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鮮血的紅酒,一點點灌進柳迪的喉嚨,我看着她,沒有阻止,只是無聲的陪着她一起往脖子裡猛灌啤酒
“對不起”我捏着啤酒罐子,低着頭,聲音依舊有點嘶啞的說了一句。
“你指的哪方面呵呵”柳迪目光迷離,雪白的長腿,搭在茶几上,俏臉通紅,小手揉着太陽穴,暈暈乎乎的問了一句。
“不認識我,你不會捲到這件事兒裡”我真的有點愧疚的說道。
“別傻了,跟你沒關係呵呵,是我最近因爲這投資,弄得失去了理智被你撞了一下,我清醒了,也盡力了,一切隨緣吧”柳迪笑的很無奈,臉色很蒼白。
我看着她的樣子,皺了皺眉頭,緩緩說了一句:“在堅持一下,可能情況會不一樣呢”
“呵呵,陪我喝酒”柳迪聽到我的話,愣了一下,繞開話題,打嗝酒嗝,再次奔着廚房走去,準備在搜刮點吃的。
“踏踏踏”
柳迪的邁着長腿,腳丫踩着羊毛地毯,身體散發着淡淡的紅酒味道,緩緩從我身邊走過,而我扭頭回頭得一瞬間,一幅幅場景仿若浮現在眼前,同樣的醉眼朦朧,同樣的徹夜痛飲,同樣的擦身而過,同樣一個女人叫我再陪她喝點好似很久,又好似就發生在昨天
“蓬”
我大腦一片空白,用手死死攥住柳迪的手臂,目光直愣愣的看着她,用力向後一拉
“噗通”
柳迪從沙發另一頭,一下栽倒在我的懷裡,她躺在我的腿上,笑吟吟的盯着我,眨了眨眼睛,淡淡的說道:“你想親我”
“嗡”
柳迪的話,讓我瞬間打了個激靈,我攥着她的手,即將親吻在柳迪臉頰上的嘴脣,停半空中,目光直愣愣的看着她美麗的俏臉好久,噗通一聲,仰頭靠在沙發上,閉着眼睛,咬牙說了一句:“謝謝你,提醒我”
“你這專一,確實不是吹的我要在年輕幾歲,會考慮倒追你呵呵”柳迪閉着眼睛,小腦袋舒服的埋在我的大腿上,淡淡的說了一句。
“你起來行不我挺難受的”柳迪的這句話,再次讓我全身放鬆了一下,隨即我開了一句玩笑。
“噓別說話,讓我睡會累了”柳迪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句,隨後慢慢紅脣中,吐出均勻的呼吸。
我無語的將暈沉沉的腦袋靠在沙發上,隨手拿起一件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隨後也沉沉睡去。
早上,八點半
春天物流的辦公室,亮了一夜的燈,再次關閉,但裡面的人卻沒走,都不停的在打着電話,試圖用自己的關係,將毒品的事兒蓋住
坐了一宿,大家精神都不太好,王木木正準備讓,雞腸子下樓,弄點早餐上來,但雞腸子剛剛下樓,頓時愣在了春天門口
“吱嘎吱嘎”
兩臺奔馳商務,一臺警車上面,寫着檢察院三個大字,停在了春天門口。
“咣噹”
三臺車車門同時打開,呼啦啦十多個人,從車上走了下來,私家車裡面走出的人,全都是身穿西服,三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女,而檢察院車裡面,也下來了兩個檢查員。
“你們是”雞腸子皺着眉頭,上前問了一句。
“我是瀋陽市區交通銀行,副行長,我叫姚得樂,你們老闆在麼”一個儒雅的中年人,面無表情看了一眼雞腸子淡淡的問道。
“老闆不在,有事兒跟我說也一樣”
“你是”
“春天的副經理”雞腸子確實掛了個副經理的頭銜,但只是掛銜
“你們公司財務經理,大概半個月前,以上新車的理由,在我行貸款1500萬款已經分三次放出,但協調後續事宜的時候,人突然聯繫不上今天我來問問,看咱們公司,內部是不是出現了什麼調整,或者說財務已經離職”姚得樂話說的很委婉。
“您在聽我說話麼”足足一分鐘過後,雞腸子依然瞪着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姚得樂,放佛整個人都傻掉了
“你說什麼貸款1500萬不可能我們公司就沒決策過貸款的事兒”雞腸子反應過來,驚慌的喊了一句。
“小劉,把春天公司的財務公章,財務簽字,資產抵押,各種材料給這位兄弟看看”經理根本不屑解釋這個問題,直接衝着後面的一箇中年婦女,淡淡的說了一句。
雞腸子接過文件,粗略的掃了一眼,簽字的部位上面,全都是葫蘆瓢的名字,但公章,各種材料,還有資產抵押,明顯都是通過正規流程辦下來的
“先生,你們公司好像出現了點狀況,我可以進去,咱們聊聊麼”副經理皺着眉頭,再次說了一句。
十分鐘以後,王木木,大康,雞腸子,走進了辦公室,足足跟銀行的人交流了半個小時,隨後一言沒發的檢查員,和銀行的人才緩緩離去。
“蓬”
王木木一腳踹翻了屋內的椅子,雙手叉腰,喘了半天,眼睛通紅的罵道:“我草你媽我說這個史衛怎麼會等這麼長時間纔出手原來在這等着我好好很好”
與此同時,身在上海的畢子文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他剛接起來,電話裡面的人,非常直接的說道:“史衛以春天的名義,騙了1500萬的貸款”
“什麼”畢子文愣了半天,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問道。
“我親眼看見銀行和檢察院的人剛走”電話裡的聲音,平淡的說了一句。
“他有這麼大的膽”畢子文的腦袋還是有點發懵
“就這樣吧,我現在不方便說話”電話裡的聲音倉促的說了一句,隨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另一頭,葫蘆瓢家,史衛被關在屋內,外面的老萬,看了看腕子上的手錶,拿着史衛只剩一格電的手機,緩緩走進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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