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候,彷彿整個世界只有壽材鋪小院一處地方有聲音傳出,小院外不知是什麼狀況,安靜的出奇。
要知道今天可是大年夜,如今的年輕人夜生活正在熱鬧進行中,怎麼可能外面沒有絲毫的聲音?
隔壁老王的媳‘婦’呢?
要知道那位可是響噹噹的一條漢紙,爲了一分錢的菜錢就能追的菜販子八條街,而後將其罵的倒貼一塊錢纔算了事的主,怎麼可能容忍我們這邊吵,她還置若罔聞的在家呼呼大睡,若是以往,早就站在他家自家院子將我們罵的狗血淋頭。
難道…
不會吧,這些人雖說是邪派大拿,應該不會爲了我們一家幾口人,將方圓幾裡的地方都清場了吧!
呃…想到這裡,我渾身打了個冷顫。
鼠王是什麼人,那可是火裡來水裡去,在江湖中打拼浮沉半輩子的主,在我的想事情而引起心理動‘蕩’,下手不穩的那一剎那,果斷的抓住了我這一破綻,一個飄渺悠忽的身影堪堪避過羅胖子的圍殺,舉着魚人黑蓮燈,迅捷無比的向我攻了過來。
人還未及身,火龍便先到!
由於一個愣神,這次我竟有些避閃不及,被整個火龍噴了個正着,全身上下頓時掛滿了冰凌。
這一刻,從頭到腳,從‘肉’體到靈魂,齊靈靈的打了一個冷戰,並且身上所有暴‘露’在外的皮膚齊刷刷的被燎出了水泡子,而後破裂,最後冰封。
整個身體猶如一隻被剝皮的牲口,被凍進了冰箱,那泛白的血‘肉’看的自己渾身起‘雞’皮疙瘩。
鼠王一擊得手,臉上冷笑連連,並想一舉建功,直接將我拿下。
好在我捱打挨的夠多,一些動作幾乎成了本能反應。
條件反‘射’般的一個橫掃,掄起一個半圓,堪堪的‘逼’退了鼠王的攻勢。
“桀桀…小子,被點天燈的滋味怎麼樣?”鼠王被我‘逼’退之後,在羅胖子的攻勢下游刃有餘,向我嘲諷道。
手上的皮膚由於破裂開來,再加上極冷的空氣,整個手心已經與‘陰’木棍緊緊的凍結在了一起,剛剛神經被麻痹還沒有感覺到,但是我剛剛那麼一動,血‘肉’觸感立即又回到了自身識海。
這一刻,我只想說一句:臥槽,真特麼疼!
‘陰’木棍表皮緊緊的貼着我的血‘肉’,並直接摩擦着它們,柔嫩的血‘肉’哪能承受這般的摧殘,頓時化爲一道道‘肉’絲掛在‘陰’木棍上。
眼睜睜的看着自身的血‘肉’被一絲絲的從自己的身體上分離,靈魂痛楚比‘肉’體來的更爲強烈。並且我這一動,全身上下被冰封的傷口頓時一個接一個的崩開了口,絲絲血水從傷口中滲出,頓時我化爲了一個血人!
這就是那盞天燈的威力麼?傷而不殺,慢慢折磨人致死,好狠毒的手段!
不行,一定要先把鼠王拿下…至少是‘逼’退!
看到鼠王依舊生龍活虎的虐着羅胖子,我眼中‘精’光撲朔,定了心思後,隨手撕開了棉質秋衣,將雙手簡單的一個包紮之後,欺身加入了戰團。
羅胖子這貨的實力在鼠王面前估‘摸’着就是一個炮灰的存在,完全將他戲‘弄’與鼓掌之中,沒有着急拿下也許是想找點樂子,等待着什麼時機的到來。
這次我沒有讓他頂在前面,一個衝刺後,直接‘逼’近鼠王的身遭,‘陰’木棍金光吞吐,聲勢強勁,此時我已經用了全力。
如果一直躲躲閃閃的,遲早被鼠王玩死,人都死了還留那麼多力氣有用?還不如與鼠王這貨狠狠的拼上一場,也許能拼出一線生機。
“喲…小子拼命了喲!”
“你這速度太慢了,怎麼跟個烏龜爬似的?”
“小子加把力啊!軟綿綿的跟個娘們似的!”
……
鼠王躲避着我的攻擊,不時的發出一道道火龍,並用他那張鼠嘴不時的嘲‘弄’着我。
若是別的像我這樣的年輕人,估計早被他撩撥的七竅生煙,破綻百出,但是我此時的心中卻跟明鏡似的。
反正已經被你燒成這樣了,你還能將小爺‘弄’的更慘咋滴?
此時的我,已經很有那種破罐子破摔的莽撞氣質,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撐!撐到老頭子的後手到來。
因爲我是根本拿不下鼠王這等人物,只想纏住他,以免他與血魔聯合,那樣的話老頭子恐怕底牌還沒來的及翻開,就已經直接落敗!情勢很可能一崩再崩…
此時我的整個身體就像是一個破敗的布娃娃,千瘡百孔,並依舊在遭人‘揉’捏,悽慘萬分!只能憑藉着個人的意志強行屏蔽自身的六識,不然早就被傷口的疼痛折磨的神經崩潰。
但這不是個辦法,隨着時間漸漸推移,強撐的意識開始漸漸疲軟,身體的痛感猶如海‘潮’,一‘波’接一‘波’的涌了上來,侵蝕着我的意識,‘精’神開始慢慢的變的有些恍惚。
老頭子,你徒弟快要撐不住了!
就在我已經快要撐不住的時候,突然一聲爆響,壽材鋪那古老的木‘門’隨之碎裂開來,大大小小的木板四散而飛,化爲無數暗器一般的‘射’向場內衆人。
木‘門’處的陡然變故,讓場內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紛紛避閃着飛來的木料。
木屑翻飛,塵埃‘亂’舞!
一道魁岸的身軀從灰燼中緩緩的呈現出來,依稀可見其還保持着側踹的姿勢。
呃…有點熟悉!
臥靠,陳叔!老頭子的後手來了,就在我快要掛掉死翹翹的時候!
塵埃落定,陳叔緩緩的走進了場內,身後跟着胭脂姐衆人。
龍行虎步間伴隨的是粗大豪獷的聲音:“喲,鄂西龜魔,川中血魔,豫中鼠王…”
陳叔嬉笑着用手指一個一個的點了過去,繼續說道:“今兒個吹的是什麼風?中原幾位邪派大拿竟齊聚我老友家,怎麼?來組團找我老友湊一桌麻將?”
……
陳叔走進之後,龜魔血魔鼠王三人已經停止了攻擊,盯着陳叔,並且臉上的表情也各不相同。
龜魔譏諷:“****…”
鼠王譏笑:“桀桀桀…送死的到齊了!”
血魔甕聲甕氣;“俄不打麻將……”
……
“真是傷腦筋!”這是老頭子捂着額頭,扭過頭,無語的自言自語,那嫌棄的模樣,讓陳叔看到很是尷尬。
“呃…臺詞錯了!警察,穿好衣服,雙手抱頭蹲下,身份證拿出來…”
……
“呃…不好意思,又錯了!警察,放下武器,雙手抱頭,否則格殺勿論!”這次臺詞對了,陳叔一邊說一邊搶過旁人的一杆槍,很是有點裝‘逼’似的說道。
“…陳大‘棒’槌,咱能不能不耍寶了?你心裡也清楚,就你那破竿子槍嚇唬的了誰?”龜魔見陳叔拿槍對着自己,臉上冷笑連連,沒有絲毫畏懼的反‘脣’相譏。
“哎呀…小烏龜,你特麼的還管我!小心爺給你突突了!”
“來啊來啊!誰不來誰是我兒子!”
“嘿,我這暴脾氣!”
……
陳叔點‘射’了幾槍,龜魔毫無壓力的閃了過去,兩人一個‘射’一個閃,看的其他衆人齊齊的頭上冒出了三道線…
“夠了!”血魔實在忍受不住了,大喝一聲,震的房檐上的積雪嘩嘩的向下落,“這次人來齊了,速戰速決,誰再玩小心勞資擰斷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