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火車在鐵軌道上行駛的時候,我知道,自己要走一條自己都不知道的路,東莞,在我的記憶力沒有存在過。知道有許多的工廠,工業區,世界工廠之稱,沒有了其它的信息。我十九點半的車子,第二天差不多二十三點到達地點,坐將近二十七個小時的車,那年我二十七歲,,也是第一次這麼遠的車子.。
在我很小的時候,爸媽就叫我好好的學習,將來成爲一個城裡人,走出大山,看外面的世界,生活在城裡,不要像他們整天早出晚歸,我也一直在努力,努力實現他們的夢想。一次又一次的讓他們失望,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人們都說東莞是天堂,遍地都是黃金,我兜裡揣着全家人的心血,一個人來到了東莞。在上車的那一刻,我知道了爸媽的背影慢慢的老去,我已經不是一個小孩了,一路上看着窗外的天空白雲,看着那些大山,思緒萬千,我要做一個城裡人,在城裡開一個小小的店。
來到了東莞,看着遍地的工業區,看着滿天的招聘信息,有那麼多的工廠都在招人,太陽是那樣的熱烈刺眼,比家裡的太陽那麼的強烈,我在懷疑是不是一個太陽,真不知道開天闢地的時候,后羿射太陽是怎麼射的,熱的像狗一樣,舌頭不停的抖動着,我從這一個工業區走到那個工業區,全身都佈滿了灰塵,坐在街道邊的亭子裡,就像一個小乞丐,找不着路,四處亂走。衣服都已經溼透了,粘在身體上,又癢又難受。身體都快要窒息了,走不動了,看着遠處的一個亭子有人,就是一個公交車的站臺,有好多人都站在那裡,我也跑了過去,我掛着一個求職的包,身上都是灰塵,站臺上的人都是用異樣的眼光看着我,我傻笑着,他們都離我遠了,像機關槍一樣在我身上掃描,看着他們一個個的上車,我不知道自己要去那裡,我身上穿的這套衣服是我特意買的,就是爲了找工作,腳上的皮鞋不知道什麼時候破了,我蹲下去,從包裡拿出我帶的紙巾,把灰塵擦了擦,臉上也擦了擦,嘴澀澀的味道,用手不停的拍打着頭上衣服的灰塵。
我從家裡都出來好幾天了。還是沒有找到工作,自己沒有學歷,沒有技術,沒有親朋好友。一個人在工業區像老鼠一樣的亂竄。
嘟嘟嘟嘟的,我的電話響了,是我媽媽打來的,我接通了,媽媽,我在上班呢,家裡好嗎?媽媽說,還在,在東莞好嗎,工作好嗎,還習慣嗎?不要太累了,一個人在外面平平安安就可以啦。我說,媽媽我要掙好多的錢呢,這裡遍地都是工廠,一個區比我們鎮還大,上班還有空調,有飲水機呢。到處高樓大廈。不用擔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我掛斷電話,站臺上的人還在看着我,對我笑,我低着頭,不敢對視他們,他們知道我在撒謊。我不知道明天何去何從,一個人就這樣在陌生的城市遊離着,爲了心中的夢想,不甘心,我就這樣比城裡的人弱嗎,我們都是人呀。
真奇怪,剛纔熱的要把人蒸乾烤熟,現在就下起大雨點來,還好有個站臺躲雨,人越來越多了,我看看時間,已經五點四十五了,可能是下班的時候到了。我好想站在雨中,把我身上的灰塵洗去,人太多了,沒有勇氣站在雨中,我跑出站臺,幾秒鐘就倒回來,來回幾次,頭髮都被打溼了,我喜歡那樣的感覺,人們看着我笑,我身材瘦小呀。沒有一個人跟我說話。我也只是看着他們傻笑着。剛纔的打電話,他們也許知道我不是一個小乞丐啦。手緊緊的握着求職的包。不能再等下去了,天有點黑了,我還要走着路回我租住的小房子呢,剛開始我還坐公交車的,現在出來好多天了,工作還沒有着落,身上的錢花的剩下不多了,公交車也捨不得花錢了。前天在公交車上還丟了三百元。坐公交車也不安全呀。一天的公交車錢夠我吃一頓快餐了。要是錢花完了,工作沒有着落,還不知道怎麼辦呢。
回小屋也太熱了,只有一個風扇。前面的路口有一個大大的超市,我喜歡進去看書,裡面還有空調,超市裡有一個書攤,也可以躲雨呀。誰都沒有我聰明吧。我又看書,又躲雨,又涼快,賣書的阿姨都熟悉我的面孔了。我喜歡看魯迅的書,路遙的書,我就用阿Q的精神安慰我。晚上九點三十了,我也該回我租住的小屋了,以前總是渴望逃離父母的魔掌,自己擁有屬於自己的空間,現在有了,心裡有一種不同尋常的滋味。心裡還是空空的。大街小巷都是那些嘈雜的聲音,商店裡傳出了大減價,大減價的聲音,清倉了,清倉了,月底了,打9折,聲音那樣的刺眼悅耳,一聲比一聲大,手機店的音樂也不示弱,把音響放在門口,四周都感覺震動,霓虹的燈光充滿上空。我緊緊的攥着褲兜,裡面還有這幾天的費用。聽說這裡很亂的,大白天都有人在搶,何況是晚上,又是一個外地的人,聽我的聲音都認出來是外地的,我很少開口。我這裡看看,那邊看看,就是什麼都沒有買,我心裡很想買的,我買了一份涼皮,我租住的房子就在街道的小巷裡,幸好有個陽臺,那個房東知道我是找工作的,還便宜租住給我,後來知道他多收我的錢。我喜歡站在陽臺看街上的形形色色,它在激勵着我的夢想。我一邊吃着涼皮,一邊欣賞着手機裡的歌聲。我感覺自己就是這樣的渺小,猶如一粒廢棄的塵埃,被人們遺忘在這個角落裡。天上的星星,你知道我是那一顆嗎?一下子自己顯得那麼的自卑。
嘟嘟嘟嘟的聲音,電話又響了,是林佳打來的,林佳在家鄉里考上了一名教師。也是我的女朋友。她說,玉兒,在東莞怎麼樣了,找到工作了?我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也許是我自己太自卑了,自己什麼都沒有,連工作都不知道在哪裡呢,我說,佳佳,我們不適合,我們沒有緣分在一起。你還是重先考慮,好嗎。希望你好好的考慮。我在找工作的這段時間,我在寂靜的深夜裡,一個人在陽臺靜靜的想了很多,很多。我也不是一時的衝動。她是拿國家的財政吃飯,而我呢,明天不知道在哪裡呢?出來時的信心都沒有了。她在電話的一端什麼都沒有說。她說,只要我不後悔就可以,到現在,我都沒有後悔過,愛對方就是彼此都在對方的心理消失,我們從此都沒有聯繫。我掛斷了電話,立刻跑下小屋重先買了一張電話卡,就這樣,我站在陽臺,看着通紅的天空,眼前一片溼潤,眼淚一點一滴的從臉龐滑落嘴脣,澀澀的。夜慢慢的寂靜下來,街上的人越來越少,我一點睡意都沒有,就這樣,四年的感情就沒有了,現實就這樣的無奈。不管你在怎麼的高貴,在現實面前欺騙不了自己的心。
我一定要努力的掙錢,掙錢,自己不能做富二代,就讓自己的兒女做富二代,高富帥,人生下來就這樣不堪一擊嗎?我把自己的日記本打開記錄着自己的今天,明天還等着我呢。靠在牀上,看着轉動的風扇,風從窗子吹進來,蚊子不停的吞吃着我的血。我一巴掌打在上面,你敢吃我的血是要付出代價的,看着死去的蚊子,這個社會就是這樣,我還能在坐以待斃嗎,生命在一天天的走向墳墓,我一定要在有生之年留下點什麼東西呢。
夜是那樣的寂靜,喜歡夜的靜,一個夜裡都沒有睡意,在想對林佳是不是有些過分了,是我負了她的情意,記住我的殘忍,你才能忘記我,希望你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不在想了,起牀了,還要找工作呢,我這個人不喜歡別人的同甘共苦,我喜歡一個人承擔所有。擠着牙膏,看着鏡中的自己,一個晚上鬍鬚都長出來了,越看越覺得自己好陌生。一把冷水拋在臉上,不知道自己的淚水,我怎麼就這樣愛流淚,一直都認爲自己很堅強的呀。夢在遠方,夢已經起航,我還能怎麼樣。太陽很早的就射進屋裡啦。我整理了自己的着裝,苦澀的微笑着,我得微笑着呀,路是自己選擇的呀,跪着也要把它走完。不求什麼大富大貴,至少要心安理得。
一個人走在大街上,人沒有晚上的熱鬧,買了一個包子,一杯豆漿,享受着清早的陽光,溫馨的空氣,走上天橋,一邊吃着包子喝着豆漿,看着來往的行人車輛,,我感覺我還是很喜歡這樣的早晨的,我的夢就是要在這城市了。我記得我還沒有去一個工業區,把希望寄託在那裡了。我一邊東張西望的看。我要記住那些路標建築物的標記,回來的時候就不會走彎路。我打電話給那家公司,我是在街上看到的招聘信息的,接電話的是一個女的,問她怎麼走。我一聽很遠的,我的心咯噔了一下,不管那麼多了,還是要去試試。我掏出了兩元錢,公交車的費用。車上很擠的,我是擠着站着,兩個多小時的路呀。我到公司問口,我怕受騙,先是在周圍看了看,公司的大門口有很多的人,還有軍人站着,後來知道是保安,也是一種職業工作。大大的門,比我讀書的大門還氣派。我走上前,向保安行了個禮,你好,這是一個廠嗎?這麼大。那個保安說,對呀,你是找工作嗎?誰介紹的,我說,是人才市場介紹的,人才市場介紹的站那一邊。我說,謝謝。我確認之後。打電話給那個女的,我說我站在問口了。她穿着白衣服從大門走出來,她好漂亮。臉蛋白白的,我跟她成了鮮明的對比。她說,就是你呀,把簡歷和人才市場的介紹信給我,我雙手遞給她,你是雲南的,那麼遠,你一個人嗎,我說就是我一個人,你把行李帶來了嗎。我說我在街上租住的,她說,等下填好表格,你回去把行李帶來,外面租住很貴的不安全。我說我被錄取了,你明天就可以培訓了,廠裡包吃住的。我看了看這麼大的廠,不會是黑廠吧。我找了一個多月,就這樣在這裡錄取了,我身上也沒有多少錢了,不管那麼多了。是黑是白都要進了。我點頭答應了,她微笑着把我的簡歷和介紹信帶走了,讓我過來的時候打電話給她。
找到了工作,心裡踏實多了。我可以上班掙錢了,至少不用向家裡伸手要錢了,我又想到了我出來的情景,父母的背影,父母的嘮叨,爸爸媽媽,你們放心吧,兒子長大了,你們不用太*心了,我要掙好多的錢,像城裡的人一樣蓋一棟小樓房,給你們住。慢慢的知道,錢不是那麼的好掙,路不是那麼的好走。你要老闆的錢,老闆就要你的命,給你沒有那個命去花。
我回到我租住的小屋,親愛的小屋,我們要永別了,我還有夢還要去實現,住了一個多月,有一點點感情了,至少這裡是屬於我的空間的呀。最後的離別了,我要了一份快餐,前幾天總是擔心找不到工作,都是吃米線,吃包子,今中午就好好的吃一頓,回鍋肉,二十塊的,吃的乾乾淨淨的,把小屋好好的用毛巾擦了一遍。
我把這些講給曉雪聽的時候,她一個勁的嗤嗤的笑,我說,有這麼好笑嗎,我真的那麼幼稚嗎?她說,現在離開家了,有着什麼樣的感覺了,世界這麼大,什麼事情都會有,沒什麼奇怪的,不像我出來好多年了,我出來的時候,你也許還在學校的小樹下,*場上親親我我,摟摟抱抱的呢。有好多的東西我們還是要相互學習的,社會的經歷我肯定比你多,不要被這花花綠綠的東莞把你墮落了,回家的路都不知道了。東莞不是你想的天堂,也不是你在學校的社會。我看你找個工作都那麼的吃力。你們剛從學校裡出來,眼光很高,沒有經歷,有的一紙文憑,沒有用的,這裡多數工廠,要的是技術,要的是你的苦幹。走着走着,走到郊外了,曉雪拿着手機不停的拍照,我有那麼好看嗎,不停的拍,跟你講話,那些都是真實的話,你全然沒有聽進去。曉雪說,有我在,你怕什麼,一個大男人,這麼膽小,我一個女流都不怕。我說,你人長的漂亮,有口才,我能跟你比嗎,我說話像擠牙膏,半天表達不出來。曉雪說,我就喜歡你這個樣子,不油腔滑調,憨厚老實的人。不過我很羨慕你以前的日子,要是在那個時候,我們會認識嗎,我們會在一起嗎?像現在。假如我跟你在一個學校,你會主動追求我嗎?我們會不會矜持到現在,會不會分開,曉雪總是說一些不着邊際的話,讓我反應不過來,以後我們會結婚嗎,生小孩嗎,會一起死去嗎、我都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這些機關槍的問題。
我說,我們走出這麼遠,怎麼回去呀,我們現在所走的路離我們的工廠很遠,已經到了郊外了,曉雪說,反正明天不上班,今晚不回去也可以呀,外面那麼多的旅社,我們會睡在街上嗎,你忍心我睡街上嗎。我的直覺告訴我你不是那樣的人,給我睡街上的人。我說,有的時候,我真拿你沒有辦法,算我妥協了,我們一起喝着雪碧,她喜歡雪碧,喜歡那樣冰霜刺激的心情,我說,講講你的故事吧,她說,我是農村出來的,有什麼故事,無非在家裡的時候就是煮飯,餵豬,放牛羊。我說,一點都看不出來,看着你現在的樣子。你小看我,我怎麼會呢,我看上的女孩肯定不簡單的了,我把雙手插在褲兜裡,腳踢着喝完的水瓶子,曉雪在擺着不同的姿勢用手機自拍着,我說那麼愛臭美,你這叫孤芳自賞,她說,你不懂,我這叫留念,到時候發在電腦上,見證我們的愛情。
雖然是夜裡,車子有些少,我說,看好腳下的路,不要被車子給撞飛了,你想讓我一輩子一個人呀。
看來,你也很在乎我的呀。曉雪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我們一個多月都沒有見面了,今天出來,看着她,憔悴了很多,問她,不說原因,就說她的表姐懷孕了,表姐夫在老家,他們開了一個店鋪需要照看,曉雪就過去了,我說,你表姐懷孕,你去照顧,有點不厚道了,表姐夫家裡的人呢,她說,她的父母都老了,況且在老家,來東莞,受得了嗎,天氣都這麼的熱,的確,東莞的夏天,特別的熱,老人家來東莞確實受不了,我都有些支持不住。我們爲了所謂的夢想,各自背井離鄉在異鄉遊離,這些都是註定了的,這就是所謂的路,所謂的宿命,現實就是這個樣子,不是人們變了,自己跟不上新時代了,新陳代謝,新的生命代替舊的生命,人也一樣,不變的規則。
一路走着,一路看着。一路停着,儘管身上穿的很少,這樣的散步,腳都有些痠痛了,也許是整天呆在工廠,腳部沒有受到鍛鍊,身上的汗水,臉上的汗水滴進了嘴裡,我說,逛了大半天了,你不覺得累嗎,你看我的汗水。曉雪說,心靜自然涼,對不起,讓你陪我了一整天,我就是覺得跟你在一起,心裡很踏實。就像散步一樣,我不會擔心車子來撞我,有你在,比什麼都重要。
我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怎麼去說,也許什麼都不用說了,現在不是挺好的嗎,爲什麼要撕開彼此心中的那道窗紙。讓彼此難堪,產生距離。
我說,沒事,不過跟你在一起散步,說話,我也很開心的,至少我身邊還有一個大美女陪的,男女搭配,散步聊聽也是一樣的。
我們走到一家小的餐館停了下來,走了快一天的路了,肚子也餓,我們吃了一份快餐揚州炒飯,很便宜的,每人喝了一罐王老吉,我們把這裡的工業區轉了一個圈了,我的身體本來就很單薄的,吃不消,散步,逛街也需要體力呀,我說,以後我得好好的鍛鍊身體,不然,和你逛街,跟不上了。曉雪說,你那個身材,鍛鍊也跟不上我,告訴你,我以前在學校裡體育尖子生,不過以後我好好的調教你。我說,我一個大男人,叫你調教,不是笑話嗎。她說,你呀,就是自尊心太強了,死愛面子。這些值多少錢,在我的面前,。我無精打采的附和着,這裡有個習慣,每家的店鋪前都有一臺電視,爲了招攬顧客生意,大的商場,更大的屏幕。兩三男子在鄰桌喝着小酒,划着圈,在談論什麼中國夢,那個明星離婚了,那個明星吸毒了,那個明星被導演給睡覺了。電視的新聞裡,烏克蘭戰爭,事情。不知道哪裡聽來的,據說過去要是談論這些東西,要坐牢的。
曉雪說,她就是農村出來的,家裡全都是山,去哪裡都是走路,哪有什麼交通工具,像現在這裡哪裡都是車子。我說我也是農村出來的,也有高山,我怎麼就不如你呢?她說,這就是遺傳,你的爸爸,要麼媽媽其中有一個肯定是瘦的。不結實,我的爸媽就是很結實的身體,她說的還有一點道理,你怎麼知道的呀。看你那樣單薄的身體就知道是遺傳的,就算你吃的再多,再好也是不會長胖的。不過醫學上說瘦的人身體好,壽命長。我說,看不出來,你對這些挺有研究的。
她說,話說回來,看你的身材,陪我走了那麼多的路,轉了一個圈子,不容易的,還是謝謝你,說着,在我的額頭親了一下。獎勵你一個吻。
有些東西想表達出來,就是不知道要怎麼說,半天說不出來,腦子裡想的好好的,想表達自己的意思,說出來就成另一個意思了,這種感覺,在腦子裡翻江倒海。說不出個所以來,說出來的話對不上號,解釋更不用說了,所以一個吻最好的方式,我們相互的對視着,有些不安起來。我的手裡不停的玩弄着喝完的王老吉易拉罐。曉雪看着電視的新聞,雙手在不停的揉搓,我閉上眼睛,其實我們要說什麼,誰都明白,人的一生沒有合適與不合適,關鍵在於你珍惜了沒有,選對了沒有,有的東西你在矜持,在努力,沒有選對,也是不開心的,哪怕在一起了,人也是一樣的。我經常說的萬事萬物都是有一定的規律意識。
關於曉雪,一直都在我的心裡面,她轉過來,對峙着我,強哥,我想說的話你明白嗎/你知道嗎?我點了點頭,我都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我說,我的表達能力不好,想說的話,在腦子裡混亂起來,我還是那句好,需要的時候打電話給我,萬死不辭,我這個人就是這樣子。
離別的時候,強哥,你和以前有點不同了,說話也一樣,也許是我變了。
我說,有時間過來,我的房子地址不會變的,打電話給我,我去接你。
看着曉雪離開的背影,曉雪還是不錯的。這段時間就是這樣,腦子昏昏的,容易發火,天氣又很熱。這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