以用了外婆的身份證和銀行卡。”錢朵朵一邊幫他盛湯一邊說。
“嗯,坐下陪我吃。”唐景森看了一眼對面的椅子。
“謝謝唐總。”錢朵朵甜甜地笑了。
她和唐景森的接吻照片在報紙,新聞和網絡漫天飛,她卻像沒事兒人似的,一門心思想賺錢,絲毫未受到任何影響。
晚上,唐景森在書房忙碌着,錢朵朵抱着筆記本過去蹭網,“唐總,wifi密碼是多少?”
唐景森冷冷地撇她一眼,“幹嘛?”
“我有好多訂單要處理,還有買家諮詢,手機操作太慢了。”錢朵朵小心地瞅他一眼,也不知道他願不願意讓自己呆這裡。
“錢朵朵,你知道得寸近尺這幾個字怎麼寫嗎?”唐景森冷冷地問。
錢朵朵縮縮脖子,抱着她的筆記本,乖乖退出了他的書房,“對不起唐總,打擾了,你繼續忙。”
回到房間以後,錢朵朵氣地直哼哼,一陣碎碎念:“小氣鬼,現在到處都是免費wifi,別人都把密碼貼在醒目的地方。你一個大總裁,竟然這麼摳門。回頭我買一個裝自己房間,我設密碼,設個超級麻煩的,然後把你wifi接口弄斷,等你過來借網,也不告訴你!哼哼哼!”
發完牢騷,她只能耐着性子,開流量用手機開始工作。
半個小時過去了,纔回復了幾個人而已,這讓錢朵朵很崩潰,她起身走出房間,正好看到蘭姨過來了。
“蘭姨,你知道這裡的wifi密碼嗎?”錢朵朵小聲詢問道。
蘭姨笑了起來了,遞給她一個盒子,“無線網卡,你會用吧?”
“爲什麼給我這個?”錢朵朵不解地問。
“家裡的網絡是唐總專用的,唐總的電腦,手機等物品,不能與人共享,這個你能理解吧。他讓安娜小姐爲你買了無線網卡,網速很快,裡面有說明書。”蘭姨說完往書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唐總對你真的很好。”
錢朵朵捧着無線網卡的盒子,只覺鼻子有些發酸,剛纔她在房間一邊回覆買家留言一邊罵他小氣鬼。
她卻沒有想過,他的某些東西是不可以分享的,比如他的wifi密碼,他的電腦,他的手機,她居然用他的手機拍照,只因他的手機相素好。
她真的有些得寸近尺了,說好做生活助理,她什麼都不會幹,飯不會做,衣服不用她洗。上學和放學有專車接送,晚上吃飽喝足就一門心思撲進自己的店裡賺錢錢。
“我去謝謝唐總。”錢朵朵晃了晃手裡的盒子對蘭姨說。
“去吧。”蘭姨笑着下樓去了。
錢朵朵捧着盒子,輕手輕腳走到書房,他正在打電話,語氣很溫和地哄着電話那端的人。
錢朵朵轉身想走,書房裡卻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站住。”
她一驚,不敢再動,定定地站在那裡,等他打電話。
唐景森又說了幾句安慰的話,然後掛斷電話,他冷冷地看着站在門邊的錢朵朵,“偷聽我打電話?”
“沒有,我是來謝謝你的無線網卡。”錢朵朵捧起盒子說。
唐景森煩燥地衝她擺擺手,讓她滾,錢朵朵撇撇嘴,捧着盒子走了。
回房以後,她照着說明書操作,安裝驅動器,然後插入USB接口,卻不好使,“這是什麼破東西,是壞的嗎?”
折騰了大半個小時,浪費了時間不說,還沒有整好,錢朵朵鬱悶的不行。
她抱着筆記本和無線網卡又跑去了書房,“你送我的無線網卡是壞的,連接不上。”
唐景森正在看文件,見她氣呼呼地站在書房門口,瞥她一眼,“拿來我看看。”
錢朵朵這才抱着筆記本進了,放在他的書桌上,他看了一眼,說:“不是網絡沒有連接上,是無線網卡和電腦都沒有連接,這個USB口有連接問題,你不懂換一個口試試嗎?”
“啊?”錢朵朵一愣一愣地看着他,她還以爲無線網卡是壞的。
唐景森拔下無線網卡,換了一個USB接口,還是連接不上。他直接把她的鼠標拔掉,插在鼠標那個接口上,電腦很快顯示找到了無線網卡,網絡成功連接上了。
“可以了,拿走吧。”唐景森將筆記本往桌邊一推。
“唐總,剛纔是什麼問題連不上?”錢朵朵歪着頭,好奇地問。
“這兩個USB接口壞口,只有後面那個能用,插在後面就行了。”唐景森說道。
“哦。”錢朵朵點點頭,然後又問,“那我的鼠標插在哪兒?”
“沒有地方了,那兩個接口壞了。你用無線網卡,就不能用鼠標,這塊面板是筆記本的觸摸拼,沒有鼠標,你就用這個觸屏當鼠標,會用嗎?”唐景森問。
錢朵朵搖搖頭,她習慣用鼠標,現在突然沒有鼠標用,讓她用觸屏,她真有些不習慣。
“過來我教你。”唐景森抓住她的小手,輕輕一帶,就將她拉進了懷裡,然後他耐着性子像一個老師般,教她怎麼用筆記本的觸屏代替鼠標,演式幾遍後,“學會沒有?”
他站在她的身後,他跟她講解的時候,她就在他懷裡,他說話時有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脖子上,她感覺暖暖的,他的懷抱和他的氣息都很溫暖,他身上還有淡淡的香味兒。
沒有聽到她的迴應,唐景森敲了一下她的腦袋,“真笨,演示最後一遍,好好看着。”
“嗯。”錢朵朵乖乖點頭,小腦袋卻不聽話的悄悄縮了縮,他們離的太近,摩擦起電。她的頭髮產生靜電豎起來,弄得他臉癢癢,他低頭看着她的頭頂,“你是貓嗎?還會炸毛啊?”
她轉身頭,仰起她的小腦袋瞪着他,“天氣乾燥,頭髮起靜電了,靜電懂不懂。”
他們就這麼面對面,他雙手撐在桌面,將她圍着中間,說道:“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很像一隻炸了毛的貓。”
當錢朵朵意識到,她的後背抵着桌子,而他的身體壓着她的時候,急忙想躲,她後悔,爲什麼要轉身,現在這樣與他面對面,好尷尬。
“唐總,我……我學會了。”錢朵朵目光閃爍,她害怕地別過臉不敢看他,但是清楚地感覺到,他的氣息漸漸壓下來,直到他的脣觸碰到她的臉時,她慌張地像觸電一般,猛地一把推開他。
“不要再打擾我,學會了就出去吧。”唐景森皺眉道。
他的身體居然有了反應,對這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她身材扁平,甚至都不能算是個女人,他居然……
錢朵朵趕緊抱着筆記本離開了他的書房,唐景森慢慢走到桌前,跌坐到椅子上,他覺得,可能是太久沒有女人了,所以纔會對錢朵朵有反應。
他無奈地搖搖頭,拿起文件看了一眼,已經沒在耐性再看下去了,起身離開書房,回房間洗澡去了。
唐氏集團在湖畔新苑的項目的確資金不足,工程進度緩慢,桌上那份文件是林逸凡新提交的合作企劃案,唐景森考慮了兩天,但他仍然沒有下決定。
林逸凡是他心上的一根刺,他願意跟林逸凡保持表面和諧,完全是因爲唐絲絲喜歡林逸塵。
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唐景森的手機上收到一個提示,安娜給他發了郵件。
他打開郵件,看到很多照片,快速翻了幾張,有錢朵朵的,還有林逸凡的,再往後翻,看到了他們倆的合照,他們一起在麗江古城,一起在玉龍雪山。
唐景森立即給安娜打了一個電話,電話很快接通了,“唐總,郵件你看了嗎?”
“什麼時候的事?”唐景森坐在牀邊,手扶着膝蓋,修長的指尖輕輕敲打着的膝蓋。
“你住院的時候,他們是在麗江偶遇,回來以後,他們沒有聯繫過。”安娜在電話裡說。
唐景森疑惑地搖搖頭,“沒有理由不聯繫,再查。”
“唐總,他們好像真的沒有再聯繫。至於原因,我想可能是因爲雙方家裡發生變故所致。錢朵朵父親入獄,外婆病重,林逸凡的母親也是在那段時間病逝的。”安娜做事一向嚴謹,她是再三確認過的。
唐景森若有所思,如果一直沒有見面,那晚在夜未央,他欺負錢朵朵時,林逸凡提前離開,並未出手相助,他是沒有認出來,還是故意裝作不認識?亦或者,他其實根本不在乎錢朵朵的死活?
“安娜,錢朵朵像嗎?”唐景森突然問道。
安娜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她平心靜氣地說:“唐總,你早該放下了,她們不是一個人。”
唐景森無聲地掛斷電話,其實他心裡很清楚,她們不是一個人,可是林逸凡還是上了心。他做不到無視,從第一次見到錢朵朵的時候起,他就做不到了。
錢朵朵忙完的時候,悄悄走到唐景森的房門口,見門開着,敲了敲門,“你能睡着嗎?”
“睡不着,進來聊聊天。”唐景森朝她招了招手。
錢朵朵尷尬地笑了笑,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要哄一個大孩子睡覺。
“我帶了一本書,你在牀上躺下,我讀給你聽,然後你聽着聽着就能睡着了。”錢朵朵說完從身後拿出一本書。
唐景森脣角微揚,打趣地看着她,她是不打算跟他聊天,直接抱了本書來讀,打算催眠他。
“書讓我看看。”唐景森朝她伸出手。
她乖乖將書奉上,她其實是拿了一本詩集,如果可以的話,她覺得拿本聖經或者佛經更合適。
“泰戈爾詩集?”唐景森有些意外,翻開看了看,說:“打算給我讀這個?”
“朗誦,我曾在詩歌朗誦大賽時,拿過一等獎的。”錢朵朵信心滿滿地說。
唐景森笑望着她,“學霸?”
“反正不是學渣,你快躺下,我累了,你早點兒睡着,我也能去休息了。”錢朵朵說完打了個哈欠。
唐景森在牀上躺了下來,他閉眼睛,靜靜地聽錢朵朵朗誦泰戈爾的詩。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當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當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你在向我表白嗎?”唐景森突然睜開了眼睛,看着錢朵朵。
“你閉上眼睛,聽我朗誦,不要打斷我,不要自作多情,行不行?”錢朵朵氣惱地瞪着他,‘最遙遠的距離’是她很喜歡的一首詩,結果唐景森居然誤會她在表白,她決定換一個。
唐景森緩緩閉上眼睛,“你繼續,這一次,我不打斷你。”
錢朵朵兩眼閃閃發亮,激動地說:“我給你讀飛鳥集裡我喜歡的句子。”
“嗯。”唐景森應了一聲,只要她在身旁,只要能聽見她的聲音,他都覺得安寧。
錢朵朵不是她,可是在他心裡,她們都是能讓他感覺到放鬆的人。
“不要因爲峭壁是高的,便讓你的愛情坐在峭壁上。”錢朵朵輕聲念道,唸完她歪頭沉思了片刻,又繼續讀,“只有經歷過地獄般的磨礪,才能練就創造天堂的力量;只有流過血的手指,才能彈出世間的絕響。”
“嗯,這句我喜歡,朵寶兒,讓我來磨礪你吧。”唐景森邪魅一笑,睜開眼,目光深邃地看着她。
錢朵朵坐在牀邊的地毯上,趴在牀沿看着他,說:“我會謝謝火焰給我光明,我不會忘記那執燈的人,因爲他堅忍地站在黑暗裡,你是要做那執燈之人嗎?”
“我要做給你磨礪的人,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
“打住,我經不起磨礪,我還小,求愛護。”錢朵朵嘿嘿一笑,說:“你怎麼又睜開眼睛了,快閉上眼睛。”
“我會寵愛,要不要?”唐景森大手一伸,抱住她,直接將她拖上了牀,錢朵朵掙扎,他卻將她禁錮在懷裡,動彈不得。
錢朵朵懶得白費力氣,說:“我胸小,身材扁平,身上都是骨頭,抱着不舒服,放開我。”
唐景森閉上眼睛,將臉埋在她的脖子處,輕聲說:“我不介意,喜歡青梅竹馬。”
錢朵朵背對着他,看不見他的表情,她不明白胸小,身材扁平和青梅竹馬有什麼關係,問:“什麼意思?”
“從小玩到大。”唐景林伸手掌握了一下。
錢朵朵掙扎着打他的手,他卻抱着她不放,“別動,摸摸大。”
“大你個頭,你放手,你佔我便宜。”錢朵朵低頭就去咬他的手,他趕緊放手。
“我不管你了,臭流氓。”錢朵朵跳下地,穿上拖鞋就要跑,剛跑到門邊,就聽到唐景林說:“我休息不好,心情就不好,心情不好就見不得得你高高興興跟你外婆見面。”
錢朵朵站在房間門口,雙手握拳,指尖掐進了手心的肉裡,生疼,疼痛讓她恢復了理智。
她轉過身,賠着笑臉,“要不,我繼續給你讀詩歌,你不準再把我拖到牀上去。”
“好。”唐景森居然破天荒的答應了。
錢朵朵哈欠連連,坐在牀邊的地毯上,背靠着牀身,纔讀幾句,就沒聲音了,唐景森探頭一看,她睡着了,詩集掉在了地上。
唐景森輕手輕腳將她抱上牀,輕輕擁她入懷,聞着她身上淡淡的少女香氣,他很快進入夢鄉。
這一夜,他睡的很好,雖然還是做夢,但夢境是美好的。
一條清澈的小河邊,錢朵朵在洗衣服,草地上有個小男孩跑來跑去撲蝴蝶,而他就在河上游悠閒地釣魚。
清晨,陽光暖暖的照進窗子,錢朵朵睜開眼,發現自己在牀上,剛想動,就感覺到胸前有一雙大手抱着她的胸。
是的,一雙大手,抱着她的胸,她激動地一把推開他,跳下地,穿着拖鞋就跑了。
唐景森看見她倉皇而逃,想起昨晚的那個夢,笑着搖搖頭,雖然不知爲何會做這樣的夢,但是感覺這樣的事不可能發生。
錢朵朵洗漱完畢,頂着素面朝天的一張小臉下樓時,唐景森已經在餐桌前用餐了。
今天他穿了一件淡粉色的襯衣,本就長得好看,還穿粉色,他想招桃花嗎?
唐景森沒有回頭,卻已經知道她下樓了,“站在那兒幹嘛,過來用餐。”
錢朵朵撇撇嘴,想到早上從他牀上醒來,他的手放在她的胸上,她就鬱悶的不行。
“唐總,如果晚上你再睡不着,我給你打電話行不行?”錢朵朵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一臉期盼地看着他。
唐景森擡起頭,凝視着她清澈的雙眸,道:“我可以安排你和你外婆通電話。”
錢朵朵的眼底猝然激涌,她輕咬脣瓣,死死瞪着他,“我要見外婆。”
“嗯。”唐景森應了一聲,繼續用餐。
“唐總……”
“你還有五分鐘用餐,你知道的,我心情不好就……”
“我馬上吃完。”錢朵朵拿起勺子,很快喝光一碗瘦肉粥,盤子裡的腸仔和煎蛋也一併吃了下去。
唐景森放下餐具,扭了一眼時間,“超時,今天罰你練車一個半小時,否則不準吃晚飯。”
“什麼?”錢朵朵蒙了。
唐景森懶得理她,拿了風衣,拎着公文包就出門了,蘭姨趕緊去沙發上拿了錢朵朵的書包和外套,“錢小姐,快走,別讓唐總等,馬上就要見外婆了,順着唐總一點兒吧。”
錢朵朵點點頭,非常不情願地拿了衣服和書包,快步跟上唐景森。
上車以後,唐景森瞥她一眼,小臉皺成一團,小嘴噘着,明顯在生氣。
“安全帶。”唐景森說完不等她反應,已經伸手扯了安全帶將她扣在了座椅上,他離她很近很近,扣好安全帶的時候,趁機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大清早生氣,也不怕消化不良。”
“我爲什麼又在你牀上醒的?”錢朵朵憤憤不平地瞪着他。
唐景森啓動車子,慢慢朝山下駛去,他一邊扶着方向盤,另一隻倚着車窗,想了想,說:“關於你每天在我牀上醒來這件事,我也想問問你,你就這麼想爬上我的牀?”
“我沒有。”錢朵朵激動地辯解。
“你不是在牀邊朗誦詩歌嗎,怎麼爬上牀,鑽到我被子裡來了?”唐景森質問道。
“我……”錢朵朵一時語塞,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跑到他牀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