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禮拜,我們休息,加上是端午節,在中國也是個重要的節日。工廠放假一天。我提議,出去走走,離我們這裡不遠的地方有個山,最主要的,我也想散散心,兩個女人,弄得我不自在。
天剛亮的時候我很早的就起來了,買好了早餐,八點準時坐公交車,很早的聽說郊區有個國家級的森林公園,裡面有好多的荔枝,東莞也算是產荔枝的故鄉,有好多的荔枝果園,我走在最前面,天氣有些熱,知了很早的就叫了,我提着買的食品,坐在靠窗的位置,林佳和曉雪坐在一起,去的人還有一個,就是林子,林子是我們部門的,他對曉雪有好感,希望我幫忙。我嘴上答應着,心裡在想,我就是對曉雪有意思,你還來中間插上,也沒有辦法,現在我跟林佳在一起了,我的心裡還是對曉雪有好感,心裡還是喜歡的,我是不可能把自己喜歡的人介紹給別人。自己喜歡的人和別人嬉戲,心裡都不愉快。有的時候曉雪和林佳在跟男孩玩笑。心裡就有一種佔有的慾望,她們是我的。
在車上看着外面的街道,外面的人,外面駛過的車輛。喜歡看車外的風景。人,物,事,所有的一切,想到家裡的山,石頭,在這裡有那麼多的人觀賞,也夢想自己在家裡到山上挖一些奇形怪狀的樹,找一些光滑的大石頭,也能發大財,看到路邊的太陽花,想起我在家裡也喜歡栽花,太陽花,水仙花,桂花,菊花,刁葉蘭。很多,用廢舊的盆,桶,看到久違的蝴蝶,自由自在在那些花中飛着,聽到雞的叫聲,所有的這些在我的家鄉隨時都可以看到,我一邊走着,一邊看着,我不喜歡講話。
看着清清的湖水,走到橋的中間,感受這一切的美好,風從臉上吹過。自然如此的和諧美好,以前總知道在努力的上班,身邊的老人有的在放風箏,有的在小跑步,有的拿着收音機聽新聞。年輕的情侶在拿着手機這裡拍拍,那裡拍拍,記錄這美好的時刻,人生該享受該放鬆的時候也不能虧待自己。
他們在各自欣賞着,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和林佳在一起,就是給林子機會,我選擇一個人,他們每個人走一條道。林子走過來,說強哥,幫忙,幫忙。把曉雪介紹給她,我說,曉雪又不是我的,我怎麼介紹,人我也一起帶出來了,你自己爭取。林子說,曉雪好像對你有意思,你又偏偏選擇了林佳,我說,話,不要亂說,什麼好像,沒有的事情,我跟她之間是清白的。林子說,那你怎麼借給他那麼多的錢,是你一年的工資,我說,跟借錢沒有關係,不要扯遠了,你們的事情自己看着辦。我無能爲力。今天是出來看風景的,不要掃了大家的興致,自己到處走走。關於借錢給曉雪的事情,我也沒有告訴林佳,應該沒有那個必要,引起更多的不和。借錢不代表就有那種關係,不可告人。雖然我和林佳在一起,我的心裡就是不準曉雪和其他的男人相好。況且,林子也算是我的好朋友之一。我喜歡的人和我的好朋友在一起,心裡肯定不爽的。我說走累了,你們到其它的景點看看,我在這個亭子上休息,要回去的時候來叫我,我感覺自己就關在籠子裡的小鳥,突然之間飛了出來,一點力氣都沒有,我的身體不如以前好,身體痠痛的,今天走了這麼短的路程,記得小的時候,去外婆家,走一天的路不覺得辛苦,到地裡,到上山幹一天,回到家還可以煮飯,挑水。全身無力,難怪晚上和林佳在一起,有的時候沒有興致。看起來要多鍛鍊身體,以後*都不爽,自己嘲笑自己起來,我們都被生活俘虜了,同化了,就如同家裡栽種的花,開出來紅紅的,到了城裡就紅白色的了。
我自己也同化啦,當初的夢想,當初的諾言,自己把自己給征服了,妥協,曲饒,沒有關係,而我的生活就在這裡,躺在樹底下,看着藍天,白雲,我希望自己就是雲朵,自由的漂浮。
我也希望自己得到認可,得到愛與被愛,我也希望依賴,依存,我也會空虛,會寂寞,會煩惱。我只是這個世界中微小的一粒沙子,灰塵,一滴水珠。在某種想想的意識中,我無法辯證事物的凹凸,而他們卻在一點點的向我的身體浸入。我無從感應,發現,知覺。此刻,感覺自己鬱鬱寡歡的眼神,瘦小的肩骨,搖擺不定,身體和靈魂如同在湖水上游離,在找地點停下來,沒有找到,慢慢的沉入水底。等待水鬼來索取自己的魂魄。我鍵盤上的文字也瞬間消失,沉到了水裡,等待發黴。我無法清醒的認識自己,一個異鄉漂泊的浪子,該有歸宿嗎?我,曉雪,林佳,袁斌,林子,每個人都在自己的空間各自存活着,如同我看到的蝴蝶,她飛到你的身邊,你用手卻捉不到她。無法認清自己,眼睛睜着,像無頭的蒼蠅,看到玻璃,拼命的撞向玻璃,直至死去。感覺自己在慢慢的老去。做任何事情都有很多的破綻。沒有了依據。在經歷種種事情之後,在做人的過程中,違背了自己的初衷,自己的意願,跟自己背道而馳。內心一直在鬥爭中矛盾着。把自己和別人弄得傷痕累累,不可理喻,體無完膚。一生之中都不會得到滿足。得到安寧。
睡覺的時候,我在做夢,夢見自己被林佳拿着刀子插進自己的胸口,問我,愛不愛她,有沒有愛過她。夢見曉雪從高樓跳下,問我愛不愛她,有沒有愛過她。夢見林子帶着一羣人,把我打得血淋淋的,夢見袁斌,讓我好好的照顧曉雪。曉雪是個好女孩。
所有的這些,向種子在我的身體裡生根發芽,滋長。我的骨子裡我也希望自己想的感情純潔的高尚的,我也在追尋一種理想的愛情,完美的浪漫的,在人生的盡頭,不離不棄,白頭偕老,相濡以沫。一輩子,就一次。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存在,我的幻想,生活的變異,人忌能靠這樣的幻想,我們所謂的愛情都是些愛,情緒,脾氣,特別是物質,金錢。最後,情愛的東西都是妥協,遷就,利用。更有甚者就是一種商品,一種交易。
男人和女人根本就是不同的,思想,觀念,肢體,人品,道德語言,等等彼此之間都有一層隔膜,哪怕是結婚了,生小孩,在一起了。
林佳在看電視,我衝完澡,*的躺在牀上,學會了抽菸。看着空中的煙霧,多了幾份的惆悵,在想曉雪,想林佳,想自己以後的路,想起自己家裡的老爸老媽蒼老的樣子,自己總有一天也會老去。現在的自己只能維持自己,拿什麼給父母,將來拿什麼給曉雪或者,林佳,這樣的感情能夠長久嗎?還是用自己的青春戲謔。摸摸自己的鬍鬚,有好幾天都沒有颳了,起身,在鏡中看着自己。拿着鋒利的剃鬚刀。刷,唰,唰的響,不知是用力的緣故,劃了一個口子,血滴進嘴裡,我吸了進去,鹹鹹的。
這個城市瞬間給我不安全都是感覺,我想逃離,想鑽到地下。感到了恐懼,不安。煩躁。轉身,我把林佳用力的拉到跟前,反手把門扣上。雙手按住她,不停的狂吻,呼吸急促起來,解開釦子,脫掉全部,*在牀上。我急切需要那種快感。快要窒息了,她是我的解藥,是我的撫慰品。我狂烈的需要她來解渴。全身需要她。每一寸肌膚,每一個細胞,每一滴血液。愛與不愛在此刻都不重要了。我們都得到了解脫,得到了釋放。兩個人在一起,這樣就足夠了。
做完之後,我抱着林佳,我又想到對面隔壁的曉雪,她雪白的手臂,圓圓的臉蛋,淡淡的髮香。白色的裙子下面的大腿。繁華看盡的時候,她會等着我嗎?不知道,想那麼多就是在折磨自己。何苦呢?寂寞之後纔是米蘭花開的時候。曇花之開的時候。那個時候有誰在,有誰在陪伴。
睜開眼睛,天亮就必須起牀,我們都是正常的人。
我打開電腦,上網,跟一個網友聊了起來。她說她是湖南的,我就說湖南人聰明能幹。她說,哪裡都有聰明的人,說我看得起湖南人,我進了幾家公司,領導就是湖南人。我說,本來就是,不像我腦子笨,就是給別人賣命的人。她說,我很聰明的,至少還會寫小說詩歌。,像她什麼都不會,就知道上班。她在一家光學儀器工作,我說,你們做的都是高科技的東西產品,就是不簡單的人。我說,我寫了那麼的多字,一分錢沒有賺到,那隻能是業餘的愛好。她說,能做纔有愛好,不像她做不了,就沒有愛好。我說,你喜歡花,也是一種愛好呀,你搜集花。,她說這不算愛好。只能說個人目光。我說,這也是愛好的,我說,想想從心底說,沒有愛好最好的人,單純,活的自在,上班吃飯睡覺,什麼都沒有,更不用說,煩惱,空虛寂寞。她說,沒有愛好就沒有人生的目標,這樣不好,人活着就是爲了目標才行動的,我對她說,愛好不是人生的目標。她說,也不能全是,但是至少是這些都是動源。我說,人簡單最好的,心裡有了很多的東西,活着就辛苦了。她說,簡單就過得輕鬆些,沒有那麼多的壓力。她說她正在工作,我說,你忙吧,不要太辛苦了,別人關心你飛的高度,我關心你飛的累不累。網絡是一個虛擬的平臺,只要你真心,也能找到共鳴的人,她說,她飛不起來,也就不累,我說,我做你的翅膀,給你飛,想去哪裡都行。想去哪裡都陪着你。我自己都感覺好笑起來,她長什麼樣子,結婚沒有,在哪裡,叫什麼名字等等都不知道,我還跟她聊那麼的多。不可思議。這就是網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