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許玄機站出來以後,看都不看他受傷的岳父一眼,拱手便道:“張哥,剛纔是我眼瞎,沒分清楚形勢,現在我投靠你們還來得及麼?”
我在心裡大罵,罪過吶,畜生吶,作爲一個男子漢大丈夫,居然如此貪生怕死,還TMD搶在我前面去投靠張哥,這讓我情何以堪。
張哥聽了許玄機的話,哈哈大笑十分高興,手一擺道:“識時務者爲俊傑,我不殺你,你過來吧。”
許玄機點點頭,叉腰走了過去。
“你們幾個.......。”張哥話還沒有說完,剛過去的許玄機便跳了出來,指着我的鼻子罵道:“王林啊王林,我是做夢也沒想到,有一天你會落在我的手裡,今天我就要當着大家的面來罵你,你要是敢反駁,老子TMD就叫張哥一槍崩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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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自己小弟如此羞辱,我是羞愧難當,心裡就想着,趕快找個合適的理由去投靠張哥,至於陳文靜嘛,本來就是萍水相逢,一路上還藉着自身修爲處處鄙夷打壓我,她的命運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張哥,我錯了,從現在起我的小命就是你的了。”我很沒骨氣的說出了這句話。
張哥笑眯眯,臉上表情更加得意,還十分讚賞的看了許玄機一眼。
接下來許玄機對我更是變本加厲字字誅心:“有那麼多的資源擺在你面前你不好好利用,現在知道窮途末路了吧,我要是你,就去死了算了,活在世上浪費空氣,死了你還浪費土地,真不知道你這種人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王林,我一直拿你當親大哥看,你待我如何不用我多說,你心裡比誰都清楚,你可還記得剛開始,我來投奔你的那段時間,我是天天睡倉庫日日吃饅頭,你摸摸胸口捫心自問,你對得起這裡面裝的良心麼?”
“還有,你這人吧,有時膽小如鼠,有時又膽大包天,像個小孩子一樣無知,沒有一件事兒是能自己辦好的,要麼歐陽沐來給你擦屁股,要麼就是拉我出來頂罪,我TMD早就想一槍崩了你!今天有這個機會,我絕對會第一個弄死你?”
許玄機雙眼通紅,手指着我連連破口大罵,一股無名火蹭的一下就從我心頭竄了出來,NND,死就死了!
“許玄機你說夠了沒有!”我慢慢擡起頭來怒吼道,捏緊了拳頭準備來個魚死網破。
陳文靜沉默的看着我和許玄機,嘆了一口氣,幽幽念道:“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王林,我小看你了,一路上有你這個伴兒,死也值了。”
張哥見狗咬狗的情景,眼淚都快笑出來了,武天武地兩兄弟也都是十分鄙夷的看着我和許玄機自相殘殺的好戲。
許玄機見我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怒視着他,表情瞬間就是一怔,看了一眼還在大笑不止的張哥,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手槍就衝了過來,用槍頂住了我的腦袋。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張哥還在笑,武天武地兩兄弟可就笑不出來了。
“額....張哥,這情況有些不對勁兒啊。”武天哆哆嗦嗦拉了拉張哥的衣角說道。
“你們兩個怕什麼,槍在老子.........”張哥舉起手來,話才說了一半,突然反應過來:“老子槍呢!”
許玄機把玩着手槍道:“張哥,槍在這兒呢。”
“馬勒戈壁的,敢耍我,武天武地,都給我上!”前一秒還笑嘻嘻的張哥,現在是怒火中燒,看許玄機的眼神,就恨不得衝過來扒了他的皮吃了他的肉。
武天武地兩個就是標準的牆頭草,張哥手裡沒了槍,他們也就沒有依仗,都站在原地沒有動,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許玄機把槍頭對準張哥並未開槍,只是口中“砰”了一聲出來就把張哥嚇得屁滾尿流,武天武地不用多說,乖乖的學着我蹲在了地上。
我對着許玄機苦笑道:“剛纔真是被你給嚇死了。”
許玄機偷笑回答道:“我說的可全都是真話,確實是大哥你太沒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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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勢瞬間扭轉了過來,陳文靜也不含糊,從身上掏出了一條繩索就將張哥和武天武地三人給捆綁了起來,說是辦完事兒以後交給天地會處理。
這時,南孚道友也悠悠醒了過來,嘴裡迷糊道:“哎呀,我怎麼這麼冷,這是到了地獄麼?”
許玄機走了過去躲在南孚道友身後,捏住鼻子嗡嗡道:“此人罪孽深重!來人,將他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
南孚道友受了驚嚇,一口氣沒上來,又暈了過去。
我一看玩大了,連忙過去掐住南孚道友的人中,對許玄機教訓道:“都什麼時候了,還玩。”
“冤枉,我冤枉啊!”南孚道友再次醒了過來,一把鼻涕一把淚。
我憋住笑意解釋道:“冤枉個什麼,你還沒死呢。”
後續解釋工作就交給許玄機了,我過去踢了張哥兩腳出了一大口惡氣,這才走到陳文靜身邊,真誠的說了一句:“謝謝。”
陳文靜笑着問我:“謝什麼?”
我沒有說話,微笑着看着陳文靜,我謝謝她在最緊要的關頭,把我當成了一個男人。
此墓室就是白毛殭屍所守護之地,具陳文靜分析,白毛殭屍再次並非爲了守護什麼寶物,而主要目的是爲了守護鎮壓子母煞的陣眼。
這裡就是鎮壓子母煞的陣眼所在,從墓室中,殘留的幾件道袍來看,陳文靜推測出白毛殭屍生前應該是一個道士,可惜實力不足,爲了鎮壓子母煞只得用自身全部力量,甚至於付出生命的代價,來擺佈了這麼一個陣法,死了以後還甘願化成守護靈親自守護。
只可惜人算不過天算,子母煞太過強大,原本守護陣眼的白毛殭屍吸收了些許煞氣纔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現在白毛殭屍被我們所滅,陣眼失去了源頭,過不了多久就會崩塌。
陳文靜取下了石龍嘴裡的水晶球道:“陣眼崩塌,母煞產子在即,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我有些頭疼,一個白毛殭屍就如此難以對付,那麼強大的子母煞,就憑現在的人手能鬥得過麼?
“我覺得我們進去了也是送死,依我看還不如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實在不行你再去找那什麼天地會的人來幫忙。”
我對陳文靜認真的說出了現在我們所要面對的現實問題。
陳文靜有些失望,不過她還是解釋道:“時間真的不多了,出去再回來一切都來不及,子出母煞有着難以想象的強大能力,到時候再多人來也都是無濟於事,只有現在,趁煞母產子,在她最虛弱的時候,給她致命一擊,再加上你們,我有六分把握。”
“才六分?”我小聲嘀咕道。
“王林,我這一輩子沒求過人,這事兒你們幫幫我行麼?就當我求你了。”陳文靜突然柔弱了下來,一雙大眼睛盯着我一眨不眨。
拒絕的話我始終沒有說出口,明明知道前面那麼危險,我現在隨時可以帶着許玄機和南孚道友轉身就走,不知爲何,我還是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她都願意陪我死了,我也想陪她一次,我這樣安慰自己,我這大男子主義還真是沒救了......。
我吐出一口濁氣,笑嘻嘻道:“爲了世界和平,我甘願奉獻出我的肉體與靈魂。”
陳文靜被我逗樂呵了,噗嗤一笑調侃道:“哇,我好感動喲。”
兩人又互相調侃了幾句,這才決定休息一會兒,再去尋那子母煞。
南孚道友受了不大不小的傷,許玄機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一塊白布將南孚道友的胳膊給包紮了起來,兩人正在那裡互相吹着牛逼。
許玄機牛氣沖天道:“岳父,你是不知道當時的情況,那張哥打了你一槍後,轉身就對着我又開了一槍,你猜結果怎麼着?”
南孚道友用一臉看傻逼的表情回答:“子彈讓你給吃了?”
“當時子彈以每秒八百米的速度向我射了過來,我使出了失傳已久的乾坤大挪移這才躲了過去,然後張哥突然又打出了一套九陰真經,我連忙使出降龍十八掌對抗,最後我以一招肥龍在天,纔將張哥打敗,怎麼着,你女婿我厲害吧。”
許玄機得意洋洋說道。
南孚道友不爽了,不屑道:“這算什麼,你岳父我還見了一次閻王呢。”
許玄機明知故問道:“喲,閻王?他把你怎麼了?”
南孚道友仰着頭,鼻子都快仰到天上去了:“閻王老頭兒對我是點頭哈腰,又是請我喝酒又是請我嫖\娼,最後還認了我做大哥,要不是你把我給弄醒了,說不定這會兒他正帶着我遨遊三界呢。”
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這兩人吹牛的功底讓我甘拜下風,我最多算個臉皮稍微有點兒厚,他們倆的臉皮,恐怕是得城牆轉角再加上二十匹火磚那麼厚,簡直就是厚顏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