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幹嘛去了,怎麼現在纔回來,我們擔心你出什麼意外,擔心得都睡不着覺。”許玄機揉了揉眼睛,跟在我身後出了公寓。
“還TMD睡不着?我看你的樣子,睡得挺香。”
“我決定好了,跟你去遊歷三年,等明天大家都醒了以後,就把這事兒跟他們說說吧。”
許玄機打了個哈欠上樓去睡覺了:“就知道你會去。”
這麼久難得心情真正高興一次,第二天一早我就起了牀。
許玄機南孚道友熊靠山依次讓我給拉了起來。
我咳嗽一聲道:“都把你們手中的筷子先給我放一下,我有事兒要宣佈。”
我對許玄機努了努嘴,他極不情願的將一張銀行卡放在桌上。
我看向彭小燕說道:“小燕兒姐,這段時間承蒙你的照顧,這卡里還有一百五十萬塊錢,密碼在卡片背後,是天地會給我的補償,銀行卡你收下。”
彭小燕捂住嘴巴:“我哪裡做的不好,你要趕我走嗎?”
我笑道:“要是趕你走我也不會給你一百五十萬,這可是我現在全身家當,錢是暫時放在你身上,你看着用,自己給自己發工資,該買什麼就從裡面扣就行,這次我打算出趟遠門,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家裡的一切就由你來照看。”
彭小燕點了點頭將銀行卡收下,我就喜歡她這種頭腦,一點就通。
然後我又看向了熊靠山:“老熊,原諒我這次不能帶上你,第一你現在還未恢復人形,出去辦事也不方便,家裡必須得留個人坐鎮,你就跟小燕姐留在公寓,這義堂那張木生說不定還會來這裡找你的麻煩,到時候可全靠你了,如果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你就去找天地會的曾牛。”
熊靠山這頭熊也挺好,不管聽懂沒聽懂他都會先答應下來再說。
“還有我,還有我。”南孚道友一指鼻子,急切的說道。
唔~怎麼還差點忘了這傢伙。
TMD,最沒用的一個偏偏是最麻煩的一個,留他在公寓吧,天天吃我的喝我的,想想就來氣,如果帶他一起去遊歷吧,又是個累贅。
“嗯.........南孚道友,你看我這個家該走的走,該留的留,你自己沒家嗎?出來這麼久就不想回家看看你的鄉親父老?”話我已經說得很明顯了,該哪裡來就給我回哪裡去,這裡不太歡迎你。
南孚道友絲毫沒有一點覺悟,死活要留在公寓,還說什麼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他就是那個我們那個共同的寶貝。
哎我操,這老東西,果然是想白吃白喝,想了半天我還是決定帶上他,路上幫忙背背行李也好,省得天天享清福,這纔來我家多久,大肚腩都長出來了。
“那這樣吧,你就跟着我和許玄機一起出去遊歷,醜話我可說在前頭,路上可能沒有人會慣着你,給我老老實實本分點。”
南孚道友一拍胸口道:“你放心好了,大半個華夏都是靠我這一雙腳走完的,那都不叫事兒。”
許玄機這邊我就不用多說了,我要去遊歷必須得帶上他。
吃完飯由許玄機收拾行李,無非就是帶了幾身衣裳和一些道具,錢是一分都沒拿,以許玄機的口氣說,既然是遊歷,拿錢就變了味兒。
中午最後一餐,我叫來了曾牛,許玄機叫來了唐森,七八個人是坐了一大桌,期間特別囑咐了他們多多照應一下,沒事兒的時候也可以過來玩,曾牛和唐森喝了點酒拍胸脯保證,一定會幫我好好看着,一頓飯吃完送走了客人,我們也該上路了。
許玄機的計劃是先南下,然後再北上繞過青藏高原,直達昆虛,算一算路上沒什麼耽擱的話還能提前幾個月到達。
我們這邊整裝待發,卻不見南孚道友身影,“噹噹噹”一陣清脆的銅鈴聲從公寓外面傳來,我出去一看,不知道這南孚道友從哪兒搞回來了一頭小毛驢。
這南孚道友還挺有意思:“南孚道友啊,你整頭毛驢回來幹嘛,我們行李也不多,不需要它來駝。”
南孚道友撫摸着小毛驢的毛,感慨道:“我這人啊,腿腳不好,尋思着拿它噹噹坐騎代步什麼的,關鍵時候還能解燃眉之急,我跟你說,驢肉火燒老好吃了。”
就這樣,我們三人,一老一少一殘疾,踏着夕陽餘光輕裝上陣,一步步走出了南海市。
“鞋兒破,嘿,帽兒破,嘿,身上的袈裟破,喔喔,你笑我,嘿,他笑我,一把扇兒破喔喔。”南孚道友牽着小毛驢是一路哼唱,許玄機將本就不重的行李放在了小毛驢身上,落得個輕鬆。
這次遊歷可以
可以說是簡單到了極致,手機,錢,吃的,什麼都沒帶,僅僅是那幾套衣服和一張地圖,而且我們的路線還是儘量避開城市繞着山區走。
剛開始我還覺得挺好玩,完全放飛自己,還是有句話說的對,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
才過了一天半我就有些後悔了,狗屁的詩和遠方,還是呆在家裡舒服一點,可餓死我了。
“南孚道友,你餓不。”我有氣無力的說道。
南孚道友摸摸小毛驢,似乎在猶豫是不是要給我露一手,做個驢肉火燒什麼的。
“玄機啊,不是我說你,不讓帶錢也就算了,連吃的也不讓帶,哎呀,餓死我了。”
“要不咱們回去吧?現在走回去還來得及,到時候讓彭小燕再給我們弄頓好吃的再說,我也餓了。”
我一咬牙道:“TMD,休想動搖我的決心,就算餓死也不回頭,咱們繼續走,天快黑了,等下還要找個地方落腳才行。”
“哎,大哥,女婿,你們看,前面是不是有戶人家!”
我心想,這荒山野嶺的,哪裡來的人家。
南孚道友一指前方,我順勢看了過去,還別說,就在我們正前方的半山腰上,有一戶亮着燈的農家小院。
“走走走,咱們趕緊去討口吃的去。”南孚道友趕着小毛驢就跑了,我在後面喊道:“等下一定要矜持一些,咱們身無分文就要跟人家好好說話,別讓人家以爲我們是什麼壞人。”
說完我也跟着小跑了上去,吃飯最要緊啊。
很快我們三人跑到了小院子門口,南孚道友衝裡面喊道:“施主,有人在家嗎?我們是過路的僧人,想要討口飯吃,你就出來行個方便吧。”
我差點沒讓他給氣死,TMD西遊記看多了吧,還僧人,我是道士啊。
“誰啊,別在外面吵吵,這裡沒有人,趕緊滾啊,不滾我出來削死你!”
屋裡面傳出一個男人粗獷的聲音。
“我說咱們是不是碰上硬釘子了,人家不給咱們也沒辦法,要不走吧,待會去山裡面看看能不能搞只野雞什麼的來吃吃。”我在一旁好心提醒道。
南孚道友眼睛一亮,一指小院裡面說道:“女婿,大哥,你們看那裡有隻老母雞,我去偷過來給你們做叫花雞吃如何?”
我連忙阻止道:“不可不可,我是道門中人,怎麼能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呢,玄機你說是吧?”
身後早已沒了許玄機的身影,我再一看,那完蛋的傢伙TMD已經翻進別人家小院了:“岳父,你幫我望風,我這就去把那老母雞給逮過來吃了。”
“嘿,你這個雜碎敢偷我家雞,看我不弄死你。”木屋裡面衝出了一箇中年男人,他打扮很是奇怪,大晚上的還帶了一副墨鏡。
畢竟是我們有錯在先,我衝許玄機喊道:“玄機,別TMD偷雞了,快跑吧。”
說完我是第一個撒丫子就跑,南孚道友緊跟其上,只聽院內傳出一聲呼救:“哎我操,大哥救我,我讓人家給逮住了!”
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就是一隻雞嘛,我想回頭好好跟這家主人商量一下,應該也不會出什麼大事兒,於是我趕緊停下了腳步,回頭叫上跑得比誰都快得南孚道友原路返回。
還好這家主人比較和善,許玄機沒啥大事兒,當然是騙你們的啦,許玄機其實被揍得老慘了,鼻屎都讓人家給打出來了。
我衝上前去:“哥們兒,住手,別打了,我承認這事兒是我們做的不對,不過你也沒有損失什麼東西,要不你就大人有大量放我們一馬吧。”
“哼,沒門兒!”中年男人扔掉手中奄奄一息的許玄機,直接衝我跑了過來,手裡面還拿出了一把彈簧刀。
玩真的啊,既然這樣,休怪我無情:“許玄機,你找機會跑出來吧,我先走了。”
我腳底抹油,轉身就要跑,可這中年男人卻絲毫不給我機會,一把扣住我的肩膀直接把我提起來扔向了許玄機。
“吁吁籲。”就在這個時候,南孚道友也趕了回來,見情況連忙拉住飛奔的小毛驢,準備再次逃跑,南孚道友終究還是老了,都幹不過一頭小毛驢,硬是活生生的讓小毛驢給拉扯到了中年男人面前,這不是廁所裡打燈籠找死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