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球不會說謊!
這是一位著名的哲學家說,而這位哲學家因爲說出了這句話還被判了一次技術犯規。他目前正坐在尼克斯的替補席上冷靜,對了,這句話是拉希德?華萊士說的。
籃球沒有欺騙克里斯?安德森,他真的不會投三分球。這個弧線高的離譜的三分球重重砸在籃筐上,然後朝克里斯?安德森的方向彈了回來。
這到底是個投籃,還是個迴旋鏢?
克里斯?安德森對籃板球有一種特殊的感情——他是個籃板癡漢。
看到籃球彈了回來,克里斯?安德森迅速推開擋在前面的羅伯特?霍里,輕輕一跳,把籃球收入囊中:歡迎回家,小精靈!
但是被他推開的羅伯特霍里再次戲精附體,他順着克里斯?安德森推過來的力道,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然後開始痛苦的翻滾,像是被唸了八百遍緊箍咒的孫猴子一樣。
近距離目睹了這一慘狀的裁判毫不猶豫的吹響了哨子,並朝克里斯?安德森的方向,做出了推人犯規的手勢。
球權交換,這是克里斯?安德森的第四次犯規,尼克斯全隊的第七次犯規。
趙客跑過來跟克里斯?安德森很隱蔽的碰了下拳,趙客調侃他:“英雄,距離你的畢業典禮還差兩個犯規,一定要努力哦!”
克里斯?安德森假意陰沉着臉說:“噢,不,我不能再犯規了。我要留在場上,尼克斯還需要我來拯救!”
剛剛從地上爬起來,還沒有完全出戲的羅伯特?霍里一邊一瘸一拐的往前走,一邊像看神經病一樣看着這倆中二少年,這是總決賽哎,能不能認真一點,尊重一下你們的對手?
費舍爾運球組織進攻,敏感的小魚已經感覺到尼克斯的這幾個壞人身上正升騰而起一股子妖氣,但他們作的是什麼妖,憑他的道行還暫時看不出來。
但是秉承着“小心無大錯”的原則,小魚也把節奏壓了下來,警惕的運着球,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這次本?華萊士選擇繞前防守奧尼爾,趙客又把科比纏繞的非常緊密,OK組合完全沒有接球的機會,福克斯被阿泰斯特欺負的幾乎要假摔了。只有羅伯特?霍里被克里斯?安德森放了一大步,“鳥人”安德森斜睨着羅伯特?霍里,意思很明確:有膽子你就接球投啊,看你鳥人大爺不把你的屎蓋出來!
費舍爾有些爲難,比分稍微一領先,隊友們跑位的積極性就變差了。他在三分線弧頂運着球,進攻時間已經不多了,比盧普斯的天羅地網又不好突破,直接投籃吧,又沒什麼把握。
正在猶豫中,阿泰斯特突然從比盧普斯身後竄出來,“啪”的一聲切掉了小魚手中的籃球,直接就下快攻了!
裁判的哨子又雙叒叕響了!
這是阿泰斯特的第一次犯規,尼克斯全隊的第八次犯規。
快攻到一半的阿泰斯特,訕訕的停下腳步,把籃球交給裁判,慢慢走向籃下,靜若處子。
奧尼爾張大嘴巴,這貨不是阿泰斯特!
設身處地的想,這種誤判,誰能忍得住?
就像你鏖戰即將結束,正在努力衝刺,卻突然來了電話,告訴你立刻馬上現在去開門一樣憤怒!
然而,連喬丹的肋骨都敢撞斷的阿泰斯特卻忍了,這是被掉了包吧?
沒聽說過阿泰斯特有雙胞胎兄弟啊!
費舍爾已經走上罰球線,管他們鬧什麼幺蛾子,先得分纔是王道!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費舍爾居然兩罰不中,他吃驚的看着雙手,彷彿手心裡被畫了導致手感冰涼的六芒星陣。
籃板球再次被本?華萊士拿下,奧尼爾顯然也沒想到費舍爾第二罰也不中,他幾乎沒有起跳,正在用詫異的眼神看着小魚,你小子可是後衛啊,怎麼罰球比我還捉急?
大本把籃球扔給比盧普斯,自己慢慢往前場走,比盧普斯也不着急,壓着7秒半的時間過半場。
剛過半場,看到科比縮在三分線內,懶洋洋的看着趙客。
好機會啊,下一秒,籃球出現在趙客手中。
距離三分線還有一米遠,距離科比還有兩米遠,趙客直接幹拔投出了本場第三個三分球。
科比緊趕兩步,跳起來封蓋,籃球卻越過他的手掌,飛向籃筐。
“唰!”
趙客的手感確實不賴,三投兩中了!
這個球乾淨利落,沒什麼爭議,裁判做出了三分有效的手勢,比分被追成11:6,尼克斯似乎比想象中的要難對付。
在這之前,主裁判都準備收手了,開場不到四分鐘,他感覺自己已經做出了好幾個不利於尼克斯的判罰,是時候吹點平衡哨子了。
可惜湖人不爭氣啊,這麼偏袒的環境,居然還沒把比分拉開到兩位數。
看在這個三分球的面子上,還得繼續吹啊,要不給上面不好交差……
湖人進攻,這次奧尼爾非常積極的用屁股拱出來一個比較舒服的位置,費舍爾馬上把球傳了過去。
奧尼爾繼續背打本?華萊士,繼續碰壁,他剛剛架起肘子,準備再次鐵肘開路,手上突然劇痛,籃球不見了。
克里斯?安德森得意洋洋的舉着手中的籃球,示威似得看了奧尼爾一眼,這才把籃球拋給比盧普斯。
“嘟……”哨子響了,遲疑了片刻,主裁判還是吹響了哨子,示意克里斯?安德森打手犯規。
本?華萊士走過去,攬住克里斯?安德森的肩膀,把巨大的蘑菇頭靠過去,壓低聲音說:“幹得漂亮,小鳥!我剛纔正擔心奧尼爾一肘子過來,會不會被裁判吹進攻犯規,還好你出現了!”
克里斯?安德森一把推開本?華萊士,“去你的小鳥,哥們是大鳥!”
本?華萊士笑道:“好好好,你有大鳥行了吧?”
“滾蛋吧,淫蕩本!別以爲我聽不出來,我說的是,不是有!”克里斯?安德森跟本?華萊士笑鬧着。
主裁判呆呆看着球場上這兩個本應該義憤填膺過來質疑自己的壯漢,現在卻像兩個小孩子一樣無憂無慮的鬧成一團。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是他們神經病犯了,還是我哪裡疏漏了,怎麼有一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