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一臉憂傷帶着菊花中火辣辣的痔瘡揹着雙手夾着雙腿不知道幹啥去了,我從門縫中偷偷的確定走遠後,趕緊溜到廚房抓起兩個大白饅頭就是一頓亂啃,動作麻利,從快從簡,絲毫也不怕噎着,萬一那老頭子腦袋抽筋又突然跑回來,今天可就連最後幾個饅頭都沒了。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
吃完後,灌了幾瓢水,找到一根毛筆後,費力的從木櫃子裡搬出一本黑書,這黑書就是鬼經,從遠處望去,你不跟別人說它是本書,別人差不多都以爲是個黑色的小馬蹬子。
我九年多來從沒上過學,從第一個字開始就是這鬼經二字,也從來沒有用過鋼筆撒的,手中這隻毛筆還是自己扯的隔壁王老二家的豬毛綁上小木棍自己做的,要問爲啥這麼窮?窮倒不至於,你沒看到老頭子每頓喝的酒都是全村最好的那種高粱酒,當時都要一塊二一斤呢。只是那老頭子從小就教育我要自力更生,說白了就是對我比較摳。
“這尼瑪的,就這還叫食屍鬼,牙齒都沒看你整整齊過,咬個肉還不如直接往嗓眼子裡塞,還省事些。”還小的時候,作爲最早的啓蒙書,我把這上面畫的小鬼圖解基本上當小人書來看,到現在翻的都快麻木了,這情況就像你看到一個絕世美女一樣一樣的,總是好奇那簡短的布料下到底是個啥玩意兒,但是當你把她推倒過後,每天光着個屁股在你面前晃悠個十個來回,保證你過段時間就厭了。
鬼經分三篇,第一篇差不多就是那些各式各樣的“連環畫”,第二篇是形成的原因,就是解釋像食屍鬼那樣的爲啥不管碰到啥東西非得給你弄死等到變臭之後再“咔咔”一頓像吃山珍海味樣的重口味,第三篇就是剋制的手決,符籙,陣法之內的東西,就像是我昨天晚上收那個腦袋有點直的老鬼時候的掐的那個手決那樣,那個手決是專門配合我的黃布袋子用的,碰到簡單的小鬼也足夠了。
書上的這些畫都算是比較傳神,這個食屍鬼的重口味完全體現在紙上,滿嘴尖牙的食屍鬼嘴裡叼着根半截的腸子,從那眯起的三角小眼再配合舒爽的表情來看,彷彿在啃雙匯一般。
但是在我畫出來的時候,還真就惡趣味的把那根腸子畫成了雙匯,畢竟當時火腿腸可是一等一的零食!!一個圓圈,上面畫一條波浪線,波浪線上面插根火腿腸,下面再畫個小人,成了,一幅畫就這麼搞定了!小爺纔不傻,一張一張臨摹着畫,等還沒畫玩,小爺估計就跟書裡的它探討雙匯到底是炸還是生吃更有味兒去了!
自己畫的粗糙完全是爲了應付差事,但是這本書前前後後裡裡外外早翻了不知道多少遍了,連上面食屍鬼畫了幾顆牙都記得一清二楚的,所以也就沒認真畫,而後面的兩篇雖說當時還是小屁孩的我做不到倒背如流,但是做到一字不差的背下來,那還是小菜一碟的,畢竟背書時候挨的那些鞭子可是實實在在的。
就算再耍滑偷懶,這麼厚一本書也一直到深夜才抄完,那時候的小村子裡電燈基本都已經入戶,但是很多村裡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老實人,那時候都捨不得那些電費,只有逢年過節白喜事的時候纔開幾天,所以很大一部分人家那時還是用的煤油燈,而我家倒是省了這筆開支,昨天裝老鬼的那個袋子被我用根樹杈子掛住靠在旁邊,幽暗的黃光剛好能當燈用。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
這個袋子叫做收魂袋,裡面被老頭子畫了一些東西后就給了我,當時對着那幾個鬼畫符研究了半天,到最後對着鬼經才知道原來刻的是“淨鬼陣”,剛收的鬼魂戾氣比較重,進了裡面戾氣就會被陣法漸漸的淨化掉,等到沒有絲毫的光亮發出時就可以超度了。
整了一整天這玩意兒,中飯都沒敢死皮賴臉的去吃,快餓昏過去的我就着最後一點剩菜和窩窩頭草草的填飽肚子準備洗洗睡了。
實在是太累了,鬼經太重,又害怕放地上被老鼠啃壞了,哪怕只破一個角,那不得被視書爲命的老頭子把我給敲死,只能無奈的抱起它扔在炕上,便沉沉的睡去。
也許是月亮妹妹與太陽公公激情過後想要找點樂子,看不慣我長的這麼一表人才,所以就在這個寂寞沉寂的夜晚,這個破屋裡德一隻老鼠改變了我的一生。
是夜,屋裡一大一小一高一低兩個呼嚕聲此起彼伏,合成了一段壓根不想讓耗子好好睡覺的美妙動人旋律,終於受不了壓迫的老鼠一家開始謀劃一場奴隸翻身當家做主人的革命運動,第一步的計劃就是從軟柿子下手,因爲旁邊屋裡那老頭聲音洪亮氣勢十足,老鼠也害怕幹不過。
兩隻較大的老鼠小心翼翼的爬上炕,旁邊打呼的我滴下的口水鋪在炕頭快要形成一片湖泊了,由於沒有帶船的老鼠無奈只能採取迂迴戰術,躡手躡腳的來到牀尾,結果一雙堪比生化武器的腳丫子在那裡埋伏已久,一隻老鼠還沒有來的及喊聲“有埋伏!”便被活生生的幹翻暈死過去。另外一隻老鼠也感覺到頭昏目炫,出事未捷先折了個兄弟那還得了,強打起精神準備對着一雙腳丫子狠狠的來一口,結果實在下不了嘴,正猶豫不決中突然看到了小屁孩手裡拽着一個發光物體,就這樣,好奇心過重的老鼠輕輕咬了一下,感覺跟普通的布又沒啥兩樣,正準備另外選個地點重新下嘴。
都說好奇心會害死貓,其實也會害死老鼠,袋子裡突然一隻瘦骨嶙峋的黑手竄出掐住正在猶豫不決的老鼠脖子,“biu”的一下被吸了進去,就在此時袋子裡的老鬼正準備放聲大笑“老子終於又回來了!”的時候,又是“biu”的一聲,袋子裡的老鬼化作一道黑光衝進了我頭邊的鬼經,頓時,鬼經上黑光一閃,一道黑光順着我的口水進到我的嘴裡,然後一切歸於沉靜,只是從那刻開始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裡,正準備摟着王老二家的小丫頭啜個小嘴的時候,畫面突然一轉,我屹立在一白色的山峰上,山峰全由白骨壘成,我正在感到不解的時候,一個嘹亮的吼聲吸引了我的視野,只見一個頭戴鳳翅紫金冠,身披鎖子黃金甲,腳踩藕絲步雲履,手持一根如意金箍棒的三寸丁小人正面對着茫茫多的鬼物大軍。
我站得高看得遠,基本上黑烏烏的大軍全部是由鬼經上的鬼物組成,有挺着大肚子啃着血淋漓大腿的餓死鬼,有啃着“火腿腸”的食屍鬼,還有舌頭耷拉在胸前的吊死鬼等等,看到眼前的場景,我頓時樂了,就眼前的三寸小丁的穿着,難道這位就是傳說中大名鼎鼎的孫悟空?這夢做的可真實可真實滴,當時的我就興奮的看起戲來,就是差個小板凳和瓜子。
只見三寸小丁孫悟空拿着它那根如意金箍棒只用了三招便將黑烏烏只是數萬的鬼物大軍打的潰敗四散,一捅一掃一轉,三招過後,白骨山下黑雲以最快速度逃離這個地方!棍捅一條線,這個線上所有小鬼化爲肉餅;棍掃一大片,金光覆蓋範圍一片人仰馬翻;人隨棍走,兩手翻飛,棍影成盾,不時一片的鬼物飛向空中然後落下。時間不長,整個場面便的異常血腥與鬼獄一般,隨着一聲中氣十足的“滾”過後,白骨山下風起黑土見白骨,變的清潔溜溜,看的我下巴快要掉到肚臍眼上了,這哪是一個“叼”字了得!
“還有沒有人來嚐嚐你孫爺爺的厲害。”三寸小丁看着四散而逃的各路鬼妖,囂張的放聲對着天際狂吼,如果不是拿着一根棍子不方便,估計還要把胸前那兩根小排骨錘的“彭彭”響。
直到白骨山前再也沒有一根鬼毛存在後,只見我屁股下的白骨山自動“吱呀”的開啓了一扇白骨大門,四個尖嘴猴腮和孫猴子個頭差不多高的黑色猴子擡着個有白紗遮住的轎子從裡面緩緩的出來,裡面坐着一個人,從倒影出的身材來看絕對是絕色美女。
轎子一路擡到孫悟空面前才落腳,一個頭頂娥冠,眉似柳葉嘴似櫻桃的古典美女穿着一襲白紗挺着修長白皙的脖頸,扭動着柔若無骨的小蠻腰施施然的來到三寸丁孫悟空的面前,而孫悟空看清來者的容貌後,也許是昂頭太費力,就一臉淫笑的盯着美女的裙子,鼓起個猴腮幫子用力的吹啊吹的。
將一切盡收眼底的我,不禁有感而發:“個高只能看看事業線,個矮才能全覽裙底光啊!一看孫猴子的架勢就是此道中的高手高手高高手。”
吹了半晌,估計腮幫子都麻了,見自己的猴嘴吹不起那白紗裙子,三寸丁終於難耐不住猴急,將美女直接撲到在轎中,我一看這場景立馬精神大作,這是要進入肉搏戲份的節奏啊!我口水流的更長了,可就在此時,眼前一片混沌,腦海中一個聲音源源不斷的一直迴響“若是妖入鬼蜮必有災,必有金猴奮起千鈞棒”的聲音,然後就開始三百六十度不停的重複播放着剛剛孫悟空那三招,直到日上三竿,屁股上被狠狠的抽了一巴掌才醒過來。
不管是夢還是現實,都一臉不爽的我只能焉了吧唧的燒火做飯,可是那三招卻死死地定在我的腦海中,怎麼趕都趕不走。
吃早飯的時候,陷入魔障的我一聲大叫,差點把飯桌子都掀了,“不對啊,那美女應該是白骨精啊!既然那三寸丁是孫悟空,那他們既然已經搞破鞋了,爲啥孫悟空後來取經的時候還要三次打她,難道是因爲嫌棄孫猴子太短跟唐三藏搞破鞋的時候被孫猴子發現了?”我像發瘋了一般自己在那自言自語。
“勞資不知道孫猴子有沒有跟白骨精搞過破鞋,但勞資知道你馬上屁股就要開花了,你信不信?”一個冷冷的聲音打斷了我的自言自語。
我頓時驚的回過神,只見坐在對面的老頭子頭上扣了一個大碗,夾雜着包穀的稀飯滴滴答答的順着頭上向下滴落,一臉不懷好意的看着我。
“我吃飽了,再見,哦,再也不見!”一看架勢不對,我立即掉頭就跑,可老頭子的魔爪是能輕易的躲過,那就不是老頭子了。
早已被老頭子毆打無數遍的我,全身上下早已經變的瓷實,雖然有點鼻青臉腫,但是在院子裡扎着馬步頂着三口青石磚的我還是在反覆的琢磨着孫悟空與白骨精到底有沒有搞破鞋的那點事兒。
“丫丫,我明要走了,跟哥來啜個小嘴當作安慰唄!”傍晚,我嗞着個牙花子調戲着隔壁王老二家正在院子裡洗菜的小丫頭“丫丫”。
“小嘴沒有,屁股蛋子能將就用不。”明顯九歲的丫丫已經繼承了她老孃罵街一個人單挑九個村裡老孃們的那個潑辣勁。
“算了,湊合用吧,你起個身,不然我躺地上向上啜有點施展不開!”我一臉憂鬱,在兩個嘴中無奈做出了糾結的選擇,有好過沒有!
“滾,小心姑奶奶我一屁崩死你!”說完,九歲的丫頭直接抄起一根木棒將我趕出院子,身後傳來丫丫高了不知八分貝的雀躍聲,“娘,隔壁的那個小子說要走了。”
“走?去哪?”
“不知道,沒說,煩他!老調戲我!上次還慫恿我跟他私奔。”
豎起耳朵一聽不對的我,撒個腿開始狂奔,身後殺氣四溢。
就這樣,在東北一個旮旯呆了九年多的我帶着不捨與惆悵,伴隨着村裡若有若無的鞭炮聲,揹着鬼經這本破書來到了幾千裡之外的漢城,開啓了我這精彩的一生。
“都是你個老不死的,沒事要吃什麼雞,自己少喝點酒不就能買了,非要讓我去偷,這一走不知道撒時候才能回來,鬧的丫丫都不來看我最後一面。”心裡極度不爽的我撩撥着我師父。
“嘿!你個小沒良心的兔崽子,哪次不是你吃的最歡,雞屁股我見到過一次麼?不都是你搶的最快!”說完舉起菸袋就要打我,最後高高揚起的手卻不知爲何又輕輕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