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着,邱途也在那發散着自己的思維。
如果真的是自己搞錯了。
那.那個特殊災變素材不是沈靈霜,還能是誰呢?
是暮夜在東業州發現的其他生靈?還是說沈靈霜身邊的什麼東西?
而且這個東西還是活物?
想到這,邱途猛地一怔,像是想到了什麼。
難道是小白?
這個想法一出現,邱途就感覺像是打開了新的思路,然後開始了認真的分析。
小白還真有一點可能.
畢竟,暮夜當初確實一直在暗處,偷偷的觀察着沈靈霜,而沈靈霜也一直與小白待在一起。
所以說,他確實有可能並不是在觀察沈靈霜,而是在偷偷觀察小白.
但是,如果邱途沒記錯的話,小白只是貧民區一隻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小土狗。它憑什麼是特殊的災變素材啊?
而且這世界上真有那麼巧合的事情?
自己身邊的人,隨便撿的一隻小狗就這麼特殊?
自己難道真是氣運之子?
而且其實沈靈霜身上也有很多疑點。比如她一個普通人,到底是怎麼從第三庇護所來到第八庇護所的?
比如,她那麼尊貴的身份,爲什麼身邊沒有護衛?
再比如,她如果是無意中走散或者遺失,那麼她的父母都不着急,不來尋找她的嘛?
現在距離邱途第一次遇到沈靈霜可已經過去快一年時間了,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
想到這,邱途感覺籠罩在沈靈霜和小白身上的謎團越來越多了。好像她倆都有些嫌疑
就這樣,帶着濃濃的疑惑,電梯到達了議會大樓的頂樓。
“叮!”
電梯門打開,邱途和幾人邁步走出去,韓秘書已經等在了電梯門口。
見到邱途,他禮貌而疏遠的一笑,然後對邱途說道,“邱議長,議長在裡面等您。”
邱途聞言,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帶着關瀟,跟着韓秘書一起朝着議長辦公室而去。
至於沈靈霜、桃夭夭她們則是隻能在外面等候。
來到議長辦公室,韓秘書輕輕敲了幾下門,然後就徑直把門推開。
站在門口,韓秘書朝着黃上宗微微一躬身,開心說道,“議長,邱副議長和關署長來了。”
聽到韓秘書的話,正在那伏案簽署文件的黃上宗深沉的“嗯”了一聲,然後擡起頭看向門口。
見到邱途,黃上宗朝着邱途微微頷首,說道,“邱議長,請進。”
邱途朝着韓秘書點頭感謝了一下,然後帶着關瀟走了進去。
這是邱途第一次來黃上宗的辦公室。說實話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他以爲以黃上宗的身份,辦公室一定會無比的豪華。畢竟,他在新界市接觸的那幾位庇護所下來的高層,生活都是非常奢靡。
而就算黃上宗不喜歡鋪張浪費,以他的地位,佈置和裝潢也應該是低調內斂,用料考究。
結果,現在出現在邱途面前的卻是一個.嗯,有點清貧的辦公室。
一張沙發,幾個茶几,一張書桌,一把椅子。
其他的.除了鋪了張地毯之外,沒有任何裝飾品。
而更讓人不明白的是。那四件傢俱裡,除了沙發之外,不管是茶几,書桌還是椅子竟然都是不鏽鋼做的?
看到這個佈置,邱途是真的有點百思不得其解。
黃上宗這是有什麼特殊愛好嘛?
這麼想着,邱途也就一邊走到桌前坐下,一邊笑着說了句,“議長的辦公室,還真別緻。”
聽到邱途的話,正在那寫着東西的黃上宗筆不由的微微一頓:
邱途摸了摸自己屁股底下的椅子,好奇的詢問道,“議長之所以都用這些精鋼製成的傢俱,是爲了提醒自己不要陷入享樂主義,要對得起庇護所的託付,努力治理好東業州嘛?”
黃上宗:
黃上宗擡頭看了一眼,這個導致自己換傢俱的罪魁禍首
見這傢伙真的是一臉的好奇,而不是在嘲諷自己,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果斷的換了個話題,“邱議長說有急事,是什麼事?”
說話間,他扣上手中的鋼筆,鋼筆筆帽與筆桿發出一聲清脆的“咔噠”聲,在辦公室裡顯得格外的清晰.
雖然不明白黃上宗爲什麼不想聊傢俱的話題,但因爲聊起了正事,所以邱途也把自己的思緒給收了回來。
他看着眼前的黃上宗,然後開口說道,“議長,確實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向您彙報。”
黃上宗寬闊的臉上沒有表情,他坐在自己的鋼鐵椅子上,一對虎目威嚴的看向邱途。
邱途,“疤臉死了。”
聽到邱途的話,黃上宗的瞳孔微微收縮,眉頭輕輕一蹙,顯然有點驚訝。
但是,這麼多年的風風雨雨,還有作爲一州議長的氣度,都讓他沒有表現出自己的態度。
他靜等着邱途的解釋。
但這個時候,邱途沒說話,關瀟已經懂事的往前一步,然後朝着黃上宗深深的一躬身,認錯道,“議長,疤臉是我不小心失手殺的。”
“我當時已經審訊出了關鍵情報。但是他卻惱羞成怒,突然發難,想要襲擊我,我一不小心,就把他給錯殺了。”
關瀟說完,坐在椅子上,與黃上宗遙遙相對的邱途就順勢接話道,“這件事也不能怪關署長。”
“事發確實突然。而且疤臉明顯也是一心求死。”
黃上宗雖然政治手段和識人之明差點,但是能一步步走到今天,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邱途和關瀟這一唱一和,卻又有恃無恐的樣子,讓他明白邱途今晚來找自己的目的明顯並不是這個。
所以他略一思索,並沒有發難,而是順勢詢問道,“那麼,你們到底審訊出了什麼關鍵情報?”
邱途一臉正色的說道,“我們中了圈套,如果不解決,很可能會出大問題。”
接着,邱途就把自己從疤臉那裡得到的「血祭計劃」全都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當聽到疤臉這次攪亂整個東業州,竟然是爲了故意送反政府聯軍去死,然後爲自己的神祇增加晉升資糧!
當聽到暮夜竟然已經五階巔峰,而且佔據了八塊區域,只差一步就可以點燃九星,晉升六階!
當聽到現在東業州控制的那數百名反政府聯軍中高層,3600多名普通士兵即將觸發「血祭標記」,然後魂飛魄散!
黃上宗終於坐不住了!
他猛地站起身,如同一座高大的山嶽一般看着邱途,詢問道,“這個情報準確嘛?”
邱途道,“我有9成9的把握。”
黃上宗聞言,這才皺起他兩道橫臥在額頭上的濃眉,揹着手在辦公桌後面走來走去。
就這麼走了兩個來回,他猛地頓住身形,然後詢問道,“他們還有多長時間會觸發血祭儀式?”
聽到黃上宗的話,邱途算了一下,然後說道,“應該還有18個小時左右。”
他道,“我和關署長動用各種手段,好不容易審訊出了「疤臉」主動激發「血祭標記」的方式。”
“他其實在「血祭標記」上設置了一個自動觸發裝置。”
“他必須每隔四天,解除一次。如果沒有接觸,那麼「血祭標記」就會自動觸發,並進行三天的倒計時。”
“當三天的倒計時結束,他依然沒有觸發,那麼「血祭標記」就會徹底爆發。”
“而現在.”邱途計算了一下,說道,“正好距離他被抓過去五天多一點。”
“他在被抓前一天剛接觸了上一次倒計時,那麼前天就是新一輪倒計時的開始。”
“這麼算下來,明天晚上,就是「血祭計劃」爆發的時間。”
聽完邱途的話,黃上宗目光微沉的點了點頭。
作爲一個從底層一步步升上來的州議長,都不用邱途分析,他就知道如果這幾千人死在東業州手裡,會讓局勢變得多少被動。
尤其是在他準備滲透災變區,爲庇護所再打下一個州的情況下,這簡直就是給他把副本難度調整到「地獄級」。
所以,想到這,他也目光復雜的看向邱途,說道,“邱議長,你和關署長這次得到的情報很關鍵。”
“我會記住你們的功勞和貢獻。”
「黃上宗滿意度+3」
「關瀟忠誠度+2」
看着面前飄出的兩條提示,邱途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他笑着起身,主動說道,“那我就不打擾議長了。”
“議長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我。”
聽到邱途的話,黃上宗認真的點了點頭。
說實話,邱途今晚的行爲再次讓他改觀不少。
要知道,疤臉落在柳雄元手裡,也有三四天的時間了。
柳雄元也是個審訊高手,結果都沒審訊出這個關鍵情報。
而邱途今晚只是去複審了一次,結果就發現了這麼重大的秘密。
這本身就證明了邱途的能力。
而且邱途和黃上宗兩人其實關係並不好。
就像這次行動,邱途也是能拖就拖,故意給黃上宗造成麻煩和討價還價。
而這次這個重大的事故,邱途如果隱瞞下來,直接把犯人移交給黃上宗。
到時候,不知道「血祭計劃」的黃上宗,真鬧出幾千名俘虜離奇死亡的大事件,也會在庇護所顏面掃地,甚至受到批評和責難。
雖然可能不會影響他的位置,但肯定會讓他受到非常多的質疑和不信任。
所以,今晚邱途能在審訊結束以後,第一時間來彙報這件事,黃上宗是真的對邱途大爲改觀。
‘這個年輕人好像也沒之前瞭解的那麼陰險狡詐。’
‘在某些時候,他還是能堅守底線,並且以大局爲重的。’
而此時,就在黃上宗這麼想着的時候,突然,他桌上的座機“鈴鈴鈴”的響了起來。
黃上宗看了一眼號碼,然後拿起,說了一句,“柳議長,有什麼事嘛?”
電話那邊的柳雄元好像說了幾句話。黃上宗看了邱途一眼,然後說道,“疤臉死了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邱議長正在這裡向我彙報。”
“是的。”
“對了,邱議長還審訊出了一些新的情報,你一會過來我這裡開個會吧,我到時候叫一下老葉和老戴。”
“嗯,一會見面說。”
把聽筒扣死在座機上,黃上宗狀似無意的說道,“你別看柳議長平日裡好像大大咧咧,其實粗中有細。”
“你看他這電話,不早不晚,正好在你給我彙報的時候打進來。”
“既是第一時間向我彙報了情報,又是在告訴你,他沒出賣你。”
聽到黃上宗的試探,邱途笑着說道,“柳副議長畢竟是從底層一步步爬上來的,心思細膩很正常。”
簡單點評了一句,邱途就起身說道,“那議長,我就不打擾了。”
“有什麼事,儘管找我。”
聽到邱途的話,黃上宗深沉的“嗯”了一聲。
就這樣,離開了黃上宗那簡陋的辦公室。
邱途帶着三女和警衛下了樓,坐上車朝着自己別墅而去。
情報他已經彙報給了黃上宗,剩下的就看黃上宗如何處理了。
雖然現在東業州有七名議長,但其實,每名議長都有自己具體的分工。
除了黃上宗總管全局之外,其他副議長不會插手自己職權範圍之外的工作。
像「血祭計劃」這種事,屬於安保局處理,探查署系統也會稍微涉及。所以黃上宗只會叫來戴玉康與柳雄元一起商議。
其實,如果邱途參與進去,也有理由:他畢竟是「肅清行動」的負責人。
但黃上宗明顯對他還是有些防備,再加上擔心他與柳雄元聯手,在會議上提出不同意見,所以乾脆把邱途換成了葉銘峰。
這都在邱途的預料之中。
甚至連把這件事彙報給黃上宗,邱途都是深思熟慮過的。
除了因爲這幾千名俘虜被血祭的事,影響太大,很容易把他也給拖下水之外.
還因爲.他知道這件事最多對黃上宗產生一些負面影響,但根本就扳不倒黃上宗。
既然沒辦法一擊必殺,那就還不如隱忍不發,麻痹敵人。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邱途總感覺最近黃上宗對自己的態度好像有不少轉變?
不管是敵意還是惡感都沒以前那麼重了。
這確實是一個好兆頭。但邱途卻不能指望。
可惜的是橫亙在兩人之間的是黃上宗的女兒。
作爲一個女兒奴,雪兒的態度對黃上宗的影響還是很大的。
‘所以.想要解決黃上宗,只有兩種方法。’
‘扳倒他,或者.放倒他的女兒。’
這麼想着,邱途摸着下巴,望着窗外的風景,不由的想起了那三個性格各異的閨蜜.
而此時,就在邱途想着那三個女孩的時候,突然,他的通訊器“嗡嗡”的震動了起來。
邱途回過神,拿起一看。
真是想曹操,曹操到。是妍妍打來的。
邱途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然後拿起了通訊器,接起了電話。
電話接通,妍妍的聲音頓時從電話那邊輕輕傳來,
“主人.”
邱途旁邊的沈靈霜像是隱約聽到了什麼,小耳朵微微動了動。
邱途手在她的大腿上抹了一把,然後對着話筒“嗯”了一聲,然後嚴肅的問道,“有什麼事嘛?”
聽到邱途那無比正經的回答,妍妍銀鈴般的輕笑了一聲,然後聲音像是繞指柔,嫵媚的說道,“主人現在說話不方便?”
邱途再次“嗯”了一聲。
妍妍又笑了笑。
作爲閻嗔的女兒,她遺傳了閻嗔的智商,所以只是腦袋一轉,就猜透了邱途現在的情況——肯定不是在工作,而是在女人身邊。
原因很簡單,雖然都是不方便接通電話,但工作的時候,邱途會直接掛掉妍妍的電話;只有在女人身邊,邱途纔會又接電話又說不方便。
於是她眼睛一轉,心中頓時有了主意。
她輕聲說道,“主人~~我這次給你打電話,其實是想和你彙報個情報。”
邱途,“你說。”
妍妍柔聲道,“閻嗔今天聽說你主動要求負責審判庭以後,連夜向黃議長遞交了一份申請。”
“申請調崗去負責滲透計劃。”
“黃議長那邊有點意動,還在考慮當中。”
聽到妍妍的話,邱途愣了一下。
他之所以接手審判庭,其實主要是爲了東業州的“審判權”。在庇護所一直在推行法治的情況下,審判庭的權力一定會越來越大。
所以,邱途纔會先下一步棋,準備走到其他人前面。
而另一個原因則是柳浮萍。
這個纏人的美少婦,現在可是東業州審判庭的最早一批的審判員。
有她在裡面,邱途接手審判庭,可以非常簡單和快速的摸清所有情況。
至於閻嗔好吧,邱途確實是存了去見見老領導,裝個逼的想法。
只是沒想到,閻嗔竟然反應如此激烈,直接準備換崗,這倒是有點出乎邱途的意料。
這麼想着,邱途不由的笑道,“我竟然這麼可怕?”
“把閻署長都嚇跑了?”
聽到邱途的話,妍妍笑嘻嘻的說道,“那當然了。誰不知道主人您最喜歡‘幹’署長了。”
“我父親已經算慘的了。後來的唐署長,現在的艾莉署長,您也沒輕饒了,不都大力猛幹嘛?”
邱途:???
好傢伙!一語雙關這麼玩的嘛?一個字在一句話裡,竟然分別表明兩個不同的意思?!
自己這個小母狗是真的越來越有意思了。
這麼想着,邱途瞅了一眼身旁的沈靈霜,然後一臉正色的說道,“我畢竟也是新界市署長出身,對這個職位有感情。”
“能‘幹’新界市探查署署長,是我這一輩子的幸運。”
聽到邱途的話,車裡的人沒有任何反應,但電話那邊的妍妍卻是笑的合不攏腿了。
她笑過以後,然後用極輕的聲音說道,“那主人,你只想幹署長嘛?”
“署長的閨蜜,您想不想幹?”
邱途:
邱途還沒說話,妍妍就自言自語的說道,“上次,您給我蓋的章,我還一直沒洗掉呢。”
“而且今天黃議長好像有什麼事情,打電話給艾莉,讓她明天去一趟東城市。”
“剛剛睡覺前,我和她聊的時候,她說來回折騰太累,明晚就不回來了,先在她在東城市的小別墅住一晚上。”
“你說.明天,你去她家‘做’個客。”
“等她睡下以後,再把我召喚過去一起‘做’客,會不會很有意思?”
說實話,那一刻,邱途自己都被妍妍說的“嗯”了!
這他媽就是個妖精!
生下來就是爲了清空自己庫存的!
尤其是在聽着妍妍的話,邱途面前還會自動浮現出妍妍那張純潔如天使,彷彿這世界最清純的臉蛋,就更加血脈賁張!
他深呼吸了一下,說道,“我先考慮考慮。”
可能覺察到了邱途的動心,妍妍“咯咯”笑着。
掛斷電話,邱途深深呼了口氣,然後一扭頭,就看到一旁的沈靈霜正一臉古怪的看着他。
邱途面色沒任何變化,“怎麼了?”
沈靈霜連忙搖搖頭,然後側過臉去,小聲的嘀咕着,“明明在聊閻嗔要逃跑的事,邱途的心跳爲什麼那麼快?這是換口味了?”
邱途:
很快,車輛就行駛到了邱途的獨棟別墅區。
作爲副議長,邱途的所有吃穿用度待遇都是頂級的。
而安保工作,也是州里最高一檔的。
穿過層層安保,來到自己的別墅。
桃夭夭開門,邱途下車,邁着他矯健的步子,走進了別墅。
沈靈霜,桃夭夭還有關瀟緊隨其後。
作爲邱途的秘書,桃夭夭和沈靈霜要24小時待命,所以都住在邱途的附近,只是一個住在客房,一個住在邱途隔壁。
至於關瀟,她只是臨時被邱途調過來幫忙,明天還要回去,所以只是暫住。
讓女傭爲關瀟收拾出一間客房,邱途就先上樓洗澡去了。
洗去一身的疲憊,剛出房間,邱途的房門就被“咚咚咚”的敲響。
因爲整個別墅都被土製地暖給烘的暖暖的,所以邱途只穿了一件寬鬆的睡袍。
再加上,他以爲是關瀟半夜閒不住,想來找自己喝點睡前牛奶,所以也就衣着很隨意的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結果,門一打開,出現在門外的卻不是關瀟,而是桃夭夭.
見到桃夭夭,邱途愣了一下,然後詢問道,“桃秘書有事?”
桃夭夭見到邱途那衣着寬鬆的樣子,也愣了一下,她條件反射的向下掃了一眼,耳根微紅。
但是,出色的職業素養還是讓她鎮定下來,然後一臉認真的說道,“議長,您申請的那份保密情報下來了。”
“我覺得您可能今晚就想看到,所以這才深夜來打擾您。”
說着,桃夭夭把自己懷裡一份文件遞給了邱途,“這是文件。”
聽到桃夭夭的話,邱途這纔想起,自己讓桃夭夭偷偷申請了第三庇護所議長的情報。
這麼想着,他伸手接過材料,然後一擺頭,說道,“來,進來坐。”
“我先看一下資料。”
聽到邱途的話,桃夭夭明顯猶豫了一下,手也微微攥緊。
但最終,她還是邁開自己的雙腿,走進了這個裝修豪華,溫暖的房間.
帶着桃夭夭來到臥室的小廳,邱途坐到沙發躺椅上,打開檔案袋,然後看起了關於第三庇護所最高議會議長們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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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還沒好雖然退燒了,但鼻炎,咽炎,溼疹這種免疫類有關的小毛病全來了。祝大家永遠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