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一切都是玩笑,一切都是遊戲,是自己在腦子裡形成的模糊的不清晰的幻覺,碎憶,只是爲了給自己一種理由,藉口,阿Q的精神準則,來維持自己的意念和私慾,這樣的*裸,清晰,明朗,肉慾之間的摩擦,交融,進入,遊戲的規則,最終就是消遣,過癮,刺激,興致的成爲主角。
猶如電影裡的那些黑老大。穿着黑色的風衣,嘴裡抽着雪茄,雙手拿槍,在烈火中,帶着墨鏡,扣動扳機,永生。對年輕的小孩,青年,總有一段時間的誘惑,地上的螞蟻,我們輕輕的一動手指,悄悄的就死去,結束生命,有誰在乎,有誰知道。我們暖暖的睡一覺,第二天醒來,自己感覺到空氣嗎。世界上的人還在多少。一夜之間,閉上眼睛。
人都是有慾望的,有私心的,這是恆古不變的定律,規則,之所以社會的發展,世界的變革,生活的改變,更替,從古至今。人要經過苦難,空虛,寂寞貧窮,各種手段,才以存活,謀生。成長,藉助自身的意念,接受所有的辯證,考驗,某種力量的驅使,成就生命的意義,一步步的繼續推進,消除所有的不規則,所有的棱角,人不提供假設,不提供如果。這樣的活着對生命的苟且偷生,苟延殘喘人的一生不斷完善自我的價值的體現,最終的取向。日月交替,鬥星轉移,不管什麼的狀態下。都與經濟科技不可分開的。人,想多了,就會鑽進死角,走不出來。
時間都是天天的過去了,誰也阻擋不了時間的前進。人也是一秒秒的向死亡靠近,從出生的那天開始。曉雪說她生病了,在醫院。也很巧的,公司月底休息四天,我和林佳也準備到深圳看看。不知道,曉雪怎麼了,一個人在深圳,沒親沒戚的,生病誰照顧。自己的心情非常的複雜。我們還是要面對,生活就是這樣子。我讓林佳不要去。她非要去。沒有辦法。去就去吧。主要懷孕,在車上不放心,不安全。路途的勞累,顛簸。
遠遠的在車站的門口,就看見她。頭髮有點凌亂,穿着白色的病衣,看着她走路都很吃力。曉雪明顯的廋了,臉色蒼白,沒有血色。手臂也一樣黃色了。沒有了光澤。在人羣中顯得格格不入,她說,每天都在醫院的門口看,,那麼多穿梭的人,走出走進,好想見我們,又害怕見我們,看到她現在的這個模樣,總想給我們展現最好的一面,記住她,我深深的知道,當我們眼神交匯的時刻。感應到她與自己的細胞神經連載在一起,心很疼。我每天都在做夢,夢見她躺在醫院裡,握着我的手。關於她所有的一切,未知的所有,相信這就是命,宿命。因果,生命裡不知道有什麼東西更重要呢,那就是情字,人的一生,就是情的一生。
我和林佳微笑着走了過去,放下手中的行李,一些補品,零食,水果,她和林佳緊緊的抱在一起,我i看到她模糊的眼睛,就這樣緊緊的劃過臉龐,我也不知道怎麼安慰。超出了我的想象,推測。一股熱血的心,一下子涼到極限。零度。轉身,我和她緊緊的擁着,她的指尖陷入我的背部,我說,好想你,非常的想你,一聲不響的走了,我在想我們沒有機會相見了。此刻還能怎樣。我和她的情誼。彼此的眼神可以相通。在這個城市裡,生活教了我很多東西,我只記住一個,那就是情字。它讓我顛沛流離,不可理喻。
從醫院出來,她的房子租在外面。我們走了好幾分鐘,她說要走路,好久沒有在一起走路了,懷念我和她袁斌三個人的日子。她也不喜歡熱鬧,喜歡安靜,獨處,哪怕是一個人。穿過一條小巷,人很少,店鋪也稀少,有點郊區的感覺,不過很安靜,很少有嘈雜的聲音,樹上還有鳥叫聲,房子後面有一條小河。她說打開窗子,就可以看見河水,聽到水的聲音。喜歡這樣的自然。
打開門,裡面雜亂無章,東西隨地都是,不像女孩住的。什麼書刊,雜誌,化妝品,手機都在牀上,桌子上全都是電器之類的東西,房子就是一股香水味道。不過房子還算乾淨,就是有點亂,細看,格局可以,舒服的。協調的。
我是一個心理敏覺的人。我和曉雪的情感超出肉體的激情,交融的階層。她已經慢慢的在我的腦海裡形成不可磨滅的記憶。在血液裡存活着,佔據了一部分空間,這種意念在她離開後慢慢的堆積,慢慢的形成。我尊重個人的權利,個人的選擇,個人的生活。沒有人能夠干涉,索取,都有愛與被愛的資格權利,未來是一個未知數,此刻,所能做的小心翼翼的珍惜現在的擁有,最實在的現狀。一路走。一路珍惜。生活變化的。林佳在幫她洗衣服,曉雪就躺在牀上,看得出,病很重了。閉着眼睛。我說,佳佳,你過來,跟曉雪好好的聊,我來洗,不然這個屋子很尷尬。我站起身,走到衛生間。曉雪說,她選擇這裡就是安靜,打開窗子。可以看到早上的太陽,房租不是很貴,可以看見小河水。聽見鳥的叫聲,外面雖然破舊,都是修補的,也顯得煥然一新,樓下就有超市,快餐,還有一顆大榕樹,晚上,一些人在樹下跳舞,超市的店主放着音樂。比起周圍,這裡相對好一點了。
曉雪說,現在她什麼都不想,靜養一段時間,在醫院要花費很多的錢,一個人無力承擔,也不能向家裡要錢。就選擇了這裡,具體休息多長的時間等醫院的治療效果。這些天都是吃藥打針,每天到醫院複查。我說,還是回去吧,跟我們在一起。林佳也不上班,相互照應。她的性格就這麼的倔強,不肯回來,怕麻煩我們。現在就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呆着,什麼都不想。一個女孩子不容易的,我跟林佳商量,到外面的銀行取了5000元,雖然錢不多,也是我們的心意,心在情就在。悄悄的放在曉雪的牀頭下,回來在打電話給她。看着牀上的曉雪,心一陣陣的涼,透心的涼。從我第一次看見的她,到現在的她。面目全非,也不敢回家裡。錢沒有掙到,還回家看病。像我我一樣,出來幾年了,什麼也沒有掙到,也不好意思回家裡。傍晚,我們孜孜社區的公園散步,剛下過雨,一切都是充滿朝氣。太陽還沒有完全的落下去,在天邊通紅的一片。這裡很熱鬧。有人還在圍成一個圈,手拉手在跳着,不分你我,不分老少。有的在蕩千秋,有的在打籃球,羽毛球,蹺蹺板。蛐蛐在叫着。太快黑了。不遠的地方有一股香氣襲來,夜來香的味道。我站在亭子裡,看着曉雪,林佳在廣場跳着。好美呀,看着一對對的家庭,小孩三個人,也很想自己有個小孩,抱在懷裡,這樣的慾望越來越強烈,人的一生不就是這樣子嗎。
曉雪問我,我愛林佳嗎,有多深。我愛過她嗎。她可以愛我嗎。夜裡斷續的醒來,每次睜開眼睛,總看見曉雪在看着我,她的雙眼注視我。想起我們曾經的十指相扣,低頭親吻,公園的纏綿,草地上的瘋狂,風吹過頭,絲絲曖昧。這是我們最美的見證。她說,做夢的時候都想到我,想緊緊地抱着我,永遠都不放開。想彼此的溫存,有時閒着,想着就睡着了,迷迷糊糊。醒來一個人在牀上,冰冷的,打開窗子,已經是天快黑了,看着河流,看着溪水,看着屋下的一切,一個人沒有了食慾,沒有了激情。在牀上,就是不想動,自己都無法想象,我對你如此的渴望。你不屬於我,屬於林佳,人與人在一起不容易呀,結婚生子的更不容易。時間是無限的,生命是有限的。你給我的曇花一現,無底洞。未知數,不念未來念了我的才曾經,所有的劇本都會落幕,終結。不知道爲什麼,總是想起我們的記憶,像夢魔一樣,無法自拔,不知道自己的明天何去何從,將要去哪裡,想要一座房子,面朝大海,早晚劈柴,在沙灘上看月光,星星,纏綿,不甘心這樣淪落的自己,不是非,不評論,不束縛。只覺得現在無法言語。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了,兩個人在一起,哪怕現在這樣的屋子,沒錢,沒房,沒車,我願意給她生小孩,踏實的生活,不賭博,不抽菸,不酗酒,不買彩票,找一個穩定的工作,晚上一家人出去散步。
她猛烈的推開我,這些都是說說而已,不要放在心上,我想要的東西還很多的,你也給不起,我想高樓大廈,豪車豪宅,如同你所說的,現在不是更好嗎,我們的關係,你要對林佳好,忠誠,承擔一個男人的責任。不要讓鄙人看不起。你已經讓我開心快樂了,無須自責,以後的路很長,自己選擇。自己走,我不喜歡別人控制我,束縛我。我也不控制別人,束縛別人。
不過好好的想想,自己就是一個十足的逃離者,逃避某種東西,別人都走了,我還在原地,其實自己心裡很清楚,想要那個結果,無所謂了,現在。過程纔是真實的存在,走過那麼多的路,看過那麼多的人,風景,身心已經空虛了。歲月無形,我們都跟不上時代的步伐了。落後了。我說,不會的,不要多想這些都是人的必經之路,心在,什麼都會有的,每個人都在走自己的路,沒有發現而已,不要那麼的悲觀。麪包總會有的。路還長,笑着走下去。天堂的笑聲不是傳說。生活你對他笑,她也對你笑。都是相互的,萬事萬物的定律。規則。她說,你呀,還是小p孩的性,長不大,一點沒有變。世界史五顏六色的,不是一成不變的,每天都在變化。每天都有人死去,都有人出生,有多少愛可以成來,有多少人可以重新來過。搶劫,殺人,空難,車禍,海難,天災,水災乾旱,地震,離婚,同居,人流。在想,能得到曉雪,林佳這樣的人,相信緣分,相信命運,路是由盡頭的,我們所能的就是接受,改變。
曉雪的手有一絲絲的青脈,穿着背心,可以看到肩骨。我好害怕,恐懼,從來沒有的,看多了,心裡不踏實,怕失去,不知道什麼是愛,反而更加的討厭自己,憎惡自己,感覺自己就是一無所用,這樣的幻覺,可嘆。在不停的搜尋一條出口,想鑽進洞裡,想在空中毀滅,坐在曉雪的牀尾,握着雙手,輕輕的蓋上被子,這種表情無盡的憂鬱。桌上放着衣服刺繡,一朵百合花,百年好合四個字。她說,生病了,在打發時間,我說,你想袁斌了,她說,不知道有沒有機會,他跟我不是一個空間的人,沒有交點,我們是兩條平行的線的。我說,林子也可以呀,他說他喜歡你呢,你們交往可以嗎?她說,林子小孩一個,我比他大這麼多,不適合,做弟弟還可以考慮。這年頭眼光不要太高,剩女很多,她說,剩男也很多,我無語。她就是鑽我的空子,跟我擡槓。不知道以後的路怎樣,適而可止的放下,不是很好的選擇嗎。無作爲的矜持有什麼意思,愛一個人要做出犧牲的,有時生命,沒有誰天生的就是一對,服從,都是在生活中點點滴滴的相互摩擦,融合,將接受。不是佔有,征服,心甘情願。每個人都希望被認可認知,接受,被接受,被融入,依賴,不需要對等,對稱,只要在適合的地點,適合的空間,適合的人物,知道這是很難,有時很容易,有時也是一輩子。有的人外貌對稱,內心不一樣,有的人內心一樣,外貌不對稱。無法平衡,保持中立人的十指有長短,星星也數不完。在一起的兩個人不一定相愛,我們每個人都很清楚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包括我,曉雪,林佳,林子,所有的人,最後都會死去。
想起曉雪穿着裙子站在水庫的那個臺階上,夜色中的水那麼的平靜,對面是一座半山的亭子,有一座石橋,一股人工的瀑布直流而下,在月光中倒影在在水中壩上的小樹沙沙的響,風沒有方向的吹來,夜裡的人很少,曉雪穿着白色的裙子。一個很大的石頭寫着寧靜致遠,這樣的石頭想必有上百年的歷史,光滑無比,中間有個潭子,裡面的荷花正在開放,不遠的山谷傳來貓頭鷹的叫聲,燈光下面,可以看見小魚在遊動,感應到我們的腳步。
曉雪說,她一個人沒有事情都經常來這裡,站在最高的石階上,看腳下的湖水。好久沒有看到螢火蟲了,記得鑿壁借光,講的就是螢火蟲。小時候,家鄉也有很多的螢火蟲,在夏天。我們把它轉載在透明的瓶子裡,閃閃的,它的肚子,喜歡它的軌跡,它的亮光,放在手心,淡淡的發亮。我緊緊的抱着曉雪,也許沉默最好的解釋,無語的此刻,嘴脣再次交接,雙眼閉着,感受彼此的血液流動,不動聲色,波光的湖面,曉雪如同一朵蓮花。
她說,強哥。記住我,你的世界我來過,不管最後怎樣,我都不後悔,我所做的一切,不需要僞裝,同情,我義無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