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山上陪我媽呆到下午,坐在墳前那裡,自言自語的和她說了很多話。
一直到吃下午飯的時候,我才下的山,下山之後回去後,我見武舞正帶着大黑在院子裡玩鬧,表姐正在做飯,我爸呢,沒在家裡,武舞見我回去後,藉着表姐在廚房的時間,就要來上抱我,跟我親熱。
我偷偷摸摸的跟她親了下嘴巴後,就問她我爸呢?武舞搖頭,說她也不清楚,說我爸從山上下來呆了會後,就負手離開了,我尋思應該是是村子裡串門子了吧,也就點點頭,過去問表姐飯好了沒?
表姐點頭說快了,等你爸回來,差不多就能夠開飯了,她說讓我們等下,她把最後的幾個菜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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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無聊,就鑽進了我媽小時候教我練琴的廂房,只要在家裡,我心情不平靜的時候,就會跑來這間廂房呆一下,來到這間廂房後,我就會看我媽留下的東西,她留給我最珍貴的兩樣東西,一樣是伏羲氏古琴,另外一樣便是一個翡翠手鐲,她在世上的時候天天都帶着手上,那個手鐲是我爸年輕的時候送給她的禮物,我臨死前說手鐲留給我,讓我交給她未來的兒媳婦,我媽臨死前,她給我說她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我可以找到一個能愛我一輩子,待我好一輩子的女人做老婆,她說你要遇到那麼個女人的時候,就把手鐲送給她,那她就是張家的媳婦。
對於翡翠手鐲,有那麼一句俗語,叫內行看種,外行看色,翡翠手鐲中,種水最好的就是玻璃種翡翠手鐲,而我媽留給我的這個手鐲,就是玻璃種翡翠手鐲。
我正拿着我媽給我的翡翠手鐲發呆的時候,我就聞到了一陣熟悉的香氣,接着我的眼睛就被一雙溫軟的手矇住了,這雙手的眼睛讓我猜猜她是誰,我有些好笑,也沒回答她,直接就說:傻。
武舞哼了聲,放開了我,嘀咕說沒情趣。
接着武舞就見到了我手裡的翡翠手鐲,她情不自禁的說這鐲子真漂亮,我嗯了聲,說這是我媽留給我的。
後面我們在廂房裡呆了會,我爸就回來了。
他和我猜測的一樣,去串門,和村子裡的一些老人聊天去了,現在他回來,表姐就把菜端了出來,說開飯了!
剛剛坐下,我還沒吃一口飯呢,我就覺發現有人在蹭我的腿,有蹭腿毛病的一個是表姐,另外一個就是武舞,我低頭一看,發現是武舞的白嫩的小腳,畢竟這桌子屬於那種小桌子,她要是動靜鬧大了,肯定要被表姐和我爸發現,要是發現了,我還真不知怎麼面對,就忍不住瞪了武舞一眼,示意她別鬧。
武舞見我瞪她,不樂意的嘟了嘟嘴,然後也沒在跟我鬧,乖乖的吃飯。
我爸又要讓我陪他喝酒,依舊是從村口小賣鋪打的老白乾,價錢便宜,但酒勁十足,我陪她喝了好幾杯,讓武舞小少婦都忍不住說我傷還沒好透,不要喝那麼多,我爸聽武舞這麼說,就哈哈笑了聲,說行,就不讓我繼續喝。
說道我傷的關係吧,武舞就主動開口和我表姐說起了我被刺殺的事情,她說一定要查清楚,不然以後我還會很危險,說話的過程中,武舞眼神裡滿是擔憂。
表姐聽武舞這麼說,也皺了皺眉,然後她就看向我爸,問:姨父,這件事確實是個麻煩,你給我們分析過,是江湖上有人開出了高價暗花,要殺表弟,可是誰是開暗花的幕後人?這一點查清楚至關重要,要是不查清楚這一點,表弟每天的生活都要提心吊膽,而且,並不是每次都會這麼幸運。
我爸慢慢的喝了一口酒,然後緩緩開口:張家的仇人很多,根據你們說的,連續刺殺的人應該是一個很嚴密的殺手組織,而且聽張成說的,他們的口音都不是本地人,所以高價開暗花的幕後人應該不是本地人。
我爸這麼說,我們三都有些驚訝。
張家的仇人,我爸比我表姐還要清楚,所以我們三都認認真真的聽着。
我爸頓了頓後,看了我一眼,說:咱張家最大的仇人,姓蔣。
蔣?
我愣了下,然後死死捏住雙手,問他:我媽的死,也和姓蔣的有關?
我這麼問,我爸沉默了下,微微搖頭,說這個他還在調查,不敢肯定,但我被追殺的事情,十有八九和姓蔣的有關。
我還想問我爸那個姓蔣的到底是何方神聖的時候,我爸就沒說話了,他說喝得有點多,要出去走走。我爸走後,表姐和武舞收拾東西,我呢也就走出去,到了小狗家,小狗已經回來過年了,我去的時候他們家正好在吃飯,鄒子玉也在,見我去了,小狗就拉着我要我喝酒。
之前我和我爸喝酒武舞說我,現在武舞沒在,我就陪着小狗喝了兩瓶啤的。
小狗跟我透過氣,說不要把他混的事情告訴他父母,所以我聊天的時候對他工作的事情隻字不提,後面聊到了鄒子玉上學的事情,鄒子玉說她會繼續讀大學,不過等畢業後會來昆南市工作,和小狗在一起。小狗父母就說小狗要趕緊努力了,趕緊賺錢在市裡買房,等將來結婚也有個窩。
當初小狗受傷住院,都是因爲鄒子玉,現在可能是見鄒子玉最終和小狗走在一起吧,所以他的父母也都支持兩個年輕人的決定。
後面我和小狗,還有鄒子玉三跑到村口操場那裡,帶着我們村子裡的那羣小子放起了鞭炮,小時候我和小狗都屬於很淘氣調皮那種,每到過年放鞭炮的時候,都喜歡把鞭炮扔進豬圈啊,雞圈啊之類的家禽家畜的窩裡,整個村子都鬧得雞飛狗跳,被村民們追着打,現在和村裡的這羣小子放起了鞭炮,倒讓我們回憶起了小時候無憂無慮的日子。
人啊,越長大越會懷念過去,青春期懷念童年,等中年又回顧青春,但論最快樂最無憂無慮的時光,還是童年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