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屏住呼吸慢慢靠近白毛殭屍,在離白毛殭屍還有三米遠的位置停下了腳步,從手中拿了一粒小石頭籽我就輕輕往旁邊地上一扔,白毛殭屍果然起了反應,撲騰一聲匍匐 在地不停的撕咬着地面,沒過一會便沒了動靜。
白毛殭屍僵硬的站了起來,似乎是聞到了一些氣味,見它擡步上前,我連忙又丟了一粒小石頭籽在地上發出聲響來吸引它的注意力。
筆記中有記載,白毛殭屍全身堅硬如鐵再加上厚厚的白毛阻擋,更加難以傷害其內,幸好,在前代道士們的戰鬥經驗總結中,發現了白毛殭屍的一處致命死穴。
此死穴大約雞蛋大小,位於白毛殭屍後腦勺下三寸脊骨之處,死穴無毛,柔軟度如同正常人的肌膚,其內無骨,一刀子捅進去必死無疑。
白毛殭屍撲在地上尋找聲音來源的時候,我仔細觀察了一番,白毛殭屍的毛髮過於茂盛,上面又是泥巴又是污垢,整片背部的白毛都凝結成了塊,看來看去我也沒看出來死穴具體在哪個位置。
後腦勺下三寸?一寸光陰一寸金...呸,想哪兒去了,一寸約摸等於三點三釐米,三寸加起來差不多就是十釐米,那麼大概位置就在後腦勺下方的十釐米,換算了一下數據,我心裡才大概的確定了一下白毛殭屍死穴所在的位置。
等到要下手的時候,我TMD又懵逼了,這白毛殭屍生前肯定是個短脖子,現在變成白毛殭屍以後在白毛之下脖子幾乎已經是看不見了,按照十寸插下去的話,我這一刀就TMD捅到人家背上去了。
看了一眼身後神色各異的衆人,特別是陳文靜那半嘲諷半鄙夷的目光,讓我心裡十分難受,我緊了緊手中的匕首,再次將目光凝聚在白毛殭屍的後背。
“一,二,三,......十!”我在心裡默數,剛好到十的時候,我毫不猶豫一刀直直捅了下去,只聽見“鏗”的一聲,匕首插進去了十分之一。
陳文靜在遠處冷哼一聲:“那兒你也敢捅,真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
陳文靜話剛說完,我捏着刀把的手一陣顫抖,匍匐在地面上的白毛殭屍一聲怒吼,把我整個人都給震飛了出去。
“死!死!死!”白毛殭屍口吐人言,我這纔剛落地它一爪就向我拍了過來,幸好我身手敏捷的踢在一塊石頭上並且摔了一跤,這才躲過了白毛殭屍對我的攻擊。
我對遠處的陳文靜吼道:“這是什麼殭屍,動作這麼快!還會說話!和我所知道的白毛殭屍不一樣啊!”
話剛說完,白毛殭屍又是一腳踏下直逼我的命根子,TMD沒看出來這逼還會武功,難不成這就是失傳已久的斷子絕孫腿?
我也不傻,趕在白毛殭屍臭腳落地之前,雙手用力一撐,把腿給收了上來讓它這一腳落了空,我心有餘悸看了一眼面前四十二碼大臭腳,立即翻身站起,猛的退後了幾步與白毛殭屍保持了些許距離。
陳文靜解釋道:“這白毛殭屍被人給改造過,現在已經有了些許靈智,你還是小心點吧。”
看陳文靜也沒有要過來幫忙的樣子,我只好一退再退,只要小心點不發出聲音就行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我敢拍着胸脯發誓,我是真的沒有再發出一點兒動靜,可是這白毛殭屍對我依舊熱愛有加,每次還能清楚的知道我所在的位置,只要我稍微停頓一下它就會立馬撲過來。
豆大的汗珠從我額頭留下,白毛殭屍追不到我,我也打不到它,手裡的幾張火符都快變成水符了,再這麼耗下去,等我體力透支,想要再次制服白毛殭屍幾乎等同於白日做夢了。
陳文靜看着有些尷尬的局面好心提醒道:“白毛殭屍嗅覺比聽覺要靈敏,你現在滿身臭汗它不找你纔怪了,實在不行你就回來,省得打不過出去白丟人。”
本來我還想尋求陳文靜的幫助,聽到她最後一句話,頓時我是怒火中燒,在女人面前丟人?對不起,老子做不到!
再次躲避幾次以後,我逐漸冷靜下來,嗅覺?等我燒了你一身白毛,我看你還拿什麼去嗅!
心中打定主意,白毛殭屍對我展開再次攻擊,一巴掌虎虎生威就衝我拍了過來,我側身躲過,手中五張火符猛的衝白毛殭屍胸口處拋去,口中更是急急念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爆!”
“轟隆~。”一聲沉悶的爆炸聲從我面前傳來,白毛殭屍身上的白毛是遇火就燃,一陣噼裡啪啦聲的響過後,白毛殭屍渾身上下都燃起了滔天大火,火苗幾乎竄上去了有兩米多高,一股惡臭,瞬間瀰漫整個墓穴通道。
我緊盯着已經變成了羊肉串的白毛殭屍,依舊不敢有半點鬆懈。
白毛殭屍被大火干擾了聽覺與氣味判斷的能力,它一個勁兒的在原地怒吼咆哮,我只有慢慢退了回去。
“大哥,你怎麼慫了,看你剛纔被打又摔了幾下,那狼狽的樣子可笑死我了。”我TMD在前面拼死拼活,這貨原來一直在和南孚道友嘲笑我,真是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嫂子,能不能盼我點兒好了。
“你懂個屁,我現在退回來只是稍微休息一下,你沒看到那火燒得正旺麼,等白毛燒乾淨了,死穴就容易找到,到時候我再一刀要了他的命。”我故意把聲音說得很大聲,其實是在解釋給陳文靜聽。
許玄機點點頭深以爲然:“要是到時候你還是打不過呢。”
“那我就先殺了你!”
沒過一會兒,我休息好了,白毛殭屍身上的白毛也被燒了個精光,殭屍本來就不好看,再加上這麼一燒,就跟老頭逛街不小心掉進了茅坑裡一樣,又醜又臭。
酸溜溜的惡臭充斥着整條墓道,陳文靜皺了皺鼻子說道:“王林,你行不行,不行的話我來解決算了,這氣體有毒,再耗下去大家都會產生幻覺。”
我捏住鼻子一擺手道:“不用你幫忙,我過去也就是一刀子的問題。”
小心翼翼來到白毛殭屍身後,路上還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白毛殭屍這次並沒有主動過來攻擊我,果然這一燒,它的反應能力降低了許多。
白毛殭屍的後背閃着火花還在冒着絲絲黑煙,它也不知道疼,只靠着本能反應不停的在原地打圈。
這白毛殭屍脖子天生短那我也沒辦法,這次可不能憑運氣瞎蒙了,仔仔細細的翻查了一陣後,終於讓我在後頸脖上找到了死穴的位置。
難怪找了半天找不到,這隻白毛殭屍看來是馬上要升級了,後脖上的死穴以由雞蛋大小變成了玻璃珠大小,假以時日,待死穴完全消失白毛褪去,白毛殭屍將會變成十分棘手的飛僵。
今天遇上小爺我,算你倒黴。
趁白毛殭屍還未注意到我的存在,我舉起匕首對準了死穴位置,一刀子猛的插了進去。
“嗷~”這人要是倒黴喝涼水都得卡死人,就比如現在的我吧,這一刀插是插中了,可是我TMD頂不進去。
這種感覺,幾乎等同於褲子都脫了,才發現對象是個男人,我憋屈!
刀尖卡在了死穴之上,無奈我是用了吃奶的力氣都沒給頂進去,殺沒殺死,反而還激怒了白毛殭屍。
“廢物,回來!”陳文靜一聲爆喝凌空躍起,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就把我給扔了回去,一屁股摔在地上,可疼死我了。
“霧草!大哥你快看,白毛殭屍換毛了!”順着許玄機的聲音我看向白毛殭屍,此時的白毛殭屍變得十分詭異,身上殘存毛髮正一大塊一大塊的往下掉。
我心道不妙,這是要強行升級成飛僵的節奏。
陳文靜轉過頭來沒好氣說道:“王林,今天姑奶奶我就教教你怎麼滅僵!”
見陳文靜如此看不起人,我把頭撇到一邊,哼了一聲:“哼,要不是人家今天來了大姨爹,身體不舒服,打它也就分分鐘的事。”
許玄機看不下去了,一把拉起我道:“大哥,打不過就是打不過,還拿大姨爹來說事兒,我又不是沒來過,根本沒有你說的那麼痛。”
南孚道友湊了過來:“女婿,還是你比較真誠。”
陳文靜嫌棄的看了我們三人一眼:“真是流氓不分歲數。”
陳文靜變魔術般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根大號鐵釘,轉過頭來示意我們不要出聲,她則一個人小心翼翼靠近了正在褪毛的白毛殭屍。
就在此時,一陣震耳欲聾的鈴聲在這墓穴通道中炸開:“老婆最大呀老公第二,你是我的心吶你是我的肝兒,不求你發財呀不用你當官兒,這輩子註定圍着你打轉兒......。”
陳文靜臉黑得跟煤炭一樣,衆人也是面面相窺,尋找着鈴聲的來源。
南孚道友緊張的從口袋裡摸出了一部大哥大手機,對準我就扔了過來:“王道友,有你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