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沐盯得我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她眼中滿是不可思議的神采。
由於還在上課,大家又都看不見歐陽沐,所以我這點小動作還是讓大家給發現了,只聽老師說道:“王林同學,上課不好好睡覺你幹嘛呢!”
我轉過頭來打了一個哈哈說道:“老師,我這就睡這就睡,保證不影響其他同學學習。”
在同學們的一陣唏噓聲中,我趴在了課桌上假裝睡覺,歐陽沐也從驚愕之中漸漸平淡了下來。
歐陽沐不回瓶子裡,我也不理她,她往那裡一坐就不動彈了,我眼睛一閉也就睜不開了,假睡了五秒鐘就成了真睡,直至放學鈴聲敲響前一分鐘我才悠悠醒了過來。
“找個藉口,送你那同學回家,她身上有陰氣環繞,想必一定受到了鬼魂之物的干擾,我們不能袖手旁觀。”尤物不容置疑的語氣從我心裡傳來。
我剛想拒絕,在歐陽沐的一瞪眼之下,我又把想好拒絕的理由給咽回了肚子裡面。
送張萌萌回家?自打我們倆小學爲了中英文發音這個問題鬧翻以後,貌似就再也沒有怎麼說過話,突然要送她回家的話,張萌萌肯定以爲我會有什麼非分之想,我不禁皺起了眉頭,該找個什麼理由送她回家纔好呢,要不跟她說最近監獄裡面放出來了幾個強女干犯,專門在夜裡出來欺負她這種小女孩兒,我來貼身保護你吧!
“還愣着幹嘛人都走了,不一定要送她回家,跟在她後面探探情況就行。”歐陽沐提醒了我一句我纔回過神來,隨即收拾好了書包出了教室,偷偷摸摸尾隨在張萌萌身後。
張萌萌的家我知道,是在南海城東的某一箇中檔小區裡,跟着張萌萌走了二十個多分鐘,路線也越來越偏離我腦海中張萌萌回家的路線,照這樣走下去再走十分鐘就是我家了。
還好張萌萌直接繞過了我家的小區往西邊走去了,我對周圍的環境越來越熟悉,前面就是聚福路。
穿過了聚福路張萌萌在一棟三層小洋樓門口停下了腳步,她從書包裡掏出了鑰匙舉在半空猶豫着卻也不開門,歐陽沐在我身後說道:“王林,想個辦法跟進去。”
“跟進去?有沒有搞錯,要是裡面有人怎麼辦,那還不得打死我。”我回過頭來小聲嘟囔了一句。
“誰!是誰在那裡,給我出來。”張萌萌望向我藏身的位置,緊張低聲呼道。
藏也藏不住了,我輕咳了一聲出來說道:“哎喲喂,班長大人,怎麼是你啊,這也太巧了吧。”
“王林?你在這兒幹什麼。”張萌萌一見是我也就不再那麼緊張了,我知道,雖然她有點討厭我但並不怕我。
我裝作無所謂的神態,往上提了提皮帶反問道:“在學校水喝多了,剛好路過這裡看見那邊沒有燈,於是就過去解決了一下,對了你在這幹嘛?”
“這是我新家........剛搬過來沒多久。”
張萌萌讓我給羞了個大紅臉,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出這句話。
“你在這瞎扯什麼,要是今天進不去,那你也別想回自己家了。”我忘了歐陽沐就跟在我的身後,當着她的面耍流氓看來是讓她有些生氣了。
既然這是張萌萌新家,我也不墨跡了,隨即手捂住肚子衝着張萌萌哀求道:“班長大人,我這肚子突然痛了起來,這附近又沒有公共廁所,我身上也沒有帶紙,你總不能眼睜睜看着我拉在褲子裡吧。”
“額...這,那你想怎麼辦。”張萌萌果然很呆萌,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居然慌了手腳磨蹭了幾下把鑰匙給弄丟在了地上。
我撿起鑰匙厚着臉皮說道:“班長,你就開門讓我進去方便一下吧,實在是有些忍不住了。”
“那....好吧。”
進了廁所,一點屎意都沒有的我坐在馬桶上面昏昏欲睡,歐陽沐自打進了屋就消失不見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十分鐘過去了歐陽沐還沒有回來,於是我就衝了一下水洗了個手走了出去。
張萌萌不知道去了哪裡,偌大的客廳空無一人。
過了一會兒張萌萌才穿着拖鞋和睡衣從裡面的房間裡走了出來,手裡還拿了兩瓶飲料。
我接過飲料笑嘻嘻說道:“謝謝班長大人的盛情款待。”
張萌萌咳嗽了一聲關心問道:“王林同學,現在沒事兒了吧,肚子還疼不疼?”
我沒有答話,看見張萌萌的神色我心中隱隱生起一股子不好的預感,這張萌萌自打進了屋以來,身體貌似虛弱了許多。
我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冷顫,屋裡的氣溫明顯要比外面要低,手臂上已經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心念一動,陰眼開啓,環視一週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再一看這張萌萌可把我給嚇了一跳,只見張萌萌眉心之處有一團陰氣蓋在上面,時不時還有那麼幾絲陰氣順着張萌萌的耳口鼻進入身體裡面。
我一把拉住張萌萌緊張的問道:“班長,你有沒有感覺到身體有些不舒服,這家裡還有沒有其他人?”
張萌萌瞪了我一眼,隨即雙手捂住胸口不滿的說道:“王林同學,看來你還真是本性難移,我告訴你,過一會兒我爸爸就回來了,別對我動手動腳的。”
我訕訕收回了手繼續說道:“班長,你看我像那種小人麼,我只是看你面色發白,好心問候你一句。”
“我.......”張萌萌欲言又止,看了我半天一咬牙說道:“王林同學,我知道你不是壞人,我本來就害怕一個人在家,你在這兒我就更害怕了。”
張萌萌變相對我下了逐客令,事到如今我也不油嘴滑舌了,於是正色道:“班長,不是我賴在你家不走,說實話我是一個道士,在學校就發覺你今天不對勁,所以放學以後我纔跟了你一路來到了你家。”
“道士?”張萌萌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不過從她疑惑的眼神中,和她把手放下來順勢坐在了我旁邊的動作用,我已經看出來她已經有些相信我所說的話了。
我趁熱打鐵繼續說道:“我就是一個道士,不瞞你說,班長你此時印堂發黑,必定有冤魂纏身,你好好想想,你在家的時候有什麼奇怪的事兒發生麼?就比如現在,我在廁所的時候你去了哪裡,發生了些什麼事。”
“我就去房間換了一身衣服,然後給去冰箱裡拿了兩瓶飲料,其他的也沒什麼啊。”說道這裡,張萌萌突然面如死水,微張着嘴巴一語不發。
我越看張萌萌越覺得呆萌,於是調侃道:“張萌萌怎麼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個表情就像是吃屎噎住了一樣。”
張萌萌結結巴巴說道:“王林,經你這麼一說,我好好想了想,這幾天還真有幾件奇怪的事兒發生在我身上。”
看到張萌萌有些害怕了,我也就不再調侃,於是繼續問道:“嗯,都什麼事兒,快說來聽聽。”
“這幾天只要我回到家就會莫名其妙感覺到冷,然後每天早上起來都渾身無力,還有,最恐怖的是........。”張萌萌說到這裡結巴了一下,望了一眼我身後方向,嚥了口口水才繼續說道:“昨晚我睡得迷迷糊糊的,然後突然感覺有些冷就醒了過來,當時我醒了卻怎麼動也動不了,試着掙扎了幾次還是沒能起來,正當我害怕到要哭出來的時候,那股壓力又消失不見了,後來我也沒細想,經你這麼一提想想還真是恐怖,那不會是鬼吧?”
我總結了一番,到家就莫名奇妙的冷,早上起牀無力,還有一個鬼壓牀。
莫名其妙的感覺冷到沒什麼,就比如正常人時不時也會打個冷顫,這種情況多半是有鬼魂之物從身邊經過,人沾染了些陰氣纔會打冷顫,早上起牀渾身無力情況就可以分很多種了,張萌萌只說到這一點,具體的情況我也猜不出來,有兩種大致可能,要麼是被鬼吸了精氣,要麼就是被鬼附了身,至於鬼壓牀那就簡單得多了,鬼和人其實都一樣,有的孤魂野鬼死了不甘心有特殊嗜好,特別是那些老光棍兒,活着的時候沒老婆死了更沒老婆,鬼和鬼又不能相交,於是就喜歡用特殊能力抱着女人睡,或者生前有喜歡的人卻沒有得到,死了有所執念。
這個鬼壓牀,多半是發生在年輕女子或年輕男子身上,當然也不排除有重口味的會把老年人也給壓在牀上,以滿足心裡畸形需求。
三者聯繫起來我得出一個結論,這鬼是剛聚魂的新鬼,或者是實力不濟的孤魂野鬼,要知道鬼魂們只要到了凝陰階段都不屑做這些小把戲,就比如你娶了一個天仙兒做老婆,你還會想着去搞基麼?當然不會。
再一看這張萌萌,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兒有臉蛋兒,又是處之之身,想來是被某些小鬼給盯上了。