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於陳天今天的事兒,我還是沒有辦法理解,到底什麼給他的勇氣,讓他敢接着和我對着搞,直接表白李雨柔。上次捱了打,他明明老實了很多。 直到課間,我接到一條不知道是誰的短信,上面寫着:“這兩天我看陳天似乎和社會上的人有來往,那些人認錢不認人,什麼都做的出來,你小心點。” 我一下子明瞭,這陳天,是要找社會上的人來報復!夠狠啊。我看了看前面的陳天,這小子家裡是有幾個錢,買通社會上的人不是什麼難事。只是,社會上的人又怎麼是他請得起的?估計,他被訛一頓的可能更大。而我自己,也得小心防備,被社會上的人堵了,可不是被打一頓那麼簡單的。 是誰給我發的短信呢?我想了很久,也沒想到是誰,索性不想了。 隨着課一節節過去,我心裡漸漸緊張起來。終於,最後一節課的下課鈴響了,所有人都收拾東西,準備要走。 我重重呼吸了幾下,調整着情緒,走上講臺,把老師推了下去,拍拍桌子:“同學們,先不要走,好嗎,等我一分鐘,我希望大家給我做一個見證。” 所有人都愣住了,就連李雨柔同樣如此,只有猴子一臉笑眯眯的,眼睛放光,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老師是個中年婦女,不滿我把她推下講臺,說:“魏小志,你要做什麼……” 我沒理她,快速跑去了隔壁班。黃若珊早早地就站在門口等着我了,她把我的花遞給我,滿面紅光,笑着說:“快去吧,小志,我看好你!” 我笑着回答:“肯定的!”黃若珊跟着我,站在了我們班門口,也等着好戲上演。不止黃若珊,見到我們班裡的人一個沒走,外面很多人都停下了腳步,朝裡面張望着,尤其是看到我捧着一大捧玫瑰花走進教室,所有人都懂了,紛紛驚呼起來,引來了更多的人。 很快,我們班外面圍了一大羣人,不時一些路過學生的還想擠進去,一時
間亂成一團,不斷有人吆喝,叫好。 見到我捧着玫瑰花進來,班裡都炸了,全部“嗷——”了起來。李雨柔看到我這個樣子,一下捂住了嘴,眼睛中閃爍着晶瑩。 班裡幾個好事的人活動了起來,把所有的桌子全部挪走了,給我和李雨柔騰出了一個很大的地方,李雨柔就這麼站在了中間,我慢慢向她走過去。李雨柔激動地整個人都在顫抖,眼淚忍不住開始滑落。 我笑笑,慢慢單膝跪地,把花向李雨柔一捧:“李雨柔,我喜歡你,能不能做我女朋友?” “嗷——”氣氛,一下子到達了一個頂點,所有人都嚎叫了起來。 留在班裡的中年女老師彪了,就要上來拉我:“魏小志,你還是不是一個學生,鬧出那麼大的事兒,非開除了你不可……” 只是,她的聲音和起鬨的聲音比太小了,班裡的幾個愛熱鬧的人相互笑笑,用身體形成了一個人牆,把那老師堵在了外面,不讓她來打擾我和李雨柔。 李雨柔看着我手裡的花,一時間猶豫了,不知道該不該接過去。我們班的人,還有外面看熱鬧的,都笑着喊了起來:“答應他!答應他!答應他!……” 開始聲音不是很齊,但是,後來所有人找到了節奏,一起喊,氣勢如虹!李雨柔臉上透出了爲難,看了看所有人,又看了看我,不知該接還是不該接。 過了一陣,李雨柔擦了擦眼淚說:“不行,小志,我不能接,你這事兒搞得那麼大,花少會知道的,我要是答應,他不會放過你的。雖然我現在和他關係不是很好,但是……他還是沒有放棄追求我。” 我站了起來,將花隨手放在了桌子上,說:“我早就和花少鬧翻了。我現在和胡鼎在一起,遲早和花少要打一場,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我不怕他,還記得我之前說過什麼嗎,敢打你主意,我就廢了他。那個花少,他不來找我,我都會去找他。所以,沒什麼好顧慮的,雨柔我就問你
,你喜不喜歡我,要是喜歡,就答應了吧,我發誓這輩子只會對你好。” 說着,我把上衣直接脫了,露出了右臂上的一塊刺青,雖然小,但是能清楚的看到“雨柔”兩個字。李雨柔直接愣住了,眼淚再次落下。 我指着胳膊上的刺青說:“看到了嗎,我不是說說就算了的,這個東西會跟我一輩子,這輩子,我就只認你了。” “你個笨蛋!”李雨柔罵了我一聲,摸了摸我的刺青,“哪有你那麼小就去刺青的,這個洗不掉的!” 我笑笑:“我知道,所以才能看出我的誠意啊。怎麼樣,答應不答應?” “我……”李雨柔似乎還是猶豫。 我把衣服一扔,拿起了花,再次單膝跪下:“李雨柔,願不願意做我女朋友?” 教室內外,人聲此起彼伏:“答應他!答應他!答應他!……” 突然,有人叫了起來:“大家別說話,外面有一羣人在唱歌!”此言一出,果然有很多人不叫了,場面一下子安靜下來,一陣陣歌聲從外面傳了進來: 東京紐約每個地點 帶你去坐幸福的地下鐵 散步逛街找電影院 累了我就幫你提高跟鞋 塞車停電哪怕下雪 每天都有要和你過情人節 星光音樂一杯熱咖啡 只想給你所有浪漫情節 讓我做你的男人 24個小時不睡覺 小心翼翼的保持這種熱情不退燒 不管世界多紛擾 我們倆緊緊的擁抱 隱隱約約我感覺有微笑 藏在你嘴角…… 這是張信哲的《做你的男人》,語調輕柔,最容易打開女生的心扉。胡鼎帶着一大羣大老爺們唱這首歌,還真是唱的有模有樣,給了這首歌一種獨特的韻味。 李雨柔一下子笑了,用手指點點我的額頭:“魏小志,真有你的,爲了今天,你可是沒少準備啊。” 我笑笑:“爲了你能答應,一切都是值得的。怎麼樣,答應不答應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