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董倩夫妻的說法,反正都是撕破臉的事兒,不如就甩開膀子幹一架。
他們敢做但我不能讓他們這麼做。打人只能爽快一時,但後續問題卻很麻煩。
打傷了要賠醫藥費不說,反倒讓顧濤有了把柄。衝動是魔鬼,衝動是魔鬼。我心中默唸,安撫住董倩夫妻的情緒。
吃過飯,董倩又將劉紅叫來,一起批鬥顧濤。我坐在一旁聽,沒插話,就好像他們說的是別人的事情。
有那麼一瞬,我真希望自己在演電視劇,那樣就可以不管不顧的離開,還會有白馬王子在身邊保護。
可現實往往不盡如人意。事到如今,我終於理解那些能將離婚拖上一年兩年人的心情。
結婚容易離婚難。結婚時,兩個人濃情蜜意去挑選家裡所需東西。可離婚時,恨不得連一桶豆油都算到財產裡。
這天晚上,是張大哥送我回家的。也正是這次他認了家門,纔有了以後的事情。
顧濤沒回來,婆婆要做的已經做完,只需回自己家等結果。偌大的房子裡只有我一個人,跟前沒有人算計,沒有說指桑罵槐的話,也沒人指望我崩潰,這種感覺很不錯。
莫名,我有一種衝動,想要搬出去住,就自己一個人生活。原本我還擔心沒有藉口,但幾天後,我居然就有了名正言順搬出去的理由。
第二天,我早早起來去上班。公私分開是最基本的職業道德,況且我不想將自己掩埋在悲傷情緒中,那樣不用顧濤出手,我自己就會瘋掉。
當我出現在畫廊門口,舒歌很是驚訝。
“舒老闆,不會我一天沒上班,你就將我這個員工給忘了吧?”我故作輕鬆說,想將自己的心情調節到最好。
“沒!”舒歌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我以爲你家裡的事情需要段時間處理。”
我沒接話,徑直走進畫廊開始工作,我不想到這裡還聽到有關顧濤的話題。
工作可以讓時間飛速流轉,但卻不能讓壞事情不發生。
就在我和舒歌商量怎麼佈置畫展時,我電話頻繁響起,無一例外都是陌生號碼,不勝其擾,我直接將電話關機。
那時我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直到畫廊的門被一個痞裡痞氣的年輕人推開,我才發現事情已到了無法控制的邊緣。
“我說怎麼電話關機了,原來你這個騷娘們約好男人了!”那人進來第一句話就將我和舒歌說的一愣,“擦,騷娘們,你到底約了幾個?這是要羣飛?”
說着,那男人走上來就要對我動手動腳,一雙色迷迷的眼睛不停在我身上打量。
“這位先生,我們這裡是正常營業的畫廊!”舒歌猛地將我護在身後,“你敢胡來,我就報警了!”
“報呀!有種你就報!”那人完全不將舒歌當回事,繼續向前逼近,“你是這女的男朋友?我告訴你,你戴綠帽子了,這女的在帖子里約友,你還護着她?要不,咱一起爽快……”
那人的話還沒說完,舒歌一拳打在他臉上,那人沒準備,踉蹌兩下才站穩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